“雯清,你好幸福噢!龍泉他對你真是體貼!”柳柔曼拉著雯清的雙手不放。“你真絕,讓他如此心悅誠服;心甘情願地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她說著,忽然沖男友高天穹吼道:“你聽見沒有?龍泉就是你學習的榜樣!……你快過來,給我捶捶背,讓我也感受一下幸福是什麼滋味!”
“呵呵,你們倆人慢慢感受吧!我要回去了。”段雯清說:“我還真的有點想我們家老公呃。”
“哈哈哈,你真不知害羞呵?還沒有結婚喲。都已經是老公、老公的,叫得這樣肉麻!”
高天穹有氣無力地給柳柔曼捶打揉搓著背。“老婆,我可以休息了嗎?”
“你爬呃!誰是你的老婆?你快回去,叫你老母親准備十萬聘禮,我就允許你這樣叫我老婆了。”
“哇,我的天啊!你也宰我太厲害了吧?那我只好做個快樂的單身漢羅!”
“好,你們倆人關起門來打情罵俏吧!我是應該走了……”雯清站起身來辭別。“拜……!”
“你走好噢!不留你了,有空帶龍泉來玩……”
奇怪?她一個大活人,怎麼就這樣不見了!陳淮陽在糧食局門口焦慮地踱來踱去,目光不停地向擁擠的人流中,探頭去尋找!他感覺到心中象丟了什麼似的,忽空落落地一陣難受,好希望雯清的身影能快點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可是等待了許久後,現實依然讓他失望,他最後在無奈中只好先趕回到家中。
“淮玉,你看見雯清回家沒有?”
“我沒有看見。”
“那媽,她在哪兒?”
“她還在姑外婆家……你不也是剛從糧食局回來的嗎!不可能沒看見媽吧?”
“哎,雯清真是麻煩!人都到了門口也不願上樓,說是討厭姑外婆,她非要在下面等我。這下可好……人怎麼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哥,你是不是生病了呃?一會兒要找雯清姐,一會兒又問媽在哪兒!”
“呃,我可能是被她弄得有些精神錯亂了!我是怕雯清回家之後,又和什麼人出去了啊!你快說,今天還有誰曾來過?”
“哦,大嫂她來過,說是要出門去打工……”
“那大哥他同意嗎?”陳淮陽又問:“還有孩子,誰有時間給她帶?媽可是一整天,都象牛一樣在姑外婆家操勞!”
“哎,大哥那人照顧自己都不行,他如何能照料好陳濤?”
“揚蘭她當初生怕我們這些小的拖累了她,拼命地逼著大哥要和我們分家,只想單獨過她的好日子。可她現在在關鍵的時候又想起了往這個家跑啊?”
“哥,你還有一張喜帖!看我,差點給你忘了。”陳淮玉忙拿過來遞給了他。
“哈哈!原來是展平兄要和杜曉鵑結婚了。前天,我還聽高大柱說:展平他要等上半年多時間,怎麼突然想起要提前結婚了?”
“這還用奇怪嗎?一定是被形式所逼呃!”段雯清不知何時人已回來,她站在他身後接過話題。“見怪,不怪!這可是當今社會普遍規律。”
“雯清,你先跑哪裡去了?你不要這樣嚇我好嗎!”陳淮陽又愛又恨地一把將她拉了過來緊緊擁在懷中。“氣死人了!急死人了!真……”
段雯清慌忙捂上了他的嘴。“呸,呸,呸!……老天,這不算數喔!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陳淮陽用力扳開她的手。“你搞什麼鬼啊?我都出不了氣啦。”
“誰讓你亂說,這不吉利的話呀!我要你長命百歲陪我到老。呵呵,我老公著急的樣子,就像個小孩子一般,好好可愛的噢!”
“你別繞開,我問你的話題。你要老實給我說,跑哪兒去了?”
段雯清沒有辦法,只得乖乖地聽話,給他詳細的講述。在久等龍泉沒有辦完事下樓來的時候,巧遇上柳柔曼和她的男友,因為她家離糧食局不遠,就答應前去坐一會兒。誰知,一聊上天便忘記了時間。
陳淮陽聽完,慍怒的表情寫在臉上。“下不為例!我警告你!”
“你,不准生氣!你自己都向我媽保證了的……”
“雯清,我拜托你,請不要再提那天的事好嗎?”
“不,我就是要提醒你!或者……”
昨夜的一場大雨,將整個巫山縣城清洗得煥然一新!清晨那清脆婉轉的鳥鳴聲,也聽著格外悅耳動聽!在這樣的天氣和環境裡,紅日還隱藏在山後那潑墨般的雲層裡。此時的巫山,正雲山霧罩絲絲繞繞在糾纏中聚集;雲和霧在不覺察中悄然散開,轉眼間又纏綿在一起;天地間陰陽之氣相合,就可以降下甘霖而化生萬物!
“來,加油!還有最後一圈,腳不准落地!你聽見沒有?你若再不認真地將她背好,就必須要重來一遍!”胖礅與高大柱兩人,堵塞在馬展平的新房門前。“看,腳落地了啊,再來20圈放行。否則,你們別想進屋去洞房!”
“救命啊!我真的不能再轉了……腿都發軟快站不穩了!”馬展平累得喘吁著粗氣,苦苦地哀求。“兄弟、姐妹們,我們情況特殊,我不能將曉鵑摔倒在地上噢!”
杜曉鵑趴在他背上,也陪著笑臉不停地求饒。“大姐、大嬸、大哥、大爺!你們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這對新人幾經周折,慘遭大伙蹂躪!最後在陳淮陽等人的幫助下,終於進了那新房。可是,他們准備好的第二套,鬧洞房的節目又上演了,大伙兒開心地迎合著叫嚷!
胖礅他狡黠的陰笑,並高聲地著宣布。“我們為了讓新郎和新娘,在今晚留下美好的新婚回憶!現在要推出下一個更精彩的節目。任務條件是在我這裡有五個氣球,我先吹起來一個放在坐著的新郎兩腿之間,然後由新娘坐在這氣球上面用力往下,來把它擠爆!你們倆人一定要記住,不准用手指戳破氣球,否則另有其他的懲罰!”……鬧洞房的節目沒了沒完,直至凌晨2點多才宣告結束!……
陳淮陽和段雯清辭別新郎和新娘後,回到了家裡。“龍泉,像他們這樣鬧洞房誰吃得消啊?我還是第一次見識這種場面。以前也只是聽別人說過,很低級下流啊!”
“哎,這簡直就是一種無法去逃避的災難!”陳淮陽半躺在床頭抱擁著雯清。“可是人類,卻樂此不倦地從幾千年前沿襲到如今。”
“龍泉,這鬧洞房,會有這麼漫長的歷史淵源嗎?”
“當然羅。”
“你說來聽聽,我好想了解一下。”
“嘿嘿,這可能是人類在母系時代,群婚制度下遺留下來的陋習!在全世界都可以看到它的影子,在遠古時期人們總是將性與生產緊密地連系在一起。他們從事勞動生產時會在田間裡進行交配,認為這樣可以給自己帶來豐產;所以中國人生孩子時也可以叫‘生產’。例如古文中雲:天地合,而後萬物興焉。夫婚禮,萬事之始也。這句話就充分地說明了這一點!還有:天若守貞,則雨不降;地若守貞,則萬物不生。”陳淮陽一時興起,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早已忘記了他講解得深入到雯清已根本無法理解。“拉丁諺語說:愛情和饑餓控制了整個世界。我們中國古人也說:食,色,性也。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還有人說:秀色可餐也!這都點明了這種相互依存的關系。正如恩格思所說:人類一直存在著兩種生產。一方面是生活資料即食物、衣物、住房以及為此必須工具的生產;另一方面就是人類自身的生產。”
“老公,你在講什麼呀?我都聽不懂了!”段雯清提醒著他。
“哦,對不起噢!我都講跑題了……這種鬧洞房的習俗,在群婚時代本是一種非常莊重的慶典活動;在中美洲的帕帕爾人,在播種前必須充分地縱情恣欲,同時進行性行為。如不這樣將被視為非法播種。實際上是作為宗教義務來完成了。還有非洲班圖人,也以交配為主要內容。另有古希臘人在小麥成熟前,把女祭司帶到地窖中,由農民們來輪流從事神聖的性交行為,否則被認為不會豐收。此習俗一直沿襲到公元5世紀。在我國少數民族中的婚俗裡,也可以見到這種習性的遺跡。例如:苗族和彝族的‘跳月節’侗族的‘月跳華(三月三)’還有瑤族的‘放牛出欄節’等。都有這種文化的深深烙痕!”
“老公,你從那兒知道的這些噢?”
“呃,我書看得太雜了而已。以上主要來源是蕭兵與葉舒憲二人合著的一本書,叫《老子的文化解讀》副標題為「性與神話學之研究」一書。”
“性與神話學之研究。什麼玩意兒?這分明是想借老子的影響在嘩眾取寵!”
“雯清,你還沒有全面深入地看過這本書,就不要亂點評!你那天抽時間閱讀了,再議論也不遲。我想你應該會有收獲的……”
“行啊,夫唱婦隨。我改天再來拜讀呵!”
段雯清小鳥依人般的被龍泉擁在懷裡。“雯清,別人的洞房也鬧了。我們也開始理論與實際結合,印證一下這部深奧的著作!”
“老公,你壞!饞貓,你還印證得少嗎?”段雯清輕拔開他顫動地手。“你猴急個啥?先把燈關掉!”
“老婆,關燈也太沒有情趣了吧?我明天下午就要走了,讓我再好好地欣賞一下你迷人的身體。”段雯清點頭微笑默許。他欣喜地解開了她的衣扣,端詳著她那冰雪般潤滑的肌膚。
他的手靈巧熟悉地游走在她的身體,時而跳躍,時而似在爬行。觸動著她所有敏感的神經!他的唇很快就點燃了她的欲望,使她的心蠢蠢欲動,渴望著那最快樂的一刻!
“龍泉,你在干嘛?想要就快點嘛!”她抓緊了龍泉的雙手。欲望之火正燃遍全身!
“雯清,多體會一下這和風細雨般地溫情,閉上眼睛認真地感受這美妙細微的律動!”龍泉輕輕地咬住她那漂亮的耳垂。
“龍泉……哦,……。你別再折磨清了!”段雯清拋開少女的羞澀,丟開那虛偽與自尊。“泉,求你了!我好想要,你能快點好嗎?”
“雯清,現在是男女平等的年代……”他壓低聲音對她耳語。“想要快樂的人生,那就要‘自力耕深’!”
“自力更生?”她費解的問道。“老公,你說些啥哦!”
“你還真傻冒啊!”龍泉在她耳邊,私語一陣過後又補充問道:“你明白了嗎?”
“這樣,行嗎?!”她此刻臉蛋兒已緋紅至耳根。
“行,人類在幾萬年前就這樣了。”龍泉抱緊她翻轉著身體,將她送到了自己的上面。段雯清如同跨上了追星趕月的良駒,長發飄散下來正好掩蓋住她那慌亂的眼神!
她透過濃密垂下的烏黑長發,只見龍泉早已閉目在享受之中,雙手還在自己的胸前用情地輕柔撫摸。仿佛在挑逗她說:你是一個優秀的騎手嗎?那就自己來駕駛千裡馬馳騁吧!……
她感覺到自己豐滿飽脹的前胸,隨著心跳正急劇地起伏,如濤似波在翻卷湧動!千裡馬頑皮地奔馳顛簸著,似要將自己從他身上摔下。她不自主地雙腿緊夾住他的腰身,雙手在空中亂舞卻抓不住韁繩,把握不住快樂想要尋找的方向。
但是,他畢竟是一匹真正的千裡馬良駒,深知駕駛者此時害怕的心態。他開始平穩慢慢地一路小跑,要帶著她去找尋人生中最快樂的地方!段雯清在隨著他快慢、顛簸、平穩的不斷轉換中,已漸次撐握快樂駕駛的技巧,她放開了僵持著的身體也放松了心情,不再感到任何害怕與緊張!
“雯清,你感覺可好?”龍泉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
“啊,不許你偷偷看我……”她用枕巾蒙住了他的雙眼。“嘻嘻,你若再不老實,我就坐斷了他!”她從手腕處褪下一根橡皮筋,把散亂的秀發全束在腦後。龍泉從枕巾邊的縫隙處偷望著在竊笑!她已完全可以自由地駕馭一切,任意地馳騁於濃郁的春風裡,這種沒有經歷過的感覺妙不可言!往日裡快樂幸福都是龍泉的給予,而今日卻是自己去支配操縱了全局!
她又開始了風馳電掣,感受著使她獲得的真正快樂!她如同跨上了天馬飛入到雲霄,仿佛置身於一個水晶般的童話世界裡,尋覓到了曾遺失千萬年前的真我!
“哦,龍泉,美死我了!”她掀起龍泉頭上蓋著的枕巾。“呵呵,你可以看我……還怕你吃了我不成。”此時的雯清她眼波流轉光彩照人,沒有了先前的紅暈和初時的羞澀!只有一種濃郁成熟,相伴隨形的陶醉。
“雯清,這一夜,你真的長大了……你成熟的女人韻味,好美!好像有魔力一樣已攝取走了我的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