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展平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風風火火地從眾多朋友中精選,聚集起了最鐵心的朋友。他情緒激昂地向大家宣佈和聲明:「兄弟們!今天,我把你們都請到這裡來,是因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各位鼎力相助!在座的各位,我們都曾經是共過生死患難的弟兄,我相信現在也是將來也是!如果你們還信得過我和龍泉就請你們留下來,如信不過,請現在就走人。」
「展平,你總該給兄弟們講一下是什麼事吧?」
「對不起!麻桿兄,這正是關鍵所在。此事關係重大恕我暫不能相告,我只能先告訴你們:最壞的結果會連累大家惹上官司坐牢!」
寧苗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怒氣沖沖地走到了麻桿面前,一把將他提起懸在空中!「你這種人遲早會壞事,你乾脆早點給老子滾!」
「你快放我下來……」麻桿感到十分委屈。「我什麼時候,拖過兄弟們的後腿!」
「苗兄,你別為難他了。」高大柱拉開了他倆後說:「他有此問並不為過。其實,他人不錯很重兄弟情義!」
「請大家先安靜下來……聽我先說兩句!」唐恩弟人站出來面對著大家。「此事最壞的結果,剛才展平也給你都露了個底。現在就徵求你們的意見!誰家有事不方便的現在可以離開,今後見面大家依然還是朋友!……有不能去的嗎?」他環視著在屋內每一個人的表情變化!
「請唐哥放二百個心,這裡來的就沒有一個會是孬種!」史載波說著又回頭問大家。「兄弟們!我沒說錯吧?」
大家忙爭先恐後地表態!「放心吧!唐哥。」
「我全聽你們安排!」
「殺頭又能怎樣!」
「你說吧!到哪兒去?什麼時候動身?」
「你指哪兒,我們就跟著你殺到哪兒!」
「我們相信唐哥,龍哥。你們沒有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是不會這樣的做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大家情緒高漲沸騰起來!
「謝謝!謝謝朋友們!我先在這裡給你們鞠躬了!」說完他表情嚴肅凝重,面向大家深深地彎下了腰!……
天空烏雲密佈一場大雨即將來臨!經過幾晝夜地奔波,他們一行十多來人,坐船乘車趕到離廠溪不遠處的一個鄉鎮,停留了下來。在一僻靜處,唐恩弟拿出了一張手繪地圖。「來,各位兄弟!大家都圍前一點。我現在讓你們來認識一下那裡的地形,方位,還有桐油被強行扣押的地方,以及它周邊的住戶和街道的佈局情況。」
三分鐘講解過後。「你們都記清楚了嗎?」他用手指著地形分佈圖。「這兩條跟大街相通的路口尤其重要!一旦有異變而無法控制住局面,應立刻發出信號通知大家撤退。在各個環節之間由劉不久負責傳遞消息;因為他曾經和馬展平幫我護送現金來過這裡,所以對地形和方位比較熟悉。」
五分鐘之後。「龍泉和我還有寧苗壯、馬展平分別帶人潛入扣押桐油的地方,在同一時間必須控制住裡面兩個房間的人。孔浩帶上高大柱去我們曾居住過的廠房,如那裡還有人守夜必將是被最先驚動的地方!如沒有人你們立即返回接應我們。」
六分鐘之後。「胖礅、載婆你們在外圍注意這幾處地方,隨時準備好彌補會出現的漏洞!」唐恩弟抬頭望著大家。「你們都記牢了嗎?」
「記住了,決不會出現差錯!」
「好,現在按原計劃分成六組,分別住入不同的旅社。都給我好好休息養好精神!你們該吃的吃好!該睡的睡好!等晚上張權寶帶車趕到,我再稍做佈置後,在子夜時分準時出發。」
張權寶和鄧琪架著貨車,一路跋山涉水日夜兼程,終於在預定地點到達了目的地。張權寶讓他把車停好,住進了一家旅社。鄧琪心中感到奇怪!他一路不停地催促著我,眼下這大白天的為何非要住下休息?
「你到底要拉啥子貨?」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
「那你現在為何不著急了,還放心在這兒睡大覺?」
「你那來這麼多廢話,運費都早已付給你了,你還要擔心啥?」
「我如不是家裡等錢急用,說什麼也不會跟你來這鬼地方!」
「你還知道等錢用啊?」張權寶順手丟了一包阿詩瑪的香煙給他。「我是看在你和我弟的關係上特照顧你!」
「你弟張權貴的為人比你可靠!」他接住香煙撕開,點上了一支。「你呀,總讓我心裡不踏實!」
「好,你說得很對!是到了我該告訴你的時候了,免得你到時候手慌腳忙地亂套!」接著,張權寶把這次行動和應注意的事項告訴了他。嚇得鄧琪瞠目結舌,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怎麼嚇傻啦?事情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你放心好了,決不會牽連到你的頭上。」
「不行,我得馬上回去。我會借錢還你運費的!」
「算了吧,這年頭誰有閒錢放在哪兒等你去白借!再說,你準備在回去的路上,用水往油箱裡加嗎?」張權寶狡黠地笑道:「我再次明白的告訴你。此事決不會牽連到你的頭上!……我們並非去搶劫別人,只是用非常手段索取回本屬於自己的東西。相關法律條例我們早已有人提前研討過了……」
吃過晚飯。在張權寶的催促逼迫下,鄧琪坐到了駕駛室裡。他哆哆嗦嗦地將車鑰匙插入了車的點火開關孔內。嘟,嘟……突,突突!馬達聲卻無法正常。「電瓶沒電了!也,也可能是電路出了故障!」
「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把風門拉開,少給點油!」汽車啟動起來,衝入了黑夜。在與唐恩弟下一個指定的地點,時間內,張權寶成功地和他們彙集在一起。
「我最後再給大家交待一遍:記住自己的方位,不要自亂了分寸!整個過程必須在15分鐘以內全部完成!」他抬腕看著手錶。「現在大家統一對下時間:12點34分。最多10分鐘就可能到達,也就是說:在12點59分鐘以內,大家共同努力克服將要面臨的所有困難!時間一到全部撤離。如有人走失,按原定計劃中的三個站點匯合,最後一站我會等齊所有的人。我現在先給你們每人發一筆路費備用,以免大家萬一走散後寸步難行!」
張權寶在駕駛室內,有效的控制著車速,這就是唐恩弟交給他的任務。他一再告誡自己:準時到達!準時撤離!「鄧琪,1點正一到你就啟動車離開現場。知道嗎?!」
「怎麼時間又改啦?」
「你知道個屁!那是說給兄弟們聽的。此時此刻一旦行動開始,多一分鐘就是給兄弟們多了一分的保障!」張權寶輕鬆地笑道:「我倒真佩服他!計算得如此精妙!」
「苗壯,怎樣?」唐恩弟低聲耳語。「是不是大門內被加固了?!」
「你說對了,怎麼也撥弄不開!」
「走,後面去。其他人依然在這裡等候。」
屋後面的牆,在轉眼間被掏了個洞。龍泉小心翼翼地鑽了進去,他輕輕地打開了門,領著大家摸索著前進!繞開大廳內的種種障礙,很快來到兩間臥室門前。
「唐哥,這兩扇門也很緊啊!」
「第二方案!」隨著他手勢的落下。只聽得『砰』的一聲門響,兩扇門在同一時間內被分別撞開。馬展平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立馬控制住了床上的人。等他從夢中驚醒,嘴內早已堵上了東西!他嚇得渾身戰慄,驚恐地望著那闖入房間的不速之客!
「那邊房間無人。」
「知道,抓緊時間抬油。」
陳淮陽與馬展平看守著那人。「你別怕,我們不會再傷害你的!但你必須配合我們。否則,就很難說了!」他嚇得不停地點頭。「對不起!真的委屈你了。我們只想要回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如要怪也只能怪你們這個地方;地方保護主義太過於濃厚!」
在沉寂的夜裡,發出了一聲尖銳的長嘯!陳淮陽知道情況有變,他忙和馬展平一前一後向屋外飛奔。他一不小心,被其他人亂丟的東西給絆倒,在慌亂中他摸到了一把菜刀,便順手抄在手上急爬起身來,人慌張地衝了出去。當他跳上已慢慢在開動的車時,整條街早已是人聲,腳步聲混雜!一片喧嘩,沸騰!
「不得了啊!」
「有人在搶劫……」
「是他,巫山人……」
「他們要殺人啊!」
「快,趕快,拿人去報警……啊!」
車速漸漸地快了起來,卻有一人在車後拚命地追趕!眼看他的手就要抓住車尾,陳淮陽一刀揮了出去,想要嚇退來人。
「是我,龍泉。你還不快拉我一把!」陳淮陽在半空中急收住刀勢,定睛一看方知此人正是唐哥。
……
周經理將達川法院的傳票,丟在了唐恩弟和孔浩的面前,生氣地猛拍著辦公室的桌子!「荒唐,荒唐!你們事先為啥不讓我知道?鬧出這樣非法的事來!」
「這責任在我,由我來承擔一切!」唐恩弟面無表情說道:「他們真的是欺人太甚,讓人難以忍受!」
「你們為啥不上報給我,通過法律程序來處理?」周經理怒聲斥責。「你法律都學哪兒去了!」
「法律?法律這東西,目前還存某些紕繆。並且有太多相互牴觸的東西。」唐恩弟針鋒相對。「再說,法律有時在某種人為特定的因素下根本無法公正!」
「亂彈琴,這也是你們該管的嗎?中央和政府,自會有人去逐步修正和完善!」周經理用手指著傳票。「這可是你和孔浩兩人必須要面對的問題。」他見對方不再言語,便走近他們身邊。「年青人,接受教訓吧?幸好你們還沒有鬧出人命來!你們倆還是先回去候著。對於此事,公司會專門派出律師,幫助你們來共同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