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色糾纏:青青李滋味 苦戀 鴻雁傳書
    柳柔曼收到雯清的一封來信,在信中她講述了自己在生活中的所有煩惱!她忘不了龍泉,常因思念讓自己痛苦和感到無助。為了麻木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她曾讓自己不准有任何空閒的時間!可是,她仍然失敗。人病倒了!這一休息下來每當她閉上眼睛,滿腦子便全是龍泉的身影。她現在後悔極了!後悔那次不該憤然離他而去。事後,自己回憶了那晚所有的經過。總感覺事出蹊蹺有太多的疑點,可能真是自己錯怪龍泉了!

    她在信中還說:希望柔曼能幫她解開心中的迷惑。此事可能與魏瓊露有直接的關連。段雯清還在信中重點提到了那晚她和魏瓊露的那些對話。柳柔曼和段雯清的感情只有王嫣紅知道。她倆在小學時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直到中學沒在同一學校倆人才少有往來。對於段雯清的任何請求她都不會拒絕。

    柳柔曼沒有花多少功夫就輕易的找到了魏瓊露,相約她一起出去玩耍。吃著香辣可口的燒烤,喝著被加了白酒的紅酒!兩人乘著酒興話自然多了起來。

    「露露,你不知道。段雯清不是個東西!她太不顧姐妹感情。」她裝作無力支撐狀趴在魏瓊露肩上。「王嫣紅才和她交往多久?可是她信任她遠勝過我啊!……你知道什麼原因嗎?不知道吧!這話說來就長了……」

    「接著往下講啊!我正在認真聽呢。」魏瓊露聽到是關於段雯清的話題,好奇心一下被釣了起來。

    「不,你會給別人說的。到時,大家都怪我背著說人壞話!那不是顯得我心眼小嗎?」

    「嗨,你怎麼不相信我露露。我要是到處亂講,我出門就讓車給撞死!(哼!我以後小心將你每字每句都按原話講,那裡還能算是亂說。)

    「好吧!你都發這樣的毒誓。我還有什麼不能對露露說的。」她順手又給魏瓊露把酒滿上。「龍泉你應該知道吧?其實,我和雯清她是在同一天認識他的。記得那天在新華書店門口,寶器不要命的在後面叫喊著追著我們,一直追到了市政廣場。我們都是討厭寶器的,可誰想到就是寶器這樣追著,也把龍泉帶到了我們眼前!當時,我從龍泉的眼裡並不難讀懂。他對我是有好感的!可誰知在這以後的交往中,雯清耍盡了所有的心計,讓我喜歡的龍泉上了她的賊船!」

    「後來呢?」

    「那裡還有什麼後來。」

    「你難道,就這樣認輸了?

    「我又怎麼爭得過雯清。」

    「我替你感到不值!」魏瓊露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下。「真的替你不值!」

    「我除了心裡暗自恨她,沒有別的辦法啊!」柳柔曼再次給她將酒杯滿上。「所以在那次聚會中,龍泉和她鬧翻時……連你都在勸說龍泉快追,我卻根本不想去理會。」她緊跟著又補上一句:「就算是你露露又能如何?喝酒,傷心事不想再提!」此話恰到好處,激怒了魏瓊露。

    「她算什麼東西!要是讓我早認識龍泉,她連望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她越說越激動!「我實話告訴你吧。那晚,她和龍泉吵吵鬧鬧,正是出自本人的精心安排!」接下來,她便一五一十的講述了當晚發生的全部過程。

    話剛講完,一滿杯的酒從她頭上淋下!「嘿嘿!露露,我太高興了!酒沒有端穩……喝……喝高了!」

    段雯清看過柔曼的回信後,知曉了那晚所發生的一切。她雖感到魏瓊露已可恥到了極點,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恨她不起來。為什麼?是因為龍泉並沒有對自己背叛!還是覺得她有些可憐?她更深地是在內心指責自己:我當時為何要被眼前的表象所迷惑?為何不能再冷靜下來多加分析一下?為何總要等到錯過才知道自己錯過?她在悲喜交織中感觸太多,雖然心情複雜似有千絲萬縷,卻已不再顯得那麼沉重。因為她感覺得到:就快要撕開那張由自己所結的網,也許就在轉眼之間,自己就像春蠶一樣破繭而出!

    深夜3點了她還沒有絲毫睡意,她要用行動來拯救自己和她的愛情!她披衣起身伏在床頭寫下:

    沒有理由請求你的原諒

    今生今世我又怎能償還

    一個自私的靈魂想駐入天堂

    祈求原諒可否讓我心安

    我是否想要逃避怕事實說穿

    讓你去背負傷痛獨自圓謊

    罪惡的人生並不是誰的期盼

    有多少人為愛會守候到天亮

    墜落紅塵夢在夜裡獨自遊蕩

    孤獨的我此刻多ど害怕心在彷徨

    雯清

    某月某日

    她一直坐等到天亮,把信投寄了出去。半月後,她收到龍泉的回信,拆開來看,卻只有三張空白的信箋。她尋思良久方才明白:從相愛到如今,已有三個多年頭了。他想告訴我:他像白紙一樣嗎?他依然還是原來的那個他!她拿著信封把玩才發現,在反面還有一首小詩!

    趔趄鴨笨不提掌,滑行傾斜翅難展!

    不在泥濘久徘徊,敢入碧波動雙槳。

    她拿在手裡揣摩不透,但她知道笨鴨一定是暗指自己。他一定在告訴我:認識到自己的不足,知錯能改就應該得到表揚!

    一星期之後。雯清又收到龍泉的來信,同樣是只在信封反面賦詩。

    世人不識草木春,開花結果可為憑?

    誰言只有人風流,天地萬物皆有情!

    二個星期後。

    人生漂泊寂寞沉,笑問何處不追魂?

    繁花舞盡空落恨,浮雲難托是青春。

    三個星期後。

    苦思瞑想唯有你,文字符號難盡意。

    寫下人間第一情,敢令山河共悲泣!

    四個星期後。

    段雯清依然收到龍泉的來信,在信封上卻再也沒有那些小詩。她失落感正要悄然爬上心頭,又驚喜地發現在信封內有了實質性的東西。她一邊看著龍泉的相片,情緒又再度沉入到他新創作的詩裡。

    無限春光夜來雨,龍泉戲罵問宋玉。

    千年騷客竟文章,高塘女兒可竊喜?

    詩人欺文太狂亂,未見神女淚相盼。

    妾身願為王相守,朝雲暮雨暗渡江!

    明者知趣會心笑,月牙羞澀引項探。

    幻化輕舟逐波走,回首不見有巫山。

    柞蠶

    段雯清讀著來信,不由黯然神傷!那夜雨纏綿的夜晚,彷彿就在眼前。

    「龍泉,他走了。別在藏了……龍泉,堅強些,我不准你哭。沒有人可以拆散我們!……你如果這樣,那我又該如何?」

    「雯清,對不起!我該走了……」段雯清坐在床頭,依然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之中。

    「我不准你走!今天你如敢走,那就是我們分手的日子。膽小鬼!你怕啦?我要定你,今晚陪著我……」

    月牙兒想透過雲層和細雨引項探尋,終因羞澀之情隱於那天際黑暗!(巫山雲雨特有的情景)

    段竹君和沈南湘下班歸來,兩人雙雙出現,站在她的眼前。陷入對往事回憶的她竟絲毫沒有覺察,晶瑩的淚珠還掛在她臉上,正訴說著過往心痛的美麗!

    「看著我,龍泉!你不是一直都想要ど?我遲早都是你的女人。今夜你全拿去吧!……我的心在我們初相識的那天……我就早已給了你!今夜你全拿去吧!我本想等到你娶我的那天,可現在我怕再也等不到了……」

    沈南湘見癡癡的她,本欲喚醒段雯清的回憶!卻被段竹君擺手示意給制止。

    「龍泉,你今後還會記得我嗎?我是說許多年以後,你見得到我或見不著我的時候?你回答我呀?」

    「記得,我永遠記得,你任何時候的音容笑貌!不論你在我身邊,還是我獨自一人的時候。我只要閉上眼睛,你的哭與笑都會浮現在我的腦裡。我彷彿能聽見你悄悄對我耳語,還能看到你撒嬌和嘻鬧時的神情。你任性流露出的頑皮!我都會記得。因為這一切,都牢牢地銘刻在我記憶的最深處了!」

    段雯清躺在床上兩眼茫然,癡迷沉醉地凝視著手中,那些寄來的信封和剛收到的相片。她用衣袖拭去掛在臉頰的淚水,才驚覺發現姐和沈南湘兩人,在一旁奇怪地看著自己在抽泣!方知曉自己的失態。

    「二姐,南湘!你們進來多久啊?」她感覺有些難堪低頭問道。

    「進來,怕是有些時候了!」沈南湘輕語。「你為何一個人在哭啊?」段雯清沒有馬上回答,她慌忙收揀著放在床頭的信件和相片。

    段竹君見狀飛快地用手按在上面!「怎麼,跟二姐變得陌生了?有什麼事就告訴二姐吧!

    「二姐……」她剛開口便泣不成聲,一頭撲進姐的懷裡。

    「好啦!別再哭咯。只怪二姐沒有照顧好你,害你上次大病一場。」段竹君關心地訊問:「補血劑還有嗎?」

    「還有。姐,不用再買了。」

    「那怎麼行?你看你自己,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姐,我真的不想再吃了。你看胃都開始反對呃!」

    「呵呵,不想吃也行。你就必須要告訴姐,今晚為何是這副模樣?」

    段雯清面頰緋紅,指著那些信封。「那還是你自己看吧。」

    段竹君隨手挑選了一封。「裡面什麼也沒有啊?」

    「信的封背面。」

    「哦,是一首詩啊。世人不識草木春,開花結果可為憑?誰言只有人風流,天地萬物皆有情!-柞蠶。」她讀完問道:「這柞蠶是誰?」

    「他小名叫龍泉。柞蠶是他筆名。」

    「你們認識有幾年了?」

    「三年。」

    「三年前,你不是正在讀中學嗎!」段雯清沒有回答。她二姐緊追著又往下問:「那媽媽她曉得你們的事嗎?」

    段雯清搖了搖頭。「二哥和嫂子知道一些,大姐她可能最清楚!」

    「小妹,你犯傻啊!這事如讓媽知道,那一定又會鬧翻天的!我為什麼出來打工?你應該瞭解這其中的原因啊!」段竹君說到自己的事也傷感起來,不由想起那段往事:

    「不行,你必須跟他分手!他一個外鄉人,你就那麼相信他?說什麼媽也不會同意!」碼頭上人流簇擁,她穿越過所有的人群,向停靠在岸邊的客輪奔逃!

    她母親在後面拚命地追趕。「你今天如走了,就永遠不要再給我回家。」

    她衝到檢票口收住腳步。「媽,你不要再逼我!他是一名軍人,我沒有理由不相信他的人格!」

    「我給你定的親事咋辦?媽如何向別人交待?」

    「那婚事,又與我何干?我從來就沒有同意。」段竹君人已通過檢票處。「我不會和他分手的!潘彬他當幾年兵,我就一人在外打幾年工。一直等到他回來娶我的那一天!」……

    段雯清看到二姐講述往事,人如此的傷心難過!跟著她再次悲聲哭泣!沈南湘也因受這倆姐妹影響,此刻眼中也飽含著熱淚。「竹君姐,我同樣相信。潘哥很快就要來娶你的。」

    「娶我!我現在連自己也無法知道要等他到什麼時候?他幾年義務兵期滿,現又上軍校去了。這不,我昨天又給他寄了一千元。」她深鎖愁眉歎息!「他也不容易啊!上有已年邁的父母,下有還未成年的弟妹。」

    「竹君姐,你們是如何認識的啊?」沈南湘好奇的相問。「聽你講,他好像不是你們家鄉的人?」

    「噢,是這樣的。他的戰友和我是同學,在來巫山玩時我們才相識。」

    「嘻嘻,就這麼簡單的相愛了?」沈南湘淚跡未乾,帶著笑臉。

    「對,就這麼簡單!當你那天,也偶然遇見一個人時;也許就一個照面,你就注定了,這一生再也離不開他!」

    「雯清,該講解一下你的事了吧?我好想知道你和龍泉的愛情故事噢。」沈南湘耍著無賴,纏住了雯清。她看了自己二姐一眼,好像還是不願開口。

    段竹君猜透她的心思。「小妹,姐明白你的顧慮。我相信你的選擇,同樣也會你的!」她緊握住雯清那冰冷的雙手。「說說吧,姐也很想知道詳情。」

    聽二姐此言。於是,段雯清便從與龍泉在廣場如何相識、相知、相愛的整個過程,全部重講了一遍。她卻刻意漏掉了在那個雨夜裡所發生的故事,因為那是她和龍泉兩個人的世界。她不願任何人輕易地靠近……

    「故事就是這樣,我永遠都忘不了他;他也同樣的深深地苦戀著我!」

    「哎,淒美的愛情故事!」沈南湘聽得有些激動。「好多傷感和離愁!」

    這一切正所謂:相思情癡為情苦,所想心思向誰吐?女兒家之事,自然也就講述給姐妹們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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