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的一天
羽蓁得意洋洋地從「福記」回到「留香閣」,麻辣燙簡直是越來越受城中百姓的歡迎了,每天三餐時間簡直是連一條板凳都塞不進去,平時即使不是飯口時間也有好多人來吃。白花花的銀子啊,就那麼輕易地流進了自己的口袋,哈哈,財運來時,真是擋也擋不住啊!羽蓁興奮得抓狂。
羽蓁和洛氏婦女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方法,羽蓁平時照顧總店,其他的六家分店,洛飛霞和她的爹爹上下午都要去巡查,每月分成,洛家父女非常誠信,把屬於羽蓁的分成存進專門為羽蓁在銀號開的賬戶,現在已經將近兩個月,算算,羽蓁已經賺了近七百多兩紋銀。
今天下午,羽蓁將錢取出來一些,換成散碎銀兩,順便在大街上逛逛。
這個時候,街上已經有很多商家認識了羽蓁,「福記」麻辣燙的大掌櫃嘛!誰人不識,誰人不曉得。
羽蓁往街上這麼一走,就有好多店家主動招呼,譬如:「藍姑娘,新到的胭脂水粉,來看看啊!」「藍掌櫃,這裡新來的漂亮花布,買點回去吧!」
羽蓁笑笑,眼睛從這個攤子上轉到那個攤子上,有點目不暇接的感覺。
在一個賣小首飾的攤子上,羽蓁站了好一會,她從小就喜歡這些耳環啊,項鏈啊,手鐲啊之類的東西,在二十一世紀,也經常在這些東西面前流連忘返。
現在眼前這些古香古色的小玩意兒,更讓羽蓁有種挪不開腳步的感覺,挑來挑去,她的眼睛一亮,看到一條非常古樸典雅的項鏈,好像是純銀的,工藝精美,猶如鬼斧神工,有種非常厚重和樸實的感覺,墜子是一個展翅欲飛的美麗鳳凰,鳳凰的翅膀和頭上的羽翎幾乎栩栩如生,好像輕輕拍一下手,就會振翅飛走一樣。
整條項鏈已經被氧化,原來應該是光亮的銀白色,現在已經發黃發烏,不過不要緊,羽蓁想,回家用牙粉和軟布搽搽就會光亮如初了。
「老闆,這條項鏈多少錢啊?」羽蓁用手舉起項鏈問賣首飾的老闆。
「哦。那條啊?」正在忙著地老闆瞄了一眼那項鏈。「二兩銀子。姑娘。便宜地緊呢!」
「還不貴。」羽蓁掏出二兩銀子。「老闆。給你銀子。這條項鏈我要啦。」
老闆一邊忙著收錢。一邊說:「姑娘啊。這條項鏈可是古物呢。您真是太有眼光了。」
哼。會做生意。都這麼說。管她古物不古物。自己喜歡就得了。羽蓁喜滋滋地將項鏈套在脖子上。貼近自己地肌膚。
羽蓁蹦蹦跳跳地回到「留香閣」。已經是傍晚時分。「留香閣」外面高掛地紅燈籠已經亮了起來。漂亮地小妓女們個個香氣撲鼻地在樓裡走來走去。招呼每個恩客。
羽蓁幾日來已經跟她們混地很熟了。打過招呼後。她徑直上了樓梯。來到鳳飛煙地房間。
鳳飛煙正在對著鏡子梳妝,羽蓁輕巧地跳過去,將剛才買的一隻晶瑩的玉簪輕輕地插在鳳飛煙的髮髻上。
鳳飛煙一笑:「死丫頭,嚇我一跳,好漂亮的髮簪,是給我買的嗎?」
羽蓁四腳朝天地躺在鳳飛煙的床上,好像一隻離開了水的魚一樣,翻著白眼:「累死啦,剛才在街上看見的,覺得特別適合你。特意給你買的,是不是很感動?」
鳳飛煙對著鏡子左照右照,嬌聲說:「真的好漂亮,好妹妹,謝謝你!以前啊,這些首飾什麼的,都是客人們送給我的,可是我一點都不喜歡,你送我這隻,我特別喜歡。」
看著鳳飛煙如花般純真的笑靨,羽蓁微笑著:「飛煙姐姐,我真希望自己是個男人,肯定娶了你。」
鳳飛煙輕輕地打了一下羽蓁:「別說笑了,死丫頭。」
正在兩人笑成一團的時候,老鴇雲娘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一進門,就叫:「飛煙,飛煙,有貴客點名要見你啊!」
鳳飛煙不耐煩地說:「媽媽,替我回了,說我今天不舒服,不見客!」
老鴇面露難色,囁嚅著說:「這幾個人來頭不小啊,為首那個就是當朝魏太師的公子啊,跟他來的那幾個看來也是非富即貴,還有一個,連魏公子都對他客氣的很呢,飛煙,上次,魏太師的外甥嚴公子的事情好容易才壓下來,可不要再得罪他們了,再不,飛煙,你就去見見吧,彈個曲兒就找借口出來。」
看著老鴇急的香汗淋淋的樣子,鳳飛煙覺得有點好笑,只好說:「好吧,媽媽。我一會兒就過去。」
老鴇眉開眼笑:「他們在雅鳳居。飛煙,你收拾收拾就過去啊,別讓他們等太久了啊!」
雲娘趕緊出門樂顛顛地去招呼客人了,鳳飛煙苦笑了下,對羽蓁說:「妹妹,你坐一坐哦,我馬上就會回來,媽媽說的對,魏太師的公子我還是不要對他們太冰冷了,以免把事情弄糟。」
羽蓁嘴裡恨恨地說:「這些臭男人!」她心裡在說,要是在二十一世紀,一定報警舉報這些人**。
鳳飛煙隨著雲娘走進暖閣「雅鳳居」,閣內已經坐了四個人,老鴇雲娘趕緊給大家做介紹,原來那個身著青色錦衣的翩翩公子就是當朝太師魏大人的公子,雖然惡名昭著,但是說實話,人樣子長得還真是不錯,要不是眼神中總是帶著一絲驕縱和跋扈,那副玉樹臨風的英姿還真是蠻吸引人眼球兒的。
鳳飛煙在雲娘的引薦下柔聲跟魏亭嚴打過招呼,美目流轉,眼神落在了上垂手座位上的黑衣男子身上,這個黑衣男子真是有著說不過的奇怪,人在妓院裡,一點笑模樣都沒有,腰板坐的筆直,渾身散發著一股危險攝人的氣息。更讓人奇怪的是,這麼熱的天氣裡,他竟然帶著一個黑色的斗笠,斗笠上垂下的黑紗遮蓋了他的大半個臉孔,只有嘴唇以下的部位露了出來。
雲娘結結巴巴地問魏亭嚴:「這位公子是……。」
魏亭嚴這才想起自己竟然也不知道鬼面修羅到底姓什麼,鬼面修羅輕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說:「我姓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