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易水寒眉角向上一挑,開口說道,「五年前你不是……」
「要嫁給允布衣是吧。」龍騰漁陽冷笑一聲,「沒錯,那時我是要嫁給允布衣,可是我也同樣上了他得當,他明知道我會輸,所以故意才跟我打這個賭。」
「打賭!打什麼賭?」雖然五年前龍騰漁陽同允布衣的婚禮十分的倉促,讓人措手不及,但是他從沒有想到這裡面竟然還包含著這麼多的內幕。
「我跟他打得賭是:在我們成親那天你是會將我帶離喜堂遠走高飛,還是會帶著我進入神殿。」
「帶離喜堂!」易水寒一愣,終於明白了龍騰漁陽的意思,臉色不由得一滯,開口說道,「我明白了,可是,我一直將你當成妹妹。」
「妹妹!妹妹?哈哈!」聽到易水寒的話,龍騰漁陽的臉上充滿了嘲諷,「有誰會把妹妹送入那冷冷清清的神殿,有誰會奪走妹妹的如意郎君,毀掉她作為女人的一切幸福。」易水寒嘴唇動了動,但是還沒有說話卻被龍騰漁陽再次打斷了,「不要說你是為了中山,你覺得現在這句話還有說服力嗎?」
「你們得賭是怎麼打的?」歎了一口氣,易水寒終於開口問道。
「如果你帶我走,允布衣就會像那次護著淳於方方一樣護送我們離開,如果你不聞不問,我就立即心甘情願地去做巫女。」說到這裡,龍騰漁陽的眼神怨恨的看了易水寒一眼,開口說道,「看到沒有,你的好兄弟一直是在為你著想呢,而我沒想到的事,你的人雖然來了,卻不是帶我走,而是將我從帶到了真正的漩渦中。義無反顧的向陷阱中跳。」
「我真的是剛剛知道這些事情。」歎了一口氣,易水寒的眼神閃了閃開口說道,「早知道地話,我一定不會強求,而且像你這麼說的話,我們尋找的那些東西全部都是陰謀了?」
「怎麼會!」冷笑一聲。龍騰漁陽開口說道,「乙卯歲末,趙境西南,瑞雪天降,異女乍現。魑魅魍魎,陰陽偕諧,獸氣朝圓,妖孽橫生,九九歸宗。一統。」說完以後,龍騰漁陽笑瞇瞇的看著易水寒。
易水寒的心中一動,眼中則閃過一絲疑惑。因為這個預言的下半句他從沒有在龍騰漁陽這裡聽到過,只有田司空臨死之前才把這句話中間地部分說給了大家聽,而最後八個字他根本是在自己的耳邊說的,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看來這八個字是這句話的關鍵,那個殺他之人是不願意讓她說出這句話才痛下毒手的,而此時,這個龍騰漁陽卻毫無保留的突然間說出這句話,只怕是另有深意。於是他的眼神閃了閃,開口說道:「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因為她就快沒命了。」易水寒話音剛落。一個男子地聲音卻從屏風後面響起。而後。龍騰漁陽竟然橫著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牆上。口中頓時噴出一口鮮血。
而此時。那個說話地男子已經從屏風後面繞了進來。竟然是李園。
本來方方和火狐狸第二天就要起程地。但是卻被紅衣以傷勢不穩定為由讓他們再留七天。不過在後來地幾天中。方方卻收拾好了路上要帶地東西。準備紅衣一說可以就離開這裡。
不過在第三天早上。紅衣從谷外回來之後。卻將一樣東西扔在了桌案上。方方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小小地竹簡。不由疑惑地看向紅衣師傅。
方方雖然奇怪。但是火狐狸卻清楚這些是什麼。於是笑了笑說道:「看來父親他們是尋到這裡了。所以才會給師傅傳信。」
「如果是那樣。我又何必理會。」紅衣冷冷得說道。「看來你們要馬上離開了。」
「嗯!」火狐狸眉頭一皺,不由拾起那桌岸上的竹簡,像那封著竹簡的火漆看去,看清楚上面的印記之後,不由得驚道,「竟然是楚王?」
「沒錯,所以我才說你們必須走了,我可不想找麻煩。」「師傅不是怕麻煩,只怕是不願意讓人擾了你的清靜吧。」將竹簡托在手中,火狐狸並不急著打開,而是笑著對紅衣說道。
「都一樣的。」紅衣冷冷得說道,「雖然你的傷沒有好完全,不過我再給你一部心法,你照著上面地口訣練習就可以,反正你現在功力大進,大概不出十日便會完全復原。」
「那師傅為什麼早些拿出來,反而讓我們再多留些時日。」火狐狸竟有些撒嬌的說道。
沒有理會火狐狸的裝模作樣,紅衣的眼神卻投向了方方,只聽她說道,「我讓方方姑娘寫的東西,你弄完了嗎?」
方方臉上一紅,從旁邊拿出一個竹簡,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們這裡的字我認得有限,所以這幾天只寫出了十個菜,裡面能還有很多錯字,希望紅衣師傅不要嫌棄。」
「十個就十個吧!總比沒有得好。」從方方手中接過竹簡,紅衣的聲音中似乎充滿了愉悅。
直到此時火狐狸才明白紅衣竟然是想讓方方幫她寫菜譜,嘴角不由抽動了幾下,開口說道:「原來,原來你不傳我心法是因為這個原因。」
紅衣不理會她,自顧自的打開竹簡看菜譜去了,倒是方方急忙安撫道,「你誤會紅衣師傅了,她是為了讓你更好得療傷才會把我們多留幾天的,而且她當時就跟我說了,臨走之前會給你一部心法,讓你好好地把身上地內力導入奇經八脈,以致融會貫通,不過這段時間我也沒事,所以她才會讓我寫菜譜打發時間的。」
「只有你才會相信她這番說詞。」聽到方方這麼說,火狐狸無奈的說道,然後將視線投向紅衣,繼續說道,「你不知道我們現在非常著急嗎?」
「著急就快走!」寫了火狐狸一眼,紅衣又將頭重新投到菜譜上,冷冷得說道,「出谷向東三十里有一家客棧,那裡寄放著我的一輛小馬車,你們可以乘那輛馬車離開。」
「那就謝謝紅衣師傅了,那我們就走了,等方方下次來這裡再給師傅做菜。」
「嗯!」頭也不抬得應了一聲,紅衣又繼續沉迷到菜譜中去了。
道過別之後,方方便拉著快要暴走的火狐狸離開了紅衣的房間,然後回房拿起自己的東西,兩人便向谷外走去,這一路上,直到找到紅衣師傅所說的那輛馬車,他們都沒有將竹簡打開來看,只是馬不停蹄的向壽春跑去,知道這天晚上,他們找到客棧休息以後,火狐狸才再次將那竹簡拿了出來,擺在桌案上對方方說道:「我知道裡面一定不是好消息。」
「我也知道。」方方地眼神一暗,開口說道,「但是無論是什麼消息,我們都會回去那裡,所以早打開和晚打開是一樣地。」
火狐狸點點頭,然後則開口說道:「那我現在可要打開它了!」
「嗯!」靜靜的坐在火狐狸地身邊,方方笑了笑說道。
不是她不想知道大家的消息,只不過,如果注定是壞消息的話,晚知道一會兒又何妨呢?
將火封打開,火狐狸將竹簡攤在手上默默地看了起來,看到最後,他的眉頭已經緊緊地擰在了一起,看到他的樣子,方方知道他們猜對了,於是開口問道:「上面說什麼,果然是壞消息嗎?」
火狐狸點點頭,又將視線在那竹簡上掃了一眼,這才對方方說道:「這是楚國國舅李園的信。」
「李園!他在信上說什麼?」
「他在信上說,易水寒、羅馨兒還有小正都在他的手上,如果我們再不出現,中秋那天會將他們全部殺掉。」
「中秋!」方方驚呼出聲,「今天已經初十了,我們還趕得及嗎?」
「只要想趕就趕得及。」火狐狸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快馬加鞭趕向楚都,如果晝夜不停的話,最晚十三我們就到達。不過,在那之前,我還要在確認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想救他們?」
聽了火狐狸的話,方方淡淡笑,然後則開口說道:「這正是我想問你的事情,不管中山怎樣,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和親人,羅馨兒是我的姐妹,小正是我的弟弟……不過對你來說,他們似乎都是不重要的所在,現在我就問你,你原意跟著我冒險嗎?」
「呵呵!呵呵!」看到方方的樣子,火狐狸笑出了聲,於是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開口說道,「娘子的親人就是為夫的親人,我不跟你去誰跟你去?」
說著,火狐狸的文漸漸的從方方的額頭向下慢慢移去,先是鼻尖,而後是方方的臉頰,接著是她的精巧的耳朵,最後則停留在方方微張的雙唇上,反覆啜著她溫柔的唇角,感受著她從沒有過的溫柔,火狐狸的心出現了從沒有過的平靜,恨不得時間永永遠遠停留在這一刻,讓他們再也不會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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