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形怎麼樣了?」一個身著宮裝,氣質華貴的女子開口問道。
「回稟太后娘娘,他本就沒受什麼致命的傷,之所以會暈厥吐血是因為他力竭的緣故,幸虧您的命令到達的及時,不然他恐怕就被射成刺蝟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聽到這個聲音,易水寒睜開眼睛,卻看到了頭頂上華貴的帳子,不由得一愣,急忙支撐著坐起身來,而就在這時,卻從床榻前的素色屏風後面出現一個俏麗的身影,看到她的樣子,易水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由脫口而出道:「方……方方!」話一出口,卻知道自己猜錯了,因為這個女子的樣子分明要比方方大上幾歲,不過她的五官,卻是與方方驚人的相似,
對易水寒的吃驚,這個女子並不奇怪,卻是淡淡一笑,對他說道:「易公子,你認錯了,我不是她,我是李嫣。」
「李嫣,太后娘娘!」易水寒的眼神閃了閃開口說道,眼神不由又向四周看去,似是恍然大悟地說道,「我這是在……楚王宮?」
「正是。」李嫣一笑,開口說道,「我命人把你帶回了皇宮,你需要靜養。」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易水寒自然不會相信她此時的說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邊渾身都被黑紗籠起來的黑衣人,開口問道。
「你不要吃驚,我不過是受人所托罷了。」說著,李嫣看了看旁邊的黑衣人,繼續說道,「有人不希望你死。」
「誰!」聽到她的話,易水寒的視線也向旁邊那黑衣人投去,卻見那人仍舊靜靜的站立在李嫣的身邊,一言不發。
「你猜得沒錯。就是他。」李嫣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旁邊地黑衣人繼續開口說道。「你讓我做地事情我已經做了。剩下地事情你自己同他說吧。我宮中還有一大堆地事情。就不在這裡聽你們說話了。」
黑衣人點點頭。仍舊不說話。看到她地樣子。李嫣微微一笑。又掃了易水寒一眼。這才離開。房間中只剩下了易水寒同那黑衣人兩個人。
易水寒先是暗暗運了運功。發現自己身上地幾處穴道已經被人用霸道地手法止住了。根本用不上半分功力。知道自己只有任人宰割地份兒。然後嘴角則微微上瞥。淡定地說道:「敢問貴架是誰?我之前可曾見過你?」
從他一進來。易水寒就感到有一股熟悉地氣息。知道此人自己之前必定見過。而且。應該還是很熟悉地人。於是問過之後。便仔細看此人地反應。卻沒想到此人雖然身體向他地床榻移動了幾步。但還是一言不發。似乎正在猶豫著什麼。
看到他不答話。易水寒眉頭一挑。開口說道:「貴架救下易某。必定有所圖。只是不知道你想讓水寒做什麼。您盡可以說出。只要是水寒能做到地。我一定做到。」
聽到易水寒這麼說。過了良久。只聽這個黑衣人悠悠一歎。開口說道:「只怕我想讓你做地事情。你這一輩子都做不到啊!」竟然是一個女子地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易水寒先是一愣,隨後眉頭則緊緊地皺了起來,然後知聽他冷冷的說道:「姑娘的可否摘下黑紗讓易某一睹真顏。」
聽了易水寒地話,這個女子似乎無奈的笑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我今日來見你,就是沒想著再瞞著你。」說著,便動手解下頭上的紗帽,露出了本來面目。
雖然在她摘下紗帽前易水寒對她地身份就已經猜出了三分,可是此時看到她的樣子。仍舊難掩心中的震驚。一臉驚詫的說道:「大巫女,龍騰漁陽。竟然是你,你的腿……」
看到易水寒的樣子,龍騰漁陽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的腿完好無損,你是不是很吃驚,你是不是奇怪,為什麼從那麼高的山崖上摔下來,我不但不死,竟然連腿都沒有摔斷。」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師傅他……」易水寒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任何人都有死穴,你師傅也不例外。」龍騰漁陽冷冷的說道,「怪只怪你們中山人太過陰狠,為了困住一個外族巫女,竟然能想出這種方法,先是弄斷她地雙腿,然後又以恩人的姿態出現,只是可惜,你們上屆的大巫女設計好這一切以後,便遭了天遣,渾身法力盡失,這才讓我們抓住機會李代桃僵。」
「原來竟是如此。」聽了她的話,易水寒的心中自是吃驚萬分,不過他卻不表現出來,而是冷冷的說道,「那真正的大巫女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你放心好了,雖然我們對她也是利用,但是卻不會虧待她,而這幾年她的占卜也地確幫了我們不少的忙,我們是不會讓她有事的。」冷笑一聲,龍騰漁陽繼續說道。
「你現在告訴我這些做什麼?」聽了龍騰漁陽的話,易水寒不動聲色的說道,「難道想讓我也加入到你們裡面嗎?你應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我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龍騰漁陽又歎了一口氣說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你必然會恨死我們,怎麼還會同我們合作?」
「那你想怎樣?」
「我這次雖然讓李嫣出面救下你,但是對外面卻宣稱你已經被射死了,而李園那個傢伙對李嫣千依百順,自然也是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那個人,也就是說,你在所有人的眼中,特別是那個淳於方方的眼中,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那又怎樣?我在她地眼中死了又能怎樣?」易水寒地眉頭一挑。
「我只是想問你一句話……」龍騰漁陽頓了頓,似乎猶豫了一下,這才抬起頭來然後慢慢的向易水寒走去,直到走進床榻邊,這才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我想問你地是。你想不想跟我走,跟我一起回吳越,這邊的事情再也不去理會。」說完這句話,龍騰漁陽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跟你……回吳越?」沒想到這龍騰漁陽會這麼說,易水寒的眼中不由得充滿疑惑,然後接著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我要跟你走?」
「為什麼?」龍騰漁陽苦笑一下,開口說道,「你竟然問我為什麼!」說著,眼角不由得湧上了一層恨意,然後繼續說道,「如果……如果這句話是淳於方方同你說地,你一定會很開心是不是,而且還會二話不說得跟她離開,對不對。」
掃了她的眼睛一眼。易水寒將頭扭向一邊,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你知道的!」龍騰漁陽恨恨的說道,「她現在都已經同那個趙乾在一起了。只怕以後也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你為什麼還是對她念念不忘,這次,竟然為了救他們自己去死,你知不知道,我們再晚到一步,你就會成了刺蝟,難道為了成全他們,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你可真是個大好人。」
「我自有我地打算。方方同找尋少主有密切的關係,我不能讓她有事,而且,如果火狐狸出事的話,她大概也不願意獨活吧。」想到當時在一旁聽到的方方同火狐狸的對話,易水寒的心中一痛,臉上也露出了一片蕭瑟,似是有些落寞的說道。
「別跟我提什麼少主,想起來就好笑。」冷笑一聲。龍騰漁陽開口說道,「你以為你們毀了真正大巫女的雙腿,她會這麼好心幫你們找少主嗎?」
「你的意思是……」聽了龍騰漁陽地話,易水寒頓時愣住了。
「實話告訴你吧……」龍騰漁陽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報復的快感,然後知聽她輕鬆地說道,「你們中山少主的下落,那個大巫女早就算出來了,只不過卻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你們毀了她的一生。毀了她的雙腿。還想讓你們幫你,這不是太可笑了嗎?」
「那方方她……」
「她的存在當然有必要……」又是一聲冷笑。龍騰漁陽繼續說道,「她存在的意義……就是死!」「死?」龍騰漁陽說出來的話,讓易水寒萬分震驚,而此時龍騰漁陽已經一步一步的走進他的身邊,然後在他輕輕地耳邊說道,「只要找齊那幾樣東西,她就會成為第一個祭品,而我們所要的,不過是她嚥氣之後的第一滴血。」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易水寒沉聲說道,事已至此,他知道不僅僅是他,只怕整個中山都陷入了一個大陰謀之中,而且,設計這個局的人只怕從幾年前就開始計劃了,心思可謂可怕之極。
「他想做什麼,我還真的是不知道,也不願意知道,我現在只想離開這裡。」龍騰漁陽的眼中精光一閃,然後只聽她接著說道,「其實,從五年前,我就想這麼做了,只可惜……」
「五年前!不是你同布衣的婚禮……」說到這裡,易水寒卻再也說不下去了,對於五年前的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心中深覺對不起允布衣,不過說到這裡,他看向龍騰漁陽的眼神卻多了一絲疑惑,不知道她現在提起這些做什麼。
「婚禮?」龍騰漁陽冷笑一聲,隨即臉上閃過一絲苦意,然後雙眼緊緊盯著易水寒說道,「如果五年前你是帶我離開,而不是送我去做巫女,只怕這之後地一切都不會發生,因為,我當時就決定將這一切全都告訴你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