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姐,你怎麼了!怎麼一副疲倦的樣子!」看著在車中不斷打著呵欠的方方,小正不由奇怪的問道,「難道說那個易夫人跟你說了整夜的話!」
「是啊,方方!」羅馨兒也開口說道,「我好像在半夜的時候聽到你的房門響了,是不是你出去了,到哪裡去了!」
「哈欠!」又重重打了個呵欠,方方揉了揉眼睛說道,「話倒是沒有說了整夜,我中間也的確出去了一次,不過沒有多長時間就回來了,不過回來之後我就睡不著了!」
「你出去做什麼!」小正好奇地問道,「難道跟那個易夫人出去逛花園嗎?」
「小孩子家知道什麼,不要瞎說啦!」方方斜了小正一眼,眼神卻向車窗外瞧去。PaoShu8
昨天晚上,她追出去了,真的追到了花園,可是就在那時笛聲卻消失了,這讓她不由得奇怪異常,因為這個曲子就是當初自己掉下河的時候聽到的,對於樂曲的旋律,她的記性向來很好,所以完全聽出來這是同一人所吹奏的,而那天晚上,救了自己的就是允布衣啊,看來他回來了,可是為什麼又不現身呢?
看到方方只顧在那裡沉思,小正不由撇了撇嘴,然後從懷中拿過一樣東西,扔到方方的面前,開口說道:「這裡面裝的是安神的香料,你帶在身上就不會失眠了!」什麼!」感到什麼東西砸到自己的腿上,方方不由低頭看去,竟然是一個製作粗糙的香囊。於是一愣,抬起頭來看向小正開口說道,「這是你做地!」
「怎麼!不行嗎?」下巴高高的抬起,眼皮卻垂了下來,小正開口說道。但是同時。他的臉頰上卻伴著一絲紅暈。
看到小正的樣子,羅馨兒不由笑著說道:「當然是他做的。一點假都沒有摻,我可是親眼瞧著呢!」
「親眼瞧著!」
「是啊!昨天晚上他看到我在做香包。非要跟著學,縫這包包地時候,手還被針紮了好幾次呢,然後又用香料把裡面填得鼓鼓地,份量可不輕呢!」
「這麼沉。裡面都裝的是什麼!」聽到羅馨兒地話,方方不由地笑了,就想把香包打開看看裡面的東西,卻不想剛要把口上地絲線解開,東西卻被小正一把搶了回去,然後只聽他蠻橫的說道,「不能看!你要看的話,我就不給你了!」
方方一愣,看到小正這麼寶貝的樣子。不由無奈地笑了笑。開口說道:「好!就依你,我不打開。這總行了吧!是不是可以還給我了!」
小正猶豫了一下,把香包遞了過去,可是遞到一半卻又重新收回手來,一臉認真地說道:「給你可以!但是你必須保證,一定要隨身攜帶著它,不能離開你半步!」
方方一愣,不知道小正為什麼會提出這個條件,不過看在他為自己縫製香包的誠意上,又開口說道:「好!我答應你!」
聽了方方地話,小正的臉上露出一派喜色,於是挪到方方的面前,笑著說道:「那樣最好,我幫你戴起來!」說著便把那個香包向方方的腰間,玉風笛的旁邊系去。
正在這時,卻有一雙大手突然間搶過了這只香包,然後這大手的主人先是打了個呵欠,然後看著手中的香包皺著眉頭說道:「好怪異的香包!」不是別人,正是火狐狸。
「你幹什麼!快還給我!」看到香包被火狐狸搶了過去,小正不由的惱羞成怒,急忙撲過去要搶,可是火狐狸那肯讓他搶著,先是把香包舉得高高地,讓小正夠不著,然後見小正力氣竭了,又重新坐了下去,這才把香包湊到自己地鼻前聞了聞,然後皺著眉頭開口說道,「好奇怪地味道!」
「不喜歡就還給我!快還給我!」小正依舊鍥而不捨的搶奪著,可是,他哪裡是火狐狸地對手,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看到小正張牙舞爪的樣子,火狐狸又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有這麼重要嗎,看你的樣子好像要把我吃掉似的!」
「快還給我!快還給我!」小正的額頭上已經見汗了,於是開口說道,「這是我做的,你快還給我!」
看到小正如此的著急,方方也看不下去了,急忙開口說道:「你快還給他吧,大熱天的,別讓這孩子中了暑!」
聽到方方的話,又把那香包在手中掂了掂,火狐狸這才將東西丟回到小正的手中,然後開口說道:「好啦!真看不出這個東西有什麼好,還給你就是了!」
將那香包緊緊地抓在手中,小正對火狐狸怒目而視,只聽他開口說道:「你覺得不好無所謂,方方姐覺得好就行了,我給方方姐東西,與你何干!」說完,又將那樣東西向方方的腰間繫去。
待他繫好,方方果然覺得有一股奇異的香氣隱隱的流入鼻孔中,不由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你是說這個香包有安神的作用?」
「是的!」看著方方腰間同那個玉風笛並排掛在方方腰間的香包,小正笑著說道,「你經常睡不著覺,有這個香包睡覺可能會好些啊!」
「呵呵!看小正多體貼!」羅馨兒笑道,「我還真沒看出你這個小傢伙這麼細心,竟然想到送女孩子香包,我昨天還以為你是做著好玩兒呢,沒想到還真有用處。」
「哼!我才不做無聊的事情呢,沒用我做它來幹什麼!」
「聽小正這麼說,我還真的有些困了呢!」看著小正,方方笑嘻嘻的說道。心中更是覺得暖洋洋地。
「困了啊!」聽到方方這麼說,火狐狸眼珠一轉,突然間拍拍自己的大腿開口說道,「困了躺這裡,我的腿給你作枕頭。保證又舒服又安全!」
「去!」方方。小正和羅馨兒異口同聲地嗤道。
正在這時,卻聽到易水寒的聲音在車簾外響了起來:「大家要小心了。我們馬上就要出膚脂了!」
聽到這句話,眾人不由得滿面肅然。
由於秦國同韓國兩國的關係現在十分地緊張。大戰更是一觸即發,所以幾人不能直接從秦境入韓,秦國商戶地文牒也沒有以前好用了,所以眾人只能借道魏國入韓,如此一來。眾人拿了魏國的文牒後,進入到與魏交好地韓國就更容易了。魏與韓本都屬舊晉,三家分晉後,這才各自為政,所以處理起事情來,常常是同氣連枝,本來三晉中的另一家趙國也同這兩國地關係很好,可是自從趙武靈王實行胡服騎射的計劃後,日益強大。也就漸漸瞧不起他們這本屬於一脈的魏韓。所以若是在這兩國提起趙國,雖然不會像提起秦國那樣咬牙切齒。但是卻也並沒有見到有多熱情。
眾人進入魏境後,先去了安邑的王家商舖,通過方方所帶的銀符倒換商用文牒,因為有了上一次地經驗,所以這次的速度非常的快,除了看到方方的簽名後,主事之人的一臉疑惑。不過方方已經習慣了,直接無視過去,倒是火狐狸頭一次看到方方的簽名,看到那幾個歪歪扭扭的四個字「淳於方方」,火狐狸不由看了看方方,然後大喊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方方的字體這麼特別,你的字是跟誰學地!」
「這不用你管!」方方此時已經滿臉通紅,「覺得不好看就直說!」
「我覺得很好看啊!」火狐狸笑瞇瞇地拍著馬屁,方方甚至還能隱隱約約看到他身後正在搖搖晃晃的毛茸茸地大尾巴,不由打了個激靈,然後逕自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到方方不理會自己,火狐狸只能喃喃的說道:「人家是在說實話嘛!難道說實話也不行嗎?」
本來眾人只是覺得有趣,可是聽到他這句話,頭皮陣陣發麻,而易水寒卻是一臉戒備的望向火狐狸,實在是想不明白,以他平原君之子的身份,為什麼能如此的收放自如,簡言之就是臉皮厚,不過想想又覺得自己無聊,只能輕笑一聲,也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在魏國的王家商舖休息了一夜,眾人繼續啟程,向韓境進發,在慢慢向韓境靠近的日子裡,方方欣喜地發現,自己的腰間的玉風笛似乎已經微微發熱了,便知道一定是它同那鬼面獸起了感應,看來大巫女給他的這樣東西還真是有用,不由得對這次的行程更是充滿了信心。
終於,經過將近半個月的跋涉,眾人到達了魏韓的邊境要塞成皋的城門外,只要進了這座城,就等於進入了韓境,他們就可以根據玉風笛的指引,直接向目的地進發了。不過由於此時戰事吃緊,邊境的檢查十分嚴格,即便他們拿著友邦魏國的文牒,一干人等也必須走下車來接受盤查。
負責檢查他們的,是一個滿臉麻子的軍官,身材不高,眼睛不大,臉色微微發黃,有著一臉的痞氣,他先是拿著文牒走到了易水寒的面前,開口說道:「王家商舖的水先生!」
「正是!」易水寒一笑,恭恭敬敬的答道。
「果然是一表人材!」這軍官點點頭說道,然後又向他的旁邊一一望去,清點著人數和性別,待走到火狐狸的面前之時,這軍官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然後指著火狐狸說道,「這個人是誰,怎麼文牒上沒有說他是男是女!」
「這……」看了火狐狸一眼,易水寒只能開口說道,「大概是走得匆忙,忘記填上了吧!其實,即便沒有填上,看他的樣子軍爺心中也清楚得很吧!」
「嗯!是很清楚!」這軍官嘴角向上一撇,然後開口說道,「來人啊,這些人形跡可疑,立即把他們給我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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