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忿然.
青檠竟然錯覺是春風奮起,因為,她冰封的陳年亦復甦在眉梢。秋高氣爽的蔚藍裡,是她情不自禁偏離的重心,忘型的邁入警戒線的圍。在她踏入探索謎底世界裡淪陷時,才正面接觸愬巖而知他和她一樣喜好那家「書吧」裡淒涼的吉他曲;在步行街商場旁逛繁頻木質品的小店;去郊區那家甜品店只為牆上有手繪的油畫······是性格似已?是情趣投合?愬巖和青檠越走越進,不約而遇是心還是情的呼應。
漸漸,對著謹怡的面孔,青檠內心矛盾著千萬著懺悔?!責究自已?依舊情難自禁允默愬巖頻繁邀約,甚至理論該回絕的時候卻默默期許在內心數次。
深秋葉落無生機的時候,手裡握住那把小的木梳,仿如握細散的沙,越是緊在掌心,越感觸稍縱即逝,徘徊著沉煩入苦。
忘記自己最初始要探索的使命,忘記原跡尋拾的遺,甚至忘記了自己,忘記倫理。只是享有眼前的安穩暖心?是怕再一次擦肩消跡難尋?青檠左右不定被潛隱愧疚而亂了心。
事情轉機在偶然,她為意外收穫而亂了分寸,在電話裡對我語無倫次的說「卉卉,知道嗎?有大秘密,我現在撲捉到新的線索了,原來他們也是兄妹關係,如從前峻宸那樣···只是,我···又該怎麼辦?」
我對電話裡青檠傳來的疑問時,才知道愬巖對她意外表白愛意,才知青檠捲入到深層的海漩浪渦裡。
原由起因在青檠自始至終對初次在一線天見愬巖萬分疑惑,終於在相處時機可以索要答案時,她問他說:「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我最落魄的時候嗎?」青檠問愬巖的時候,他肆無忌憚嘴邊存有提拉米蘇的香大笑著說:「你喧賓奪主?本是我沒問出口的話題」兩人笑如此燦爛,讓郊區甜品店老闆誤會是情侶,還羨慕不已。
望著老闆娘常常的盛情羨語贈送一份甜品,愬巖甚至陶醉不語,因此青檠輾轉反側後開出口說:「儘管謹怡不愛吃甜品,但是···下次還是帶上她吧?」,口是心非是她在顧慮擔憂。
「為什麼?」愬巖仿如孩子天真的無辜望著青檠,甚至讓她迷惑不清誰在這場愛情裡扮演「反客為主」。
「我···怕她會有想法···會···」青檠遲疑著顧慮太多慌寸亂舌,不停是手裡的小勺在杯裡攪。
「她有時的確很孩子氣任性,但是她有時也很識大體,至少在我們相處的日子,我發現她真的懂事許多,不再像小女孩」愬巖淡淡享有的幸福說著,只是讓青檠糊塗不明他的意說:「我是說,我們經常在一起她難道不會生氣?難道你不會愧疚?難道她不怕我會···會···佔據她的位置」
一臉認真的愬巖仿如心傷著說:「你···你的意思是···要取代她的位置?你和我相處這些日子難道你只是···當我是哥哥嗎?」
「什麼?你說什麼?」青檠開始慌亂的甚至身體略顫抖著問。
「難道不是嗎?你原來沒有正式認識我們的現在」愬巖失樂萬丈般說著。
「不是···不···你不是···她不是說···男朋友嗎?」青檠甚至不相信耳朵胡言亂語。
「什麼?誰告訴過你我是她男朋友?她是我的妹妹,難道我們這些日子的交往你只是認為是同謹怡一樣的兄妹感情嗎?難道這段日子是我自作多情的錯覺?難道我才是最傻的傻瓜?」愬巖站起身氣憤的走了,消失在走廊的通道,沿路走過那幅滿牆油畫的花落樹地景色。
就在那個週末的早晨,我們幾個好友約定的活動裡,青檠魂不守舍瘦了一圈,她接聽電話後消失在早餐店的門口,只是匆忙帶走一碗熱粥。
對我們的活動深表歉意而回絕,說擇日在約。
她端著粥給卷在床上如病怏小貓的謹怡。
面顏憔悴的謹怡齊肩的發凌亂不堪,受寵若驚著慌言亂語的說:「青檠姐,其實···」
「什麼言語都不如你喝下我送的粥」青檠笑開顏面說著。
謹怡含著淚喝著粥說:「我很久沒有這樣的感受,沒有內心如此溫暖過,矛盾得不已解脫,我不放過一直是自己」。
青檠受謹怡瞬間透出的憐惜蠱惑,也對謹怡說「其實,我一直不知道你發生過什麼,因為我猜想那是家庭有關的往事,在你家莫名搬離,還有···峻宸的無故消失,也許是我不該問的話題,但是,你知道嗎,我從懵懂年少的女孩開始,心裡就一直有個人,那個人應該是你的表哥,叫峻宸」。
相對是謹怡冷沉的漠靜說著:「我知道,從一開始你接近我那天開始,你就是想探索他的下落,我在迴避,因為那是我最痛的記憶,為此我得了很長時間的自閉症,都是在峻宸哥哥離開人世那天開始」······
於是,朦朧的「始」與「終」在深秋的旭日裡被透視,忿忿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