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不用介紹早已熟識,彷彿多餘是謹怡告知倆人名字的代詞而已。
不過,青檠知道自己開始違規的慌亂。
從正式認識「愬巖」後,青檠常感受到謹怡刻意在迴避自己,甚至反常的警惕。
青檠完全理解熱戀中謹怡對愛的呵護,畢竟在介紹第一時刻裡,她與那個叫「愬巖」的男人都對望著詫異不語,瞪著的眼就差落到張大的嘴裡,堵哽的喉已發不出聲,耳朵甚至灌聽不入外界的謹怡反覆問是否相識?唯有通氣的鼻深吸後,青檠才遲疑搖著頭,愬巖也響應著,異口同聲說:「不認識」。
是的,她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正式的話也未有幾句對白,淡白的初識都算不上數,談何是「認識」?只是,說慌才會紅臉的青檠面已沸燙如焰。
表情不自然的青檠連自己都深感費解。難怪,謹怡神經質的患得患失。
青檠遲遲未盼到謹怡續茶館裡那番久違的迷惑。
續接的半個月裡,青檠頻繁在辦公樓附近的習慣去的書吧、步行街慢悠著的商場旁、郊區小巷的甜品店、甚至地下停車場,絕非有意,純屬巧合偶遇愬巖,兩人意外的表情由驚愕開場,再淡笑點頭示意間擦肩別過···
只是,青檠完全不知,愬巖與她與共著砰然心悸,而且是數年前的那場未結的局就注定的牽掛。因為,愬巖身體裡跳著的心臟是屬於峻宸的心,命終為青檠再次相逢。
秘密的封口唯有謹怡牢守,然而,她的警惕逃不過命理。
漸漸,入秋的風略微著涼意,葉黃顫在枝頭的眷依,青檠為謹怡不接聽電話,轉撥她工作的公司,工作人員清楚說她剛已經辭職,青檠決定去謹怡租住的公寓,結果門森嚴閉,她回停車場的車上等謹怡,熟悉的車牌緩緩使進,愬巖平日駕駛的越野車停靠她車旁時,駕駛座下來的人不是愬巖,而是當年峻宸稱喚「姑姑」的女人,謹怡的母親,雖然別已六年,但是那臉和峻宸和相似的眼,青檠知道沒有認錯人,只是那張臉的蒼老與消瘦是青檠不敢認的真跡。
青檠直覺如同被什麼蠱惑般,勇步暗隨在謹怡的母親進了公寓樓口,就在預進電梯剎那,她見旁道電梯裡湧出眾人中脫穎的愬巖,他急迫拉住即進電梯的謹怡母親,手相握著大聲說「媽,我正趕著去找你····」甚至,無視電梯裡的青檠。
電梯門關合上了,青檠聽不見門外愬巖說的話,聽到是電梯裡孤獨自己的喘息急促,是歷經太多詫異不解?太多匪夷所思?
彷彿至始是謎布細密。
儘管謹怡和愬巖再快速發展關係,就算初為人婿也不會猛然對「媽」的稱呼順其真情流露,更不至於在愬巖眼裡看到急切的淚光閃爍。為何峻宸消失後謹怡家也搬離?謹怡每次心事沉重的走神,每次欲口難訴著什麼?更奇怪是初識愬巖的幕幕。
青檠想著更加定意決心,要把事情水落石出。
於是,她探測行動決意從愬巖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