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夫人。」徐強匆匆進來,「在門口發現了將一封信交給徐茂公。
徐茂公拆開來看,眉頭緊鎖。
「裡面寫了什麼?」袁紫煙本能地感到這內容一定和徐震被綁一事有關。
徐茂公將信遞給妻子,袁紫煙連忙看去,只見上面只寫了短短幾行字:血債血償,徐世績,要你兒子活命,務必於明天丑時到長安城外西北方,切記獨行!
字數不多,卻讓袁紫煙的心揪成一團,綁匪是沖丈夫來的!現在有危險的人不光是兒子了!
徐茂公卻開始理屋裡這些人:「徐順,你先帶旭少爺下去上藥。」
「徐叔叔。」單旭擔心徐震,哪肯走。
「你身上還帶傷呢,想讓我更擔心嗎?」徐茂公把單旭先哄走,然後對徐安等人道:「保護少爺不力,依徐家規矩,該領什麼樣的責罰,你們應該清楚。」
徐等人跪在地上,異同聲說道:「屬下甘願受罰。」
「你先下去。」徐茂公接下來的話卻讓等著領罰的眾人一愣,「責罰先記著,等救回少爺再說。」
「那老爺。我們要不要加強府內地戒?」徐安請示道。既然他現在還是外宅總管。就該盡到他地責任。
「不會了。」徐茂公說道。「你們下去。青琴下就可以了。」
青琴心中忐忑不~。不知老爺要怎樣責罰她。老爺為人寬容。這家有家。青琴還是知道地。
徐茂公卻不再理她。對袁紫煙說道:「我知道是誰綁走了震兒?」
一驚起千般浪!袁紫煙和青琴吃驚地看著他。
徐茂公接著說道:「這信地筆跡我以前在長春宮,魏征的春風樓裡見過。如果我沒猜錯,這是竇線娘的字。」
「你是說竇建德的女兒?」袁紫煙再仔細看信,才隱隱看出字裡透點女人味。
「當初玄成拿公主的字貼給我看,還向我誇讚竇線娘,說她不但人有男兒氣概,連字都像男孩子,我才記憶頗深。」徐茂公解釋道。
青琴更是吃驚非常:「公主她怎麼會綁架震少爺?難道她知道震少爺是」
徐茂公說道:「依信的內容看,她是衝我的。虎牢關竇建德被擒,然後在長安問斬,以及接管州,這些事我都在場,她是找我報仇的。」
青琴眼中有淚:「不,公主她不知道,我去和公主說清楚,」她懇求徐茂公,「老爺,你帶我去見公主,她不能傷害你,也不能傷害震少爺啊!」
「可是她信裡要我一個人去,要是人多了,只怕連她的面都見不著,更別說解釋什麼了。」徐茂公這話是對妻子說的。
袁紫煙心領神會:「你先去,我們隨後會跟上地。」不過她看看青琴,還有點猶豫。
知道妻子擔心什麼,徐茂公握住她地手,說道:「為了震兒的安全,青琴必須去,不然竇線娘是不會相信我們的。但我向你保證,我們一定帶震兒一起回來,因為,震兒是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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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外,
西北方,
一座廢棄的宅院裡,
「你是大灰狼!是虎克船長!」就算被綁在椅子上不能動身,徐震地嘴可沒閒著,仍斥小真。
小真低著頭,也不做聲。
竇線娘卻忍不住皺眉:「這孩子可真煩人,這一路上到現在就沒見他嘴閉上過。」虎克船長是什麼人她不知道,但大灰狼擺明就是在罵人。
「這徐世績是怎麼教孩子的,小小年紀就這麼囂張。」竇線娘更不屑。
「你才是壞人!」聽到別人說他爹爹壞話,徐震更生氣了,他努力搜索聽過地故事,「你們是四十大!」
竇線娘更不耐煩:「你再胡說,就把你嘴堵上!」她嚇唬徐震,不過這小孩是怎麼看出他們是綠林好漢的?
「夫人。」徐震不在乎,小真倒嚇了一跳,她低聲懇求徐震,「震少爺,你就不要再說話了。把嘴堵上是很難受的。」看徐震被綁著她已是心中不忍。
娘親也說過,好漢要懂得不吃眼前虧。徐震自認為也算是個小好漢,所以就便著小真的台階往下走,不再開口。但他心裡還是有氣,仍瞪眼看著竇線娘,竇線娘也不甘勢弱,瞪了回去,論氣勢,她還能輸給一個小孩子?
羅成在旁看著實在好笑,他拉妻子出去:「你和個孩子計較什麼,他才多大。」是錯覺嗎?他怎麼覺得竇線娘和徐震大眼瞪小眼的樣子還挺像?
竇線娘邊走還邊不服氣:「我一想到他是徐世績的兒子就有氣!那個忘恩負義地小人!他能教出什麼好人來!」
羅成倒認為徐震小小年紀,碰上這種事還沒被嚇哭,已經算膽量過人了。不過,他可不會直說,羅成說的是另一件事:「今天在燈市上,徐震身邊地那個少年,倒是膽識過人,而且身手也不錯,加以時日,一定前途不可限量。」單旭拚命救徐震的樣子,給羅成留下很深地印
竇線娘也同意羅成的看法,不過她還是感到不滿:「聽小真說,那個少年叫單旭,應該就是單二叔地兒子吧,可是他跟誰不好,偏跟著徐世績那個小人,認賊作父!」
羅成不同意:「單雄信和徐茂公也是結義兄弟,照顧單家後人,也是義氣的表現,小真不是說過,他對單旭比自己親生的都要好嗎?」
竇線娘剛要找理由反駁,就聽一人朗聲說道:「多謝公然賢弟為徐某正名。」
竇線娘和羅成都嚇了一跳,只見一人從樹影裡走到月光下,長衫飄然,身段灑脫,正是徐茂公本人。
「茂公兄羅成開,卻不知如何說下去。
「你還和他稱兄道弟?」竇線瞪了丈夫一眼,然後問徐茂公,「你是怎麼進來的?」外面地守衛怎麼也沒通知,難道?
「當然是你們人領我進來的。他說頭頭在裡面,讓我自己進來,他還要巡邏。」徐茂公面不改色的說道。
「是誰這麼說的?」竇線娘信半疑,她是派人出接徐茂公,可下的命令是把人綁了,而不是讓他大搖大擺的,自己像逛街似的走進來。可要不是自己人領路,他能經過一系列哨卡,一點聲音也不發?
羅也覺得事情不對頭,本想過去看看,又不放心竇線娘和徐茂公獨處,不過徐震現在還在他們手上,徐茂公應該不會輕舉妄動,但一想到拿人家孩子來做要挾,羅成就覺得雙頰發燙,他不敢正視徐茂公。
但徐茂公偏和他打招呼:「公然弟,好久不了,一向可好?」
「徐世績,你別忘了你兒子還我們這兒!」竇線娘知道羅成出身官宦人家,不慣做這種事,所以主動把話題攬過來,免得丈夫為難,羅成為她,已經付出很多了。
徐茂輕歎息:「竇姑娘,你何必拿孩子難為人?震兒還好嗎?」
「你放心,冤有頭債有主,我竇線娘也不會拿孩子來出氣,徐世績,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放了你兒子。」竇線娘說道。
說一套做一套,還不是拿徐震當人質。徐茂公再歎氣:「你說吧。」
「第一個條件,拿李淵的人頭來;第個條件,拿李世民地人頭來!你可以兩選一。」竇線娘掩不住話裡帶著地殺氣。
哪個條件都是改變歷史。徐茂公苦笑:「我做不到。」
不料他拒絕得如此之快,竇線娘更是火大:「李淵父子就好到讓你連兒子的命都不要了?」
徐茂公勸道:「竇姑娘,冤冤相報何時了,如今天下好不容易平定了,你要在這時殺了唐皇,難道天下就回到你們竇家手裡?」
「我沒有打算爭天下,我只是要為父報仇。」竇線娘恨聲道,「何況我弟弟也沒了,徐世績,這事你也有份,你不殺李淵和李世民,就用你的命給我弟弟償還吧!」
「公主,你不可以啊!」樹影後又走出兩個女子,其中一個直接朝竇線娘奔過去。
「青琴?」竇線娘沒有阻止她靠近自己,卻冷眉冷眼,「你不再徐府當你的內宅總管,來這湊什麼熱鬧?」她事先便聽小真說過青琴,對青琴的平安無事感到高興,但對青琴和徐府扯上關係卻很失望,所一時也不知該怎麼面對青琴。
羅成是真地覺得不妙了,徐茂公也就算了,這兩個女子是怎麼進來的?他看向一來便站到徐茂公身旁地子,也猜出她的身份,正想詢問,卻被青琴接下來的話驚住了。
「公主!」青琴跪在竇線娘身前,淚如雨下,「你誤會老爺了,他真是好人啊!」
「他忘恩負義,還是好人?」竇線娘氣不打一處來。
「是真的,公主,小殿下沒有死,是老爺救了小殿下啊!」青琴說。
「你說什麼?!」竇線娘驚訝莫名,她顫聲道,「你再說一遍,天鴻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說清誤會就大了。青琴決定把秘密都說出來:「那天,娘娘把我們都招集在一起,說州要降唐了,她和夏王生死與共,是不會走的。可她希望我們能走掉,娘娘拿出財物分給我們,給乳娘的那份格外多,乳娘不要,娘娘卻把小殿下一併交給她。娘娘說,希望乳娘能把小殿下帶走,撫養**」
青琴重新回憶起那天:「當時,我抱著乳娘地兒子小強,乳娘抱著小殿下,一起躲在宮裡,希望乘混亂逃出宮去。可不久,我們就聽見有人喊,說娘娘歸天了,我們不知道娘娘是自盡,還以為是唐軍殺了她,但擔心小殿下。我嚇得不知該怎麼辦,乳娘卻咬咬牙,把小殿下和小強的衣服互換了,然後把小殿下交給我,自己抱著小強抱出去了,後來後來我才知道,乳娘她帶著小強投了井,她是用小強地命來換小殿下的啊!」
好不容易說完這一段,青琴放聲大哭。(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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