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又一甩袖,凌然道:「魔夜叉之名豈是你能叫的?」
那人聽蘭花承認魔夜叉的名號,眼裡閃過一絲懼怕,又不甘心說道:「想不到單家莊與魔教還有聯繫?」
蘭花皺眉:這人為何這般難纏,殺人不成還要留下禍根,罵道:「不要臉的,我魔教雖行事張狂,卻只殺可殺之人,今日若不是你冒充魔教,敗壞我魔教名聲,老娘才懶得理你,不過你也回去告訴你那主子,別以為他做什麼事情別人不知道,膽敢壞我魔教名聲者,定將他千刀萬剮、讓他生不如死!」
然後又轉頭看向單文,渾身散發出駭人冷氣,聲音陰狠十足,說道:「不過你那主子與單文之事,老娘略有耳聞,留著你的狗命回去告訴你那主子,今日單文身中逍遙散,必死無疑,前債已償,日後再無瓜葛,冤有頭債有主,若你主子想報仇,自找別人去,拿這些人洩憤算什麼?還不快滾?」
那人知道魔夜叉素來行事乖張不按理出牌,恐怕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連忙掙扎著起身,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倉忙逃離。
待這群人離去,司徒殘夢連忙上前扶住蘭花,卻聽有人喊道:「這女人是魔教的人,中原武林應得而誅之!」
此話一出既得周圍一片響應。
這邊單紅袖早就憋得一肚子氣,正愁沒處發洩,一聽這話,喝道:「剛才賊人要殺我爹之時,你怎麼不出手相救?現在倒來了能耐了?若不是蘭大嫂,你還又命活到現在嗎?忘恩負義的狗賊!」
那人被說得滿臉通紅,嘴上卻不輕饒:「你們單家莊定與魔教來往密切,不然那些人殺了這麼多家,為何偏偏魔教要救單家莊?」
單紅袖雖氣憤,卻心思單純,被堵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倒是司徒殘夢問道:「姑娘真是魔夜叉?」
蘭花坐在座上,笑道,底氣有些不足:「魔夜叉三十年前就已成名,我何來是她?若當時不騙騙那人,那人豈肯善罷甘休?」然後又轉向那起哄之人,說道:「若老哥如此瞭解魔教,為何方才遇到有人冒充魔教,挑起武林之爭,一句話都不說,現在卻偏偏針對單家莊來說事?」見那人被問得瞠目結舌,啐道:「道貌岸然,武林敗類,毫不知恥!」
那人氣結,明知道這個女人定與魔教有關,但是卻找不出一點破綻,又被她反咬一口,更無話可說,狠道:「我只知道單家莊光明磊落,沒想到卻與魔教勾結,小人之行!」
司徒殘夢見狀,無奈:「這位兄台此言差矣,若不是姑娘機智,冒充魔教之人魚目混珠,使得那群殺手亂了陣腳失敗而歸,恐怕今日單家莊早已血流成河,司徒知道魔教作惡多端,但是既然姑娘不是魔教之人,兄台為何不摒棄舊念,感謝姑娘救命之恩?」
那人見武林盟主說話了,瞇眼問道:「司徒公子豈是以武林盟主的身份要求?」
司徒殘夢攔住又要上前的單紅袖,輕輕一笑,「受人之恩當湧泉相報,此等道理並不需要武林盟主來教導,司徒以個人身份而說。」
那人聽得羞愧難當,悻悻離去。
單紅袖避退眾人,連忙問道:「蘭大嫂,你可有逍遙散之解藥?」
蘭花看著已近昏迷的單文,又回頭看一眼一直盯著自己的單青峰,單青峰身受重傷,幾近昏迷卻仍固執地一直盯著自己,蘭花一時也理不清頭緒,搖搖頭說道:「單文今日必須得死。」
單紅袖不解,跪了下來哭著求她:「大嫂,為何不救人救到底?單家莊定記著大嫂的恩情,一輩子做牛做馬都會回報你的……」
蘭花不忍單紅袖如此傷心,她一直都挺喜歡紅袖單純的性格,特別是剛才紅袖還為她挺身而出,但是單文仍是要死。
蘭花狠心地別過頭去,不看他們。
司徒殘夢為單青峰渡些真氣,又給單文吃了一些藥丸,「姑娘為何蘭花替單文挨掌卻不為他解毒,是姑娘沒有解藥嗎?」
蘭花不答。
這邊單文逐漸轉醒,睜眼看到蘭花,蘭花也抬起頭,一雙眼睛毫無隱瞞地直直看著單文,看著他的眼睛,看進了他的心裡,把單文看得雙眼朦朧,只見他顫抖地抬起雙手指著洛兒說道:「君……君弟……」語氣之中早已沒了平時的威嚴,如今只有激動和激動之後的滄桑,「君弟……是……君弟……洛兒……」他終於將埋藏於心中二十餘年的名字說了出來,這是錢君的眼睛,是的,世上只有錢君才有這樣不染塵世的眼睛,只是這雙眼睛卻比錢君多了一絲陰戾,不用多想,定是那人的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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