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驚訝,那魔教人眉頭緊皺,喊道:「哪來的潑皮,到這來撒野?」定睛一看卻是個其貌不揚的女人,心裡詫異,嘴上卻不輕饒:「你可知今日若插手我們魔教之事,日後絕無好下場,還不快快退去。」
蘭花仰頭一笑,「誰說我插手魔教之事?今日之事又與魔教何干?」
「我乃魔教之人,你還不滾開。」那人有些著急,怎麼今日這麼多多管閒事之人?
蘭花不緊不慢地來回踱步,不解:「你乃魔教之人?魔教什麼時候淪落如此地步,竟有這般相貌醜陋之人?」
「你……醜八怪,躲開,我找那老不死的。」說著提掌向蘭花攻去,直取蘭花命門。
蘭花好整以暇,身形輕盈微晃躲得極其巧妙,毫不拖泥帶水。
那人心裡更加詫異,只想速速結束這人。
這時就聽旁邊有人說道:「這人必是魔教之人,他使得是魔教的火雲掌,我曾見過。」
蘭花一聽,知有人趁機搗亂,心裡暗叫糟糕,突然提手使了個四兩撥千斤,將那人的掌力巧妙撥開,大退幾步,叫道:「這是哪來的騙子?你不是說打單文三掌嗎,為何要來打我?」
那人見蘭花退了出去,說道:「若不是你阻攔我早就回去覆命了,待我殺了那老匹夫再來找你算賬。」然後便向單文攻去,單青峰提掌相抵,卻內力不足被打得口吐鮮血,單文大叫:「要打便打老夫,青峰你退下!」
那人又提起一掌,剛要打過去卻不料蘭花又串了出來,十足地接了他全力的一掌,退後了幾步,大叫道:「這掌真是厲害,打得我手火辣辣地疼。」
那人退後幾步,眼裡發著凶光,惡狠狠地說道:「你若真要與魔教為敵了?」
蘭花笑:「我與魔教為敵暫且不說,今天咱們只說這三掌,若今日我代單文受這三掌,可否算數?」
那人低眼思索,這個女子身法詭異,看似內功極深,但是剛才過招卻覺得此人只會些虛招,又一想今日已經耽誤多時,若再浪費口舌不知會不會被這女人拆穿,到時若司徒殘夢參上一腳,恐怕會壞了主上大事。想到這便對著單文說道:「若單老先生肯做縮頭烏龜,由一個婦人代勞,我有何意見!」
然後目光一轉,看向蘭花:「但是若你不能接我三掌,殺了你之後再拿單家莊陪葬。」
說完也不待眾人有何反應,提掌全力向蘭花攻去,蘭花身形挺立暗自運氣,毫不躲閃地接了那人的一掌,口吐鮮血,被打出三步之外。
司徒殘夢接過蘭花,暗自運氣助她,卻沒料到蘭花搖頭拒絕,小聲道:「我說接他三掌,定不要別人相助,你留著內力自有用處。」然後蘭花擦乾臉上的血跡,再次運氣護住心肺,站回原來位置,雙眼平靜無波,看向那人,等待第二掌。
那人心裡暗自稱奇,他這一掌已用全力,當今武林能接此掌不喪命的人屈指可數,這人到底是誰?她有何目的?也不待多想,提起又出一掌,蘭花硬挺!待那人再出第三掌時,只見蘭花受掌之後,退後幾步,雙臂垂下,雙掌滲出一些白雲,竟化除幾許掌力,又嘔出幾口鮮血來,細看之下血呈紫紅,那人見了心裡突然有些發慌,忙退回原來位置,運氣卻覺得氣阻丹田,一時間沒有防備單膝跪在地上,臉立馬陰沉下去,心驚看向蘭花。
這邊蘭花已運氣略微平復氣息,笑道:「你若再運氣,只會氣聚丹田不得出,最後氣爆而死。」
那人臉上漸白,眼神陰戾,咬牙切齒道:「你竟下毒?」
蘭花恢復平常的調笑狀,負手而立,「你能下毒為何我不能?」又見那人臉上浮起疑惑,又道:「今日姑奶奶心情好,就為你解惑吧!姑奶奶我聰明蓋世,你打我第一掌時雖用全力,卻仍有戒備,至第三掌時你看我不死,定會背水一戰,用盡全身之力還會將平時防護之力也用上,正好給我下毒之機,而且這毒會堵你丹田,若我是你應盡快回去找你那主子為你解毒,或是現在就求我了你性命。」
那人心知蘭花說的是實話,不免開始害怕:「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插手我魔教之事,你就不怕魔教日後追殺你?」
蘭花一聽,臉色一沉,揮袖一道真氣又將那人打倒在地,「這人好不要臉,若不是想讓你回去覆命,今日我定將你殺死,豈容你辱我魔教之名。」
此話一出,眾人驚然,那人手指著蘭花,看她面貌,年紀,又武功了得,魔教如此厲害人物恐怕非那人莫屬了,聲音竟有些顫抖:「你……你是魔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