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依然不動聲色,微笑著似輕描淡寫:「單伯伯,洛兒來還恩。」
眾人不解,卻看到蘭花低頭慢慢撕下面具,一時眾人只感到眼前炫目,蘭花那張普通的臉下竟是如此一張傾國傾城、脫塵出俗的臉,而那雙眼睛,如今再無任何隱藏是如此光芒四射,也是如此不掩狂傲,看似表面的平淡無波、不染纖塵,不知為何卻讓人覺得窒息,讓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就連司徒殘夢一時也看不出這究竟是怎樣的人?
單文呆望著那張臉,苦笑道:「單文一生對不起的只有你們錢家,為何偏偏要來還恩?」
洛兒微笑,卻笑不達眼,「單文,今日洛兒救你單家莊以報當日你助我之恩,你應該明白吧?」
單文聽她稱呼已變,只覺得心裡似翻到了五味瓶,一時竟分不出什麼滋味,「罷了,罷了,能得你一聲『單伯伯』,單文此生無憾。」說著就要站起來,甩開上前攙扶的紅袖,顫顫巍巍地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洛兒卻恍若未聞,只聽她輕輕說道,似一抹幽魂:「單文,當年若不是你鬼迷心竅,害我爹娘慘遭毒害,我豈會如此痛苦……當年你念及舊情,借我財力之時,我便說了,日後定會還恩,但是你只能死在我手裡,這是你欠我錢家的,今日為何要輕生於那人……」單紅袖實在聽不下去了,上前說道:「蘭大嫂,你這是做什麼,我爹如何欠你了……」單青峰輕輕將妹妹拉走,也跪在了地上,說道:「姑娘,我爹爹欠你的,由我來代如何?」說完拿出匕首伸手便刺向自己的心窩,被司徒殘夢攔住了,司徒殘夢說道:「姑娘為何要執著於上一輩的恩怨,如今你救了單家,單家記著你的恩,豈不皆大歡喜?」
卻見洛兒幽幽一笑,似無限嘲諷,問單文:「單文,若你想活,我便留你性命,你想活嗎?」
單文早已痛苦地蜷縮在地上,話不成句:「我……不……不……不…活…」
洛兒嫣然一笑,對著單家兄妹說道:「是你爹不活的,怪不得我。」然後又對著單文說道:「單文,你就這麼想死嗎?你以為你死了之後,我就找不到他嗎?不過,我告訴你,即使我不找他,他也會找到我的。」單文一聽,緩緩抬起頭來,不解地看著洛兒,洛兒會意,笑道:「不然你以為他為何會狂性大發,殺了我舅舅,還殺死所有人?」
單文詫異,但是又一想應是如此,也顧不上身上萬蟻鑽心的疼,匆匆說道:「你快走,快離開,別……別讓他找到你……」
洛兒又笑,「單文,既然這樣為何不告訴我他是誰,告訴我二十多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告訴我你既然記念著我爹,又為何要盜他屍首,為何又對我錢家不聞不問?」洛兒步步緊逼,直把單文逼得無路可走,又聽洛兒說道:「你以為你一死百了,你以為你死了,那人就會洩恨,不再為難錢家?哼!若有這麼簡單,二十多年前就結束了,為何會到現在他還在殺人?」單文此時已渾身冒冷汗,不停抽搐,單家兄妹在旁邊不知所措,單青峰咬牙切齒:「姑娘,今日我們皆是你所救,爹爹死後,單青峰定報今日所辱!」
洛兒看著單青峰,知道他正人君子,念及今日的恩,即使她逼死單文,他也不會今日替單文報仇,不禁歎道:「單文,你也教出了一雙好兒女啊!」然後又朝內堂喊道:「小王八蛋,你看夠了吧!還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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