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狗女人是貓 通天【男人篇】 057章 我是神經病
    我是地球上的一個生命,卑賤的生命,在地球上我不知道的某個角落醒來。

    其實我不想醒來,是雨滴將我砸醒。

    仰望天空,烏雲密佈,時不時有閃電在雲層深處照亮,幾秒種後隆隆雷聲傳來。

    在麥稈的縫隙間,汽車一輛接一輛地疾馳而過,閃過不同的顏色。

    當我迷茫地站在路邊時,一輛長途汽車停了下來。

    一個婦女伸出腦袋,用方言問我上不上車。

    我就上了車,繼續流浪。

    幾分鐘後,我被趕下車,我沒錢買票。

    在一個沒有站的路邊,我揣著空空的錢囊。

    終於如常所願了,在我最低落的時候,天下起了雨。

    無遮無攔,我在雨中走著,蒼茫大地上,只有我一個人。

    我還是很有才地。竟然由感而發。編唱出一首歌來。

    該來地來!該走地走!

    不是你地就不要再強求。

    該來地來!該走地走!

    不是你地就不要再等候。

    塵世間已有太多地痛苦和憂愁。

    何必再讓自己陷入頹廢的暗流。

    你溫暖的手,還有溫柔的雙眸,

    那一刻我今生會保留。

    海風中的誓言雖沒變成希望和永久,

    但我的心早已和你白頭。

    分開的手,沒有等的侯,

    相愛的人最後變成了朋友,

    今後的路,各自去走!

    活得比你好是我堅強的理由!

    大聲唱著這首歌,任淚水瘋狂奔流。

    我嘶聲力竭地唱著,應該是喊著,太空曠了,沒有回聲。

    我此時能夠感覺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唯一能證明我還活著的聲音。

    站住!一個嘶啞的聲音從旁邊的地裡傳來。

    我用雨水洗了洗臉,看一個身著西裝衣冠楚楚的少年背著手走過來。

    你是哪個幫的?他攏了攏他的長髮,瞇著眼用方言問我。

    什麼意思?我不知所措地回答。

    還在裝傻!你老大是誰?丘老四?還是洪七公?他圍著我轉圈,不停地摸著下巴,上下打量我。

    我是上老大的人!我想起了伊甸園的蘋果樹,樹是上帝栽的,我吃了他的禁果,應該算是他的人了吧!

    上老大?沒聽說過!新起的派吧!少年很瀟灑地用雙手把長髮抹向腦後。

    早就有了,你太孤陋寡聞了!我回答。

    到了別人的地面得拜拜主子,道上混的,都知道規矩吧!跟我拜拜老大去吧!要不然別在這兒混!少年雙手插兜歪著腦袋說。

    我想我應該吃點東西了,跟著去沒什麼不好,就點頭。

    少年見我點頭,笑了一下,抽出一隻手搭在我肩上,一起向前走去。

    九陽神功第六層太他媽難練了,練得我走火入魔,前五層都忘了!你練得怎麼樣了?少年表情剛毅,皺著眉頭極其認真地說。

    我失戀了!什麼都不想記起來!我也認真回答。

    那你是中了情傷拳了!不太好治!到時候給你引見一位白衣老祖,他功夫了得,獨門絕技是射水針,扎一下你就睡覺,什麼都忘了,絕無痛苦!少年手舞足蹈地描述。

    我聽得雲山霧罩不知所云,什麼亂七八糟的?難道我到了另一個世界?

    正走著,對面開來一輛奔馳轎車,突然停下,開門下來幾個人。

    一個打扮妖艷的婦女撐著傘衝過來,帶著哭腔說方言:寶貝兒子!可找著你了!我和你爸還有大哥都快瘋了!這幾天你去哪啦?

    我借了光,雨傘也遮了我頭上的雨。

    你個熊孩子!老子白養你了!不給老子省心到處跑!中年男人用方言罵道。

    你們真囉嗦!我還有急事!這是上老大的人,要來拜碼頭!借你們車捎個腳兒!少年滿不在乎地拉著我鑽進車裡。

    管不了這麼多了,上車我就睡去。

    醒來的時候眼前出現一所別墅,很土氣。

    我兒子給你添麻煩了吧!少年他媽客氣地跟我說。

    沒事兒!拔刀相助!我客套。

    我的話讓少年他爹一呆,眉頭緊皺。

    跟著他們進了別墅,迎面走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一臉的絡腮鬍子。

    少年他爹把絡腮鬍子拉到一邊,嘀咕了一陣,兩個人時不時朝我這看幾眼。

    片刻後,絡腮鬍子走過來,嚴肅地問我: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

    我如實回答:我叫通天,不想告訴你我是哪裡人!

    絡腮鬍子眉頭皺起來,轉頭看向少年他爹,點點頭。

    少年走過來,又用雙手把頭髮向後抹了抹,對我說:這就是白衣老祖!

    接著跟絡腮鬍子介紹我:這兄弟是上老大的人,有來頭的!

    絡腮鬍子愣了愣,問我:上老大是誰?

    我說是上帝。

    絡腮鬍子再次狠狠地沖少年他爹點點頭。

    少年他爹掏出手機,進了另一個屋子,一分鐘後出來,和少年他媽交了個眼神,少年他媽會意。

    先吃飯,等下再說。少年他媽假惺惺地笑著說。

    吃了頓豐盛的飯後,我和少年還有白衣老祖,被精神病院的車拉走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少年是個精神病,與武俠小說有關。我的話和我的名字很像精神病患者瘋癲時的表述,以此類推,我成了精神病。

    或許我的精神確實出了問題,要不然怎麼會幹出這麼神經的事來。

    想要辯解的衝動片刻後平息,我認了。

    穿白大褂的絡腮鬍子不是什麼白衣老祖,而是精神科醫生。他的獨門絕技射水針,其實就是鎮靜劑。

    到了到處是瘋叫哀嚎的精神病醫院,我沒有做瘋狂的舉動,就避免了白衣老祖的射水針。

    我和醫生稱其為王二叔與孫大嬸的兩個人住一個屋子。

    王二叔喜歡釣魚,拉著我一起釣。

    我又不是白癡,當然不能像王二叔那樣總也釣不到。

    於是我連著釣了四條金槍魚一條白鯊兩條座頭鯨,王二叔嫉妒得要命,犯了病,被打了射水針躺在床上直哼哼,睡了一天。

    和孫大嬸在空桌子上打麻將,我總胡,她也就犯病了掀了桌子摔東西,被幾個白衣老祖抓起來綁了,還打了射水針,也睡了一天。

    對於接連能把兩個精神病弄得更瘋的我,絡腮鬍子很是撓頭,仔仔細細問了我的情況,還按照我提供的電話打給公司,公司肯定了我的存在。

    兩天後我健康出院。

    站在精神病院門口,我又迷茫了。

    多好的放鬆自己的機會和場地就這麼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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