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火天的世俗界也很繁榮,在這樣修真者橫行的地方世俗界的大災大難基本沒有,誰也不敢亂惹災禍貽害人間,修真者們都擺在明面上管呢。其實在地球修真者雖然不擺在明面上,但若是真的發生什麼滅頂之災,他們還是要出手的,沒有世俗界的話那些門派也招不到弟子。
如果真的有因素影響到一界根基的話,仙界出手也不無道理。
顏悅拉著莫江南的手,腳步輕快地雀躍在繁華的街道上,她在被選入御寶齋之前生活孤苦,幾乎是沒見過什麼世面,所以現在見什麼都好奇,拉著莫江南不停地問,一口一個江南哥哥。
「江南哥哥,那是做什麼?」
「我當你叔叔都嫌大,這樣我心裡會有障礙的。」
莫江南歎著氣,顏悅卻嘟起小嘴。
「你不遵守約定!」
「好吧我重來……悅悅,那是猜謎的遊戲,花錢就可以玩,猜中了有獎。」
「那我們可不可以去玩?」
「可以,不過我沒有錢。」
莫江南心裡又在歎著氣。這丫頭都蹦一天了。
「那又是做什麼。這麼熱鬧?」
「是別人成親。就是圖個熱鬧。」
「那我們可不可以成親?」
「怪不得都找無知少女行騙呢……」「你說什麼?」
「沒什麼。」
忽然,顏悅指著街道的一個陰暗空貨棚疑惑地問:「咦?江南哥哥,他們在做什麼啊,我感覺好奇怪。」
莫江南看過去。居然是一對狗男女在親熱,趕緊把顏悅拉走,「小孩子別亂看,傷風敗俗啊,這樣的事都可以公然發生在街上了?」
「那……江南哥哥,我們可不可以……」
「不行!」
每個生物降生到這個世界上都有目的,那是一種活力。不斷地新老交替才可以欣欣向榮,正如人體新陳代謝不斷輪迴促使人成長一樣,宇宙也需要健康地成長。在這個大前提下,生是重要地,死也是重要的,和平是必須的,戰爭也是必須的,這所有都不能超過一個度。
否則就是不健康發展。
世俗界和平繁榮太久了必然會有戰爭,修真界鼎盛了也必有災難,這在更高一級的生命看來很正常。
「顏……悅悅。你看,普通人的生命雖然只有幾十年,甚至更短,但是他們活著的方式和修真者不一樣。修真者是在積累生命,而世俗界地凡人是在消費生命。」
「我聽不懂。」
「就是說享受生活是要有代價的,假設這幾十年生命是你的資本,你一年年地花費掉,用以享受人生中的酸甜苦辣。幸福甜蜜是一種享受,悲傷痛苦又何嘗不是寶貴的經歷呢,而修真者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練,他們不是在花費自己的生命,而是在積累生命,但過程是枯燥無味的。」
顏悅似有所悟。忽然又不解地問:「但我看你和師娘就很逍遙啊。」
莫江南也擺出了一副飽經滄桑的欠扁樣:「所以,我這是不正常的,常言道有所失必有所得,反過來也是一樣,這麼跟你說吧,我修行是比別人快,你師娘那就更不用說了,但是不代表我們走的路就是平坦地,有可能比別人的更坎坷。或許……過段時間你就會明白了。」
「我還是聽不懂。」
莫江南笑道:「有的東西要發生過經歷了才懂。沒經歷過正常人生的修真者一旦有了心結那是非常嚴重地,歷經百態才能想得開。自古有大成者一般都有個豐富多彩的過去,有詩雲,開始是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喊什麼只羨鴛鴦不羨仙,然後就到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的境界,但還缺少了最後一個階段,一個普通人最後的領悟,他才明白生命才是最高的,反璞歸真回到了最開始地道理,但這個時候人已經不寫詩了,所以就沒了這最後一部分。」
顏悅當然不明白,其實很多人都不明白,她的注意力又被別的東西吸引開。
「呀,那邊有人賣首飾!」
「江南哥哥,我要買那個鐲子。」
「嗨,這裡能有什麼好東西,為師……我給你煉一個,這世上還能有人比我做的好?」
「不要,我就要買這個。」
「可是我沒錢……你等等。」
莫江南走過去,找出塊玉珮和那賣貨郎說:「兄台,我用這玉珮換你這個鐲子如何?」
賣貨郎狐疑地打量了莫江南一番,拿著玉珮看了又看,始終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
「不換!」
「哎,你這人,我的東西可是別人搶破頭也拿不到的。」
「你是何人啊?我地鐲子可是祖傳之物,少拿不值錢的東西來騙我,要想買拿錢來。」
「你……可是我沒有錢啊,不能通融一下?要不你再看看,這玉珮很厲害的。」
顏悅在後面看見這情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賣貨郎的行為讓他後悔了很多年,他聞聲望去,然後就看傻了。
到了南火堂,顏悅依然忍不住在竊笑。
「還笑,我真是給自己找麻煩。」莫江南皺眉道,「拿來換的那玉珮內置幾重大陣,可鎮宅護山之用,一般的門派都可以當成鎮派之寶了,佩帶還可清心寧神,修練不出偏差,說不好沒個幾年那賣貨郎就能誤打誤撞修成正果。」
顏悅笑道:「反正那樣的東西你多的是。」
讓人意外的是在南火堂待客地前殿還碰到了一個熟人,就是器盟左千秋地弟子左緣,就他一人到來,正和南火堂值更的弟子吵得不可開交。看見莫江南來了南火堂地弟子都跪身行禮,左緣也上前只是輕微一禮,便冷冷道:「莫宗主,貴派以煉器立派,何以敢稱第一煉器門派?且不說四方天煉器門派眾多,我器盟也是成立了數千年,我師尊才是煉器第一人!」
哦,來踢場子的,莫江南也不理他,直接走了過去。
顏悅在一旁怒道:「放肆!你什麼身份,敢這樣在我師尊面前說話!煉器第一並非我們自稱,乃是同道的讚譽,若是不服你們也亮幾手,讓修真同道也送你們幾個名號,跑這裡來撒什麼野。」
莫江南暗暗點頭,不枉費了一番功夫,這丫頭總算有點風範了。
顏悅出頭,其他弟子退卻一旁,正好讓她威風一下,師尊在場其他人也不敢隨便說話啊,這對於顏悅的立威有好處。讓其他弟子看看,顏悅跟你們不一樣,有朝一日若是管你們可不能不服。
雖然那天生的媚骨有功法掩蓋,顏悅給人的感覺依然是那麼震撼,縱然左緣元嬰已成都有點架不住的趨勢:「這……顏姑娘,我這是……我們器盟……」
顏悅又嫣然一笑道:「你是不是煉器第一人?」
左緣道:「我自然不是,我師尊才是。」
顏悅道:「那好,讓你師尊來來討這個名頭,看他能不能丟下那張老臉。」
左緣怒道:「你……哼!我師尊德高望重,才不會與你們糾纏名利!」
話才說完,一名弟子進來報告莫江南,左千秋求見。
這不就來了嗎。
左千秋一進前殿,就好像見老朋友一樣,大笑著對莫江南說:「莫老弟好久不見,老夫甚為思念,今日特來會會。」
莫江南道:「這還沒多久吧,咱們修真者耗個一兩百年不相見那也不算長。」
左千秋立即又長歎道:「哎,或許是災難之故,讓人感覺度日如年。」
莫江南笑道:「那你也不是最想我的,你徒弟就比你要快一些。」
左千秋怒視著左緣,喝道:「胡鬧,還不快回去!」轉而又對莫江南說:「老夫教徒無方,也怪最近忙了些,這小子就到處亂跑,就喜歡口無遮攔。」
莫江南道:「慢著,既然你的徒弟有才,那麼讓他展示一下也是有益無害嘛,年輕人不能悶頭苦修,有條件也得多交流才會有提高,要不咱們各出弟子相互比試一下?」
顏悅聽了差點沒笑出來,莫江南把自己說得多老似的,論年紀比左緣還差得遠呢。
「比試?」左千秋愣道,「你哪個弟子和左緣比?」
莫江南一指顏悅道:「她。」
「她?」左千秋連忙以審視的目光看著顏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