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法練了一上午,十分疲憊,整個下午我都窩在房間裡睡覺,連晚飯也是在房裡用的。大概是睡的太多,以至於真的到了睡覺的時間,卻輾轉難以入眠。
邱銘遠提議陪我去庭院中散步。
今晚的夜空黑沉沉的,月亮躲在厚厚的雲層之後,星星也不見出來站崗。
「不知道明日會不會下雨。」我看著天空,喃喃自語,「要是下雨就又要耽誤行程了。」
邱銘遠微笑:「那不是正和王爺的心意?」
我先是一笑,隨後歎了口氣:「話也不能如此說,我的確是希望這趟路程永遠走不到頭,但終究也只是想想。原本4個月的歷程,現下看來是需要5個月才能到,只怕曜日的國君會有所不滿。」
「我想晉王自會與他父王交代。」
看來連邱銘遠也察覺到了晉王的改變,他的存在就彷彿是一種安全的保障。
「的確,有他在,這不是我該擔心的。」
不遠處的小亭內隱約有一人獨坐其中,我問:「那是晉王?」
「是。」邱銘遠點頭,「我們是否要過去?」
我想了想:「晉王的護衛並不在他身旁,大概是他想要獨處,我們就別去打擾他了。」
剛掉頭,就見青嵐手中拿了一封信,疾步向這邊走來。
路經我身旁時,拱手向我行禮:「瓊王。」
「青嵐護衛,可是去找殿下?」我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書信。
「是。」
「那不打擾了,請便。」
走開沒幾步我便輕聲與邱銘遠說:「你去瞧瞧。」
邱銘遠瞭然的向我微微一點頭,嗖的一聲便沒了蹤影。
我回到房間後一直在思考是否曜日方面出了什麼問題,瞧青嵐的模樣似乎不大平常。
只是一盞茶的功夫邱銘遠便回來了。
「可打探出什麼消息?」
「那封信是說皇帝身體抱恙,催促晉王加快行程。」
「抱恙?」我沉吟片刻,「可知那封信是誰寫給晉王的?」
邱銘遠搖搖頭:「或許是晉王安排在皇帝身邊的人。」
「嗯,我想也是。」
「許是怕皇帝病重,國內會有人興風作浪。」
我笑了笑,想起九龍奪嫡的故事。
「晉王離開這麼久,也是該回去了。又或許是晉王的人覺得皇帝這場病來的蹊蹺,才要晉王盡早趕回去。對了,晉王有兄弟嗎?」
「晉王有三個弟弟,三殿下允王承哲與晉王為一母所出,其母貴為皇后,出身顯赫,為當朝丞相司徒越之女。而五殿下明王承勉出身較低,母親只是美人。還有一位九殿下年齡尚小,按理說還不會對他造成威脅,但其母劉婕妤卻是最得皇帝寵愛的,其父又是兵部尚書,所以也是他需要提防的人。」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你對他們這麼瞭解。」
邱銘遠笑笑:「都是陛下聖明。」
我「切」了聲,不大情願地說:「他是挺聖明的。」
「陛下也是希望能夠幫到王爺。」
我愣了片刻,隨後揮了揮手:「我們不說他了。」我把話題又轉了回去,「你記得最近都注意些晉王和國內的書信來往。還有皇兄他告訴你的一些事,你都告訴我,哪些人是需要我們注意的,哪些人是我們不能得罪的,還有他們之間的利害關係,圈子群體我都要記起來。」頓了頓,深深吸了口氣,「是我上戰場的時候到了」
農曆十二月初的氣候是不大怡人的,只是半個多月的差距,風就從冰過的羽毛成了冰過的刀子刀,它們可不會因為身份的尊貴而有所不同,剮的人一點想法都沒有。
與如此的寒冷形成對比的是馬車窗外的街道,那一派熱鬧的景象,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除了厚重的衣飾之外,與暖和的春季,毫無兩樣。
晉王說快要「冬祀」,是民間祭祀諸神的日子,所以最近會很熱鬧。特別是祭祀那天,會有許多人扮成神的模樣遊行,很是有趣。可惜我們要趕路,不然是可以去湊湊熱鬧。晉王又說反正我要待幾年,總會有機會去瞧瞧,他這話說的我一點也不開心。
冬日的陽光,像是一縷希望,和煦而溫暖1文學網)在這樣的陽光下看著繁忙的街道更讓人覺得刺眼。難以想像,百里之外,戰火正熄,一路走來我看到的是荒涼和蕭索,難民更是多的令人難以心安。
我覺得自己如同迷路了的孩童一般闖入了另一個世界。
當雄偉的錦都城門出現在我們面前時,晉王對我說:「你會喜歡這個地方的。」
我苦笑一聲:「但願吧。」
太子殿下離國五月之久,歸來的歡迎儀式自是盛大,只差了樂隊伴奏。
帶頭的是太子的外公司徒老丞相。
晉王與我在進城前都換了騎馬,馬兒走的很慢,我抓著韁繩的手過分的使勁,使得整個手臂都在酸疼。這一路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萬人空巷齊聚一堂的盛況,打個不恰當的比方,(,)當年十里長街送總理大概就是這幅場景。人群中的眾女子最是瘋狂,鮮花不斷從天而降,大家都幻想著能獲得太子青睞,從此一飛沖天。
晉王率先下馬,一眾官員上前行禮,晉王扶起老邁的外公。
司徒越半張臉都被掩蓋在鬍鬚中,只看得清那雙眼睛,細細長長的一條縫,眼珠子也瞧不見。不過就算是我不夠精明,也能瞧出他位個城府極深的老人家。
細看晉王的上半張臉與他有幾分相似,兒子像娘,女兒像爹,晉王老了大抵也是這般模樣。
與一班臣子寒暄了幾句,晉王便走到我的馬旁向我伸手。
我著實一愣,只聽他說:「下來吧。」聲音溫柔的讓人直起雞皮疙瘩。不由便伸手一搭,一躍下馬。可惜躍的不夠瀟灑,不是他扶著我,我直接就能摔個四腳朝天。
站穩後我馬上不動聲色的推開他,慚愧的說:「謝謝。讓你見笑了。」
晉王來扶我,我是萬萬沒有想到的,以他的身份,有關我的傳聞,再加上「朝夕相處」的這五個月,很難讓人不產生「非常」的聯想。
果然,一班臣子皆是你看我我看你,司徒越更是忍不住皺起眉頭看著我們,不贊同或是其他什麼,一時間也說不清楚。
我甚覺臉上無光,也不知晉王打的什麼主意。
雖說大家心裡頭都不大愉快,倒也沒有人對我無禮,客客氣氣的彷彿貴賓,面子算是給足的。
晉王推拒了要為我們辦的晚宴,直接回了太子府。
而我腦子裡所想的是,不知何時要去面聖,面對這裡的皇帝,我又該說些什麼。
我的「大使館」據說還沒準備好,所以暫時就下榻在太子府。
初到他的府邸我是十分羨慕的,畢竟我雖同貴為「王爺」,但卻未曾擁有過自己的房子。
可惜還未等我好好欣賞這座「古老」的建築,前後腳的功夫,宮裡便來人了。
我跪在那裡,聽著太監尖聲說著「召崟月瓊王入宮覲見」就有些懵了。
晉王打賞了來人,對我說:「我陪你一道進宮。」
我剛要感謝他的體貼,就聽那太監為難的小聲說:「太子殿下,皇上說了,只招瓊王一人。」
晉王微微皺眉,看得出他是不滿不悅的,但不大敢把這種情緒表現出來,眉宇間彷彿寫了個「忍」字。
「沒事,我自己可以。」
我不知是在安慰他,還是在安慰我自己。
不可否認,我很緊張,也有一些害怕,但想著說不定能夠看到書文,這種緊張與害怕都慢慢沉澱下來,浮起的是一腔勇氣與信心。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我盡力啦,一來不是專業寫手,二來我自己也有不少事做。得空就趴在電腦面前寫寫寫,不讓此文成坑,自我感覺還是挺厚道的啦。
所以親們也留言,多多撒花,畢竟我都不VIP了,給點動力吧,不然感覺一個人在傻乎乎的寫寫,很沒勁的,自翎雖不高調,但也不是完全不求回報滴倫,回報麼金錢是一種,親們的留言也是一種,其實在我看來,留言相比金錢是更為重要的。
最近靈感很少,希望各位多多發言,與我交流,我也能寫的快些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