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離日軍戰車隊行講的道路約七八百米遠的外山坡講飛清指揮著士兵們正在布設一種奇怪的裝置。這種裝置長得像一個大汽油桶,只是外面加了好幾層箍,好像怕散架一般。裝置的下面還有調節高低的旋扭,張筏文帶著幾名精通爆破的大學生,一邊測著道路的方位,一邊調整著汽油桶的朝向。這種汽油桶裝置共有十幾具之多,相互隔開幾十米的距離,以免生意外的時候互相影響。這種裝置正是解放戰爭時期在華東戰場上大出風頭的飛雷筒。
飛雷筒的出現,是因為解放軍缺乏大口徑火炮,被逼無奈才想出來的變通方法。羅毅的情況與後世的解放軍差不多,也同樣缺乏大口徑火炮,這種飛雷筒就相當於大口徑、短射程的火炮了。朱山鎮兵工廠出產的飛雷筒當然不是用汽油桶改造的,而是用鋼板焊接出來的,所以射程和可靠性都好得多。李文儀帶著一群學生費了很大的工夫,計算出在不同裝藥的條件炸藥包的彈道特徵,這使得朱山鎮飛雷筒的射擊精度也比後世更高。
「筏文,準備好沒有?」許良清問道。
「準備好了。」張筏文說,他現在是突擊營的席爆破專家。
「鬼子已經過來了,就看你的了。」
「參謀長,你就瞧好吧。」張筷文自信炮說,隨後,他熟練地出了一串口令:「全體隱蔽,裝填,點火!」
十幾名經過專門培的炮手把射藥包和炸藥包分別裝好,然後點燃了射藥包的引線,所有的人都捂著耳朵藏進避彈坑裡。引線燃盡,隨著一聲聲的轟響,裝著舊公斤藥的藥包從飛雷筒中飛出,拋向蹦米外的日軍。
「中佐,快看!」日軍士兵們喊了起來。他們只看到遠處火光一閃。緊接著一堆黑乎乎像枕頭一樣的東西就飛過來了。
「這是什麼東西?」日軍聯隊長淺倉驚訝道。
「轟!轟!」炸藥包準確地落入了日軍的隊列,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巨大的火團帶著濃煙騰空而起。那些被炸藥包擊中的坦克和重炮當場就被掀翻了,各種零件飛到了半空中。而不幸正好處於炸點附近的日軍士兵則直接被炸成了粉末,人間蒸了。十幾聲巨響過後,整個,日軍的戰車隊似乎都呆滯了。半數以上的步兵臉上完全是木然的神色,好半天也沒有明白過來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重炮!這是中**隊的重炮,足有勸毫米的口徑!」澄田味喃喃地說。「在這樣的重炮面前,我們的炮簡直就是靶場上的目標。」
石井則狂叫道:「快,快測定敵人的方位,反擊!」
「怎麼反擊,這種口徑的炮。射程肯定比我的炮要遠得多,我們只能挨打!」澄田味沮喪地說。
「好啊,接看來!」在**和突擊營的臨時觀察所裡,甘雨亭歡呼道,「羅營長,這是你從美國進口的新式武器吧?」
羅毅呵呵笑道:「別小看咱們中國人的智慧好不好?這可是地道的比如上,咱們擁有完全自主知識產權的。」
「不管是哪造的,再來一炮!幹他娘的小鬼子!」
「利急,筏文他們已經在裝填了。」
用不著羅毅安排,張筷文在第一輪射完畢後,馬上帶著炮手們奔向飛雷筒,又裝填進了第二批藥包。這一次。炮手們根據前一次射的命中點,調整了炮口的方向,他們的目標不是打擊日軍的步兵,而是要消滅日軍的重型裝備。
「射!」張筏文響亮地出命令。
「轟!轟!」第二批炸藥包又飛了出去,所有的炸藥包都準確地落在日軍的坦克和重炮附近,一下子又摧毀了六七輛坦克和七八門火炮,其中一個,炸藥包還擊中了日軍重炮部隊的彈藥車,又引了炮彈的殉爆。
「在那邊山坡上,快還擊!」石井敏銳地現了突擊營的飛雷筒陣地,命令坦克向陣地開火還擊。他一時還回不過味來,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如此大口徑的重炮會佈置在離自己這麼近的地方,從常理來說。細毫米以上口徑的火炮,怎麼也有力公里以上的射程吧。
「筏文,鬼子還擊了,快撤!」許良清喊道。
「機不可失,再來一炮!」張筏文道,說著,第一個躍出了隱蔽所,就在這時,一枚坦克炮彈落在他身邊不遠處,大家眼睜睜地看著他被爆炸的氣浪掀出了十幾米外。兩名突擊營士兵連忙衝上去把他救到戰壕裡來,只見他胸前鮮血淋漓,已經奄奄一息了。「為筏文報仇!」一名大學生眼睛赤紅。翻身就打算跳出戰壕。許良清眼明手快,一把把他拽了回來。
「你幹什麼去!」
「我去開炮,為筏文報仇!」大學生大聲地吼叫著,這大概是他力多年的生涯中聲音最大的一次吼叫了,看到自己的同窗在戰鬥中負傷,他的熱血被仇恨點燃了。戰爭,能夠讓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在一剎那間變成鐵血戰士。
「撤!」許良清不容分說地命令道,敵人已經全面壓上來了,再打下去。就變成膠著戰了,突擊營是不喜歡打這種仗的。
士兵們有序地順著交通壕撤了下去,重傷的張筏文也被救了下來,躺在擔架上被送往後方。炮手們抓緊時間把飛雷筒拆解掉,從陣地上運下來。還好。這種大鐵桶似的物件可以直接放在地上滾著走,倒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力氣。
日軍已經現了突擊營的陣地,坦克炮全部對準了陣地,像不要錢似地傾瀉著炮彈,把陣地轟成一片焦土。日軍的步兵在聯隊長淺倉的指揮下,也蜂擁著衝了過來。重機槍、擲彈筒等好一陣招呼。但突擊營來去如風,豈能老老實實地呆在陣地上挨打。等到日軍衝上陣地時,突擊營士兵已經跑到幾里開外去了。
「這一場戰鬥。幹掉了鬼子編戰車,還有占門重炮。」甘雨亭像個賣菜的老農一樣樂呵呵地計算著收穫。
「圳。,傷了我的一個大學生!」羅毅罵道,「我跟小鬼子沒完。
甘雨亭詫異道:「怎麼,這個士兵是個大學生?他很重要嗎?」
羅毅道:「他是中央大學的學生,投筆從戎加入了突擊營,如果有個閃失,我沒法向閃教授交代。再說。我突擊營每個士兵都非常重要小鬼子敢傷我的人,我就讓他加倍地償還。」
「哈哈,你還有後手呢?」甘雨亭樂道。他現在越來越期待著羅毅拿出更多的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