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的是,石井不是羅毅,反坦蘇地雷的威力讓他嚇艦州腦」他可不敢真的親自開著坦克去開路。反正工兵隊長已經死了,也沒人要石井履行諾言了。
工兵已經全部報銷了,實實在在地屬於生得窩囊、死得憋屈。其實他們完全可以選擇不取出那些被現的地雷,只要標上標記,讓後續的部隊繞著走就行了。但日本人的認真精神是全球公認的,往好處說是嚴謹,往壞處說就是一根筋,明明知道這些地雷的設計已經出了他們的智商範圍,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用生命去為智商買單了。
離開了工兵,石井對於這條公路完全沒有信心了,他與澄田味商量了一會,決定避開公路,改由道路兩側前進。所有的戰車和拖曳重炮的卡車走成一條線,這樣即使中**隊在前面埋設了地雷,也只能炸壞最前面的一輛戰車,而中**隊不可能有足夠多的反戰車地雷,所以敷設的密度不會太大。
道路兩旁的通行條件比公路上更加惡劣,配署的步兵拿著工兵鍬不斷地填著路,還從兩旁砍伐樹木來鋪成便道,以便讓戰車和重炮通過。旁邊公路上工兵們的死屍還在不斷地刺激著日軍士兵們的神經,讓他們原本驕傲的心變得沉甸甸的。
「抨抨!」道路左邊的山坡上突然響起了槍聲,緊接著,數百名中**人從山坡上探出頭來,用機槍、步槍和手榴彈對著路上的日軍一陣猛打。這是甘雨亭帶領的**在按照羅毅的安排進行誘敵。
他們的武器無法對戰車形成威脅,所以打的目標是日軍的步兵聯隊。丁秋帶著十幾名狙擊手跟在甘雨亭的部隊裡,專門以冷槍狙殺日軍的重要目標。
「有埋伏」。日軍指揮官們嚎叫著,開始指揮士兵還擊。日軍士兵有的就地伏下,舉槍向中**隊射擊,有的端著刺刀向中**隊的陣地衝來。石井把指揮刀一揮,十幾輛坦克轉過身來,用坦克炮向著甘雨亭的陣地進行轟擊。甘雨亭的部隊有意要把陣勢做足。把各種重火器都擺出來了,仗打得轟轟烈烈。
就在日軍全力應付左側的襲擊時,日軍右側山坡上的樹林裡又衝出來百十號人,他們每四個人一組,以衝鋒鎗開路,大踏步地衝到了日軍戰車隊列的附近。不等日軍反應過來,各組齊刷刷地向著日軍的戰車扔出了一排燃燒瓶。這些人分工有序,每個小組對付一輛戰車,其中一個人投擲燃燒瓶,另外3個人負責火力掩護。扔燃燒瓶的都是突擊營裡專門練過的投擲手,他們能夠在七八十米的距離外準確地把燃燒瓶扔到目標上。
坦克最怕的是火,這是羅毅從後世學來的經驗。蘇德戰爭的前期,蘇軍處於弱勢,往往要依靠步兵來打坦克,燃燒瓶便是他們對付坦克的利器之一。這一次。羅毅從朱山鎮兵工廠專門帶來了一百多枚燃燒瓶,就是準備好來打日軍坦克的。
日軍的戰車隊正處於行進過程中,由於害怕地雷,所有戰車排成了一字長蛇陣,每一處的防禦都十分薄弱,正好給了突擊營以可趁之機。一排燃燒瓶扔過之後,日軍的戰車隊頓時火光熊熊。
「戰車著火了」。
「快救火!」
「快去增援右側,右側有敵人」。
一個大隊的日軍奔向隊列的右側,但為時已晚。突擊營士兵們扔完燃燒瓶,緊接著又向前方扔出了一排煙霧彈,然後就藉著滾滾濃煙的掩護溜之大吉了。另一側的甘雨亭見突擊營完成了任務,一聲令下,帶著本團的士兵且戰且退,迅撤出了戰鬥,日軍業川,且對年凡經鑽講了密林。仇就不敢再追※
戰車陣現在亂成了一團,從著火的坦克裡鑽出來的乘員忙著在泥水裡打滾,以熄滅身上的火焰。沒有著火的坦克則像沒頭蒼蠅一般亂衝,生怕火苗燃到自己的身上。步兵們拿著各種工具撲到坦克旁邊,徒勞地試圖撲滅由燃燒瓶裡的汽油引燃的大火。有些坦克裡的炮彈在高溫下生了殉爆,不時有一個坦克炮塔被殉爆炸上了半姿,邊上救火的日軍士兵也死傷纍纍。
好不容易折騰完了,整整萬輛坦克被燒成了廢鐵,上百名坦克手送了性命。石井的臉黑得像要下雨一般,他找到步兵聯隊的指揮官淺倉中佐,怒氣沖沖地責備道:「淺倉君,我的大隊損失了萬輛戰車,這件事你要負全部責任
戰車部隊的地位比步兵要高,所以石井雖然只是一個大隊長,但卻敢和步兵的聯隊長叫板。一次損失萬輛戰車的確是十分嚴重的事情,石井急於要找到一個替罪羊。
「為什麼我要負責?難道你們的戰車部隊不知道加強警戒嗎?。淺倉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其實並不是沒有給戰車隊派出警戒哨,只是在突擊營的突然打擊之下,警戒哨根本來不及反應而已。
「你們步兵是負責保護我們的,剛才左側出現了敵軍,你們就把所有的部隊都調到左側去了,在右側沒有留下警戒部隊,這明顯是中了中**隊的調虎離山計。作為一名帝國的軍官,連敵人在搞聲東擊西的戰術都看不出來,我為你的愚蠢感到羞愧石井喊叫道。
「巴嘎!你敢侮辱我!」淺倉急眼了,「來人了!把戰車大隊給我圍起來!」
石井也怒道:「你敢?我讓戰車把你的步兵全壓成肉醬!」
「夠了!」澄田味走了過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你們難道沒有看出來嗎,中**隊是想在路上拖垮我們,我們必須汲取教,避免類似的事情再次生。淺倉君,麻煩你派出部隊在戰車集團兩側加強警戒,不能再讓中**隊接近
「嗨!」淺倉答應道,澄田味的軍階比他高,而且也是戰車集團的主官,所以他不敢頂撞。
澄田味又對石井說:「石井君,我們得加快前進度,盡快進入作戰位置,這樣耽擱在路上,非常不便於警戒。」
「嗨,我馬上通知戰車部隊出石井返明自弓的戰車隊去了,他讓人把報廢的坦克拖開,把受傷的坦克乘員送往後方醫院。然後集結起隊伍,緩緩地開動了。「鬼子加強警戒了,我們沒法再來一次了。剛才這一下,真過癮!」在不遠處的樹林裡,甘雨亭這樣對羅毅說。
「不急呀,我們已經幹掉了鬼子茁輛戰車了,只要再干」。羅毅算不出來了。
身邊的劉瀚海說:「再干回,鬼子就一輛戰車都沒有了。」作為機械專業的大學生,算個除法太簡單不過了。
「可是怎麼再干回呢?。甘雨亭問,「要不,羅營長,你把燃燒瓶交給我,我組織敢死隊衝到鬼子跟前去投擲
羅毅搖搖頭:「不行,我的士兵是人。你的士兵也是人,不能讓士兵這樣去送死。雨亭兄放心,我還有新式武器沒有拿出來用呢。」
「新式武器?。甘雨亭眼睛一亮,「什麼玩藝,拿出來讓我看看。」
「走,咱們上山去看,要不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