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毅並沒有讓甘雨亭失望,他指揮著突擊營像附骨!」著日軍的戰車集團出小時不停地進行騷擾,把澄田味和石井折磨得精神恍惚。突擊營士兵三五成群地編成戰鬥小組,從日軍意想不到的任何地方起攻擊,他們攻擊的目標都十分明確,就是日軍的重型裝備。地雷、燃燒瓶、炸藥包等打坦克的裝備被突擊營士兵用得出神入化,等日軍戰車集團最終到達虯津渡北岸的時候,坦克已經損失了的余輛,火炮也折損了上百門。
「石井君,我們僅僅是在行軍過程中就遭受到這麼大的損失,網村司令官一定會嚴厲處分我們的,現在能夠挽救我們命運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盡快地突破虯津渡口,將功補過。」澄田味站在修水河畔這樣對石井說。隔著修水河,他可以看到對岸隱隱有一股沖天的殺氣,他知道,**的主力部隊正在那裡嚴陣地待。
石井像注射了瘟雞血一樣,完全陷入了一種病態的亢奮狀態。他用嘶啞的嗓音喊道:「大佐,請用你的重炮,把對岸中**隊的第一道防線轟平,為我爭取搭建浮橋的時間,只要我的戰車過了河,勝利就完全屬於我們了!」
瘋狂的炮擊開始了,澄田味集中起勁門火炮,向著蔡榮基師的陣地開火。一時間,陣地上烈焰騰空、硝煙瀰漫,泥土和彈片在空中橫飛,不時有士兵被炮彈擊中,壯烈殉國。
蔡榮基在隱蔽所裡舉著望遠鏡觀察著前沿,落在隱蔽所附近的炮彈把地面震得不斷地抖動,隱蔽所頂上的泥土嘩啦啦地落在地上。「媽的,鬼子的炮怎麼打起來沒完沒了的?炮彈不要錢怎麼著?」一名副官在邊上嘀咕道,「要是咱們也有這麼多炮彈就好了。」
蔡榮基歎口氣道:「這就是國力的差距了,我們只能用血肉之軀,去抵擋鬼子的鋼鐵。」
「報告,二團的前沿指揮所被鬼子炮彈擊中了,二團長重傷,參謀長陣亡。」作戰參謀跑進來向蔡榮基報告道。
蔡榮基命令道:「把受傷和陣亡的軍官送下去,任命一營長接替二團長的職務。命令前沿,不要怕鬼子的炮火,一定要死守,嚴密監視渡口,不要讓鬼子趁機登陸。」
「是!」作戰參謀跑出去傳達命令去了。
「蔡師長,慚愧啊,二團的指揮所是我專門加固過的,不料竟然會被日軍打垮了,還帶來了這麼大的傷亡。」一旁的閏教授自責地說。
蔡榮基擺擺手:「習教授過謙了,你指導修築的工事都非常堅固,保護了我們很多將士的生命,如果不是你的指導,在這樣密的火力打擊下,我師估計早就崩潰了。至於二團的事情,我已經瞭解過了,只是一個意外,一枚炮彈正好從指揮所的門落進去了,這種事情是誰也沒辦法的。」
「哦,那麼其他冉營的傷亡情況怎麼樣?」
「目前傷亡不大,尤其是重火力點全部沒有受損,閏教授,你是我們今天這一仗的功啊。現在,請你先到後方去休息,這裡非常危險。如果炮彈蹭破你一塊皮什麼的小羅毅可要跟我沒完呢。」蔡榮基笑著說。
「羅營長他們到敵後去作戰。現在情況如何啊?」閃教授關切地問道。
「他很好,他的任務完成得也很好。
如果不是他們消滅了一部分日軍的重裝備,現在我們承受的壓力還要大得多呢。」蔡榮基道。
經過兩個小時的狂轟濫炸之後,日軍開始強行渡河。日軍的小汽艇載著步兵一波一波地從北岸衝過來,工兵則忙著在河上搭建浮橋。以便讓坦克渡過河去。
**的陣地位於河岸上的高地,**士兵們冒著敵人的炮火,居高臨下用輕重武器對著渡河的日軍進行打擊。不少日軍的汽艇沒等靠岸就被擊沉了,但沒被擊沉的那些仍在頑強地前進。在距離河岸三四米的地方,艇上的日軍士兵就躍到水中,舉著槍一邊射擊一邊向岸上狂奔。
在步兵衝鋒的同時,日軍的重炮仍在不斷地轟擊著**的陣地,壓制**的火力。有些重炮的炮彈偏離了目標,打在河岸上的日軍卑鋒隊伍中,造成一片傷亡,但日軍對此毫不理會。在他們的眼裡,只要能夠取得勝利,一切的代價都是能夠接受的。
登陸之後的日軍迅地挖掘出臨時工事,建立起火力支撐點。由於河灘上難以找到合適的材料,一些日軍士兵便把同伴的屍體摞起來作為掩體。重機槍、迫擊炮等裝備都被送上來了,日軍憑借灘頭的立足點,在重火力的掩護下,向著**的陣地起了衝鋒。
然而,日軍很快就現了蹊蹺,在河岸以上大約力來米的地方,傾斜的河灘被人為地切出了一個近乎垂直的土壁,嚴嚴實實地擋住了日軍衝鋒的一一川個十壁有人多高。除非架梯子,否則沒有人能」去。這就是閏教授設計的阻擊工事之一。日軍渡河作戰,哪裡能想到還要攜帶梯子,大隊的日軍衝鋒到這樣的峭壁之下時,進退不得,只能成為守軍的靶子。
寫到這裡的時候,讓我們緬懷死守衡陽孤城好天的方先覺軍長。據資料載:他在衡陽城外正是利用了把陣地前沿切成幻度角的方法使進攻的日軍不得不架著雲梯進攻,導致了重大的傷亡。方先覺以區區,6萬名士兵,抵擋住了日軍個師團的進攻,斃傷日軍48萬人。
日軍的汽艇還在拚命地向南岸運送著士兵,而衝上岸的士兵卻被困在土壁到水面之間區區力來米的灘頭空間內,逐漸擠成了一團。蔡榮基在指揮所觀察到這一情況,不禁大喜,下令全師的迫擊炮對著河灘密集射擊。前沿陣地上的**士兵也都放下了槍,衝到土壁跟前,把數以千計的手榴彈扔向敵人。
迫擊炮彈和手榴彈像雨點似的落在蝟集成團的日軍陣營中,爆炸聲連成了片,日軍士兵的殘肢和槍械滿天飛舞,灘頭宛如修羅地獄一般。日軍在窄窄的河灘上無處藏身,恨不得立馬挖一個洞把自己的腦袋塞進去。有些日軍士兵在河灘上呆不住,便拚命跳進河裡,想游回對岸,**的狙擊手不斷地用冷槍對著河裡的日軍進行狙殺。
「巴嘎,為什麼都擠在河灘上不衝鋒」。在對岸指揮的淺倉狂叫著,命令電報員馬上與灘頭上的前線指揮官聯絡。
前線指揮官縮在一艘擱淺的汽艇後面。肩頭上鮮血直流,斷斷續續地讓電報員把南岸的情況報告了淺倉。淺倉當即下令,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突破土壁,擺脫被動局面。同時下令北岸的日軍加快渡河度,務必把更多的兵力投送到南岸去。
澄田味指揮著重炮部隊向著**的迫擊炮陣地射擊,石井也把坦克調到了北岸上,用坦克炮轟擊對岸**的前沿陣地。日軍強大的裝備優勢壓制住了**的火力,為灘頭陣地上的日軍贏得了喘息之機。日軍的前線指揮官揮著指揮刀嗷嗷喊叫著,指揮倖存的日軍把同伴的屍體堆到土壁下,墊出了幾條坡道,然後便帶領士兵們順著坡道衝了上去。這是一場無異於自殺的衝鋒,由於登上土壁的坡道有限,日軍只能順著幾條通道往上衝。**把各種火器都對準了這幾條通道,日軍士兵剛一冒頭就被密集的彈雨打得如馬蜂窩一般。但日本人的二桿子勁頭一旦作,那是連驢都自歎不如的。一批一批的日軍士兵就這樣迎著子彈衝了上來,只要沒被打死,他們就會迅地找到掩體,向**還擊。在付出慘重的代價之後,日軍終於在土壁以上建立起了幾個火力點,開始與**形成對峙局面。
一船一船的日軍還在登陸,日軍士兵冒著槍林彈雨在土壁上又挖出了幾條新的坡道,衝上來的日軍越來越多了,**的前沿陣地面臨著被突破的危險。
「全體上刺辦,衝鋒!」蔡榮基下令道。
「殺呀」。前線的**躍出了戰壕,端著步槍向日軍的火力點撲去,灘頭陣地上展開了殘酷的肉搏戰。在近戰中,火器的優勢蕩然無存了,登陸的日軍數量與**相比,處於明顯的劣勢,雖然他們的單兵拼刺能力優於**,但整個局面還是處於回天無力的狀態。
「嗚」炮彈破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緊接著,成百枚的炮彈落在了正在廝殺的中日士兵中間。這是澄田味和石井看到大勢已去,不顧自己士兵的死活在進行報復了。
「真是一群禽獸不如的東西!」蔡榮基從望遠鏡裡看到了這一幕,不禁拍案大罵道,「命令前沿,快撤回來!」
「鬼子開炮了,快撤!」**的前線指揮官徒勞地下著命令。一枚炮彈落在他身邊,他也仰面朝天地倒了下去。
日軍的炮擊停止了,河灘上遍地都是屍體,鮮血把死去的士兵們的軍服都染成了暗紅色,乍一看去,已經毛法區分哪些是**,哪些是日軍了。這一仗,**傷亡上千人,而日軍也付出了同樣的代價。
「鬼子的第一輪進攻失敗了參謀對蔡榮基說,「照這樣打下去,我看鬼子也沒多少人能拿出來拼了
蔡榮基說:「鬼子遭遇了這麼慘的失敗,絕不會甘心的,你看吧,他們下一步的進攻只會比這更猛烈。命令前沿部隊,抓緊時間修復工事,運送傷員。還有,聯繫一下雨亭和羅毅營長,讓他們務必切斷日軍戰車集團的後勤補給。我估摸著,他們的炮彈應該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