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眾人都吃驚地看著他。老人則問道:「老三,裡面的可是鄧家的人啊,要是把他算計進去,那麼可能將我們山寨所有人的性命都填進去。」老三臉上輕輕的談口氣,臉上有些無奈,道:「大哥,我不是不知道這個危險性,但是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在做我們這一行的越來越難,朝廷打壓得越來越利害,要是我們在繼續下去,遲早一天我們要被人給剿滅,與其這樣,我們不如賭一賭,此人真的是鄧家人的話,在鄧家地位一定不低,我們不妨把兄弟們托付給他,可能我們還有一線生機!」「可是!」老人由於道,「我們怎麼知道此人是真還是假?」老三沉思下,道:「這樣,派人去上凌打探下,看看上凌最近有沒有重大的什麼事情,然後我們在做打算!」老人點點頭,道:「那老三你就帶幾個人親自去一趟,然後等你回來我們再說!」上凌,六天!按照當地的習俗,在搭設靈堂三天後,將進行安葬。再六天的下午,景王等一行人身著便衣坐船抵達了上凌。他們坐的船並不是四海船行的船,只是與四海船行有合作關係的其他幾個大船行的船隻,所以在沒有抵達上凌時,船和其他的船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剛一進上凌地土地,船上的夥計連忙在船頭掛上了白綾。這種白綾他們見過,在途中遇到不少這樣的船隻。夥計在掛上白綾的時候景王等人正在船頭上,看見這個韓太師覺得很霉氣,便問道:「小夥計,你掛這個做什麼啊?多霉氣!」小夥計扭頭看了一眼韓太師。在他眼中就一老頭,便客氣地說道:「老人家你有所不知,掛著白綾可是為了祭奠鄧家家主鄧龍,我們還只能進了上凌才能掛。」韓太師撇撇嘴。道:「不久死了個人嗎?有必要弄得這麼隆重?難道他鄧龍是個菩薩?」韓太師這話其實是說給皇上說的,意思就是他鄧龍在利害現在也僅僅是個死人了。那小夥計地臉頓時沉了下去,對著前面撐船的夥計喝道:「小狗子,停船,有幾位客官要下船!」在給前面打招呼後,他扭頭對軋太師等人絲毫不客氣地說道:「這幾位客官。前面碼頭請下船!」韓太師微微一愣,然後怒道:「我們在上凌下船,你憑什麼叫我們下船,我們可是給了銀子的?把你們的船頭叫來!」小夥計冷冷地看了一眼,道:「好啊!你等等,我就給你叫!」然後扯起嗓子叫道:「船頭,有人叫你!」不一會,船艙裡面走出來一個精壯的漢子。他先是一抱拳,對著韓太師等人客氣地說道:「不知道三位客官有什麼吩咐?」韓太師連忙把剛才兩人的對話重複了一遍,沒有想到那漢子聽完後,並沒有任何道歉的意思,而是狠狠地拍拍那夥計的肩膀,道:「做的好!」然後扭過頭來,對著一邊的韓太師說道:「三位客官。不好意思,你們的船資我加倍退給你們,請你們在前面下船。本船現在不載你們!」剛才夥計和韓太師爭論已經了來了不少圍觀的人,許多也是上凌或者和商會多少有關係的人,這次趕回上凌就是為了參加鄧家家主的葬禮,一聽到韓太師剛才沒有絲毫尊重的意思,頓時不少人也怒起來,看見船家這麼一說,更是拍手稱讚,有的更是開始威脅韓太師等人。韓太師感覺自己的臉滿都被丟光了,於是老羞成怒,喝道:「你敢叫我下船,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夠了!」一直在一旁沒有開口景王喝道,:「還嫌不夠丟人!」韓太師後面的話頓時被景王堵在了嘴裡,然後狠狠的瞪了那些人一眼。在制止韓太師後,景王向船家客氣地說道:「這位兄台,請屬在下手下之過,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包涵,還有你看現在離上凌不遠,天也要黑了,就再載我們一程,可好?」船家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景王,然後說道:「這位兄弟說話還像人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趕你們下船,但是你們也休得在提有辱鄧家主的話,不然可別怪我等不客氣!」然後狠狠的瞪了一眼韓太師,便不再理會他,扭頭向船艙走去。韓太師這時則只有把悶氣在心裡,什麼像人話?那不是說自己地話不是人話?但是他一看周圍虎視眈眈的乘客,也只有把這話憋在心裡。這次出門沒有多帶護衛,而且這些都是皇宮的護衛,要是引起公憤,還說不定這些護衛能幫忙。終於,景王等一干人等在天快完全黑是抵達了上凌,越接近上凌城,景王的心越往地下沉,趕初他心中還有此僥倖,但是在到了七凌城後,這點僥倖就已經沒有了。先進入他們視線的,就是那高高的漢白玉雕像,本來在晚上不亦看見,但在雕像周圍的燭光讓這座雕像在晚上也披上了一件光的外衣。接著就是鏡湖上密密麻麻的水燈,按照上凌民間的傳說,要是死在水裡的人,用水燈的話就可以引導他的魂魄回來。而在鏡湖邊上,這時更是擠著密密麻麻的人群,越來越多的水燈被放到了水裡。景王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悲切,這代表什麼?作為一個帝王誰都知道這代表什麼。那就是民心?只有民心所向的人,才能得道如此的厚遇。而韓太師和謝仁兩人卻有些吃驚,剛才在船上他們就已經體會到了這鄧龍在民間威望,到了上凌,才現此人的威望簡直讓二人到了吃驚的程度。令他們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面。景王等人隨著馬路慢慢的走進城裡,在一路上,不少百姓都在自己的門口點著香燭,不少百姓更在香燭面前跪著雙手合十,喃喃的祈禱。在每家每戶的門口,都掛著白綾。越走進城裡。這種情況越普遍,現在整個上凌都被燭光照亮著,不過,這些燭光中透著無限的悲涼。一路走來,景王越感歎,心越來越沉,終於,他指著那些跪著地百姓說道:「韓太師,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不想讓其進宮的鄧龍在上凌的影響力?要是你韓太師百年後,不要說所有的京城百姓,就是有五成像上凌百姓這樣對你,朕也把你厚葬在皇陵!」韓太師臉色一沉。景王這絕對不是什麼誇獎,更多的卻是諷刺,作為一個在官場摸打滾爬一輩子的人。豈能聽不出這話的反義,但是景王畢竟之皇上,他韓太師有再大的膽,在現在也不敢反對,於是他連忙裝著誠懇地說道:「皇上教訓地是!微臣在以後一定竭盡所能,造福一方百姓!」在他的眼角,一絲寒光一閃而過。景王冷冷的哼了一聲。也不理會他。繼續沿著馬路向城裡走去。由於來上凌拜祭的人太多,整個上凌地客棧幾乎已經住滿。景王等人之上凌找了好久,最後才在一家和鄧家大院相對的百姓家裡花個大價錢找到了一個歇息的地方。但是上凌並沒有給他們多少休息的時間。二天,天剛濛濛亮,在對面的街道上,就響起了巨大的哭聲。景王被這哭聲嚇了一跳,連忙推開了房間的窗戶,然後就深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在鄧家門口到遠處的街道口,兩邊密密麻麻的擁擠著無數上凌地百姓,而這巨大地哭聲就是這些百姓出的。在道路地中間,走在最前面的是一群和尚,邊走邊誦著經文,接著是一群道士,緊接著由上百人組成的送葬隊伍,手持著招魂帆,在後面就是飛雪和靜兒在丫環的攙扶下走在前面,緊接著是邸家其他的一些子弟,在後面,則是由舊人抬著的巨大棺材,在棺材後面,則又是上百手持招魂帆等物的人,在這些人之後,則是慢慢尾隨而來的上凌百姓。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去了密密的小雨,打濕了所有人的衣裳。送葬的隊伍在上凌無數百姓的護送下來到了選好的墓地,在經過改建後公墓的最上面,按照老爺子當初的意思:就讓他站得最高,那樣他才能將他眼下的這塊土地看得更清楚!工匠們在公墓的最上面修建了一個墓地。上山的路比較窄,只有送葬的隊伍能上去,而尾隨而來的上凌百姓,則只有在山坡下,緊緊地盯著上面。在棺木被放下的那一刻,飛雪和靜兒終於再也忍不住了,暈了過去。而上凌的百姓們,則在這一刻齊聲大哭。在公墓附近的一個山頭上,一邊坐著一個白衣女子,在她的前面放著一架琴,在棺木抬上墓穴時,一曲子從她的指尖下流淌了出來,赫然就是那《梁祝》。曲子終罷,她一頭趴在琴上,低低的哭泣起來,等她再次抬起頭時,一雙明亮的眼睛卻因為流淚而通紅,在她的面前,彷彿出現了兩隻蝴蝶,在上下翻飛!而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一群一隻手拿著奇怪的兵器的人單膝跪在地上,向著遠處的棺木深深的低下了自己的頭顱!在棺木的放入墓穴的那一刻,在上凌百姓的眼中就如新星一樣迅崛起,聯合四家,創造了上凌傳奇的人物就如彗星一樣,墜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