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公公再也坐不住了,在二天就匆忙的離開了上凌,趕回京城。上凌的百姓和船行依舊沒有放棄,在二天,三天依舊又不少人在在運河兩岸找了一遍又一遍,但是仍然沒有任何消息。淅淅瀝瀝的秋雨已經下了整整四天!到了四天,船行的搜索結束了,船行也恢復到了以前的運營狀態,不過在每艘船上,都掛起了素絹。許多百姓不相信這是真的,都冒雨齊聚在了鄧家的大門口,靜靜的等著消息。在中午的時候,鄧家府裡的家丁們默默的取下了掛在門口有著大大喜字的紅燈籠,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燈籠。燈籠上的白色就如一柄尖刀一樣狠狠的割著百姓的心,終於,不知道是誰帶頭先哭了起來,然後圍觀的百姓們再也不吝嗇自己的眼淚,嚎啕大哭起來。有些人更是衝著鄧家大門,深深的跪了下去,這些人中,有又一村的百姓,有學堂的孩童,還有養老院的老人。而老爺子聽到外面的哭喊聲,連忙帶著其餘幾人趕了出來,迎接他們的是跪滿整個大街的百姓。老爺子也忍不住了,對著面前的百姓跪了下去,老淚橫流。在老爺子後面的所有人在老爺子跪下時,也跟著跪了下去,在這一刻沒有了老幼之分,沒有尊卑之界,只有無限地悲傷和對逝去之人的懷念。而對於上凌的百姓來說。他們失去的是一個締結上凌傳奇的人物,一個把他們掛在心上的人。在這一天,整個上凌城地百姓們默默的取下了自己門口的紅燈籠,掛上了白色燈籠和白綾。那一刻,整個上凌城素縞千里,悲動天下!在四天的時候。齊公公也趕回了京城,當時,景王正在八公主在花園裡賞花,聽太監來報說齊公公回來了。景王頓時面臉喜色,對著一邊地周婼說道:「我不是准他多待幾天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周婼笑道:「可能是齊公公怕父皇掛念此事,特意趕回來報喜吧!」景王點點頭,對旁邊的小太監說道:「快傳!」在通傳後,齊公公急步走了進來,一見到景王,他就跪倒地上,哭道:「皇上,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縈王和周婼的心中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齊公公是去給鄧龍傳旨,而現在他卻哭著說大事不好?難道……?」景王連忙說道:「什麼不好了,快說!」齊公公依舊麻衣抬頭,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說道:「奴才奉皇上的旨意去給邸龍傳旨,但是在奴才到地那天上午。鄧龍在大理寺遇刺……墜入運河,下落不明!……恐怕……恐怕已遭不測!」「什麼?」就如平地起了個雷聲般,景王被齊公公這個消息嚇得一個朗蹌,身子搖了幾搖,然後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後機械的重複著齊公公的那幾句話:墜入運河,下落不明!然後堂堂的大周皇帝竟然仰頭長嘯,悲呼道:「老天啊!為何這樣啊!」旁邊的周婼在聽了這個消息後。身子晃了晃,然後向一旁倒去,在她昏迷之前。她還在問:哪個曾經抗旨都不娶他的男人,那個創造上凌奇跡的男人,真的就這麼去了嗎?旁邊地宮女太監一看公主暈了,連忙把她扶近了房間。同時御醫也被迅的傳了進去。等把周婼安排好後,景王也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在剛才那一刻用完了,但他依舊坐直了自己的身子,對著一邊的林公公說道:「傳朕的旨意,這幾天朝政由宰相主持,韓太師,謝仁和我立即動身去上凌,我要讓他們看看一個他們一心要阻止上京為官的人,究竟給上凌帶來了什麼!」而在房間力地周婼,現在正處於昏迷和清醒之間,不住的說著胡話。一旁斥候的紫菱一邊用微微有些濕潤地毛巾擦著周婼臉上的汗水,一邊則在暗自垂淚。一會,門口的小太監輕輕的跨進了們,在紫菱耳邊說道:「太后來了。」紫菱連忙跪在了地上,輕聲的叩道:「紫菱參見太后」跟著太監後面進來的太后連忙叫她起來,然後自己坐在周婼的床邊,輕輕的摸著周婼的臉,心疼地問道:「公主的情況怎麼樣?」紫菱搖搖頭,道;「啟稟太后,公主的情形很不好,總在說胡話。」太后微微地歎了一口氣,道:「可憐的孩子!哎!鄧龍的情況是否屬實?」紫菱在幫周嬉整理了一下被子,才說道:「啟稟太后,消息是齊公公傳回來的,前幾天齊公公去上凌給鄧龍傳旨。」床上的周婼這時彷彿有感應一般睜開了眼睛,一看到坐在自己船舷邊上的是太后,一下抱在了她,然後把自己的頭靠在了太后的肩膀上,才哭道:「皇祖母,嗚……嗚……!」太后愛憐的摸著周婼的背,無奈地歎了口氣。五天,在鄧家的大廳裡搭設起了靈堂。由於沒有找到屍體,在靈堂中間那口上等的楠木棺材裡放著一套衣服,俗稱衣冠塚!鄧家上下無論是家丁還丫環,都一身素縞,每人臉上無一不是悲泣之色,但他們確依舊沒有閒著,忙碌的招呼來祭奠的人群。大廳外集聚著許多的人,大家都耐心的排著隊,五人一組五人一組的進去拜祭,這個隊伍很長。即使在大門外也排上了長長地隊伍,許多排不上隊的老百姓則紛紛在家裡立起了靈位,同時也有些到了當地的寺廟裡立起了長生牌。由上凌百姓的無數的工匠們連夜趕製的巨大漢白玉雕刻也立在碼頭前地廣場上,純黑的底座上刻著16個大字: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菩薩心腸功德無量。商業街等商會名下產業除了翠雲居外其餘的依舊正常運作,打折的牌子已經被夥計們悄悄地換了下來。在迎接客人時臉上雖然也依舊掛著笑容,但是笑容裡卻有不少的悲色。在鄧家的大廳裡。上凌附近有名的道觀的道士和和尚都被請了過來,在那裡做著法事,輕輕的念著經文。飛雪和靜兒雖然尚未大婚,但是著婚事都是全上凌皆知的事情。所以在大廳上以未亡人的身份還禮也沒有人有任何異議。這幾天巨大的悲傷已經讓二女的顯得特別的憔悴,臉上也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就如大廳上掛著的白綾一樣。二女一邊還禮一邊止不住的流淚,僅僅半天的功夫,就暈倒了三次。但在醒來後,又掙扎著來來到靈堂。而在這幾天。在當初救我的那艘小船在離運河雄江交匯處不遠的地方拐進了一條勉強可以行船的小河道,在往裡面走了一天後,小船抵達了一個簡易的碼頭,然後船上的眾人在藏好船隻後,用樹枝做了一個簡易的擔架,沿著曲折的小路,走近了一個不大地山寨。山寨的人看老人帶回一個昏迷的人頗有不解但是一看渾身都裹著紗布地我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在經過幾天的昏迷後,我也漸漸的有了意識。在掉下水五天的時候,我終於醒來。一醒後,我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疼,幾乎都不敢動動。我強忍著疼痛扭動脖子,打量起我眼前的房屋來出現在我面前出現的是一間很普通的房屋,雖然有些破舊但顯得整潔。在床邊看守我的是一個瘦小的漢子,看見我清醒後。立御大叫著跑出屋去,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從門口湧進來一群人。帶頭的是一個白蒼蒼,但是卻十分健壯的老人。「你醒了7」老人看見我已經張開了雙眼,顯得有些高興,然後問道:「傷口還疼嗎?」我點點頭。老人哈哈一笑,道:「能感覺疼就不錯,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怎麼身上那麼多的傷口?」我現在腦袋有些暈,但是依舊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但是對於一個陌生人,我可沒有暴露自己身份的習慣,於是假裝面露恐懼的搖搖頭。老人看我臉上露出了恐慌,也感覺不秒,然後才小心地問道:「你記不起來了?」我依舊點頭。老人在仔細地看看我後,說道:「你身體的傷還沒有好,好好的修養,八戒你還是在這裡看著他,一會大姑送來的藥讓他服下!」然後對這後面跟他來的人說道:「老二,老三跟我到虎踞堂!」等所有帶頭的人都來到了虎踞堂後,堂上的老人才問道:「在座的怎麼看?老二,你的看法呢?」被叫做老二的人是一個黑臉漢子,個子很高大,在他的旁邊放著兩把斧頭,不過雖長得比較威武,但是這頭腦好像給威武沒有任何關係,他嘿嘿一笑,道:「老大,俺聽你的!」老人彷彿早知道就是這樣,無奈的搖搖頭,向一邊的另外一個一身青衣的人問道:「老三,你的看法呢?」那個叫老三的人沉嚀了一下,才說道:「在他昏迷的時候我檢查了他一下,他手上的扳指和脖子上戴著的玉珮都是極其名貴之物,這絕對不是普通人家能佩戴的起的,而且在扳指的內側,還有一個淡淡的鄧字。而且他的身上的衣料也不是普通人能夠穿的!」老人微微一驚,問道:「你說他可能是上凌鄧家的人?」「不錯!」老三點點頭道。大堂的所有人都很吃驚,上凌鄧家那可是現在全國都知曉的大家族,即使連他們這些山寨的人都有所耳聞。「但是?」老人也有些奇怪,道:「鄧家那樣的家族,怎麼可能會和人有仇?而且從此人身上的傷痕來看定是經過了一場惡戰。」老三搖搖頭,說道:「所以我現在有個計劃,也是賭一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