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好嗎?我來不及了,讓我進去一下啊!我很快就能解決的!」周瑾瑜在衛生間外不斷糾結著道,扭曲著雙腳在盡全力的忍受著「著急」的痛苦。
趙雨馨在衛生間裡道:「行了行了,我就出來了!」緊接著便是一陣沖水聲,趙雨馨穿著寬鬆的睡衣從衛生間裡出來,臉上還帶著一副黑框的眼鏡,周瑾瑜來不及多問,急急忙忙的衝進廁所,釋放壓力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輕鬆下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早上又便秘嗎?怎麼每天都要佔用廁所這麼長時間啊?平常還好,昨晚喝太多水,差點沒把我憋壞了。」
趙雨馨靠在沙發上苦著臉道:「女人的這種痛苦,你哪裡能夠明白啊?我也想順暢的……不說了,太噁心了!」
解決完問題的周瑾瑜從衛生間裡出來道:「我倒是知道一個秘方可以有效的解決你的痛苦,就是用蜂蜜泡柚子茶喝,又好喝,又能美容養顏,排毒效果相當顯著!……我記得冰箱裡好像材料都齊全,給你泡一杯吧,正好也醒醒神!」
「謝謝你!」基本上不怎麼抱希望的趙雨馨有氣無力的回答道,她打了哈欠,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材料看起來,周瑾瑜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將這杯蜂蜜柚子茶泡好了放到桌上道:「今天不用急急忙忙的趕工嗎?總覺得你每天好像都很忙碌啊!」
趙雨馨端起來喝了一口,精神好了一些道:「早上本來要去餐廳賣早點的,昨晚不是沒睡好嗎?今天又有額外的工作,所以打電話給老闆請了假,今天這是我非常著重的一次工作,在謝爾菲德大劇場的歌劇演出《維瓦爾第》的歌劇精選,不是什麼連貫的劇目演出,但是專業性很強,是我學習以來面臨的最大挑戰,如果效果好的話,不但能拿到雙份的收入,而且能被選入大劇場做專職,這樣我就不用去快餐店打工了,可以省出很多時間做點別的感興趣的事情!」
「有什麼事情是你一直想做,因為生活壓力沒去做的嗎?」周瑾瑜給自己泡了杯綠茶問道,他輕輕的喝了一口茶水,不由皺起眉頭來,他的口味被振東茶莊養精貴了,一般的茶葉很難入口,在英國基本上找不到比較正宗的老山茶,就是這個高價買的進口茶葉,也是很低檔次的,周瑾瑜只好將那杯綠茶推開,尋思著等會用來泡腳好了。
趙雨馨歪著腦袋想了想,金色的波浪捲發如瀑般傾灑下來,遮住了大半臉面,黑框眼鏡卻讓她多了幾分知性美,生活中的趙雨馨讓周瑾瑜有種非常真切的實在感,既不同於劉詩涵那樣仙子般不食人間煙火,也不同於陸婉琪那樣縹緲虛無,但如果是林玲在這種時候,大概會打開一罐罐的啤酒看著最俗氣的泡沫劇,一邊開懷大笑一邊放鬆身心。趙雨馨答道:「應該會把一直很想看,都沒有來得及看的電影都翻出來看一遍吧,然後就去逛街!雖然是個女生,但我基本上沒怎麼有時間逛街……對了,還要去劇場看演出,在各大劇場都有過打工的經驗,最羨慕那些觀眾了,有錢又有時間去欣賞這種藝術。」
趙雨馨忽然抬起頭問道:「我想起來了!你不是答應過要送我禮物嗎?昨晚我都按照約定讓你……那麼休息了!應該兌現承諾了吧!」
「咦?你還不傻嘛!我以為像你這樣生活的女人是傻瓜呢,看來還沒有傻到不可救藥的份上嘛!」周瑾瑜笑道,之所以這麼說,便是因為趙雨馨很固執的沒有動用過趙明權寄過來的一分錢,從高中開始就一直依靠自己的能力生活著,包括繳學費,生活裡的需求,都是依靠自己的能力,這對於見識過像莫懷那樣的官二代的周瑾瑜來說,這簡直是個奇跡,按照趙雨馨自己的解釋,因為不知道那些錢到底是自己該用的,還是自己不能用的,所以乾脆趙雨馨就沒打算去動它們,既然是一位市長的千金,那麼就必須要有這份覺悟,如果連自己都做不到勤儉節約,那麼熟悉她的朋友會如何看待趙明權這位市長呢?當然,在英國是沒有黨委書記這個職務的,也只能將趙明權當作是市長而已,在英國,一位市長的生活品質可能還比不上一個門店的老闆,所以也並沒有人覺得趙雨馨有哪裡奇怪的,只是在中國過久了的周瑾瑜才會用那樣的慣性思維思考,趙明權在大上海那樣的國際都市可是比市長更有權力的存在啊!他的小女兒卻過著勤工儉學的困頓生活,太不可思議了。
周瑾瑜從房間裡取出為趙雨馨購買的內衣,說是購買實在有點對不住,說批發可能要好一些,因為周瑾瑜不是提著一個袋子出來,而是搬出一個箱子,裡面可是各種款式同種型號的女性貼身衣物,周瑾瑜說可以省下她三年的打工費絕不是說謊,只不過趙雨馨還沒有腦袋秀逗到用那麼多錢去買這些東西。
「天啊!你是不是打劫了內衣店了?太可怕了!我想有必要要打個999報案,這裡有個瘋狂的內衣賊!他有可能是整個謝爾菲德大學的內衣賊的梟首,那些混蛋也只敢在陽台上偷偷摸摸,這位卻直接搶劫內衣店去了!」趙雨馨笑道,她還是第一次收到這麼「多」的禮物。
周瑾瑜也開著玩笑道:「是啊!這不都要聖誕節了麼?跟我混的那些小弟也要有些福利才是,特地打劫回來這麼多福利,讓他們偷個盡興,改日你就一天三套換著穿,穿完了就扔到陽台上去慰勞我的小弟們吧!」
趙雨馨翻了個白眼道:「沒個正經的!」口上是這麼說,自己卻不由自主的放下了劇本,蹲在箱子裡挑選起合心意的內衣,找到了一套便臉紅一下,周瑾瑜知趣的轉回房間去了,任由趙雨馨在衛生間裡換著各種款式的內衣。
雖然在趙雨馨的大腿上睡的很甜美,可是前半夜實在睡的太差,周瑾瑜忍不住又睡了個回籠覺,起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打開門時已經不見了趙雨馨,自己的門上貼著張便簽,上面寫道:「親愛的看書就∼來o姐夫大人!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如果不是有重要的演出,一定會做飯給你吃的!所以中午你先忍一忍吧!」後面還畫著一個笑臉,周瑾瑜不自覺的勾起嘴角,可是很快反應過來,馬上扔開那張便簽道:「神經病,我幹什麼心裡那麼甜蜜?好似很滿足一樣……都快被艾森克利的鬼實驗弄瘋掉了,我現在都有點搞不清楚到底我現在是我,還是扮演著另外一個人了!真服了他,可以在這種矛盾心理下活了七十年!」
周瑾瑜翻著艾森克利的筆記,確認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學習的了,基本上所有的文字都有了理解,但是他卻開始害怕去找艾森克利了,或許克服自己在瞭解心理學的可怕之處,也是艾森克利故意留下的課題吧,百無聊賴之際周瑾瑜不禁想道:「要是趙雨馨在的話就好了,至少有個能說話的人嘛!」忽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曾經自認為苦戀陸婉琪的時候,趙雨馨好似塊橡皮糖一樣黏著自己,周瑾瑜最煩她了,可是沒想到換了環境,換了個心情,換了種經歷,兩個人的關係卻反了過來,周瑾瑜卻成了整天等著趙雨馨回家的怨男,有事沒事兒還得守著門生怕趙雨馨回來的時候自己錯過了。
「想的話,就去找她唄!難道謝爾菲德劇場很遠嗎?……不行不行,我們現在可是純潔的男女關係,如果走得太近,會出事的!……能出什麼事呢?她都不在乎的接受了,你還忸怩個什麼勁?艾森克利老師都說了,人要解放天性,才能做到厚顏無恥!……是豁達!沒錯,想做就去做嘛,上輩子就是束手束腳,弄得我白活了一世,沒理由這一世又這麼憋屈啊!」周瑾瑜在沙發上自言自語,如果沒見到畫面的人,還以為是兩個不同性格的人在對話,矛盾的心理在這一刻的到了充分的體現。
周瑾瑜終於說服自己去找趙雨馨,首先是打聽劇場的所在,謝爾菲德大劇場是整個謝爾菲德大學的藝術中心,很多形式的藝術演出都在這裡進行,而且大劇場只接受最高水平的演出,可以說這是整個英國藝術文化氛圍最濃厚的場所也不為過,而且位置也恰恰是在謝爾菲德大學的中心位置,往西去就是住宅區,往東去就是餐飲、商業一條街,往北去則是各系教學樓,往南去則是謝爾菲德大學的正門,可謂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這也造成了大劇場的地位在謝爾菲德大學有著舉足輕重的重要性,難怪趙雨馨那麼看中這次演出,雖然只是一個配角,而且只有《維爾瓦第》中很短的幾個唱段而已。
《維瓦爾第》是一張古典唱片,由意大利著名次女高音契西利亞?芭托莉獨唱,喬萬尼?安東尼指揮意大利室內樂團和諧花園樂隊,勳伯格合唱團伴唱,收錄了巴洛克音樂時期意大利著名小提琴家、歌劇作曲家、作曲家及天主教神父安東尼奧?盧喬?維瓦爾第的13首著名意大利歌劇選段,在歌劇界也是很有代表性的作品,周瑾瑜雖然並沒有接觸過這種藝術形式,可是由於其中有巴洛克音樂風的小提琴曲,所以也略有耳聞,劇場門口的確是人滿為患,不但有師生,還有一些對歌劇藝術有愛好的觀眾也來捧場,趙雨馨雖然不是名角,但是主唱的那位在本地可是大有名氣,還是謝爾菲德大學的名譽教授。
「已經沒有票賣了嗎?那我要想看演出怎麼辦?」周瑾瑜在窗口詢問道。
賣票員帶著尷尬的笑容道:「不好意思,先生!您再開場前十分鐘的時候來買票實在是太遲了,該場演出的票已經全部售出,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話,我可以給您預約下一場演出的票!」
周瑾瑜不禁插著手遺憾的歎息著,這個時候他的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他回過頭卻見到一個熟人,不禁驚喜道:「海利?克萊曼!你怎麼在這?」那名三十餘歲的熟透了的靚麗女人正是周瑾瑜剛剛到謝爾菲德時經常混跡的酒吧老闆,自從跟蘇博碰見,來到謝爾菲德大學之後,他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了,因為周瑾瑜這位客人的特殊性,海利?克萊曼對他倒是很有印象,剛進劇場的時候就見到疑似的背影,直到走近了才敢確認。
「我為什麼就不能在這?我可是通過正規途徑買票進來的!怎麼?想看演出沒有票嗎?要不要跟我一起呢?正好買了兩張票,本來要跟我一起來的閨蜜忽然有事來不了,我正覺得會浪費呢,沒想到就碰上你了!看來命中注定是要讓這張票找到個好主人呢!」海利?克萊曼笑道,周瑾瑜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個滿懷心事的小弟弟,每次見到他都會不由自主的仰起笑臉來。
周瑾瑜尷尬道:「那怎麼好意思?這可是你花錢買來的,不如你轉賣給我吧?」
「知道你不缺錢!得了,回頭到我酒吧去捧場就好,你有些日子沒有來了,進去吧,馬上要開始了!」海利?克萊曼說道,拉著周瑾瑜往劇場裡面走,檢票過後找好了位置,周瑾瑜沒想到這個位置居然這麼靠前,不由問道:「這張票很貴吧?居然坐在第一排……」
「其實剛剛騙你的啦!票實際上是別人送的,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陪我來,不來的話又浪費了,如果賣掉的話實在浪費了那個人的好意,所以只好獨自來了,還好碰見了你!……開始了開始了!」海利?克萊曼吐了吐舌頭笑道,她那一副成熟的魅力做出這樣小女生的動作,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只是周瑾瑜的注意力轉到了舞台上,否則也要趁機捉弄一下的。
主唱的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女人,那個高音飆起來的確有種靈魂撕裂的感覺,只不過慣於用「神之音」的技法帶動心靈的周瑾瑜抗性就比較強了,雖然這位主唱的音域很廣,但是細膩處不如蕭雪,多變處又不如李思睿,飽滿厚重處遠遠及不上艾伯,聽得也就是一個新鮮,在期待中趙雨馨終於上場了,站在主唱的身後高歌著,那複雜多變的英語轉折聽得周瑾瑜一陣陶醉,他忽然發現唱歌劇的趙雨馨有著一種從未見過的認真,她的音色或許並不如絕對音感的蕭雪出色,也不像口技模仿惟妙惟肖的李思睿那樣傳神,但是有種女性聲音中很獨特的存在,硬要用一個字去表示的話,那就是她名字中的「馨」字,溫馨宜人!香馨沁脾!猶如喝了一壺上好的老茶,能夠在餘韻中回味許久。
趙雨馨的表演很快就得到了回應,金子總是會發光的,勤工儉學的她並沒有消極,反而更認真的去學習,無論是表演還是唱功都相當到位,將這個選段中的角色完美的詮釋出來,甚至隱約有種與主唱平齊的勢頭,周瑾瑜帶頭鼓起掌來,緊接著便是一大片掌聲回應,如果這是在陸園,恐怕周瑾瑜就要站起來大叫一聲「好」!
周瑾瑜的極力鼓掌還是引起了台上趙雨馨的注意,她看過來時,身體輕輕一顫,顯然是發現了周瑾瑜感到很意外,她怎麼也想不到周瑾瑜會在這麼靠前的位置看她的演出,一下子就緊張起來,表演上差點出現了誤差,幸好唱的部分已經過去了,那位主唱的教授應該是很欣賞趙雨馨的,用身體稍稍遮擋了一下角度,將趙雨馨的失神擋住了,輕輕碰了下趙雨馨,趙雨馨這才面紅耳赤的緩了過來,極力收斂心神投入在表演中。
周瑾瑜越看越覺得那小妮子可愛極了,不免又起了惡作劇的念頭,轉過頭去和海利?克萊曼故作親暱的耳語道:「那個配角看到了沒?就是波浪金髮的那個!她是我的朋友,這次來就是給她捧場的!」
海利?克萊曼在酒吧也習慣了客人們親暱的攀談,沒什麼惡感的話也不當做一回事,轉過頭很嫵媚的瞧了周瑾瑜一眼道:「我就說你一個單身男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是不是特意為了這位角兒來的?那你還真的加把勁,別以為自己長得俊俏就優勢了,像功底這麼好的角兒可是很搶手的!」
舞台上的趙雨馨卻偷眼往周瑾瑜那裡瞧去,見他很親暱的與海利?克萊曼搭訕,不由心中氣極道:「這個混蛋男人色心又犯了!怎麼見著好看的女人就邁不動腿麼?到底是來看我的,還是來看這個女人的啊?真是極度令人不放心的『姐夫』!回頭要代替姐姐好好教訓你!」她這麼一分神,差點又錯過了退場的節奏,好在主唱很大度的拖了一會兒長音給掩飾過去了,趙雨馨自然又是慚愧又是哀怨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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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爬起來趕稿,昨天真是累壞了,八點就睡了,早上一起來感覺好冷,天變得真快,幸好我換上了棉被。
回答jytx的問題,以前也有個書友提過類似的疑問,我專門惡補了一下,可能還是有很多瑕疵,可是很多地方已經被劇情限制無法更改了,實在抱歉,比如T+1,被書友指出來後,我後面就沒有再有類似的錯誤,至於交易時間……我一直以為是只有週日是無法交易的啊。
作為一名縱橫新人,選擇了這種苦情類的都市文做起步,我自己都覺得尷尬,可能真的是行文風格的原因,有很多地方還需要去適應,去學習,去改變,硬傷是存在的,我也需要逐步的成長學習,希望大家能給我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