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時代 第二卷 玲之篇 第二百零五章 廁所裡的緣分
    「你開始發揮的很好,雖然後面因為緊張有點瑕疵,可你畢竟是第一次在這麼大的劇場演出,有點緊張是應該的,效果還不錯,我會跟劇場方面談談,跟你簽約的事情!……怎麼對簽約有什麼意見嗎?我以為你的情況聽到這個消息會高興的跳起來呢!」那位有著教授頭銜的主唱在後台這樣與趙雨馨說道。

    趙雨馨一張臉看起來有點發青,怎麼看都不是一副高興的模樣,她捂著肚子道:「沒有意見,我當然很高興!多謝老師為我做了這麼多……但是好像我早上喝了些『補品」現在開始起效果了……對不起!我去上個洗手間!」她話音一落連忙趕出去,出了化妝間直往衛生間的方向快步走去,一臉的焦急。

    隨著歌劇完美謝幕,觀眾也開始陸續退場,不免許多內急的觀眾向廁所聚集,男廁所還好些,女廁所卻排起了隊,趙雨馨趕到時,也分外無奈,儘管肚子裡翻江倒海,卻也只能咬著下唇強忍著,好不容易隊伍向前走了一些,眼看著快到盡頭了,忽然有觀眾將她認出來道:「這不是剛才在台上唱的非常好的那位侍女嗎?請問,你可以給我簽個名嗎?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名的!」

    所謂一呼百應,趙雨馨那獨特的唱腔和美麗的形象給觀眾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一名觀眾這樣不顧場合的喊了一句,頓時就圍過來好幾位,這些人也不知是路過,還是特地上洗手間的,趙雨馨固然難受的很,但考慮到自己的飯碗,還是掛著慘白的臉色強打起精神道:「不好意思,我今天沒做什麼準備,不如……」

    「下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簽名這種東西自然是越早期的越有價值不是嗎?就在我的衣服上寫吧!」那名觀眾也不知才哪兒掏出了一支筆來遞給趙雨馨,然後拉起了自己鵝黃色的外套背轉身去。

    趙雨馨翻了翻白眼,自己都能感覺到肚子裡那「咕嚕嚕」無法停止的聲音,腦門上都出了冷汗,還是只得顫著手在那人背後留下了自己的字跡,那些簽名自然是歪歪妞妞,根本認不出來,觀眾卻喜滋滋的離去了,倒也不是每一個觀眾都像這位那麼有遠見,對於這麼個小侍女不感興趣的大有人在,趙雨馨打發了幾個觀眾之後,再回過身去上廁所,卻見那女廁前面豎起了「清掃中」的牌子!

    「不是吧?就這麼眨眼的功夫……剛剛都是……哎!管不了那麼多了!」趙雨馨瞧著男廁好似剛剛清掃完,暫時沒有人進去,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大著膽子往裡面探了探腦袋問道:「有人在嗎?」沒有聽到回答,她用自己認為最快的速度衝了進去,找了最靠裡面的一間蹲位關上了門……

    「你好!請問趙雨馨在嗎?我是她的朋友……已經離開了?好吧,謝謝了!」周瑾瑜向後台打聽著道,一結束他就領著海利·克萊曼來到後台找人,可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錯過了,周瑾瑜不**尷尬的回頭對海利·克萊曼道:「看來,她是真生氣了,在這麼重要的演出上,我還故意作怪,引她分心,她定是怪我了……不過,雨馨我很瞭解,她是個大度的人,回頭我給她道個歉,這茬兒就揭過去了,真是不好意思,還特地麻煩你一起過來,我還以為能夠逮著她,看在這麼成功的演出份上,狠狠宰她一頓呢!你不知道,她平常就是只鐵公雞來著。」

    海利·克萊曼笑道:「沒關係,會有機會的,我基本上每場歌劇都會來,就算錯過了酒吧生意也沒關係,你這位朋友既然唱的這麼出色,以後肯定會經常在謝爾菲德大劇場露面的!至於晚飯嘛……我都請你看歌劇了,不請我飽餐一頓嗎?也讓我體會一下中國式的紳士風度嘛!」

    「當然了!培根烤腸怎麼樣?我知道一家不錯的西餐廳就在附近……對了,剛才看歌劇的時候喝多了點水,我去上個廁所,你稍微等我一下吧!」周瑾瑜應道。

    海利·克萊曼頷首道:「好啊,有人請吃飯,多等會兒也沒關係的!」她隨即尾隨周瑾瑜到了劇場的公共廁所外等待著。

    周瑾瑜看了看「wc」,就往畫著男人頭像的一邊進去了,隨便找了個尿池就開始解決,正放鬆的時候,忽然走進來幾個男人,說是男人有些誇張了,看他們的長相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一個個都染著各種顏色的頭髮,什麼耳環、鼻環、舌環、唇環都能在他們的臉上找到,更令人不寒而慄的是,這些妖魔化的男孩們一個個都披頭散髮的,嘴裡叼著煙,一副歷經滄桑的頹廢感,周瑾瑜頓時明白過來,這大概就是國外的「非主流」族群吧,這種群體不管是哪個國家、民族都會有的,未免麻煩上身,自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周瑾瑜刻意挪了挪位置往裡面去了一些,以免被一群國外的小混混夾在中間而尷尬。

    那些男孩一進來便是一陣怪笑,然後各自找位置方便著,其中一人一邊解開拉鏈一邊道:「兄弟們,說說今天台上哪個妞最美啊?回頭一起去後台堵她去!」

    「別提了,一個個老的都跟妖怪似地,做我媽我都嫌老!我都後悔花這麼大一筆錢來看這種垃圾……除了那個後來出場的小侍女還算漂亮之外,其他的我連看著都倒胃口!」馬上就有人回應他道。

    一說到女人,這些毛都沒長齊的男孩各個的精神振奮,難怪說國外的男孩都早熟呢,一些不堪入耳的話連周瑾瑜這個經歷過多次實踐的人都想不明白,他覺得有趣,仔細一聽便聽見又有人說道:「那個女人好似還是個中國人吧?聽說中國女性都很保守,我看她年紀不大不會還是個處吧?如果是的話,我們今晚可有的樂了!」

    「你扯淡吧!都這麼熟透的女人,又這麼漂亮,還是處?你以為這裡是侏羅紀公園嗎?說不定就是大哥哪天喝多了睡過的女人咧!」很快就有人反駁起那人的話道。

    被叫做「大哥」的男孩開始洋洋自得道:「你別說A手~打,我還真記得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在台上的小侍女,那天晚上真叫一個舒坦,皮膚又白又滑,小嘴甜甜的,尤其是那叫起來的聲音……嘿嘿,你們都聽見了她唱歌了吧?那叫起來真是一個高啊!被她在耳邊那麼叫喚一聲,我渾身的毛孔都抖起來,再想把持也把持不住……那天晚我上了她起碼七次!要不哥今天為什麼花錢請你們來看歌劇呢?還以為喜歡這口麼?那不都是為了給這小浪*貨捧場,回頭我們去後台……」他正吹牛吹得得瑟著,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頭,他下意識的停下了說話,回過頭去,迎面而來的便是一個拳頭。

    結結實實的一記直拳,狠狠的打在那人的鼻樑骨上,只聽到一聲輕微的「喀喇」,再看那人的鼻子已經完全扭曲了,鮮紅的血液以比他剛剛從下面釋放液體的速度更加快的噴射出來,一下子便將尿池染紅了,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讓其他人都驚詫了一下,很快他們都做著同一個動作那就是抖……塞……拉……然後衝著周瑾瑜撲了過來。

    「我撕爛你這張嘴!你在這裡胡說什麼?讓你知道在背後詆毀他人的惡果!混蛋!」周瑾瑜也不知發了什麼瘋,或許是最近研究心理學,讓情緒起伏很極端,一直壓抑控制的憤怒情緒一下子就爆發出來,將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摁住一陣猛拳,那人瘦弱的風一吹都要摔個跟頭,哪裡經得起周瑾瑜的重拳,疼的哭爹喊娘,只是臉上、身上卻處處都是紅的、紫的、青的。

    周瑾瑜如果就這麼打下去很快就能結束他的性命,也不知是他的幸運,還是周瑾瑜的幸運,湧上來的「非主流」們一下子就將周瑾瑜推倒在地,亂七八糟看不清楚的拳頭、腳底都往周瑾瑜身上落去,毫無章法可言,周瑾瑜卻連躲閃也不做,只是翻個身過來繼續踢了那說趙雨馨壞話的人一腳,隨即就再也動彈不得了,被七八個人摁住一頓胖揍著。

    「喂!你們在幹什麼?我已經報警了,還不快住手!」海利·克萊曼及時發現了這陣騷亂,衝進男廁道,或許是天生對警察的畏懼,也或許是擔心那位鼻子都打歪的男人的身體,這些圍住周瑾瑜出手的人一哄而散,拉上躺倒在地都爬不起來的「大哥」,一下子就了出去,臨走還撂下狠話道:「有種,小雜碎!這次算你走運!」

    周瑾瑜躺在男廁所的白瓷磚鋪就的地板上一時爬不起來,他儘管全力護住了要害,可是那些毫無章法的攻擊實在是無法預料的,臉上也不免留下了好幾處印子,可能是看到周瑾瑜對那位「大哥」的鼻子下了重手,周瑾瑜的鼻子也在幾下重擊中流出了血來,不過好在他的鼻樑比較硬。

    海利·克萊曼扶起他道:「你這是怎麼了?上個廁所也能惹到他們?這些人都是無賴,你看到了就不知道躲開一點麼?這些常識還要我教你不成?」

    周瑾瑜趴在洗手池邊吐著混著血味唾沫,擰開水龍頭用冰冷的自來是沖了把臉才算是清醒了一些,只是對海利·克萊曼的話卻怎麼也答不上來,這個時候忽然傳來趙雨馨的聲音道:「瑾瑜!周瑾瑜!你沒事吧?我……我這裡啦!」

    順著聲音周瑾瑜找到那間最裡面的蹲位,他低下頭打算從下面的門縫裡看一看,趙雨馨好似察覺到他的意圖,極力制止道:「不許看!絕對不可以看!我……我忘記帶紙了……恰好……這裡的用完了……」

    真實個啼笑皆非的理由,周瑾瑜苦笑著翹起嘴角道:「這麼說,我在外面打架的時候,閣下就解開了褲子坐在那裡傾聽?趙雨馨,你到底是在玩什麼花樣兒?我們的人生真的有這麼碰巧嗎?上個廁所也有躲不開的緣分?」

    「除了圓糞,還有方的,三角的,你想要什麼樣的都能找到……別把我跟你硬扯在一起,你先給我找點衛生紙來,讓我出來了再說行麼?」趙雨馨的語氣有著一種被調侃的氣憤,任誰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還被人取笑都是無法大度從容的。

    「好吧,我倒是想知道,女人最尷尬和無法矜持的事情,你到底要讓我碰上多少次才滿意……你拿著!」周瑾瑜翻著口袋,找出一包紙巾從下面的門縫裡扔了進去,回過頭去的時候,海利·克萊曼滿臉笑意的站在那裡,周瑾瑜沒好氣的道:「你是覺得我挨揍很好笑呢?還是因為在男廁裡看到一個男人給一個女人遞手紙很好笑呢?」

    海利·克萊曼摀住嘴道:「對不起,我知道你的心情,好吧,我知道我的存在會讓你更尷尬,我在外面等著好了!」她轉身離開衛生間,走到出口時忽然靈機一動,將「清掃中」的牌子掛在了男廁門口。

    「卡卡」趙雨馨滿臉通紅的推開了蹲位的門,一副好像沒穿衣服的感覺走了出來,她抱著胸口連看周瑾瑜的勇氣也沒有,小聲道歉道:「我……我也不是故意要躲在這裡的……實在是你早上的那個配方太靈驗了,我演出的時候就有點感覺了,好不容易忍到演出結束,女廁偏偏又封了,最近的一個女廁也要十五分鐘的路程,我哪裡受得了?只好將就一下嘛,哪裡會曉得碰上那群惡棍的閒言碎語……」

    趙雨馨越說越覺得不對勁,她忽然抬起頭道:「不對吧?那些人亂說話,又不是我的錯,你那麼衝動的去打架又不是我唆使的,我為什麼那麼內疚,那麼自責啊?……你受傷了?不可能!你可是『城市獵人』啊!怎麼可能和這些無賴打架而受傷呢?」起初她沒有看見,一直以為是周瑾瑜在揍人呢,她固然擔心,卻覺得周瑾瑜能為她出頭而心裡暗喜,可怎麼也沒想到那個能夠殺上金茂頂層,將最傑出的安保措施視為無物的周瑾瑜居然會被一群小無賴摁在廁所裡打。

    趙雨馨趕緊拿出紙巾來擦拭著周瑾瑜不自覺流淌出來的鼻血,好似責怪一樣的關心道:「你……你怎麼不還手呢?你不可能打不過的!……痛不痛啊?你看你臉上都青了,回去一定要用煮熟的雞蛋熱敷一下。」

    「我出手只因為那個人說了不該說的,其他人又沒有錯,我怎麼能向無辜的人動手呢?這太不符合我做人的原則了……你這張不會是用剩下的吧?」周瑾瑜攔住趙雨馨替他擦拭的動作,自己動手後突然反應過來問道。

    趙雨馨臉上又是一陣尷尬道:「你覺得呢?……真是個笨蛋!那些人隨便說說,又不可能是真的,對我又沒傷害的,你幹嘛自己找麻煩呢?」

    周瑾瑜臉上又是一陣茫然,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道:「我不是你……姐夫嗎?維護你的名譽還需要什麼其他的理由嗎?」

    趙雨馨搖了搖頭笑起來,眼睛瞇的如同一對月牙兒道:「不需要,哪怕沒有任何理由也行!」她踮起腳來主動朝著周瑾瑜的臉頰上吻去。

    周瑾瑜左臉有些腫起來了,本來是火辣辣的疼,被趙雨馨的柔唇碰觸,一陣冰涼綿軟的感覺傳來,周瑾瑜打從心底感覺舒適,不**呆了一呆,他不是不能躲開去,只是自從接受了艾森克利的學術,發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無法控制身體,甚至大多數時候都是身體帶動意識的,他不知道這到底是人性的進步,還是人性的退化,但至少明白一點,他比以前壓抑的生活,開心了很多。

    「這是謝謝我姐夫的!」趙雨馨嬌俏的道,難得是臉上一片誠摯,有那麼一剎那望著周瑾瑜的眼神都有了幾份癡迷,可是很快就調整過來,她的雙手在背後忸怩著,臉上卻從容自若的道:「有沒有感覺好一些呢?」

    周瑾瑜摸了摸被親吻的臉頰道:「我感覺這要比那煮熟的雞蛋有用的多了,至少疼痛感消除了很多,我想如果能用你這裡多敷一會兒,應該很快就不疼了!」

    趙雨馨不經意間飄過一抹嬌羞,卻大方的再次踮起腳來吻了上去,這次並不是蜻蜓點水般一沾即走,而是真的將自己的唇瓣當作傷藥一般貼在了周瑾瑜的臉上,趙雨馨的呼吸也急促起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分明是她日日夜夜提醒自己的「姐夫」,可是心中的感動已經抹去了一切警惕,這個時候什麼枷鎖都不重要了。

    「如果能夠再多敷一會兒,我應該就能消腫了,明天肯定跟沒事兒人一樣!」周瑾瑜有點貪戀並作厚顏無恥的道。

    趙雨馨閉上了眼,緊緊的貼過身子,雙手也抱住了周瑾瑜,周瑾瑜在渾身一陣僵硬的同時,很快就鬆弛下來,轉過身激烈的響應著趙雨馨……「我想那無賴說的也不全然都死錯的,至少有一點我證明他說的很對,你的小嘴的確是甜甜的!」周瑾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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