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時代 第二卷 玲之篇 第一百七十五章 阿卡特的秘密
    「這不是不是天生的聾殘,好似是被藥物作用的,受到這種藥物刺激,她的智力也有一定的退化……具體情況,我還要做些檢查,最好能有份詳細的數據交給老彼得看看。」白雪松初步判斷道,房間裡一陣詭異的安靜,

    陸婉琪驚愕的捂上了嘴,顫抖的唇顯示出她此刻心緒如何的波動著,那個小女孩大概是被白雪松翻著眼皮察看瞳仁的動作弄得不舒服了,輕微的掙扎出來,瞧著陸婉琪又是一笑道:「媽媽!可以陪我玩嗎?哥哥們都不陪我玩!」她雙手一伸,將抱著的花皮球推到陸婉琪面前。

    大概是被那純真無暇的笑容所感觸,陸婉琪固然被那一聲「媽媽」弄得臉紅,但眼角依舊泛著同情的淚花默認道:「當然可以,帶你去那邊吧!這裡哥哥要治病,我們別打攪他……」也不知是否是女性潛意識的母愛作祟,陸婉琪撫摸著小女孩的頭髮,一隻手推著輪椅往露台上去了。

    周瑾瑜靜靜的躺在沙發上,任由心跳配合著滴液跳動著,心裡也不知想什麼,微微皺起眉頭來,阿卡特手中的啤酒被一飲而盡道:「謝謝你們的酒,時間不早了,我也該離開了,原本打算清理一下頭髮,好安排明天的工作……」

    「阿卡特應該是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賽的評委吧?不愧是國際最具權威的小提琴大賽,連『小提琴王子』阿卡特也應邀而來。」周瑾瑜顧左右而言他,完全避開了小女孩的話題,從阿卡特略微觸動的眼神中看得出來,他並不是很想觸及這個話題,甚至周瑾瑜還從他略微感傷的語態中聽得出來,這背後一定有個不怎麼令人愉快的故事,對於其他人的隱私,周瑾瑜顯然是不怎麼感興趣的,與其挖掘別人背後的故事而惹來麻煩,還不如像這位「小提琴王子」討教一下小提琴藝術。

    阿卡特出生法國貴族,據說還是皇家血統,他「小提琴王子」的稱謂大半也來自於此,但與一般的小提琴藝術家不同,屬於貴族門閥的阿卡特一出生就有著優渥的客觀條件,除了貴族生活養成了他高貴典雅的氣質外,也讓他有了個收藏藝術品的奢侈嗜好,在他的別墅裡,有一間和倉庫差不多的屋子,就是專門用來放置收藏品的,這些收藏品有音樂方面的,也有其餘文化方面的,「小提琴王子」這個戲稱,實際上也是諷刺他奢華昂貴的藝術享受,只是阿卡特本人的性格比較古怪,向來對於外界的傳聞不理不顧。

    「這個稱呼倒是很別緻,你確定是在說我嗎?至於擔任評委的這種事,似乎是因為太忙碌了找我來湊數的。」阿卡特眉頭皺了皺道,恍然的眼神好似真的不明白周瑾瑜在說些什麼,周瑾瑜也不知可否,阿卡特在維也納以「天鵝」演奏,一鳴驚人之前,大多數人都只認為他只是個藝術學歷很高的學者罷了,擁有者三家國際知名大學共同頒發的小提琴博士後的學位,傳說他只聽一次音階訓練,就能聽出同一把琴被不同的人拉過時留下的音軌有何不同,在為數不多的人物介紹中,周瑾瑜在某篇私人文摘中知道,阿卡特和蕭雪一般,都是天生便有絕對音感的人,以至於無需多餘的訓練,只是聽一次,他就能夠很完美的模仿出來原音。

    對於這樣在音樂界如同「妖怪」一樣存在的阿卡特,再讓他獲得「天鵝」這樣的神器,就是化身成神,讓眾生頂禮膜拜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周瑾瑜隨口與他聊起了小提琴方面的話題,露台上不時傳來陸婉琪和小女孩的笑聲,阿卡特顯然有些心不在焉,幾次想要站起離開,都被周瑾瑜強留下來,借口一定要請阿卡特吃飯來感謝他,阿卡特連想拒絕的餘地也沒有了。

    周瑾瑜打完點滴,白雪松再給他收拾了一番,周瑾瑜坐起身道:「阿卡特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吧?我和琪琪都是來參加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賽的,還有幾天就要開賽了,我們心裡都沒有什麼底,巧的是這次碰上了你,不如你給我指點指點?」

    阿卡特摸了摸大鬍鬚皺了皺眉頭,似乎並不是很情願在賽場之外討論有關大賽的事情,這個時候陸婉琪卻帶著小女孩從露台走進房間道:「瑾瑜,我和安妮玩的一身汗,要去洗一洗,安妮也不知多久沒有洗過澡了,我得好好給她洗一洗……外套我倒是還有幾件可以將就,但是內衣就不行了,雖然只是十一二歲的小女孩,但貼身的衣物也不能太隨便了,你方便去買一下嗎?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讓酒店送一套過來吧?」陸婉琪看到阿卡特和周瑾瑜相談甚歡,害怕打攪到他們。

    阿卡特卻眼前一亮道:「方便,自然方便的很,我和周瑾瑜一起去吧!你好好照顧安妮……」他投向那個髒兮兮的小女孩安妮的眼神分外古怪,周瑾瑜不禁一陣惡寒,暗自想道:「難道這位看起來年近四十的大叔有什麼獨特的嗜好?這也難說的很,歐洲貴族一向都是亂七八糟的,有很多私生活都是極其病態的存在,阿卡特對安妮如此悄悄的關注,雖然說不上什麼有暗藏的齷齪意念,但是一定有什麼隱秘的原因,我可以保證,這個原因和同情心無關。」

    阿卡特對意大利熱內亞顯然比周瑾瑜熟悉的多,儘管帕格尼尼大賽改為兩年一次了,阿卡特平時也身在法國,可是阿卡特已經是第六次參加大賽並擔任評委了,離酒店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很高檔的女性內衣店,無論是出身高貴的阿卡特,還是不知廉恥的周瑾瑜都大大方方的走進去,絲毫不覺得男人逛內衣店有什麼不妥,倒是營業員見到他們這麼一對組合,眼中不免流露出可惜的神色來,周瑾瑜抽了抽嘴角,很想大發雷霆的問道:「你們一副看妖怪一樣的惋惜神色做什麼?我和這個多*毛的歐洲美男沒有任何關係!絕對不是你們想像中的那種關係!就算是有……我也是攻!」對於其中一名營業員向阿卡特推薦一款女性內衣,並宣稱也唯有這款內衣才有周瑾瑜的SIZE時,周小說}}就來瑾瑜恨不得撕爛了阿卡特那不斷表示興趣盎然的臉孔。

    「哦?我想起來了,我們是來買少女內衣的,大概十一二歲左右,身形比較單薄,要最貼身舒適的那種。」阿卡特好半晌才搶過了話語權,也不知他是如何對女性內衣產生那麼大的好奇心,非要等營業員挨個兒介紹完了,才說出自己的目的來。

    周瑾瑜注意到阿卡特購買少女內衣時臉上洋溢著不同一般的歡喜神色,與初次見面的冷漠全然不同,那是一種發自心底的愉悅,等營業員將數套內衣包裝好,周瑾瑜正打算付錢時,阿卡特卻一拉上衣內兜,數張閃著鑽石光彩的金卡被掏出來,選了其中一張交給營業員道:「謝謝……周瑾瑜,你也挑一件吧!」這句曖昧的話講出來,那營業員的手一哆嗦,差點多刷了兩個0,數名營業員看向周瑾瑜的眼光頓時完全一致,好似在說道:「果然,白白嫩嫩,一看就是個男受,還是被包養的那種,白瞎了這麼英俊的長相!」周瑾瑜也是一副吃了蒼蠅的噁心神色,抽著眉頭看向阿卡特道:「這個……就不用了吧?」

    「這個品牌的女性內衣很難買的,只有意大利少數幾個城市才有,是意大利匠人手工製作,一針一線縫合的,我想陸婉琪小姐應該會喜歡,就當是我送給陸婉琪小姐初次見面的禮物吧!但是陸婉琪小姐畢竟是你的未婚妻,我貿然送內衣顯然不太好,而且我也不知道她的SIZE,所以還是由你來選,代我轉交好了。」阿卡特解釋道,話雖是如此說,但他的意思就是禮物算周瑾瑜的,錢算他的,一下子就讓周瑾瑜聽得舒服無比,剛剛他翻了翻價格牌,這裡的內衣果然都不便宜,最少的一件也要七八千歐元,真不知道那麼巴掌大的一塊布怎麼有這麼高的含金量。

    周瑾瑜腦海中忽然閃現陸婉琪赤著身體,環抱胸前遮掩的嬌羞模樣,倘若換上這裡的性感內衣,那又是如何的一副熱血澎湃的光景啊?只是想想周瑾瑜都會心跳加速,他摸了摸貼身藏好的半顆藥丸,剛想應下來,卻想到自己似乎並不熟悉陸婉琪的SIZE,雖然口中總是說愛著她,但連這麼顯然的事情都被忽略了,周瑾瑜暗罵自己真是糊塗,口上卻婉拒道:「我替琪琪謝謝你了,下次我會帶她來看的。」那意思也明確的很,他自己的老婆他自己會付錢安排,無需阿卡特代勞了。

    阿卡特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營業員很快就打包好了少女內衣,阿卡特提在手中歡喜愉悅的神情躍然臉上,等回到酒店的時候,陸婉琪已經洗浴好換完了衣服坐在客廳,她接過阿卡特的少女內衣道:「白醫師正在給安妮做檢查,你們稍等一下吧,等白醫師統計完了藥物反應的數據,我再進去給她換衣服。」

    「安妮沒穿衣服和那個糟老頭子在一起?」阿卡特聞言眼都紅了紅道。

    周瑾瑜眉頭一挑道:「多新鮮啊?你見過醫生做全身檢查的時候讓你穿衣服了嗎?」

    阿卡特知道自己失態了,臉色有些黯然,周瑾瑜和陸婉琪都看得出來,那一瞬間他的似乎進入了一種錯覺狀態,那種憤怒的情緒並不是偽裝出來的,陸婉琪怔怔的不知出了什麼狀況,周瑾瑜揮了揮手,讓她回裡間去照顧安妮,自己卻從冰箱裡取出一瓶振東茶莊的高檔茶葉,挑了些放在杯中,用熱水一沖,等茶葉浮上來慢慢收水漲開,周瑾瑜將茶水放在阿卡特面前道:「嘗嘗吧,從中國帶來的特別的飲品,能夠讓你稍微清醒一些。」

    阿卡特緩緩的喝著茶水,好一會兒,精神才好起來,他看了看周瑾瑜,將茶杯放下道:「周瑾瑜,你和陸婉琪不是啦參加比賽的麼?要知道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賽向來以評委的嚴格聞名世界,只要是小組出線,那麼就是足以證明他是萬里挑一的,無論去到哪裡,都會受到音樂界的追捧……我知道作為一名評委這麼說很不對,可是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名譽來做這件事,哪怕之後,我聲名狼藉!」

    周瑾瑜挑了挑眉頭,沒有說話,他在等著阿卡特繼續,果然,阿卡特在內心一番掙扎後,眼神漸漸清明起來,顯然有了決定,他繼續道:「我想讓你為安妮報仇!到底是誰幹的?將她毒聾的那個罪人你必須揪出來,用最殘忍的方式讓他下地獄去!」他紅著眼睛,配上他那一副粗獷的神態,當真有一種叫做「殺氣」的東西瀰漫開來。

    「只要你答應就可以,只要你答應了我會想辦法讓你小組出線的,要知道,我阿卡特雖然在演奏上還沒有多大的建樹,可是在評論上已經有了不小的影響力,這屆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賽雖然不下五百名評委,可是真正能夠說的上話,有足夠的權威和影響力的評委不到十人,這些人則是最終斷定那些獎盃歸屬的人,我便是其中之一!」阿卡特閉上了眼,痛苦的說道,顯然這樣的內幕已經觸碰到了他職業道德的底線。

    「你在說什麼?我完全沒有聽見……阿卡特先生,你剛剛喝的是綠茶,不是伏特加,應該沒有醉吧?」周瑾瑜低著頭道,他實在不想在和陸婉琪蜜月的時候又惹上什麼麻煩,尤其是這種事很可能涉及到國外貴族間的家事,若不是陸婉琪的同情心作祟,周瑾瑜不好發作,他很可能會生出完全不理會安妮的念頭,無論安妮是多麼可憐的女子,因為周瑾瑜本身也算不上什麼幸福,何況阿卡特的這個條件並沒有什麼吸引力,對於周瑾瑜來說,他固然希望能夠獲得帕格尼尼大賽的獎盃,但那是因為這個獎盃是用來兌現與陸婉琪婚姻的承諾,如果這個過程裡不是憑著自己的實力,而是有著欺騙和其他交易的話,周瑾瑜自己都無法逃脫良心譴責。

    阿卡特睜開了眼,那種不怒自威的貴族氣息油然而生,若是普通人在阿卡特的瞪視下,心理防線立即就崩潰了,但是周瑾瑜卻彷如不知,自顧自的斟茶,阿卡特好一會兒才放下情緒歎道:「如果我是你,恐怕也不會答應這麼無理的要求……那麼就算了,原本安妮與我也沒有什麼關係,匆匆一面的陌生人而已,我又何必斷送自己的聲名去做這種事呢?何況就算那人死無葬身之地,安妮也只能這樣了,她還是聽不見,還是永遠長不大,這樣也好……聽不見,就不知道那些骯髒的秘密,長不大,就永遠能夠開開心心的生活著……周瑾瑜,你的綠茶很不錯,是我喝過的最好的綠茶!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理性的去觀看一件事了,能夠送給我一些嗎?」

    周瑾瑜將茶葉罐重新蓋好,推向阿卡特面前道:「雖然我無法應下你,但是卻能夠體會你的情緒,或許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但至少是個合格的傾聽者……聽過『獵人公司』嗎?或許我可以替你委託他們去做這件事,當然,作為委託者,也是有充分的理由才行的,你的故事……能夠告訴我嗎?」

    阿卡特的手指輕輕一顫,他似乎很不想去回憶那件事,但是這段回憶卻是越來越清晰,在遇上安妮之前,他或許還能刻意的去淡化,可是當安妮出現在眼前之後,阿卡特幾乎無法自抑那種情緒,緩緩的開口將那段貴族背後的秘聞道出……

    作為具有皇家血統的法國貴族,阿卡特一出生就注定了缺少自由,不僅僅是人身自由,包括政治、婚姻、事業等等,但是年少輕狂,受到浪漫自由主義文化侵蝕的阿卡特在小提琴遊學期間幾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在一家酒吧裡結識了一名歌女,和許多低俗的言情小說所描述的情節一樣,阿卡特與這名歌女*乾柴烈火,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生下了一個女兒,那時候阿卡特才剛剛二十九歲,當阿卡特滿心歡喜的將妻子女兒帶回家時,受到的卻是一盆冷水,貴族的身份不由侵犯,尤其是婚姻更是不容玷污,阿卡特的親生父親不但將阿卡特軟禁起來,更是讓人將那歌女亂棍打出去,只是那襁褓中的女娃終究是他的孫女,他實不忍心下手送掉她的性命,便按照家族的傳統,在奶*水中放入一種藥物,等女娃長大了,只能是又聾又啞又瞎的廢人,不但無法鬧事,很可能還會成為家族婚姻的犧牲品……周瑾瑜不禁眉頭緊皺,顯然意識到那種情況與安妮是何其相似。

    我是分割線

    呃……今天睡得居然比昨天還要晚起床,真擔心,有一天就這麼一睡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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