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至道想了一想,低聲對陳真道:「五師兄,事有輕重緩急,聽他們的意思,好像已經或是正在對孫先生他們下毒。我們得生擒秋野,然後第一時間趕去同盟會,揭穿山口裕仁的陰謀。不過這裡面有船越橫山這個高手在,而山口裕仁的實力也不容小視,我們不可能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制服他們。所以我們還是先忍耐,山口裕仁和船越橫山不可能就在這個屋和秋野一起睡,我們等到他們兩個離開後再生擒秋野,你看怎麼樣?」
陳真正要回答,卻突然聽到一聲驚呼。
王至道和陳真色變,轉頭看去,卻驀然看到山口雪子,只見她就站在離他們一米遠的距離。因為她沒有穿鞋,故走過來時無聲無息,居然瞞住了王至道和陳真的聽覺。
山口雪子顯然認出了陳真和王至道,驚呼了一聲後就本能的掩住了小嘴。不過這也已經驚動了山口裕仁等人。
只聽山口裕仁一聲大喝:「什麼人在外面?」
山口雪子忙向陳真和王至道使了一個眼色,趕緊回答道:「父親,是我,我不小心扭到了腳!」
「噢,是雪子啊,這麼晚了,你還不睡的在做什麼?走路還這麼不小心,傷得嚴重嗎?」
山口裕仁這個陰險的傢伙對自己的女兒倒是極疼愛的,聞言就關心的拉開了門。而王至道和陳真早趁機輕巧的溜到角落處躲了起來。
山口雪子驀然的在這兒看到了意中人陳真,驚喜之下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嬌呼,不過嬌呼一出口就醒悟過來陳真目前是見不得光的,而且這個冤家的一身夜行人的打扮擺明了來這兒是沒有好事的,要是被發現就完蛋了。幸好她反應也倒不慢,借口扭了腳瞞過了山口裕仁等人。
「雪子,早就勸過你好幾次了,晚上早點睡,不要到處亂跑,你偏偏不聽,這下扭到腳了吧?來,我來看看,嚴不嚴重!」
看到山口裕仁對山口雪子一臉慈愛的樣子,王至道和陳真很難將他和剛才那個狠毒陰險的山口裕仁聯繫到一起。這不由不令王至道和陳真感歎,真正的惡魔果然是擁有上千張面孔,在不同的人的面前隨時都可以變換。
山口雪子那敢讓她父親查看自己的腳,忙拒絕道:「不用了,我只是不小心扭了一下,沒事的。對了,父親,已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在忙什麼呢?」
船越橫山,秋野,出乎意外的還有王寶力,三人隨著山口裕仁的身後一一出來,見到山口雪子,忙躬了一下身子:「大小姐,你好!」
山口裕仁對山口雪子道:「我只是在和他們談公務上的事情,你也知道你父親是大日本駐上海的代表,公事很忙的。你以後在我們談公事的時候最好不要再來打擾了!」
「對不起,父親,是女兒失禮了!」山口雪子忙道了個歉,然後又問道:「父親還要繼續和他們談公事嗎?那女兒就先回去休息了。不過父親最好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熬夜對身體不太好呢!」
山口裕仁「呵呵」一笑道:「行了,我知道我女兒關心我。放心吧,我們公事已經談完了,現在我就回去休息。走吧,我們一起走!」
山口雪子點點頭,不動聲色的朝陳真和王至道的藏身處瞄了一眼,然後和山口裕仁一起離開了。
等到山口裕仁和山口雪子走了,船越橫山對秋野道:「秋野醫生,我也回去休息,明天再見吧!」
王寶力也忙跟著告辭。
等到所有的人都離開後,秋野也回到自己的屋內。
王至道低聲對陳真笑道:「五師兄,那個山口雪子對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明明知道你今天此行可能是對她父親不利,但她還是不顧一切的幫你!」
陳真低聲歎道:「正是因為她這樣做這樣我才覺得很難過,雪子是個好姑娘,可惜她是個日本人,我們是命中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王至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有轉移話題道:「現在山口裕仁等人都走了,只有秋野一人在,正是生擒他的好機會。五師兄,你在這兒給我放哨,我去將他擒出來!」
陳真聞言振起精神,問道:「你能行嗎?」
「放心,我看得出來,這個秋野並不是練武人,只用半秒鐘我就可以制服他,相信我吧!」
王至道說著來到秋野的門前,用口水沾濕了手指,小心翼翼的將紙糊的門捅開了一個洞,往裡面看去,只見秋野躺在塌塌米上,還穿著和服,卻已經睡著了。
輕輕的弄開了門,王至道輕如狸貓般閃了進去,來到了秋野的面前。秋野在這個時候卻剛好的睜開了眼睛,突然看到自己的面前多了一個陌生人,不由自主的嘴張了張,正欲出聲。王至道左手一把掩住了他的嘴,同時用右手的大拇指在秋野頸側的大動脈用力一按。
頸側大動脈受阻,秋野只是掙扎了兩下,就雙眼翻白的昏死了過去。
王至道將僅有五十公斤的秋野扛在肩膀上,出了屋,對正在警戒的陳真打了個得手的手勢,招呼他一起離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愛和他們開玩笑,本來以為會萬無一失的行動偏偏卻出了意外。扛著秋野經過隔壁一間屋時,也不知道秋野的這個鄰居半夜三更的還爬起來幹什麼,還偏偏選這個時候拉開了門。結果,門一開,一個日本男人就剛好和王至道打了個照面。
嘴張了張,看到王至道和陳真樣子的日本男人正要發出一聲大叫。陳真快若閃電般的搶了上來,重若千均的一拳閃電般的打在這個日本男人的臉上,當場就將他打昏了過去。豈料,尖叫聲還是響了起來。卻是這屋內還有一個女人,長相妖治,身上的和服和髮型很凌亂,臉上帶著明顯是雲雨之後的風情。顯然是在和這個男人在屋內鬼混,鬼混完了後日本男人打算送這個女人離開,豈料一開門就看到了王至道和陳真。
突然看到和自己鬼混的男人被人打昏並倒跌了回來,這個妖治女人本能的發出了可怖的尖叫聲。尖叫聲在寂靜的夜晚像警鈴一聲響徹了整個虹口道場。剎那間,虹口道場所有的日本人都被驚醒了。
大驚之下,王至道心念電轉,將肩膀上的秋野一把扔給陳真,快速的對他道:「五師兄,這個秋野關乎到陷害同盟會孫、宋、黃三位先生的陰謀,必須要將他帶出去,第一時間向同盟會報告。但是我還不知道同盟會在那兒,所以這件事情只有交給你了。我替你引開日本人,你馬上帶他闖出去。你放心,我有辦法離開這兒,不會出事的!」
陳真知道現在情況危急,容不得他遲疑,當機立斷的對王至道說了一句:「王師弟,那你保重!」然後扛著秋野從另一個方向奔去。
壞了他們行動的那個妖治的日本女人還在尖叫,王至道大感惱火,反手一個巴掌扇去,立即將這個女人打昏了過去,和她的男人躺在了一起。
急促的腳步聲向這兒奔來,顯然來的人不少。王至道將脖子上的面巾拉了上去,蒙住了自己的臉,然後撥出插在腰間的三梭刺刀。
王至道向奔來的日本人迎了上去。聞聲而來的十幾個日本人顯然是虹口道場的武士,反應比一般人快。聽到那女人的尖叫,本能的知道出了事,個個只在身上披了件睡袍就衝了出來。豈料,迎接他們的卻是死神,在王至道千錘百煉的一擊必殺的招式之下,三梭刺刀配合著靈捷如猴的身法和閃電般的步法,左突又刺,前穿後插,每一擊都會刺穿一個日本人身體。在三梭刺刀獨特的血槽之下,這些日本武士個個傷口鮮血狂噴。不一會兒,走廊就變成了血紅色的通道,地上足足躺了十多個日本武士的屍體。
王至道故意留下一兩個活口,然後朝另一個方向衝了出去。借助這一兩個活口,他成功的將虹口道場大部份的日本人注意力吸引了過來,給了陳真一個離開的良機。
「什麼回事?」
山口裕仁被驚醒了,向慌亂的手下大聲吼道。
這名手下慌慌張張的回答道:「山口先生,好像有敵人闖了進來,還殺了我們很多人!」
山口裕仁的臉色一變,再問道:「敵人在那兒現身的?」
這名手下回答道:「好像是秋野醫生那兒!」
臉色再變,山口裕仁本能的感到不妙,立即下令道:「快,叫軍隊來搜索,絕對不能讓敵人逃出去,必要時可以讓他們開槍射殺敵人,快去!」
「是,是!我馬上去叫!」這名手下急急的離開。
「船越君,王寶力,你們在那兒?」山口裕仁大叫道。
船越橫山和王寶力早就被驚動,聽到山口裕仁的叫喊急急的趕了過來。
「山口先生,我們在這兒!」
「快,你們兩個快點去秋野那兒看一看,我懷疑敵人是為了秋野而來的!」
船越橫山和王寶力吃了一驚,忙點頭應聲「是」,急急的向秋野住的地方跑去。經過那條變成了血紅色的走廊,十幾具死屍的慘狀令他們不由駭然色變。
王寶力蹲下來將地上的十幾具屍體的傷口查看了一下,心中一跳,急急的對船越橫山道:「我認識這種傷口,這是王至道的獨門兵器製造出來的傷口,柳生宗二和秋山身上的傷口也是這樣的!」
「王至道!」船越橫山臉色再變,道:「他一定是替他師父霍元甲報仇而來的。他娘的,他怎麼會知道秋野在這兒?」
來到秋野的房間,左找右找也沒有發現秋野的影蹤,船越橫山不由歎道:「看來他已經把秋野帶走了!」
「不!」卻見王寶力雙眼陰光閃閃,分析道:「那些屍體的血還在向外噴,顯然是剛剛被殺的,王至道如果帶著秋野的話,一定還沒有走出去。我們只要把虹口道場包圍起來,仔細的搜索,一定能將他搜出來!」
「有道理!」船越橫山點頭道:「你去向山口先生報告,我去安排搜索,絕對不能讓王至道將秋野帶出去,否則我們麻煩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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