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腎將倒也說話算話,他們見曹博果然取勝,對之前的承諾並沒有後悔。
「你們兩個剛才不是挺厲害的麼?怎麼人家一出手就降了?」只是左右腎將對縫匠肌兄弟的投降還頗有微詞,他們一營的人馬都拿人家沒辦法,可是卻讓一個小子這麼輕鬆就搞定了。
「誰讓你們熊呢!」縫匠肌一句話把那兩個傢伙噎得夠嗆,繼而縫匠肌和闊筋張膜肌一改剛才的傲慢,而是搓著手一臉諂媚的看著曹博:「小將軍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啊?」
縫匠肌他們的模樣差點沒把左右腎將氣的鼻子歪了,這做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都告急,我是來籌措軍力的。」曹博簡單的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當然他要站在縫匠肌兩兄弟的角度,否則曹博要是說自己在和殖靈者的戰鬥裡中了毒,估計在場的人每一個人能聽得懂。
縫匠肌點點頭,不過他的表情看起來卻頗為難辦,因為曹博上次來也就只是前進到膝關之前就已經頻頻遇險。並且就算他將右腿肌肉群全部收服,那麼還有左腿、左右臂三處需要收服,這看起來將會是個很漫長的任務。
雖然曹博也知道這個任務做起來很困難,可是他也知道時間緊迫,如果自己不加快度的話,估計還沒等把這些兵丁收集起來,自己就已經中毒身亡了。
曹博不再敘舊,而是轉而向左右腎將下達了命令:「大軍迅開拔,並且派傳令官至大腿外側群、內群、後側群,已經小腿肌肉群處,告訴他們現在都被外敵入侵形勢急迫,此時不是內亂的時候,我們應該一致對外。」
左腎將剛要答應,右腎將卻提出了異議:「我覺得我們應該突襲才是,如果他們負隅頑抗拚死不降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就算突襲,你們能勝得了他們?」曹博一句話就把右腎將說服了,剛才對付縫匠肌和闊筋張膜肌都這麼費力,後面的角色一個比一個厲害,就算瞞過他們搞偷襲估計也很難成功。更何況這裡乒乒乓乓的打了這麼久,他們也不是聾子應該早就知道了。
「這就是先禮後兵,如果不成終究要打一次的,如果成了豈不是更好?」曹博不再多說,只是讓左右腎將趕快派出使者。
接著大軍迅開拔,當然小板子也被解脫出來,他對曹博更是敬佩加倍,只是跟在他的馬後不願離開半步。
果然如同之前左右腎將所說,派出去的那些使者或早或晚的都帶回了報告,小腿肌肉群自然是寸步不讓,而後群、內側群的那些傢伙也是言辭閃爍,顯然他們是在等外側群四兄弟的口風。
因為大腿外側群四個兄弟力量最大,如果他們都降了那麼後群和內側群估計也會跟著投降。
只是去外側群的使者本來路程最近,可是回來的卻最晚,聽說是那四個兄弟討論的很激烈,有的說應該與曹博合兵救援都城,有的則說上次的仇還沒有報,應該趁這個機會好好挫挫曹博的威風。
不過最後他們討論出來的結果是:如果曹博能夠連挑他們四個人,那麼外側群這四兄弟就永遠歸降再不想反叛的事情。
連挑四個?曹博見識過他們的實力,上次獲勝只是憑藉著謀略,用『二桃殺三士』的方法擊敗了這幾個傢伙。
可是現在看來不得不正面交鋒了,說實話曹博心裡也沒有太大把握,畢竟這四兄弟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
「要不然我們也出把力吧?」縫匠肌看出了曹博的猶豫,所以他小聲建議了一句:「雖然我們兩兄弟實力不如他們,可是兩人合力也能對付其中一個。」
「再加上腎水營的兵丁和左右腎將,估計也可以各自拖住一個,那樣的話你只要全力對付其中之一,我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縫匠肌確實在為曹博著想,本來他一直只佩服腦筋比自己好用的人,上次見過曹博之後,心裡就已經暗自向著曹博了,否則剛才也不能剛打照面就降了。
縫匠肌的主意自然是好,曹博也知道這樣可以逐個擊破。可是前提是這種方法只能打敗他們,而非徹底降服他們,估計就算贏了外側群四兄弟也會不服,今後辦事自然會多生掣肘。
曹博先是肯定了縫匠肌的想法,但是隨後他又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縫匠肌之前只是想如何取勝,卻沒有考慮到獲勝之後的結果。果然聽了曹博的話之後,縫匠肌立刻表示自己的主意欠缺考慮。
「可是小將軍總不能孤軍奮戰啊?」縫匠肌不斷的搓著手,顯得非常著急:「單挑尚且艱難,更何況要以一敵四。」
「如果他們四個一塊出手我或許還抵抗不了,剛才不是說明了是連過四關麼?」曹博說到這裡眼睛突然一亮,然後大聲喊道:「全軍加快度,且看我怎麼拿下那四個人!」
縫匠肌聽了之後不由得喜上眉梢,他試探的問了一句:「小將軍又有破敵良策了?」
曹博小聲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不但縫匠肌撫掌大笑,就連闊筋張膜肌、小板子和左右腎將聽了都是一副驚訝的表情,誰能想到眼前的這個小將年紀不大,可是智計卻如此深沉!
大隊人馬很快就找到了外側群四兄弟,直肌、股中肌、股外肌和股內肌還是忝著一張長臉,他們各執兵器表情嚴肅,因為這四個傢伙不知道曹博最後會採取怎樣的行動。
「看他們聲勢浩大,我就說早早降了就沒這麼麻煩了!」說話的是股內肌,這個傢伙是四兄弟裡比較弱、而且性格也最懦弱的。
「怕他個鳥!」直肌性格火辣,這次挑戰的主意也是他想出來的。
「心火營顯然是看輕了我們,竟然只派了腎水營這群窩囊廢來。」直肌不屑的說道:「他們就知道玩女人,把身子都玩的虛了,要不然能在縫匠肌他們那裡耽擱了這麼久麼?」
「可是聽說上次那個小將也來了……」股外肌一回想到上次的事情,他就覺得自己的後背涼颼颼的,倒不是曹博有多厲害,只是股外肌覺得那個年輕人實在是太陰了。
股中肌顯然是和直肌站在同一個戰線上的,他甩了甩手顯然對股外肌的話不認同。
「上次只不過是我們幾個著了他的道,他要是再來了,無論說什麼我們都不理會,我就不信他能憑借一人之力勝過我們?」股中肌哼哼了兩聲:「那可真是做夢!」
「好兄弟!就是要這種氣魄!」直肌拍了拍股中肌的肩膀:「就讓我們上次吃的虧,這次全都找回來吧!」
「如果縫匠肌兄弟也參進來呢?」股內肌喏諾的問了一句:「那我們也不是穩贏的。」
有些時候膽小的人更加謹慎,比如股內肌這樣的傢伙,他考慮的問題也會全面一些。
「不會吧?那小子會這麼卑鄙?」直肌這句話還沒說完,只見其它三人同時大點其頭,再聯想到上次的遭遇,直肌一拍額頭表示曹博確實有可能做出這麼陰損的事情。
不過這次還是讓四兄弟有些吃驚的,因為對方大軍停下來之後,只有曹博一人一騎跑了出來。
「我準備向你們四個一一挑戰!」曹博說完這句話,直肌和股中肌不由得暗暗點頭,佩服曹博的勇氣。而股內肌則拍了拍胸脯,暗道真是好險就變成混戰的局面。
「但是你們是否遵守諾言,被我打敗了就完全聽命於我麼?」曹博抬槍斜指:「我的時間可不多,沒時間在這裡和你們浪費。」
直肌聽了這話大聲吼道:「當然,你當我們四兄弟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言而無信的事情?」
「別聽他囉嗦,我先打頭陣吧!」股中肌怕再次中了曹博的計謀,所以說著就要往外跑,曹博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勾了勾手指:「好,我正要從最強的開始挑戰!如果勝了你其餘的人也不足為慮了!」
股中肌沒想那麼多所以應了一聲,而站在後面的直肌不幹了。
「誰說他是最強的?」直肌將胸脯拍得光光直響:「老子才是老大!」說著竟要將股中肌拉回來,可是他還沒等動就被股內肌和股外肌抱住了。
「大哥,你還記得上次的事情麼?」股內肌低聲說了一句:「千萬不要再受那個小子的挑撥啊!」
直肌掙了兩下都沒有掙開,這時他才冷靜下來:「好險,差點又被那小子算計了。」
曹博對此並沒有多說什麼,相反他只是微微一笑:「我再問一句,是不是只要被我打敗了,你就會聽命於我?」曹博這次問的是前來迎戰的股中肌,而非是那四兄弟。
「囉皂什麼!要打趕快打!」直肌在後面大聲答應道:「別說是他了,我們四個兄弟,你打贏那個、那個就聽你的調遣,上刀山下火海也去了!」
「如此最好!」曹博大喝一聲提馬就向股中肌衝去,而股內肌則皺著眉頭,因為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似乎自己兄弟又中了曹博的圈套,可是究竟是哪裡掉進陷阱的,他現在無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曹博知道自己的力氣不如這四兄弟,所以如果下馬應戰的話十有**會輸。可是他現在還在馬上,完全可以憑藉著馬匹的衝擊力來克制股中肌的蠻力。
不過曹博還是低估了這四兄弟的實力,儘管他仰仗了馬匹的度加成,可是和股中肌打仗還是特別費力。
也幸虧曹博有了這匹馬,所以他才不需要和對方纏鬥,每次接觸之後策馬跑遠藉機調整,也就是這樣才能在和股中肌的碰撞中揮出最大的力量。
「不打了!」股中肌追不上曹博,而且每次都要受到巨大的衝撞,雖然他堅持了四五十個回合,可是最後股中肌的雙臂麻終於堅持不住了。
「哦?」曹博帶馬徐徐降下度:「那你就要聽命於我了!」
「無所謂了,反正我是不打了!」股中肌揉著上臂坐在地上,而曹博轉向直肌三兄弟,然後手指著股外肌說道:「來吧,下一個是你!」
「他也沒有力氣了,你只管去打!」股內肌一直觀察著場上的形勢,雖然股中肌認輸了,可是曹博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股外肌舞動武器大叫著向曹博衝去,不過曹博非但沒有迎戰,相反他扭頭向坐在地上的股中肌說道:「起來!去打!」
「幹嘛?」股中肌瞪了一眼曹博,可是卻想起剛才所說過的話,只要自己輸了就要服從命令,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曹博竟然讓他去打自己的兄弟!
「哇哇哇……」股中肌大叫著和股外肌撞在一起,股外肌一邊打一邊質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幹嘛要幫他打我?」
「又***中計了!」股中肌不甘心的喊:「又讓那個小子給忽悠了!」
站在外場的股內肌一臉懊惱的表情,他這時才知道剛才不好的預感是什麼了。
「太陰險了!實在是太陰險了!」股內肌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