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村長 女富婆 四十五
    這時劉嫣然也看到了鄉民,對無花說:“我衣服裡還有些碎銀子,你到鄉民家裡去換件衣服。~~~~~~.~~你這樣子怎麼可以進城?如果鄉民家裡有馬車或者牛車,能把咱們送進城裡,那就更好了。”

    無花點頭稱是,從劉嫣然衣服裡找到幾塊碎銀,走到鄉民前面,先合禮一禮,說道:“施主請了,貧僧遇到強盜,和那位姑娘連夜逃出,所以才衣著狼狽。現在想借施主一件衣服。”說著遞過去一塊碎銀。

    鄉民一看無花彬彬有禮,是個和尚,連忙說:“老農家裡還有些破舊衣服,小師父若不嫌棄,只管穿去。至於銀兩,就不用了。”

    無花說:“那位姑娘的家人都被強盜害了,她也被強盜打的不能動彈。現在想要去進省城投奔親戚,不知施主家中可有牛車和馬車,送我們一程?”

    鄉民說:“老農家裡沒有馬車,隔壁王小二家裡倒是養了一匹馬。他天天送菜去省城,你們可以搭乘他的馬車進城。路費方面,多少意思一下就行了。小師父先跟我回家,換了衣服,我帶你去見王小二。”

    無花大喜,連忙多謝鄉民,又跑回來把劉嫣然背,跟著鄉民回家。鄉民找出一件較為干淨的衣服,讓無花換。無花又恢復了男兒裝束,只不過光溜溜的腦袋,看去很是可笑。鄉民又找到一頂氈帽,給無花戴。無花原不想戴,但又感到光著腦筋,容易被認出是個和尚,行事很不方便,他想把劉嫣然送到姑媽家裡,就離開劉嫣然,再恢復僧人裝束,所以就把氈帽戴了。這一下,無花倒是變成了一個衣著樸素眉清目秀的鄉下小伙子了。

    劉嫣然的衣服也多處破爛,換了鄉民老婆的一件舊衣服,乍一看像個漂亮的鄉下小姑娘。

    無花裝好衣服,戴氈帽,又背起劉嫣然,跟著鄉民,向王小二家走去。來到一座農家小院門前,門前停著一輛馬車,一個愣頭愣腦的小伙子正從家裡向馬車搬菜。

    “小二,還沒進城哪?”鄉民笑著向那個叫王小二的小伙子打招呼。

    “還沒哪,馬走。”王小二憨厚的笑了,說:“張大爺,今早沒去干活?”

    鄉民說:“小二,我有一對遠房親戚,昨天到我家串門,今天要回去省城,你用馬車帶他們走。中不?”

    王小二瞧瞧無花和劉嫣然,笑道:“張大爺,你的事就是俺的事,中。車,兄弟。”

    無花謝過鄉民,背著劉嫣然向馬車走去。

    王小二瞅了瞅無花,笑著說:“兄弟,你真會疼媳婦,還背著媳婦。”

    無花臉色一紅,知道這事跟王小二說不清。劉嫣然也臊了個大紅臉,不輕不重的白了愣小伙王小二一眼。

    王小二被劉嫣然一白,搔搔頭頭,嘿嘿笑了:“兄弟,你媳婦還真俊,俺以後也要找個這樣的俊媳婦,天天背著他。”

    鄉民笑道:“你天天背著媳婦,就不能再叫王小二了。你要改姓豬。”

    “姓朱?為啥?”王小二沒想明白,“俺姓王姓的好好的,才不改姓朱哪。”

    鄉民哈哈笑道:“只有豬八戒才想著天天背媳婦,你不姓豬,姓什麼?”

    王小二這才咧著大嘴笑了,也不著惱,說:“張大爺,俺還有兩筐菜沒裝,你回去,俺會帶你親戚進城的。”

    無花謝過鄉民,了車廂,車廂裡面堆放了好多菜筐,只有一小塊空地,無花讓劉嫣然舒服的躺下來,低聲問:“劉姑娘,你好些沒有?”

    劉嫣然說:“還是不能動,可能還得再過一兩個時辰。”

    無花在劉嫣然旁邊坐下來。地方太窄,兩個身子擠在一起,劉嫣然是舒服了,但無花的一雙腿伸展不開,蜷曲著很是難受。無花咬著牙,皺著眉,勉強坐下來。

    劉嫣然瞧到了無花的臉色,又瞧了瞧無花曲在一起的雙腿,忽然臉色一紅,低聲說:“小和尚,你是不是這樣坐著不舒服?”

    無花笑了笑,說:“沒事,沒事。”

    劉嫣然臉色更紅,聲音更低,幾不可聞,說:“你可以先托起來我的身子,把腳伸展開,再把我的腦袋放在你,你腿……”

    無花心頭一跳,連忙說:“不用,不用。”但他剛推辭了,就感到很不舒服,不由想要伸展一下雙腿,剛一動,就碰到了劉嫣然的腦袋,無花連忙又說:“對不起。”

    劉嫣然笑了笑,說:“從這裡到省城,還有五六十裡路,這馬車至少也要走一個時辰。只這一會工夫,你就碰了一下我的腦袋,這要是進了城,我的腦袋就被你碰成豬頭了。”

    無花忽然靈機一動,笑道:“那不是更好,和外邊那個豬八戒成了一家人。”

    劉嫣然蹼哧一笑,嬌媚的白了無花一眼,笑道:“原來小師父也不老實,開玩笑取笑人家。”

    無花說完就後悔了,看到劉嫣然並不生氣,就放下心來。他被劉嫣然風情萬種的一瞟,不由的魂飛魄散,色授魂消,怔怔的望著劉嫣然如花綻放的臉蛋出神。

    劉嫣然被無花盯的很不好意思,又白了無花一眼,故意沉下臉來,說:“我臉長花了麼?”

    無花道:“比花更好看。”說完之後,又在心中暗罵自己:“無花呀無花,你是個和尚,怎麼可以和女施主亂開玩笑?你現在是救人,可不能趁人之危,如果做了苟合之事,可怎麼有臉面見佛祖。”

    這時侯,王小二搬完了最後一筐菜,跳到馬車前面,盤膝坐在車轅,伸頭向車廂裡一瞧,吡牙一笑:“你們小兩口可坐好了,開車啦。”

    這一句話又讓無花和劉嫣然鬧了個大紅臉,但並沒有分辨,心裡甜絲絲的。

    王小二揚起馬鞭,大叫一聲:“駕——”馬車開始啟程。

    馬車在啟程的時侯,車身一晃,無花的雙腿又碰到劉嫣然的腦袋,無花不好意思了,低聲說:“劉姑娘,這樣碰你腦袋,也不是辦法,還是按你剛才說的哪樣。”

    劉嫣然故意問道:“哪樣?”

    無花知道劉嫣然在故意刁難他,怪他剛才不聽話,心想:“是不是女兒家都是小心眼?李道長如此,劉姑娘也是如此,看來,女兒家不能得罪。”卻又不能不說,只好臉色紅紅的說:“就是哪樣。”

    “就是哪樣?”劉嫣然強忍著笑,眼睛笑瞇瞇的瞅著無花。

    無花只好屈服,說:“就按你剛才說的,我把你先托起來,伸展開雙腿,再把你的腦袋放在我腿。”

    劉嫣然這才笑道:“你現在同意啦?”

    “同意啦。”

    劉嫣然笑道:“你同意,我又不同意了。我感到現在這樣很舒服,不用換地方了。”

    無花被劉嫣然擺了一道,大窘,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本就是雄辨之人,在女孩子面前,更是窮於應付。

    劉嫣然看到無花這個樣子,雖然好笑,卻也心中不忍,笑罵道:“呆和尚,我開玩笑,你就當真啦?好了,快動手,不然,我就被你碰暈了。”

    無花心中暗道:“女兒家的臉色,變得真快,說變就變。”他小心的把一只手放在劉嫣然的後背,一只手托著劉嫣然的腦袋,托起她的身,把自己的雙腿伸直,把劉嫣然的腦袋壓在自己的大腿。這樣一來,劉嫣然枕著無花的大腿,當成枕頭,臉孔向,忽閃著兩只大眼睛,仰面瞧著無花,比剛才枕在車板,不知舒服了多少倍。無花伸展開雙腿,血液流暢,就已經很舒服了,大腿又枕了一張羞花閉月的臉蛋,那等美妙滋味,可不是舒服二字所能形容。

    無花一低頭,就看到劉嫣然的一雙妙目在瞧著他,不由臉色一紅,連忙抬頭望天,不敢接觸劉嫣然的眼睛。

    劉嫣然哧哧一笑,說道:“是不是我長的太丑,你不敢看我?”

    無花仍然抬頭望天,道:“姑娘長的漂亮的很,無花自慚形穢,不敢觀望。”

    劉嫣然道:“原來你的法號叫無花,我現在才知道。我是叫你無花,還是叫你小師父哪?”

    無花微一沉吟,說道:“你就叫我無花。”

    無花現在和劉嫣然在一起,已經不知不覺的改變了語氣稱呼,不是稱對方為“女施主”自稱為“貧僧”,而是稱為“姑娘”或者“你”,自稱為“我”或者“無花”,他自己不知道,這是一種心情的轉變,自從他被江九妹從清涼寺帶出來的那一天,他就在悄悄的改變了,雖然他不承認自己改變,但從江九妹給他帶來的感官刺激的那一天起,他的性格就在不知不覺的變化著,所以那次才會和李玉丹參了歡喜禪。他已經在不知不覺,試圖忘卻自己是個和尚的身份,只有不是和尚,才能和美女無拘無束的談請說愛。但他多年來受到的教育,讓他又一時擺脫不了是個和尚的縛束,時時在注意分寸。

    劉嫣然微微一笑,道:“無花,你是個和尚,在哪裡的出的家?怎麼來到的這裡?”

    無花把從江九妹進寺那天開始講起,一直講到被李玉丹帶煙霞洞,巧遇千年火鯉,然後被李玉丹追殺,來到小鎮,這些事情都講了出來。當然,也有一些沒講,比如他沒講他和李玉丹“佛道本一家”的那一段和諧之曲,也沒講江九妹是因為他有個超級無敵小金鋼才帶走的他。

    劉嫣然聽得滋滋有味,等無花講完,瞧著無花的臉色,笑道:“無花,我不相信你在麗人坊,沒有和那些女人……那樣……”

    無花一愣:“哪樣?”

    劉嫣然畢竟是女孩子,不好意思明說,臉色一紅:“就是那樣。”

    “就是哪樣?”無花還是沒弄懂。

    劉嫣然有點著急了,脫口道:“就是睡覺!”說完之後,臉色更紅了,她不能轉過臉去,只好閉眼睛,不敢瞧看無花的眼睛。

    無花的臉色也紅了,但卻很堅定的說:“這個,真沒有!”

    劉嫣然不好意思再瞧看無花的眼睛,就這樣閉著眼睛,靜靜的躺在無花腿。

    無花看到劉嫣然的一對眼睫毛在輕輕顫動,纖秀的鼻翅微微翕動,豐潤紅艷的嘴唇抿成一道漂亮的弧線,很起來美麗極了,不禁心中怦怦亂跳。他感到這樣觀看一個女孩子是不對的,但又捨不得移開目光,幸好劉嫣然閉著眼睛,他就大著膽子,仔細的瞧看著劉嫣然。

    這是無花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盯著一個女孩子細細觀賞。

    以前和李玉丹在一起的時侯,他對李玉丹心懷敬畏,雖然也瞧看過她,但卻並不敢這樣仔細觀看,對劉嫣然卻不同了。他救過劉嫣然,劉嫣然也救過他,他和劉嫣然是平等的關系,有的只是親近,沒有敬畏,所以他敢大膽的觀看劉嫣然。

    李玉丹和劉嫣然都是很漂亮的女孩子,但卻美的不同,李玉丹美得冷艷,落寂,冰冷,劉嫣然美得清新,自然,舒服,如果把李玉丹比成一朵帶刺的玫瑰,劉嫣然就是一朵出水的芙蓉。

    劉嫣然靜靜的躺著,無花靜靜的瞧著劉嫣然,馬車在道路安靜的行駛著,清晨的秋陽靜靜的照著,微涼的秋風靜靜的吹著。一切都是這樣安靜,一切都是這樣的和諧。

    劉嫣然想到了父母的慘死,前程的渺茫,不由悲從中來,兩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眼角滴落,劃過她光潔的臉頰,滴在無花的大腿。

    無花的大腿被劉嫣然枕著,漸漸感到有些麻酸,但他不敢亂動,唯恐驚動了劉嫣然。他呆呆的望著那兩滴淚珠,就像是兩顆晶瑩的露珠在鮮花滑落,忽然感到,他和劉嫣然是同病相憐,同車共病,劉嫣然是無家可歸,他是無寺可回,劉嫣然要去尋找自己的生身之父,而自己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要去尋找答案。

    無花想到這裡,心中感到酸楚,他輕輕的伸出手來,用衣袖為劉嫣然輕輕擦了擦淚水。他不擦還好,一擦之下,劉嫣然在悲哀中感到了被休貼的溫暖,心中更酸痛了,淚水止不住的從眼角流下來。

    如此行了半個多時辰,無花聽到馬車外的聲音漸漸多了起來,撩開車簾一看,原來是行人漸多,車輛漸多,就問在前面趕車的王小二:“小二哥,可是快到省城了?”

    王小二隨手甩了個漂亮的鞭花,驅使著馬車,笑道:“是呀,前面就是省城了,到了城裡,你們要去什麼地方?”

    無花低聲問劉嫣然:“你姑媽家在什麼地方?”

    劉嫣然想了想,說:“我有三四年沒到姑媽家來了,記得以前好像是在柳泉街。我姑父在城裡是個大名人,到了柳泉街一問,就可以找到了。你先讓小二哥帶咱們去柳泉街。”

    無花對王小二說:“麻煩小二哥帶我們去柳泉街。”

    王小二笑道:“好勒。柳泉街裡住的都是有錢人,你們的親戚也是有錢人?”

    無花笑了笑,沒有問答,微一抬頭,就看到了前面不遠處,聳立著一座高大的城池,原來已經到了省城的西門。

    省城城牆一望無邊,也不知道有多長,但城牆足足有五丈高低,比起小縣城來不可同日而語。

    無花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雄偉的城牆,不禁看的悠然神往,馬車漸漸向前,城牆越來越近。

    忽然,無花感到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伸頭一看,前面的行人和車輛,都排成了一條長長的隊部,緩慢前進。

    無花問王小二:“小二,怎麼慢了?”

    王小二說:“前面城門口,有守城的官兵在盤查行人。以前盤查的很松,這幾天盤查的很查,聽說是最近有強盜要混進城裡。”

    無花“噢”了一聲,也沒有在意,低頭又問劉嫣然:“你感到好些沒有?”

    劉嫣然道:“快了,再過一個時辰,穴道就可以自動解開了。如果能早點到我姑媽家裡,還可以讓姑父幫我解開。”

    馬車慢慢行著,終於來到了城門口。

    十多個官兵手持刀槍,站在城門外,有一個軍官模樣的人攔下了王小二的馬車。

    “下車,下車,接受檢查。”

    王小二跳下車來,陪著笑道:“軍爺,俺天天進城送菜,不會是強盜的。”

    那軍官一瞪眼:“少廢話,把車廂打開,老子要檢查。”

    王小二無奈,只好把車廂打開。軍官望了望車廂裡的無花,眼睛就落在劉嫣然臉,眼睛一直,露出淫光,對王小二喝道:“你不是說拉的菜嗎,怎麼拉著人?”

    王小二陪笑道:“這是俺的兩個親戚,從鄉下來,到城裡探親的。他們都是老實的莊稼人,不會是強盜的。”

    軍官冷冷一笑:“少廢話。把馬車趕到一邊,老子要好好檢查一下。”

    王小二無奈,只好把馬車趕出來,行到旁邊的一塊空地。

    那軍官吩咐一個手下繼續盤查,自己跟在馬車後面走了過來,又問了王小二幾句話,問車的兩個人是什麼村子的,叫什麼名子。王小二的腦子本來就不太靈光,被軍官連罵帶嚇,更是結結巴巴,不會說謊,他本來就不道無花和劉嫣然的名子,一問之下,就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那軍官心中大喜,臉卻裝出威嚴的怒氣,喝道:“這兩人來歷不明,一定是強盜。你勾引強盜,先抓起來,關你幾天。”

    王小二臉色蒼白,撲通跪倒在地,連叫冤枉:“冤枉呀軍爺,俺只不過是個賣菜的,根本不是強盜,這兩個人俺也是剛認識的,看他倆挺老實的,俺就拉了來,不知道他倆是不是強盜,俺和他倆沒有關系。”王小二畢竟是莊稼漢,沒見過世面,被軍官一嚇,就想和無花兩人劃清關系,先保自身。

    軍官臉色和緩了一下,說道:“你小子天天進城拉菜,老子也認的你了,看你也不像個強盜。但這兩個人來歷不明,老子要好好盤查一番,你先把馬車趕走,送你的菜去,別管閒事了。”

    軍官喝令兩個官兵,把無花和劉嫣然從車廂中,不由分說,拉了出來,向旁邊的兩間小房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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