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血魔抓手要撕下劉嫣然胸前肚兜的時侯,聽到了院子金光大師的叫喊,不由一皺眉頭,停下手掌,低聲罵道:「金光這個禿驢敢來壞老子的好事,敢情是活的不耐煩了,也罷,等老子收拾了他,再來幹了這個小娘們。~~~~~~.~~」
血魔停止了對劉嫣然的侵犯,大踏步走出房間,大叫道:「金光大師,你也是江湖成名的人物,怎麼也幹這種惹人厭的事,來打擾老子的美事?」
金光大師知道血魔是西域高手,近來才出現在中原武林,手段凶殘,武功高強,不是好對付的。但除魔衛道,一向是金光的責任,就算明知不敵,也要鬥一鬥,更何況還要救兩個女人。
金光看到血魔的模樣,心頭一凜,暗道:「好一條凜凜大漢!」
血魔看到金光的身形,也是心中暗凜,心道:「好一個魁偉和尚!」
這兩人都是七尺昂藏的高大身材,都是面目粗豪,放蕩不羈,雖然一正一邪,卻有很多相似之處,兩人相見之下,都不禁起了惺惺相惜之心。金光心想:「這個血魔也條好漢子,可惜誤入魔道,要是洒家的師父還在人世,說不定可以度他入佛門,也像洒家一樣,放下屠刀。可惜洒家不是師父,只會以暴止暴,不會以佛理感化別人。」血魔卻想:「這個金光雖然身著佛袍,但眼露凶光,想必以前也是殺人無數的惡人,現在卻成了著名的俠僧。嗯,這條好漢子,還真不捨得殺他。,老子不殺他,他就要殺老子,不行,不能手軟,一樣殺之!」
金光緩緩把手中的「鐵金缸」舉到胸前,說道:「血魔,你從西域一路殺來,在我們中原武林,胡作非為,殘殺我中原人士,洒家早就想會會你了。」
血魔哈哈大笑,也不敢怠慢,反手拔出血刀,橫在胸前,大笑道:「去你的奶奶個熊!什麼中原西域,老子本來就是中原人,只不過在西域住了幾年。老子殺人放火,管你鳥事,你憑什麼來管?」
金光冷笑道:「就憑洒家手中的這口鐵金缸。」
血魔冷笑道:「只怕你還沒有這個本領。」
「廢話少說,看洒家的手段,咄——」
金光忽然一聲大喝,手掌一揚,那鐵金缸飛向半空,懸停在半空中,開始旋轉,由慢而快,越來越快,最後,快的肉眼難辨,只能看到一團金色光影在極速旋轉,帶動了周圍的空氣,形成了一個極大的旋窩,好像可以吸進一切事物的黑洞……洞口就對準血魔,產生的極大的吸力,好像要把血魔整個身子都吸進旋窩之中,血魔的衣袂和長髮,全都被吸力扯得筆直,但他的身子,還是標槍一般挺立不動,對抗著金光的吸力。
血魔長吸一口氣,驀地吐氣開聲,暴喝一聲,手中的血刀突然出手,凌空飛出,向金光斬落下去。血刀化成一道紅光,快速旋轉,向金光大師油亮發光的腦袋劈斬下來。但金光正在運功之際,週身籠罩著一層護體神功,那血刀在距離金光的頭頂三尺的時侯,就再也劈不下去,懸在空中,欲落未落。
兩人各自催動真氣,一面催力傷敵,一面保護自己,竟然成了僵持不下之局,一時之間,誰也勝不了誰。
金光眼見不能在一時三刻取勝,就對站在遠處的無花喝道:「小師弟,洒家在這裡頂著,你先去救人,跑的越遠越好。」
無花一聽,連忙答應,轉身就向房間跑去,進來之後,這才發現幾近赤果的劉嫣然,不禁臉一紅。但這時侯事態緊急,無花顧不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他匆匆幫劉嫣然穿衣服,一隻手臂夾了劉嫣然,一隻手臂夾了劉夫人,急忙跑了出來,對金光喊道:「大師自己保重,我先帶兩位女施主離開,一會再回來救你。」
金光剛才一鬆口說話,真氣一鬆,差點被血魔趁虛攻入,頭頂的血刀又下落一尺,連忙又催動護體神功,這才穩住局面,但已經處在下風,聽到無花的聲音,也不敢回答了。
無花一看事態對金光不利,他在旁邊又幫不忙,只能先安撫了兩個女人,再回來想辦法幫金光。
無花一手夾著劉夫人,一手夾著劉嫣然,就向院門口跑去,眼見就要跑出院門口。
劉時,血魔一看無花帶著兩個女人逃走,心中著急,但又不敢轉身追趕,怕被金光趁機攻擊,只好騰出一隻手來,彈出兩道凌厲的指風,對著無花逃跑的方向彈了出去。
無花正在逃跑,好像聽到左邊腋窩下劉夫人悶哼了一聲,他也沒在意,跳出了院門口,沿著大道,一路狂奔。
無花身材雖然瘦削,但這時在情急之下,催動丹田的真氣,真氣源源不絕的從丹田中奔流出來,充滿了身每一個細胞每一條血管,好像全身下有使不完的精力。
無花不會輕功,只會大踏步向前奔跑,但他體力充足,每一步跨出,都有一丈多遠,而且真氣源源不斷,好像不知用完,所以奔跑起來,不知疲勞。
無花怕血魔追來,一口氣奔跑下去,也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正在跑的起勁的時侯,忽然聽到腋窩下的劉夫人低聲說道:「小師父,請你放下我來……」
無花腳步不停,真氣源源而來,正跑得興高采烈,隨口應道:「再跑一會,免得被血魔追來。」
劉夫人呻吟一聲:「奴家,奴家快活不成了……」
無花聽到劉夫人聲音虛弱,這才吃了一驚,停下腳步,把劉夫人和劉嫣然放在地,只聽劉嫣然一聲尖叫:「娘,你怎麼了?」
原來血魔彈出的指風,正好彈中劉夫人的後背,彈了兩個透明窟窿,無花一路奔跑,撒下了一路血水,劉夫人已經失血過多,奄奄一息,眼看活不成了。劉夫人也是心腸狠毒之人,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夠狠,她雖然受了重傷,但又怕被血魔追來害了女兒,所以硬咬銀牙,也不讓無花停下,直到她感到自己真的快不行了,又離血魔很遠了,這才讓無花停了下來。
劉嫣然雖然能說話,但還是不能動彈,看到媽媽的身鮮血淋淋,嚇得失聲尖叫。
無花連忙蹲下來身子,一看劉夫人的傷口鮮血如泉,止都不止不住,她臉色蒼白,氣息奄奄,眼看活不長了。無花歎息一聲,伸手去摀住劉夫人的傷口,鮮血從他指縫中流出,徒勞無功。
劉夫人淒然一笑,虛弱的說道:「小師父,沒用了,奴家活不成了。奴家一再加害小師父,小師父還一再救我們母女,是我對不起你……我死之後,請你多多照顧小女……」
劉嫣然叫道:「娘,你不會死的,不許你死……」
劉夫人眼珠轉到劉嫣然臉,笑道:「嫣然……你爹不是你親爹,你的親爹……你的親爹是魔教的左護法……沈,沈北江……你找到他,認了他……」
說到這裡,劉夫人的聲音漸漸微弱下去,終不可聞,腦袋一斜,氣絕而死。
「娘——」劉嫣然悲憤的大叫著,啕哭著,回應她的,只有清涼的夜風,她的哭聲,在夜風中讓人聞之斷腸。
一勾殘月沉了下去,天地間一片昏暗,只有數點寒星,清冷的掛在天空,冷冷的窺視著人間的悲歡離合,花開花落。
無花茫然站在一旁,不知如何安慰劉嫣然。劉嫣然的母親死了,還可以哭,他卻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是不是比劉嫣然還慘?
劉嫣然的哭聲,引起了無花的身世感懷,茫然若失,心頭悵然,仰望夜空,只感天地蒼茫,人間淒苦,讓他也忍不住想要放聲大哭一場,發洩胸臆。但無花受到佛家清靜空明的影響,雖然心中悲痛,卻也沒有情緒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所以只是茫然站著,並沒有放聲痛苦。
劉嫣然哭了很久,聲音沙啞,體力透支,終於在「嗚嗚」兩聲之後,昏迷過去。
無花連忙在劉嫣然鼻子方掐她人中,過了一會,劉嫣然悠悠醒來,又放聲悲哭。
無花道:「劉姑娘,人死不能復生,你就不要悲痛了。現在後有追兵,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找個安全的地方。令堂的遺體就先葬在附近,等有機會再來移走。」
劉嫣然剛失去父親不久,又失去母親,心中的悲慘實在不能形容,芳心大亂,對無花道:「小師父,請你把家母過去埋葬了。」
無花應了一聲,閃目四看,見到不遠處有一顆大樹,就抱了劉夫人的屍體,走到大樹旁邊,用雙手開始扒坑,幸好這裡的土質鬆軟,沒過多久,就讓無花扒了一個大坑,但無花的手指也擦破了多處。
無花把劉夫埋葬下去,又找了幾塊石頭放在劉夫人墳前,用手指的鮮血,在一塊石頭寫「劉夫人之墓」幾個大字,這是為了方便劉嫣然以後尋找。
無花收拾好之後,又走了回到,對劉嫣然說:「令堂已經葬好,以後你可以到這裡來尋。劉姑娘,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劉嫣然沉思了一下,道:「那個惡人知道我家,找不到咱們,就會去我家等我,我如果再落在他的手中,那就……」她雖然沒有說下去,但意思是不敢自己回家了。
無花皺著眉頭,道:「你可還有別的親戚?你可以去暫住幾天。」
劉嫣然道:「我只有一個姑媽,就是那個要殺你的表哥的媽媽。對了,那個血魔已經殺了我的父母,還會再去找姑媽和姑父,我要去告訴他們,讓他們避一避。表哥雖然不好,姑夫也不好,但姑媽對我不錯,我不能讓姑媽受苦。」
無花道:「你現在可以自己行走了嗎?」
劉嫣然道:「我被血魔點中了穴道,至少要十二個時辰才能解開,現在被你帶著奔跑,氣血翻滾,加快了血液循環,估計再要六七個時辰,就可以自己解開了。」
無花道:「劉姑娘,咱們是現在趕路,還是等你穴道解開再趕路?」
劉嫣然道:「還是現在趕路,我怕金光大師不是血魔的對手,血魔很快又會趕來。能早到一刻,姑媽的危險就會少一分。只是……只是又要勞累小師父了。」說到這裡,臉色微紅,聲音漸漸低了。
無花臉色微紅,低聲道:「只要姑娘不嫌棄貧僧,貧僧願意代勞。」
剛才兩人情急逃命,肌膚相親,倒沒有什麼,也顧不回味,現在危險暫時消除,無花再抱著劉嫣然,兩人就都感到不自在了。
無花猶豫著走到劉嫣然身邊,低聲道:「劉姑娘,我要無禮了……」
劉嫣然閉眼睛,不敢看無花的臉龐,從鼻孔中輕聲「嗯」了一聲,感到自己的雙頰火熱起來。
無花鼓起勇氣,俯身抱起劉嫣然。剛才他是一邊手臂夾著一個人,現在只有劉嫣然自己了,當然不會再夾在腋窩下,所以是橫抱著的劉嫣然,但感到這樣很不自在,又把劉嫣然背在背,這樣兩人就不用面面相對,也就避免了相互的尷尬。
劉嫣然被點中了穴道,無力動彈,但並不是身子僵硬,而是軟綿綿的提不勁來,所以俯在無花的背,雙手垂在無花胸前,雙腿被無花的雙手托起來盤在無花的腰間。血魔之所以不把劉嫣然點的全身僵硬,就是為了在侮辱劉嫣然的時侯,不像個木頭一樣直挺,而是可以隨意搬動扭曲劉嫣然的肢體,這樣才有情趣。
無花把劉嫣然背在背,雙手反在後面,托住劉嫣然一對豐滿圓潤的小屁屁,手感滑膩溫軟,他的背又被劉嫣然胸前的兩個溫軟而又挺拔的肉團壓著,肉團傳來的熱量,從他背後傳入身體,燙得他的小心臟怦怦直跳,不一會兒,就感到掌心出汗,心跳加快,咽喉發乾,身體又起了本能反應,褲子裡面原本垂著的那個小金鋼,悄悄的在褲子下面挺起來一個小帳篷,讓他在行走之間,很不方便。
劉嫣然被無花的雙手托在小屁屁,感到無花雙掌傳來巨大的熱量,直達她的小腹之下,讓她幽深的峽谷濕潤起來,又酥又麻,好像很舒服,又好像不舒服。
不過,劉嫣然剛剛失去了父母,身體的反應是一回事,心理卻失挫慘重,顧不體味無花給她帶來的酥軟,而是沉侵在失去父母的悲痛之中。
這一天一夜,她連驚帶嚇,又悲痛過度,俯在無花的背,不一會竟然漸漸睡了過去。
無花感到劉嫣然在他背睡著了,就放慢腳步,不在奔跑,而是大踏步而行。他體內真氣充足,每一步跋出,都是一丈遠近,真氣源源而來,無花竟然不感到疲倦,分辨了方向,就這樣一路直走下去。
無花走了兩三個時辰,天色漸漸發亮,東方出現了魚肚白。
這時,無花走到了一處小溪邊,藉著發亮的天色,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還是穿著女人的衣服,不由又是好笑,又是氣惱,這成何體統,如果天色被別人看到,不把他當成怪物,笑掉大牙才怪哪。
無花想到這裡,慢慢停下來腳步。聽到肩頭的劉嫣然鼻息平穩,還在沉睡,微一回頭,就看到劉嫣然一張秀美的臉龐。幾絡秀髮垂了下來,遮住她秀美的額頭,長長的微卷的眼睫毛好像在微微抖動著,挺秀的小鼻樑優美的側影輪廓,讓無花心中怦怦直跳。
無花不敢再看,低聲道:「劉姑娘,劉姑娘。」
劉嫣然醒了過來,緩緩睜開眼睛,道:「這裡哪裡?」
無花道:「不知道。現在咱們身都有血跡,我的衣服還是女人衣服,咱們要整理一下,才能去省城。」
劉嫣然說:「可以,咱們先洗洗臉,找個鄉農問一下。」
無花把劉嫣然放下來,放在溪水邊,自己先洗了洗臉,又用衣服沾了水,給劉嫣然擦洗了臉龐,顯出了劉嫣然那張羞花閉月的臉龐。
無花望著劉嫣然的臉龐美的不可方物,不禁看的怔住了,一雙眼睛呆呆的凝望著劉嫣然的臉龐。
劉嫣然睜開眼睛,看到無花定定的望著她,臉色一紅,說道:「你看我幹什麼,是不是我臉有什麼不妥?」
無花這才如夢初醒,羞愧的暗罵自己一聲,說道:「不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連忙又裝做去洗臉。
劉嫣然也看出無花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雖然在悲痛之中,也感到芳心一喜,低下頭來,不敢瞧看無花。這一低頭,就看到了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膚,不禁更加羞澀了。原來昨晚無花匆匆為她穿衣,被沒有穿好,手臂和腿部還有大部分露在外面。
無花洗過臉孔,站起身子,四下打量,忽然看到一個影子。
無花看到的這個人影,是一個早起農忙的鄉民。這鄉民看到古里古怪的無花,還真嚇了一大跳,接著看到無花身邊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不禁又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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