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實在啊,被打的實在吧?
進門的板板心裡發笑著,臉上卻帶了點醉意:「哎,這些王八蛋,亂搞老子。來,錢處,李哥,我也要敬你們啊,差點犯大錯。等會晚上讓我陪柳少放鬆放鬆,如何?」
「柳少看呢?」錢春笑著詢問道。
柳衙內有點為難的道:「這不是喝酒了麼,一喝酒就犯困啊,要不明天如何?」
「哎,隨便,這樣,晚上到明天,全在我這裡,如何?」板板大大咧咧的坐了柳少邊上。
他只好點頭:「成,隨便你安排吧。」
錢春趕緊又舉起了杯子:「好。來,再敬兩位。」
一頓酒喝的差不多了。
板板竄出去又在那邊灌了點。然後客氣的先送走了那群軍哥。互相道了再見。
再回頭。
喬喬已經把房間和女人給柳少準備好了。
錢春晚上也住了這裡,就是李天成也住了這裡。今天借了酒意,在這個氣氛下,有柳少在。
他錢春也不裝什麼純潔了。
各自彷彿沒事情似的回了房間。
李天成沒傻到晚上再來找板板。電話也不打。
只有板板靠了沙發上,邊上的喬喬在和他捏著,抱怨著亂喝酒。
他的面前,是可憐巴巴的魯根。
板板眼睛微微的張著,看著他。魯根眼神躲閃著,手裡捏著閻良丟給他的礦泉水,嘴唇卻乾澀拘謹的舔著。
「喝水。」板板點了根香煙。
喬喬在後面打著他;「哎呀,你弟弟啊,也吃了苦頭了,你饒了他吧。」
女人知道分寸,這個時候哪裡能不勸呢。
魯根感激的看了下那個漂亮的讓他心跳的喬喬。趕緊的喝了口水,對著板板和喬喬:「哥,嫂子,我錯了。」
喬喬咯咯的笑起了。
板板也不由的笑了,回頭看了下興奮的滿臉通紅的喬喬:「出去,出去,我們談事情。叫聲嫂子就開心這樣?」
「哼。」
喬喬仰著頭,驕傲不屑似的走了出去。
屋子裡還只有兄弟兩個人了。
板板靠了那裡看著自己的活寶弟弟:「你怕我?」
魯根偷偷看了他一眼,又低頭下去了。
板板看著他。他看著板板。
半響,兩個人一點聲音沒有,只是忽然的,魯根的臉上流下了淚水來。嗚咽著他道:「哥,對不起。」
「其實,今天沒什麼錯。」板板忽然道。
魯根詫異的抬起了頭來。
板板在那裡看著他:「你有什麼錯?自己叫的小姐被人搶去了,吱聲也不吱聲麼?不過…」
魯根頓時一臉血紅,他知道板板小半句沒說出來的,是在說自己丟人了。
板板歎息了一聲,擺擺頭:「你想錯了,不是說你沒種。你又沒有經歷過那些事情。而且,魯根啊,我在外邊闖蕩,家裡總要有個人照顧啊。你不要和我一樣,你真當哥哥容易麼?」
今天晚上第二次的,解開了衣服。
第一次,是炫耀,和威逼柳衙內。
而這次,板板卻是在說著自己的心聲:「魯根,你知道麼,就在前段時間,我差點死在了槍口下,這就是張小星他們回去的原因。」
這麼嚴重?
魯根吃驚的看著那個圓圓的彈孔,還有板板身上的一片傷痕。再看著板板把那些讓他心酸不已的傷痕遮掩起來。
板板看著他的眼睛:「你是我的親弟弟,是父母的小兒子。你要守著我們魯家的根啊,我要你逞兇鬥狠的幹嘛?我罵是罵你的張揚。要你明天來,你今天晚上來了。哼。」
魯根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聽著。
板板瞪著他:「男人,哪個不玩女人?你剛剛看的喬喬漂亮麼?這樣的女人我有四五個。但是找女人,要像個找的樣子,酒吧KTV的那些妞,你花錢買痛快而已,不舒服了,你就走。再說了,身上有點錢就抖了起來?就剛剛那個女人,在我差點死掉了的時候都不離開我,你知道麼?這樣的女人才值得你去疼。你***心思放好了,玩是玩,別好像搞了今天不玩明天沒得玩了。」
板板越說聲音越大。
瞪著自己的弟弟,板板教育道:「我問你!就急到上來也不打個電話給我?有我帶你玩,會出什麼事情?恩?你以為你很了不起了?可以想的出你張狂的樣子。你敢說你沒有?」
魯根被一字一字罵的頭越來越低。
只低到了褲襠裡,在那裡低聲的:「對不起。」
忽然的他抬起了頭來:「哥,不會有麻煩吧?你看他是那個什麼。」
「怕個球。」
板板不屑的道:「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既然做了就別後悔。他怎麼?惹火了老子,老子直接做了他。」
魯根不敢再說話了。
他覺得自己的哥哥變了,變的很陌生,很怕人。尤其是鏗鏘有力的吐出那個做字的時候。
那眼神裡閃過的凶光,絕對不是虛假的。
隱隱約約的,也聽了點風聲,知道板板現在不得了了。
正入男人偷人一樣,老婆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而這些事情也是,消息總是瞞著家裡人的。村裡人誰說什麼?消息來的晚,前一個消息還沒消化,還沒證實,第二個好消息卻來了。
搞得村裡人云裡霧裡的,再加上張小星他們在那裡雲山霧罩的忽悠著。誰敢說什麼?
所以,魯根只是朦朧的知道點。至於魯貴,那就是一點也難知道了。
看著自己的哥哥。
魯根結結巴巴的,卻恭維道:「哥哥,你真了不起。」
「你聽好了,小子。」
板板把身子前傾著:「你,護著家,我在外邊闖蕩。等到一切風平浪靜了,真正的衣食無憂了,我會帶你的。艱苦創業,在社會上闖蕩並不容易。到處是明槍暗箭,你認為你能對付得了?」
魯根搖搖頭。
板板看著他,再歎息了一聲:「魯根啊,人沒有鍛煉不會成長,我不也和你一樣?我們可是親兄弟。也許你還能做的比我好,問題是,哥哥已經走了前面,並且已經經歷了這些事情,你說你還有必要再走一次艱辛路麼?傻小子,玩幾天,然後回去,等我的消息,我不在家,你要把家支撐起來,知道麼?」
魯根雙眼再次的濕潤了,他重重的點點頭:「哥哥,你放心,我以後不玩了。」
「放屁。」
板板罵道:「你這個話虛偽,以後一輩子就不玩了?玩了怎麼辦?該玩的時候玩知道麼?商場上陪客戶,陪領導,什麼不要玩?你坐邊上看呢?」
魯根面紅耳赤的看著他。
板板冷冷的瞪著他:「玩,這個幾天就先玩夠了。等到我要你上來,再痛痛快快的做事,痛痛快快的玩!不過,家要顧好了知道麼?」
「嗯,我知道了根有點不好意思的笑道。
板板罵的是,一輩子不玩?陽痿麼?
自己剛是真心,但是的確說的做不到。
板板看他樣子,想想也笑了:「你這個傢伙,白癡啊你,找個妞還找出這個人物來,你過來。」
說著一招手。
魯根忙把頭遞過來。
板板壓低了嗓子:「我告訴你,在我心裡他算個鳥,他全家都算個鳥?不過面子上的事情做下,真怕他會打他?***。你給我老實點就是。恩?」
魯根連連點頭,上下點著看著板板:「哥,你一定靠山比他們大吧?」
「閉嘴。」
板板喝道:「跟了我身邊,少說話多做事。不要問的別問。大?人家老子是什麼人?錢處是省公安廳的處長,李哥是真兄弟,是局長一把手,你有什麼資格說人家?我都沒有資格,知道麼?」
「是根老老實實的道。
「做人的道理,處世的道理只能慢慢的體會,一句二句是說不清楚的。在你跟到我身邊之前,魯根啊,你要收斂,知道麼?多在老家轉轉,和人來去來去,什麼人都有他的用處,也有他的壞處。好了,你餓了吧,去吃飯吧。」板板拍了下魯根的肩膀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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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根也跟了他站了起來。
把門打開了,那邊喬喬走了上來:「正好要叫你們呢,魯根還沒吃飯吧。」
「準備好了?」板板笑著問道。
喬喬點點頭。
板板知道,她就為了魯根叫了聲她嫂子,這女人啊。板板呵呵著:「走吧,我剛剛也沒吃多少,先下去吃吧。閻良他們吃過沒?」
閻良正從房間裡出來:「吃了,再去吃點。」
「走。」
板板和閻良說說笑笑著向下走去。喬喬在後面問著魯根:「魯根啊,別生氣啊,你哥哥也是為你好。」
閻良對了板板擠擠眼睛。
板板苦笑了下:「走,走。」
電梯向了下。
閻良坐了那裡,板板點了根香煙:「閻良,明天一起陪那位公子哥玩玩。」
「行啊,只要他看到我不怕。」閻良哈哈著。
然後趁著喬喬出去,壓低了嗓子:「今天晚上歐陽和喬喬兩個人遇到了,嘿嘿,雖然沒說話,那個針尖對麥芒似的哦,小姑奶奶本來晚上很不爽的,結果,算你命大。」
板板聳聳肩:「女人嘛,很快就過去了,她又不是不知道我。」
魯根看著兩個無恥之徒在那裡嘀嘀咕咕著,直到喬喬再走進來,才閉嘴,他也低頭偷偷笑了。
喬喬眼波流轉著:「板板,恩?哦,閻良在匯報呢,嗯,那姑娘不錯,上了沒有啊?」
魯根一口茶嗆了嗓子,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板板和閻良狂笑起來,喬喬也在那裡笑著。笑著笑著,罵了起來:「不要臉!」
閻良吐了下舌頭。
胖子和王建,還有武城也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武城一屁股坐了板板身邊:「跑出去幫你給錢,你也不請客?媽的。胖哥專門為你弟弟下廚的。」
「還不叫成哥,胖哥,還有建哥?」板板看著魯根。
魯根連忙站了起來規規矩矩的叫了。
胖子熱乎著:「板板,你這是幹嘛,你親弟弟啊。」
「不,在這裡大家全是親兄弟,他最小,我告訴你魯根,這些可是我同生共死的朋友,雖然你和我是一個娘生的,論到感情,有的方面你可還算外人,將來要尊敬他們,好好學知道麼?」
魯根連連點頭,今天晚上的一切已經讓他徹底的老實了。他也想早點到這裡來。這樣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以前就想過,可是自己做不到,而現在他看到了,他怎麼能不動心?
板板對了武城他們也道:「你們幾個全是我的兄弟,還有兄長,我們門關起來是一家人,魯根這裡不能寵,不要給面子,不然反而是害了他。」
「好,魯根啊,你哥哥說這個話了,以後好好幹。」武城道。
魯根忙對著幾個哥哥點點頭。
喬喬在邊上發飆了:「怎麼了這是,還讓不讓魯根吃飯了?板板你閉嘴,教育了一個晚上了,老娘還沒找你算賬呢。哪天我姐妹幾個聚下啊。我在這裡人家也不方便來不是?見了面了,以後好招呼。對了,哪天是閻良吧?」
「幹嘛?」閻良渾身寒毛倒豎,警惕的看著喬喬,好險沒把格鬥姿勢放出來。
喬喬瞪著他:「你這個白癡。不是你和板板說的,什麼群P是王道?今天晚上有二個小姑娘對你纏著呢。老娘去幫你做做工作?」
哄堂大笑裡,胖子抹著眼淚:「好了。喬喬,你少胡說八道了,魯根還在呢。」
「魯根是處男?晚上給你找個?」喬喬忽然搖頭:「不可能,板板的親弟弟啊,估計早就被帶出去過了。」
魯根一輩子哪裡見過這麼彪悍的女人?
張口結舌著。
看著滿屋子人在狂笑,他只好也跟著笑笑。幾個還沒下班的廚師來了,端了幾盤菜上來。
熱氣騰騰的。
胖子吩咐先上一小碗飯讓魯根肚子滾了個底子。
然後一邊去開酒了。嘴裡嚷嚷著:「晚上算我的,我請客。」
武城詫異起來:「誰剛想掏錢的?」
屋子裡人齊齊的搖頭,胖子做人情的面子落了空,氣的在那裡破口大罵。
坐在那裡,還有點格格不入的魯根,羨慕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和他的兄弟們在那裡喜笑怒罵著。
這樣的生活?
魯根眼裡閃過了點期待的光芒。比之之前,更強烈了。
樓上,錢春轉到了柳少的房間裡。
讓小姐先去了自己房間。
小姐知道這是板板的幾個客人,也不多說,非常乖巧的先去等了。
錢春坐了那裡看著柳少:「柳少啊,忍耐著吧。」
「哼。虎落平陽,不是我爸爸在關鍵時刻。」柳少當然不會嘴巴軟。
錢春連連點頭:「等日後收拾他們的機會多呢。雖然他說的關係是真的,可是有的是辦法,你包了我身上,我保證幫你出了這口氣。」
「嗯,謝謝你,錢處。」
柳少含糊的答應了聲,心裡卻咯登了下,不知道錢春剛剛說什麼關係是真的,這個時候點出來什麼意思?
他也算官場上見不少人了,這種場合這種人交往,他經驗比板板倒是豐富了點。
正常的話裡有話嘛。
錢春在點自己不要亂來?
想到這裡,他看著錢春:「錢處啊。他們幾個真的是大圈?」
「哎呀,是啊,只是裝糊塗吧,人家清白的華人回來投資的,這次投資二個億下來,別說這邊,省委都有點驚動了,你說這個關鍵時候能幹嘛?但是錢一旦到了地方上,落到了實處,也就不一樣了嘛。」
「你在鬧我呢。」
柳少搖搖頭:「落了實處了,除非他們倒閉,不然的話,哪個幹部肯這樣的政績倒了?就是不在自己的手上起來的,也不能在自己手上被人禍害了吧。」
「哎,我知道。我的意思,是那個板板。當然主意你拿,柳少你有什麼意思,就和我說。我會辦。不行了?」
說著錢春轉了話題:「這個些日子我們就不說那些了,日子長呢,柳少啊,李天成這邊有個事情,我要和你招呼下的。」
「怎麼?」
「還不是跑官麼?最近嚴廳長身體不行了,你父親要上。這李天成和我聯繫上了,他叔叔又是這邊的一把手書記。今天晚上他冒犯了你,你海涵點啊。」
「李天成這個人直脾氣,我不計較的,和他其實無關嘛。」柳少忙道。
錢春連連點頭,笑著遞給一根香煙,然後又解釋道:「張正要投資了,這邊李天成肯定能幫忙的。柳少你的項目也能跟著走走,你說我們不和錢過去不不是麼?」
「那是,對了,今天晚上那個板板還和我說的。說張正要投資,說我和他可以有點辦法做做。哈哈。」
聽了他這句話。
錢春罵道:「這個傢伙,腦袋怎麼做的,才和你鬧的,居然就說這個?」
一句話說的柳少臉色一紅。
怎麼說的?
話由得兩個人說就兩效果。
剛之前板板說話豈是這個意思?他小子分明是威脅呢。
錢春想了下,分析道:「這段時間既然不搞他,完全可以看看,他在這裡人頭也熟悉,李天成他們估計有股份在他那裡,不好出面的事情就他來做嘛。所以,完全可以和他合作,柳少你看呢?」
「我會和錢過不去麼?」柳少冷冷的道。
「好肚量。柳少,他絕對不是你的對手。」錢春忙恭維起來。
柳少卻有點心灰意懶的歎了聲,忽然的又想到了點什麼,忙對著錢春道:「那個板板剛剛還和我說了點事情的。」
「什麼事情?」錢春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