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軍狂叫著。配合她的是女人的尖叫:「大哥,繞了我吧。」
「臭婊子。」
劉海軍狠狠的把女人的頭髮抓著,向著邊上的車子撞了下。咚的一聲響。邊上的司機在舉著手,離了三尺:「大兄弟,不能殺人啊。」
「滾,你也是個臭婊子。」劉海軍菜刀所向,司機魂不附體轉身就撤。
「你們來啊。」
面對著已經進入了癲狂狀態,還抓著女人的瘋子,一群傢伙也傻眼了。這下乍得做呢?
後面到的人在低聲的:「板板的大舅子?」
周圍的人也在看著熱鬧,中國從來不少看熱鬧的人。
早就圍了一圈了。
沒人報警。全在看著呢。
也在議論著:「我靠,這個傢伙猛啊,一個人對付這麼多?」
「人家板板的大舅子,他舅老爺什麼人?」
「也是,不是一家人能進一家門麼?」
「是啊,全是土匪啊。」
板板如果知道是這個情況,絕對要暴走了,他在努力挽回形象,現在這個***在拆台?
正此時。
車子急促的剎車聲從前後響了起來。因為在人群外邊,感覺就如同四面八方的人馬來了似的。
給人的壓力更大。
劉海軍也不知道是不是板板的人。刀子舉著,做了初一了就繼續吧,雖然恢復了點冷靜,可是還是咬著牙:「媽的個比的,再叫人,叫啊,只要老子今天不死。」
人群在這個時候波浪似的分開了。
黑乎乎的兩個方向來了不知道多少人。
帶頭的是跟了板板的張虎他們幾個。武城也在那裡。走了過來:「怎麼了?」
「武城來了?」劉海軍晃蕩著傢伙。手裡的女人也放了。
然後靠了那裡。
看著武城:「今天燕子生日,我就來叫下燕子的,沒想到在走的時候不小心撞了這個娘們。這個臭婊子。」
說著狠狠的,劉海軍道:「張嘴罵我瞎子,然後說老子老婆偷人的,要老子去死。這個臭婊子。」
說著惡狠狠的舉了刀要劈似的。
武城眼睛一瞪,單手翻了手腕,把他刀搶了下來。劉海軍被武城抽過一次,心裡有點害怕。
現在也算回復了冷靜了。看了下武城,揉著手腕。聲音低了點:「那幾個傢伙是她叫來的。」
「你和他們提板板了?」武城問道。
「提了,哎。這不,還叫人來?」劉海軍在嚷嚷著。
指著對方。
那邊的人已經全傻眼了。
張虎他們的名聲是有點的,就算過去和他們差不多的話,現在可是幾個張虎聯合起來了,上面是板板。
背後是什麼人不知道,只知道徐家差點滅門了,那個怪胎中了槍子也沒死,現在居然進去都沒進去。
這種人能得罪麼?
互相看了看,一些人向著帶頭的人後面縮了下。
張虎看著武城。武城來之前就吩咐了的,不要動手為好,問清楚事情。真的是劉海軍被欺負的,再說。
板板也等電話了。
武城看了看那個女人,又看了看那邊,走了過去:「叫的你?是你什麼人?」
「是我馬子。」看著武城,那個男人捏緊了手裡的鏈條。
張虎在邊上刷的抽出了背後的刀子,邊上的兄弟們頓時全抽出了傢伙。
武城搖搖頭,按住了張虎的手:「不忙。」
隨即看著對方:「別搞得張牙舞爪的,要搞你是分分鐘的事情。手裡傢伙別捏了,拿個車鏈子嚇唬誰呢?剛剛我朋友說的是不是真的?」
「說老實話我不知道,不過來了之後提了板板,我本來在問什麼事情,你那兄弟在那裡唧唧歪歪的叫個不停,人活著一張臉,到這個地步,我就是死也要干了。和我身後這些兄弟無關。要搞,衝我一個人。」
轟!
閻良從後面忽然衝了出來,一個鞭腿高高的抽了上去,到了面前全收了下來,狠狠的劈了對方的手上。
鏈條從對方的手裡滑了下來。
閻良冷冷的看著對方,走了上去:「你,沒有還價的資格。」
港台腔,冷酷,打擊力度。
傳說裡的,板板身邊的大圈?
小道消息多的很。張虎他們聽了胖子說,然後小混子聽了張虎身邊的人說。然後外邊聽了那些小混子說。
今天,好像證明了?
閻良說話不多,卻顯的更加令人害怕。
而且一打完了,他低頭從容的撿起了地上的鏈條,繞了手上,揚起了頭看了看對方,指著他身後的幾個人:「放下東西。」
「放下。」周圍全叫了起來。
顯然,武城在這方面,的確不如閻良的號召力大。周圍的人眼睛已經紅了。武城剛剛要說話。
閻良面前的一群傢伙已經放了傢伙。
閻良冷笑了下。手裡忽然用力向著兩邊一分,鏗的一聲。鏈條兩分。周圍一片低低的吸氣聲。
閻良手一鬆,退了回來,默默的站了武城身邊:「聽成哥說話。」
武城翻了下白眼:「***出了風頭我去苦命?」
他搖搖頭對了那個女的:「之前到底怎麼回事情?有什麼話說什麼話,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不過如何你們今天真的是一點理沒有,哼哼。那就不好意思了。」
閻良心裡暗自讚許一聲,漂亮。
只有這樣才能問出真實的情況來。
因為板板到底不是混黑道的,而大圈過來也是為了漂白。怎麼能隨意的折騰呢?這裡可是國內。
凡事講了理。
對將來集團的聲望也是好的。閻良是很瞭解板板的想法了,武城的確是板板的好助手。
「我人膽戰心驚的。
這種女人,出來混的麼?其實不是。也就跟了個混的好點的男人,沒事情作威作福下,有事情就跳跳。
武城看著她:「說。」
「我,我在走路。他,他撞了我,結果就。」
「你罵我眼睛瞎了的。」劉海軍叫了起來。
武城猛的回頭,閻良已經走了過去,劉海軍臉都白了,站了那裡不說話了。閻良瞪著他,手指放了嘴上:「別壞了規矩。」
女人一眼看到閻良居然這樣。心裡去了點害怕。
忙摀住了被撞的頭,開始了:「我,被他撞了,今天正好和我男人吵架,我心情也不好,撞了疼了,我就說的,瞎了麼?然後摀住了肩膀。」
停頓了下,膽怯的看了下武城,她繼續道:「隨即,隨即你朋友就說了你***瞎子,老子又不是故意的。」
「是這樣?」武城回了頭。
劉海軍只好點點頭。
「結果我氣了,就罵他,說他老婆偷人的麼?早點死好了。然後他罵我,男人死了。然後我男人來了,他說他是板板的兄弟。我男人先問我的,到底怎麼回事情,結果他說要搞就搞,我們幾個人他叫多少人,我男人還在問我,他就打電話了。」
主次,變了。
怎麼著,劉海軍的責任大了點。
武城回了頭,劉海軍急了:「他說他不怕誰,要我別咋呼咋呼的。」
「廢話,你提到了板板,我又在問我老婆怎麼回事情,你左一個搞右一個搞的,泥人沒土性了?你敢說你沒有?板板是混的好,有人馬有錢,我的確惹不起,可是真的他大舅子故意欺負我老婆,我能不問?」
大舅子?
武城看了下劉海軍,劉海軍頓時臉色發紅。
心裡要笑,武城忍耐住了,回頭再看對方。
對方已經豁出去了:「在問我女人到底怎麼了,這邊拿起了電話就叫人,要搞。隨後放了電話了,對著電話說,板板你放心,我一個人打三個沒問題。死也抓一個,這個女人今天跑不了。這個話你說了沒有?你說了沒有?***,今天老子就死在這裡,我也要搞個明白。我說這話錯了?我在漢江不怕啥子,凡事講個道理,出來混的,被人說到這個份子上,再不玩命?今天你們人多,我認了。我也學你的話,只要我不死。我一定弄死你。」
說著他惡狠狠的看著劉海軍。
然後看著武城:「我只求你一個事情,放了我這些兄弟,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情。什麼全我抗。」
閻良鐵青著臉看著對方。武城一把按住了他,對著對方道:「叫什麼叫?媽的。等老子問明白了,我告訴你,你不怕?少拿這套折騰,我們還怕麼?笑話。」
然後看著劉海軍:「是不是這樣的?」
「他們已經要動手了。」
「你放屁,老子問著自己的女人,你在叫著,我說了那個話,又去要問,你***指著我女人說認得她,是你麼?我今天就死了這裡我也說,到這個分子上,打的就是你。」
「是不是這樣?」武城問道。
劉海軍站了那裡,半天咬著牙:「武城,怎麼說我也是燕子她哥吧?」
「怎麼說也要講個道理吧,你覺得該怎麼解決,他們打到你沒?」
「沒有。」
「你打了人沒?先撞了人沒?」
「打了,這個女人中間在罵今天要搞死我。然後我才急的。」劉海軍指著女人:「臭婊子,你***少抵賴,中間你還有先說老娘今天搞死你。然後你男人來的?」
「我,我。」
「她說的。」
那個男人冷冷的道:「女人嘛,當然發點瘋了。值得計較麼?」
閻良身形一閃,猛的竄了過去,一把抓過了那個傢伙的脖子:「你很囂張麼?」
「你肯你女人被人欺負?」那個男人吼著,一拳打了上來。
閻良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不知道怎麼的一個撥弄,直接把人甩了出去。就在大家以為他要上去的時候。
閻良哈哈一笑,拍了下手:「你,不錯的,這個女人,別要了。」
武城也笑了:「***,看這個鳥樣,這種女人要了幹嘛?惹事情生是非。」
說著他走了過去,在對方的戒備下,伸出了手:「多大鳥事情?起來吧。談打,你肯定不是他對手。這個事情,大家全不好,能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們算了?」
武城點點頭:「當然,而且板哥回去肯定要收拾那個傢伙,一事情是一事情,為這點口角,沒意思。當然了,假如今天他被打了,我就不能這麼說了。」
說著,武城拉了一把對方壓低了嗓子:「你算個漢子,那個女人嘛,真的不行。看人,我還有點眼光的。嗯,你叫什麼?」
「我叫宋亮。」
武城看了看他:「好,沒意見我們先走了,有時間,找我們玩?」
宋亮猶豫了下,看著武城的樣子,沉吟了下點了點頭。
武城笑了笑:「在兄弟集團那裡找我,我叫武城。我們走了。」
說著回了身,對著那個女人:「看你男人面子。惹是生非的主。」隨即武城對著張虎他們:「把劉海軍給我也抓回去,***,誰讓你在外邊惹事的?」
「我來。」
閻良冷笑了下,聽了半天在知道了,原來這個傢伙也裝逼的。
來的時候就聽了武城說了這個傢伙過去的種種。
劉海軍想掙扎下。
可惜遇到的是閻良。
單手捏了不知道哪裡,劉海軍覺得渾身的骨頭全鬆了似的,直接被拽了出去。人群看了半天,看到這個結果。
失望之餘又是一頓廢話。
旁人的生死在旁人的眼裡,也僅僅是個談資。
說著,說著,武城這邊講道理的事實,也不容詆毀,當然,更要宣傳的,自然是板板這邊的實力了。
人群逆看的時候才知道。
這邊來了十輛車,有自己的,有出租。
只留下了宋亮他們站了那裡半天。
宋亮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鐵鏈。生生的被拉斷了的。雖然鐵鏈環節上有著縫隙,可是一般的人這麼拉,怎麼拉的斷?
那個年輕人?大圈?
羊沒有遇到過狼,可是第一次看到狼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危險。
剛剛閻良的眼睛。在黑暗裡看著他的感覺。
宋亮的背後,有點發冷。呆呆的站了會。女人摀住了頭走了過來,看著宋亮:「亮哥。」
宋亮抬起頭,看到那邊又有人回頭了。
女人也擔心的轉了身。
卻看到是張虎在那裡:「這車誰的?」
「我。我的。」
「剛剛被砸了吧?多少錢的?給。」
「啊?」
「啊啥子,那***砸了你車,不賠錢啊?有錢不要你傻了。對了,再給你一百,你給那邊雜貨店送去。菜刀和鍋錢。記得啊。」
張虎粗聲粗氣的嚷嚷了下,回了頭來看了下宋亮,點了點頭:「成哥說了,有空過去玩啊。一起喝酒。」
「好的。」宋亮也點了點頭。
看著張虎剛剛的舉動。他知道,是武城安排的,再想到了剛剛閻良的樣子,宋亮忽然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真正認識他們的想法湧起了。
女人站了那裡:「亮哥,我們回家吧。」
「你先回去。我這邊兄弟們不招待下?」
「招待啥呀,人家頭都。」
「滾。」
宋亮心裡湧起了厭惡,一個牌桌上認識的女人,平日裡唧唧歪歪的也就算了,今天鬧的這樣,頭上沒消了,又開始了。
這種話落了邊上兄弟耳朵裡,自己以後怎麼做人。
宋亮冷冷的轉了身:「走吧,我們去喝,今天不管怎麼樣,感謝兄弟們了。」
「亮哥,不了,不了,沒幫上忙啊。我們該謝謝你。」
「什麼話。哎。那邊真的不簡單啊。今天算見識了,走走。別客氣了。走。正好談談。」宋亮真心實意的邀請著。
看到這個份子上,一群人看了看,點了頭,丟下了那個女人,跟了去了。
看著宋亮他們的背影。
額頭腫著的女人低低的罵著:「沒用的東西。」
一轉身,她也走了。宋亮知道,回去的時候,不會看到她任何的東西了。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宋亮卻起了點輕鬆的感覺。
好女人,旺夫。
這種是非人,會害人啊。宋亮想著。走著。
板板等死了。
一頓飯吃了半天。
等著電話。
武城的電話終於來了。把事情講了下,問劉海軍這裡怎麼辦。還說了劉海軍的全部情況。
板板失笑著道:「算了。告誡下吧。留他吃個飯。」
「好的。你騎人家妹子去吧。」武城惡作劇的掛了電話。
邊上聽著的劉海燕頓時不依起來:「板板,這個死武城。」
「什麼叫騎?」板板天真無邪的看著劉海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