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大陸,又經過了一次權力的更迭,從潘多拉瓶子裡爬出來的哈姆雷特,終於安撫了澤羅,坐穩了顛峰寶座。
上位者,總是有著很多希奇古怪的癖好,老哈同樣也不例外,我總以為,愛讀書的人,是高尚的,是有素質的談到素質,這位新任村長大人曾經毫不掩飾的無數次吹噓過,他很博愛,也很簡樸。所以,就連我這個改天換地的頭號功臣,欠他的幾個小錢,一樣記的清清楚楚。
七扭八歪的論證下來,得出一個結論,不還上這筆錢,我一定會做噩夢地。同時,理智告訴我,靠攔路搶劫而發家至富,只是一個傳說,所以,我準備改行,聽說做房地產很有前途,我要去試試。
想法很好,不過時機選的有點背運。自從澤羅老大把自己的封地一圈,領著老婆孩子悶頭過日子,很久沒機會搞事的各族老大們,又看到了希望,蠢蠢欲動,戰亂的陰雲籠罩在了大陸的各個角落.
統一大陸是每個野心家的願望,現在,手裡有錢又有人,不出去踢踢別家的場子,實在難受。
國內外的黑惡勢力已經退卻,社會也安定團結了,還有什麼理由不踏出自己理想的第一步呢。由於有了混沌領地的阻隔,種族間的戰爭,打起來彆扭的很,最後,戰爭的火頭,終於在各個種族內部悄悄燃起了。
以蟲族而論,首先遭受炮火洗禮的,當然就是各地星散的小行會,面對數量眾多的劫掠者,我準備兼職的行當受到了嚴重的影響,沒辦法,是你們逼我的。
搶劫搶劫者,聽起來真是美妙,站好,把錢都掏出來,呵呵。
迷霧森林以東,大草原以西,橫亙著一條長長的河流,上游發源於蟲族主城的護城河,下游漸漸寬廣,奔騰匯入南方的大海。
根據我的估計,這樣的設計很可能是出於懶惰的習慣,一條沒有任何支流的大河,上面架設了木頭的,竹子的,石頭的,金屬的,塑料的等等各種不同材質而相同樣式的上千座橋,並且把河流的源頭安排在系統主城的一口消防井裡,除了偷懶或者智商低於15,是絕對不會再有第三種可能了。
現在,我正站在這條被系統命名為蟲子河的河岸邊,上遊方向,一座正在起火冒煙的河邊小鎮,隱隱傳來了喊殺聲。
最深邃藍色的天空,掛著一條弧線排列的七顆「月亮」,靜謐的月色,悄悄的照耀大地,等著吧,我一定會把這一片銀光換成我喜歡的顏色地。
蟲蟲的家,行會第一人是個罕見的女性玩家,蟲族十大行會排名第三位。這位嗜血的女士,打算8小時之內就埋葬了倚河小鎮,把自己的勢力範圍擴大上一點點。
一隻蟲子,站在了小鎮土牆之上,看著大片身上閃耀著死神鐮刀圖案的蟲蟲玩家,屠戮著倚河小鎮。同族的戰爭,這是我最喜歡的場面,渾水摸魚起來最輕鬆不過。
戰役已經到了最後時刻,三五十個倚河小鎮的玩家,正死命守護著駐地倉庫,那裡面,或多或少的應該存著一些能量壓縮塊。那是我的,沒人可以拿走,我以正義的名義宣誓。
「哪來的不長眼的,居然搶到俺家裡來了,活膩歪了吧什麼?還沒開始搶?誰信吶,你先閃開,讓我進去看看」我貼近了蟲蟲行會的大部隊,蟲須卷下了一隻浮空氣球,出師有名,是最基本的做事原則,黑吃黑也不例外。
沒興趣理會攻防雙方都帶著恐懼的眼神,指刀已經彈出,結局也就這麼注定吧。猛犸在纏緊的蟲須下殘喘,飛龍狂暴的雙翼,被鋒利的碧玉爪扯的粉碎,一個瘦小的蟲族礦工,穿梭在密不透風的飛龍陣中,四周掠過無數的骨矛覆滅沒有支援的兩三千蟲蟲家部隊,我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惡魔,之所以名副其實,是因為它無法被抗拒,指刀的光華,在火光映照下,更顯得明亮,伴隨飛龍撲扇著殘破的翼翅墜地,帶起一蓬蓬的燦爛血花。
擋路的,一定要毫不猶豫的摁倒,離的遠些的,我可以允許你多活一段時間,當然,那是在我搜刮了戰利品之後。
無數骨矛追著我的背影破空襲來,頂住不痛不癢的攻擊,放倒最後一隻守門的猛犸,我一腳就踹開了倉庫的大門。看著眼前的慘淡情景,我忽然對系統如此浪費資源,產生了痛恨的感覺。
這麼隨便放個屁就能響徹村頭巷尾的小地方,為什麼要給這麼大的倉庫,給就給了吧,為什麼這裡面存儲的壓縮能量塊只有5份,難道如此與世無爭的小村子也可以誕生兩位數以上的貪官?
強大的怨念並沒有沖跨理智的防線,收好比沒有強一點的可憐戰利品,我返身殺出門口,剩下的部分就由劫匪來補償吧,偶像也是要吃飯地。
這種級別相差懸殊的戰鬥,是不需要強大的一方付出太多努力地。我只是很奇怪,他們為什麼不跑呢?顯然,敵軍當中有讀心術的高手在,呼啦一聲,連主人帶強盜竄入各種通道,頭也不回的逃了。
站在空無一人的小村中央,手裡把玩著彩光四射的能量塊,這個東西,明顯帶有某部古老動畫片裡被某些人搶來搶去還會轟的一聲暴掉的某個物品的影子,不用說,這又是一個因為懶惰而進行抄襲的標誌性作品。
該物品屬於戰略物資,不經專業的設備加工,不可食用。
「喂?不太兇猛啊,我給你搞到地皮啦,趕緊把你手下的人開過來吧,一會馬上就燒沒啦。」還好礦石是不著火地,不然,想想哥們我孤身一人,為了可憐的四成紅利,拎著水桶在幾層樓高的礦山上竄來竄去,裝的跟勇撲山火的乖寶寶一樣,疲勞危險不說,關鍵是現在不提倡這麼幹了,而且沒有獎金可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