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只有孤獨一人居住的蒼家地**居又多了一位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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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來意將她說成是食客似乎有點不妥,可是若以她的供獻與功能而言把她還真的是一位食客。
蒼眠月沒有說出一句反對的言語就接納這位應該是成年人的干圓成為她的同居人,不過她也只願意承認她是自己的同居人,至於干圓自稱的監護人身份則被她一笑置之。
蒼眠月不認為她會需要她的協助,也不認為她會需要一位監護人來照顧她,不過蒼眠月還是讓她留下來。畢盡她自稱是受到蒼長移的委託──雖然蒼眠月認為這種說法與事實可能有著非長遙遠的距離,畢盡她深知自己的父親對天園中的人有著什麼樣的看法。
蒼眠月接受干圓要留下來照顧她的要求,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女士的說法放她承認了,而是她懶得跟她爭辯,也自知以一位未成年人的實力是很難與一位成年人抗衡。另一方面她也清楚如果到她想進行成年禮時有一位成年人在旁邊協助與指導會大幅增加成功的機率。
當然蒼眠月還有一位兄長,可是那位兄長也沒什麼經驗,再加上要與他聯絡也不容易。所以放一個成年人在附近就某種程度而言是蠻方便的一件事。
與干圓相處了幾天,蒼眠月發現這位女士還蠻好相處的。
如果是天園裡的人聽到干圓身上出現這種評價只有兩種反應,一個是懷疑與蒼眠月待在一起的這位女士只是披著干圓外表的未知生物;另一個反應就是認為做出這種評價的人本人有問題了。
其實幹圓這個人脾氣不能算差、待人並不刻薄、也不大會記仇,只是她常活在一個常人很難理解的世界之中,而且干圓對所謂的藝術創作已經到了一種非常危險、生人勿進狂熱境界。當她靈感乍現就是不顧一切展開創作的時候,如果有任何人妄想打擾她、中斷她的創作那等於是引爆相當於終結星球存在的強大能量。
因此與她和平相處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是蒼眠月辦到了。
其實要與她和平相處也不難只要把握一個訣竅:不要管她──這對蒼眠月而言實在太簡單了。
當干圓來到的第一天就喋喋不休地讚美著白銀,似乎被這頭白狼給迷住了。也因為這樣蒼眠月並不討厭干圓,比起自身受到讚美她還比較高興忠心的朋友能被別人接受。因此干圓這位女士雖然有點怪異,不過蒼眠月並不想干預別人的生活形態所以也在意這種小事。
然後干圓這個人來到之後也不曾對蒼眠月囉唆過什麼,只是貪婪地欣賞綠海的美景然後說出一句又一句的讚美之詞。
兩位雖然住在一起,可是卻又像半個陌生人一樣互不干涉。
唯一有的交集可能只有晚餐的時間,兩人會坐在一桌,偶爾聊個幾句。
干圓會發現她一天的發現與對美麗畫面的感動,然後闡述她將如何把這些畫面放入她的畫作之中,同時期待天園派人把她要求的顏料與畫布送來。至於蒼眠月只是靜靜地聽著偶爾插個幾句話。晚餐到也進行的溫馨又祥和。
回到綠海後又過了十餘天的下午,蒼眠月與白銀待在大廳裡。
她在桌上放了一個木皮編製而成的木籃,裡面則放滿了早上去採的洛神花。蒼眠月打算將這籃洛神進行醃製,做成酸酸甜甜的配菜兼零食,因此她正在將洛神花的花瓣剝下。
而干圓則坐在蒼眠月的對面,一手扶著素描本,另一手握著碳筆不停地動著。
她的雙眼則凝視著無聊地趴打哈吹在地上的白銀。
又是一個寧靜安祥的午後。
一道鈴聲打破了大廳的安寧。
蒼眠月有點不甘願地回到寢室取出手環,然後接通遠方的訊息。
光影投射出宇變人像。
對於天園近來的動作蒼眠月有點不高興了。
她並不像父親一樣的痛恨天園,不過她對那個地方也沒多少好感。如果那裡沒有穹紫環這位友人,那麼她也不可能在天園做客數天,甚至不會踏入那個地方。
雖然蒼長移厭惡天園,可是這並不代表蒼眠月也要痛恨天園,在天人的關念中並沒有父仇子報的想法,不過打小蒼眠月就被灌輸天園是沒骨氣的代表,是一群放縱殺人兇手的無能分子聚集的地方。加上母親的病一直沒有得到天園裡的同胞的救助,讓她覺得自己有義務要討厭天園。
而近一個月來她已經接到不只一次天園的訊息,也走了一趟天園,甚至還接受了一位來自天園的食客,讓她覺得已經把好幾年份的天園容忍度用盡了。
當投影出現的人物是宇變時,蒼眠月就刻意地露出反感的神色。
「圓、這應該是找你的。」
說完話蒼眠月就打算離開大廳。
「等等!我並沒有話要跟干圓說。」
蒼眠月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冷冷地說:「我也不認為會有話要與你說。」
遠方的宇變吃了釘子後暗罵著空還生與穹紫環,實在沒有理由要他為蒼眠月傳遞消息,可是那兩人卻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想必是他們都只道這時的蒼眠月不喜歡被人打擾,由其是被天園的人打擾。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這裡收容了一位意外的病人……」
「這與我無關吧?」
宇變才要開始說明,蒼眠月就興趣缺缺地說道了這麼一句話就打算離開。
「不是的,當然跟你有關係!那位病人名叫季行雲!」
「季行雲?!」
「是的,季行雲。」
蒼眠月這才收起不耐煩的的臉色問道:「他怎麼會在那裡?」
宇變輕輕地咳了一聲道:「我還以為能從你這得到答案呢!」
蒼眠月這回驟起了眉頭。
當她回到家中沒見到季行雲時心中跑出期待落空的失落,不過也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也好的情緒產生,不過總是覺得季行雲不應該就這麼消失。
原以為蒼眠月已經不生氣了,那知她又不友善地說道:「我有什麼由理要掌握季行雲的行蹤,更沒必要為他的行為負責吧!」
宇變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那裡惹火了這位小姐,只好應道:「是不必要啦,可是……」
「那他的狀況如何?」
「……呃、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不過只是極度的營養匱乏。調養個幾天就會沒事了……」
蒼眠月又不悅地責問道:「他怎麼可能會有營養匱乏?」
「這……說來說長了,因為發生了某種意外……總之,任何人連續十幾天不吃不喝都會那樣的……」
「他又不是傻瓜怎麼可能那麼做!」
宇變委屈的說:「……所以說是意外嘛。」
「很好。我已經知道了。那沒我的事了吧?」
「不、依他個人的意願似乎想要盡快返回綠海,所以你願意來帶他走嗎?另外……」
宇變的話又惹蒼眠月生氣了。
「他想來就來,我為什麼要為了他再跑一趟綠海!」
「不、我是說……喂!你別走啊!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宇變著急的叫著,卻沒辦法讓蒼眠月在大廳中多待一會。
然後天園中的宇變看到立體影像中的人換成了干圓。
「她已經走了喔。」
「我知道。」宇變垂頭喪氣地說著。
這次通訊的目的完全沒有達成,原本要質詢蒼眠月希望能由她身上得到季行雲能夠通過哭嬰蛇的理由,不過溝通不良的兩人最後都生了一肚子的悶氣。
「唉……與叛逆期的女孩打交道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干圓笑道:「沒這回事。我覺得她是位好女孩。」
「是嗎?即然沒辦法與蒼眠月溝通,那就再見吧……」
「不、等會。我的東西呢?」
「呃、你的東西?」
看到干圓的影像宇變才發覺得這次的傳訊是一項嚴重的錯誤。
「是啊,我要的東西呢?」
「這……」
「你答應要供應的作畫原料該送過來了吧?」
「可是……」
宇變不覺得自己答過什麼,如果有也只是代為轉達而已,轉述別人的承諾的人並不用為當保證人連帶地為承若責負吧?
「如果三天內我還沒辦法開始作畫的話,我的心情就會變得很糟喔!」
宇變垂頭喪氣地說道:「我明白了……」
干圓高興地說:「嗯,你果然很明理嘛!」
宇變可弄清楚為什麼穹紫環會放棄這一回與她的眠月姊姊通話的機會,分明是知道干圓會將拿不到她要的東西的怒氣發洩在與她通話的人身上。
雖然宇變說他明白了,可是不存在的物質他也不可能送過來給她。宇變所謂的明白恐怕是指他知道自己又被穹紫環設計了的這個事實。
當季行雲被送出天園北方的山丘時,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在這之前的幾天他被天園的人細心照料,並且快速地怖復體力。
原本以為被天園的人逮到就會被送交法天軍方,那知他們根本沒這種打算。他記得那時人昏昏沉沉地,好像靈魂出竅的時候見到了空還生,然後被空還生硬塞回自己的身體裡。
這是一場很奇妙的經歷。季行雲搞不懂為什麼會那樣,總之是獲救了。
當他在養病的幾天也深深受到園裡眾多學子的歡迎,而且那些圍著他吱吱喳喳好奇地問個不停的人還都是之前追捕他、追捕得最用心最熱切的人。他們對季行雲連最基本的敵意都沒有,之前的追捕就像是兒童們在玩抓鬼遊戲一樣。遊戲因為意外而結束,那些參與遊戲的競賽者似乎帶著歉意來探望病人,同時帶來最營養的補品也充滿好奇心地向季行雲尋問關於天園外面的事情。要不是宇變強制將這些學生強制驅離季行雲根本得不到充分的休息。
康復後被送出天園再回想這一切,季行雲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早知被抓到也沒什麼那當初為什麼還要追得那麼辛苦?還要白白餓到生命垂危差點死掉!
這一回的天園行雖然最初的目的都沒達成。要找蒼眠月、沒找到人,想探索天園、結果只是在很多地道中跑來跑去,然後被自己關起來最後餓到被送到醫護所內。
雖然如此卻也有一項意外的收穫,那就是學會了「念體」。對於這項技能季行雲在天園中曾多次向空還生詢問,可是對方都左右言他不願多說,好像認為他現在還不適合修練這項功夫。
待在醫護所的時候也曾試著再次「靈魂出竅」,結果被空還生嚴詞地斥責了。
而他發現以身外化出念體後本體還是在自身意志的操控之下,而視角變得相當混亂,等於是同時用兩對眼睛同時看著兩個不同的畫面。而且能夠感受到念體的人非常有限,至少那些追捕他的人就沒半個人查覺念體的存在。
不過學會了念體,卻也不知道念體有什麼用。念體無法碰到東西也不能運氣功擊。當然要操控本體放出的真氣還是辦得到的,可是這不用化出念體也能做到。若說好處可能只有多一隻更銳利的眼睛可以觀察萬物。如果要用在戰鬥是好是壞也很說,雖然可能看得更清楚也不怕會被偷襲,可是卻要一心二用同時控操兩個身體,是好是壞還很難定論。
念體的用處雖然不明,不過意外地學到新奇的能力總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不然這回潛入天園還真的不知道是來幹什麼的……
宇變親自帶著季行雲走出山區。
以季行雲的立場實在不希望這樣被限制著,如果可以他希望把他送出地面就好。不過宇變在天園的醫護所也要,還是到現在都在季行雲身旁布下了一層氣網,讓他沒辦法隨心所欲地用真氣四處參觀。
季行雲對於身旁這位過分操心的大哥說道:「我想接下來我可以自己一個人行動了。」
宇變表情不變地應道:「當然可以……」
季行雲試探性地說道:「那麼……我走了。」
說完話季行雲沒有馬上行動刻意等了一下,宇變果然又說:「請等一下……」
季行雲心想,果然還有事,在這路上宇變就一直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只是會有什麼事呢?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只是想問一下你接下來打算去那?」
季行雲老實地答道:「我想我會再次前往綠海。」
「嗯,那麼可以請你幫一個忙嗎?」
「但說無仿。」
宇變面有難色地說:「是這樣的,我們有位朋友正好也在綠海那作客,所以…所以有點東西希望能托你幫忙拿給她。」
季行雲小心地問道:「是很大還是很重,或著是很危憸的東西嗎?」
「不,都不是,是一些顏料而已。只要小心別弄濕就好。」
季行雲看著宇變拿出來的小盒子,心中感到無比的疑惑,托運這一點點東西比起天園的救命之恩實在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這位宇變先生未免也太見外了,何需如此為難的樣子?
「當然沒問題,只是一件小事。」
季行雲爽快地答應了。
「是嗎?太好了。」
宇變鬆了口氣,像是放下心頭的一個大石頭,旋即又道:「另外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雖然這次山裡的異獸放過你了,不過下一回想要再進來牠們將不再客氣。所以請不要冒險,除非你有對抗九十九隻異獸的能力。」
季行雲意外地把目光放到山丘之中,他怎麼想不到這座小山竟然有這麼多可怕的生物,且而還聽令於天園。
「我知道。我不會再來了。」
宇變搖搖頭道:「這可難說。總之好自為之。」
季行雲拜別而去,留下一位心生歉意的宇變。
看著這位年輕人漸漸走遠他默默地為他祈禱道:「希望干圓不會為難你這位送貨的人。雖然我已經盡力籌措她的東西,可是一時之間真的做不出足夠的份量。我想可能她不會對一個未成年人發太大的脾氣吧?」
當季行雲與宇變個自離開後,旁邊的樹林中先後飛出了兩隻信鴿。
這兩隻信鴿是由兩位樵夫打扮之人送出。一般的樵夫當然不可能會去養信鴿,所以他們並非是尋常的樵夫。雖然這兩人平常作的事就與尋常的樵夫沒兩樣,就連武功都與一般的樵夫一模一樣,可是他們卻是暗部訓練出來的密探,用來監視天園的密探。
暗部的人很清楚天園的能為,派出功夫再好的人也無法避開由天園裡走出之人的注意,所以反其而行,改用一般人為期耳目。樵夫每天到這附近工作再正常也不過了,只是這些樵夫經過特別的訓練,對功夫高的人特別敏感,耳力也特別好。用這樣的人來監視天園反而節省人力成本,只訓練聽力與注意力比訓練一批武功高手容易多了,而且花費的時間、金錢與後繼的人事費用更是節省許多。
季行雲毫無戒心地踏上歸往綠海的路途,卻不知道他已經被暗部的魔爪給盯上了。
再由都郡返回綠海的季行雲依然避開城市盡走山野林道,他不知道法天官不是還在注意他,不過由在太宇待了四年多都還不能被法天聯邦的警司給忘懷,避開可能列有通緝犯名單的場所還是比較妥善的作法。
而季行雲在不知道那些地方、那些人會為了法天的治安努力不懈的情況下乾脆避開所有的鄉鎮城市。雖然這麼一來旅途的品質可能會差了一點,不過這對季行雲而言還在能夠容忍的程度,畢盡比起與法天的情治人員起衝突來得好多了。
況且拜訪城市有拜訪城市的方便,行走山林也有行走山林的清閒,季行雲總能同時在兩者間找到樂趣。
這一次在這行走山林季行雲卻覺得少了以往悠閒,而且有種不舒服感,好像被人盯著的樣子。他當然不覺得自己被人盯上了,可是不時會巧遇上山打獵的獵人、入山尋藥的樂師甚至還有到林間撿拾柴火的小孩,季行雲覺得自己怎麼像是個大磁鐵,什麼人都給他吸過來了。
曾經懷疑這些人是被派人監視他的人可是又有誰能派這麼多人讓他「巧遇」,況且他也曾經在極度懷疑後追蹤過某位樵夫,而那位樵夫真的是住在附近的一位樵夫。
想來想去季行雲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多懷了,巧遇的人沒一個真的練有多少功夫,就算派出的密探功夫不好至也也得動作靈活善長逃命與隱跡。那些人都只是平民百姓,懷疑他們真是罪過。
季行雲甚至認為是在天園被追捕的後疑症──他變得疑神疑鬼了。
由於身體方才復原加上路上碰到太多意外相遇的人,季行雲走了兩天都還在都郡境內。於是他決定再改變路線,往真正的深山野裡鑽,避開外界所有的打擾專心地趕路。
不過很可惜都郡終究是天法最早開發的地區,境內也沒什麼真的罕無人跡的地方,要有也只有少數的高山峻嶺。季行雲當然不可能還特別繞到那種地方,所以也只能盡量避開道路。
這一日他真氣外放,改以積極偵察主動迴避的方法減少與外人接觸的機會。這種方法雖然容易引起武功高手的注意,不過在不洩露身份的前提下風險還是比被人認出來還好一點……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清晨伴著悅耳的鳥鳴,在林間走著。
雖然只是飛雀的啼叫卻也足以一解單獨旅行的無聊。幾隻山雀吱吱喳喳一面飛一面叫著,好像一群充滿活力的少年在嬉戲著,當聽牠們充滿活力的聲音就是一劑最好的提神樂。
然而在上風處的山雀卻突然靜下。
一直在耳邊的聲音無由的消季行雲先是一楞,然後停下腳步警戒著。
他外放的真氣迅速與搜查四周,尚未有結果耳中接受到的聲音卻一個接著一個消失。鳥叫、蟲鳴都停止了,不也是都停止了,較遠的地方還是傳來微弱的聲音,但是由上風處漸漸朝他接近的音源卻一個一個停止唱歌鳴叫。
真氣搜尋的結果並無異常,除了幾隻小鳥跌到樹下安靜地沉睡外什麼也沒發生。
「毒氣!不,是麻醉藥劑?!」
迅速掌握事態的季行雲馬上運起了一層絕氣壁改良的空氣之袋。雖然此時的大氣中已經含有微量的麻醉氣體,不過對人體還不至於產生影響。做好了空氣之袋,季行雲就帶著這分較為潔淨的空氣往上風處疾奔。
跑沒多久就在路旁看到不少跌落在地的昆蟲蛾蝶,走往上風處走甚至連野免、羌鹿都被迷昏了。如果警覺性不夠在不知不覺中吸入大量的麻醉劑,季行雲也會加入沉睡的行列。
「這絕不是自然的現像!為什麼有人要這麼做,難到是為了獵捕嗎?」
「不對……」季行雲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推斷,如果這附近有價值千金的稀有生物又另當別論,與其花費價大量昂貴的藥劑來獵補動物,不如多顧幾名獵戶來得划算。會做這種事的人一定別有目的。
「難到,是為了抓我嗎?」
當季行雲心中浮現這個想法的時候又苦笑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未免太高估自己了。雖然他被法天聯邦所通緝,但是懸賞的獎金並不算高。用這種辦法抓他拿到的賞金恐怕還不足支付藥劑的成本。如果是聯邦議會所為更是可笑,雖然他是因為叛國罪的重罪所通緝,可是具體而言並未真的做出任何傷害到法天聯邦的事實。
最後季行雲還是認為是有人為了捕抓某種珍奇異獸而施放藥劑。
到了上風處,季行雲尋了一下就找到數處燃煙放藥的地點。
由於發現得不夠早季行雲已經無法馬上辦施放的是何種藥劑,只能由黑色的藥渣中看出是某種天然的真菌。
季行雲迅速將用飲水將余火澆水熄滅然後用土把殘給掩蓋。雖然沒辦法為被迷昏的動物調配中和劑,至少可以避免牠們繼續吸入麻醉氣體。
連掩數處卻都未見半人,季行雲又心生疑惑。雖然這麻醉藥物具有強效,可是費這麼大功夫的人必定會有破解之法,不然他們怎麼進入捕獲獵物?
而且施放的範圍廣闊,要入內搜尋必然費時費力絕非一人可為。
可是季行雲卻未見半人,總不可能那些施放麻藥的人不小心把自己也給弄暈了吧?
當季行雲快把毒煙都給熄滅時,側方的草叢突然出現悉悉蘇蘇的聲音。
季行雲馬上提高驚覺,凝神以對。
真氣的知感告訴他那裡不過是個平凡的生物,可是他怎麼也無法放心。
終於一個人由草叢中鑽出來。
「是你?!」
季行雲意外地看著身上滿是草葉身後背著竹籃的男子,這個人不就是曾經在都郡首府外碰上的采菇男。
「喔!真是意外,想不到會在這碰上你。」
季行雲依然不放鬆警戒,應該說更覺不妥了。
「你採收珍菇的範圍可還真廣?」
那男子驕傲的說道:「那當然,那裡有珍貴的貨物我就會出現在那!我可是最專對的采菇人。」
「那麼,」季行雲指著地上尚未被掩埋的余灰問道:「這野蕈不會正好是你點燃的吧?」
男子毫不避諱地說道:「當然就是我啦。」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季行雲的語氣中已經隱隱發怒。不論這個人是為了什麼理由都不值得原諒,竟然將大自然的生物無差別的麻醉了,這會給多少生物帶來麻煩。
「為什麼嘛啊?」
這位男子應道:「當然是為了實驗。要知道藥品這種東西不經過實用是無法知道它們真正的功效,要是這種野菇在烹調的過程也會放出導至廚師昏迷的氣體,那我怎麼可以把這揰東西當成食材賣出去呢?」
季行雲對於這種荒繆的說法感到氣憤,一步一步走向采菇男然後生氣的罵道:「別罵人了,這種東西絕不可能拿來當食材的!如果有也只有迷幻藥品而已!」
采菇男眨眨眼,笑道:「想不到你的觀察力還蠻敏銳的,竟然還知道我的副業,不過……」
突然,采菇男手揮出攦出白分的粉未同時說道:「你的警覺性也太低了。」
接著他得意地笑著,在等待季行雲昏迷地同時還諷道:「難到沒人告訴過你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走得太近嗎?」
季行雲卻沒有依照采菇男的意料倒下。
他已經提氣準備戰鬥了。
「以前沒有,不過我會注意的。」
話語未盡一拳已然擊出!
拳落空。
那人已然飄至數影,他也是意外。
「原來如此,難怪毒氣都對你無效。真是有趣的武藝。」
「你是誰?」
采菇人沒有馬上回答,卻是失望地說:「真可惜,如果你能乖乖地被我迷昏受捕就好了。其實我還蠻欣賞你的,如果能把你抓住,也許可以用一點手段讓你成為我的手下。這樣我不就用依照上頭的命令把你給殺了。你也知道,功夫練到某種水準要精進就會越來越難,這時有個實力相近的對手可以砥礪是個不錯的方法,而這樣的對手永遠不會嫌多。雖然不覺得你會答應,不過還是提一下好了,你願意吃下不會馬上發做的致命毒藥,然後成為我的部下嗎?」
季行雲應道:「你當我是傻瓜嗎?」
那人惋惜地說道:「果然如此真是可惜……」
說完話他的氣勢丕變,潛藏在他體內的力量在這瞬間全湧了出來,毫不保留地展現在季行雲面前。這個人光是本身的內息就已經比季行雲還強,而且體內還練有兩顆內丹。毫不保留地展現實力代表著消滅季行雲的決心。
他續繼說道:「那麼我、武議團本部所屬神武士、丁汶將依令將你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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