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小節
綠海,一個充滿危險的地方。b111.net它不是一處海而是一片廣大的草原。從春、夏一直到秋中,這個長達千裡的廣大草原被一片綠色的草物所掩蓋。輕風吹拂搖曳蕩漾就像是海浪般,綠色的波浪直抵天邊而被美名為綠色之海。
與景色壯麗風景齊名的是綠海的危險。這個地方沒有一個國家敢宣稱擁有此地的主權。這是一處人類的力量未能觸及的地區。甚至每隔幾年,此地就會輸出一種名為狼禍的大災難。基斯的陸南方最強盛的邦國-法天聯邦,就飽受狼禍之苦。曾經不只一次,法天這個兵強將勇的大國企圖深入綠海,清掃肆虐國土傷害國民的草原惡狼。但是這片草原卻像個絞肉機,一再壓搾著法天英勇將士們的血肉。得到大量的“肥料”,綠海的草好似因而變得更加茂盛。
在兩年前的狼禍中,出現一項驚天地的變革。綠海的狼不是一般的狼,它們竟是有組織的群體,甚至有進化至可以站立的蒼狼出現。能通人語的蒼狼與法天定下盟約,以認同綠海為諸狼所有做為不再侵犯南郡的條件。同時也答應在東西綿延千裡的綠海上開辟一條狼道,供人類通行之同。在該道上行走的人將得到保障,不受諸襲擊。但“非法”侵入綠海者殺之無赦。
這兩年間,狼群們遵守約定。不曾攻擊在狼道上活動的人類。但是仰賴狼道的人依然不多。畢盡這個新的通路除了在特定的時節外,不比海運方便。而且綠海之狼承應不傷在狼道上活動的人類。但它們也沒有保護人類的義務。
綠海,讓她成為危險的地區並不僅是其中的狼群。這一大片草原潛伏的危險上物不計其數。只是狼群的惡名遠撥,讓人忽略了其他的危險。
今天一隊的人馬不懼綠海的凶名,浩浩蕩蕩地在狼道上向東前進。
這個隊伍是由法天最精銳的武術集團預備軍所組成。開道的是法天首府第一預備團的十二名預備士。能成為預備士,其武術修為必已是具有相當程度的水准。而都郡第一預備團的成員盛名響亮賜不因其武,而因其才。第一預備團的成員都是各界的精英,他們習武只是基於法天的武風,真正要讓他們展露頭角的並非武壇,而是治國理民的政壇。第一預備團的成員可以說是將來的個郡的主議士,甚至可直言為議長的預備軍。
隊伍散在隊伍四周的二十四名預備士亦是一時之選。他們是由都郡八個預備團中挑選出來的好高。其實力已經相當接近法天最強的戰斗集團-武議團。這些人幾乎篤定將成為武議士,只是在火候上尚差一點。要跨過武議團的門檻,成為武議士就只差臨門一腳罷了。雖然這個使團的成員不過五十來人,但其戰力卻遠超過一只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千人部隊。
帶領這群精銳預備士的人有三,分別為武風士藍千、武風士仙綠,前武議團小隊長季行雲。
不過真正在指揮統御預備士的人只有季行雲一人。至於藍千與仙緣則是使團核心、外交大使穹宇環的隨身保護者。
能當上武議團的小隊長其武功之高自然不在話下。以武為尊的武議團、預備士向來敬重強者。能力夠又能帶人的就成為小隊長、中隊長。武藝高強,但缺乏領導能力的就成為技研士、武風士。而季行雲在出使之前任職駐南郡首府的武議團小隊長,其武功之高當然不容質疑。但是在這個使團中,預備士們對他卻不甚尊重。雖然在預備團嚴名的紀律下,他們不會造次,也不曾對季行雲的命令打過馬乎眼。
只是,這些預備士僅僅消極地遵守命令,做好份內的工作。
這是很無奈的事。預備團敬重強者。季行雲是不弱,但是……他的外表實在沒有那種讓人覺得是位高手的感覺。
年少文質天真爛漫就是季行雲的寫照。不論是外貌給人的感覺亦或是真實的年齡,季行雲都是這個使團中最年幼的一位。武功的高低並不一定依年紀的大小來排列,至少練武十年的人強過練武五年的人的機會比較大。要讓使一位大叔打微心裡尊重一名小弟總是難了點。
讓這些預備士看不起季行雲的原因還不只是如此。他若意識到預備士們有意無意地看輕他,適時地以反應出強硬的態度也能小補因年紀而缺乏的威嚴。季行雲卻活像個鄰家小弟,沒有強者的霸氣,沒有高手的氣度也就算了,怎能行事做為還像個孩子-雖然季行雲實質的年紀還真的只是一個大孩子……
預備士們消極地遵守季行雲的命令。雖然目前使團的運作上還不成問題,可是當使團進入他國,成員們有心結,也是個嚴重的隱憂。
兩名武風士發現這個狀況,也曾提示過季行雲。不過當事人似乎不的在意……
再這樣下去使團的前途真叫人擔心。
中午時刻,使團停車造飯休息。
穹紫環坐在舒適的巨形馬中與她的老師空還生、兩名武風士及一位聯邦議符司派出的輔官一同用餐。
不論在餐席或是平常空還生都甚少與使團的成員交談。他就像是一名旁觀者,靜默地留在使團中。對於這個情形,使團的成員加就見怪不怪。除了兩名武風士依然無時不刻地監視著他,使團的其他成員幾乎快把他成透明人物來看待。
今日的午餐中依舊是穹紫環與其他人在談笑風聲。在吃完自己的餐點後,空還生難得地主動對武風士開口了。
“……我們的行程應該不趕吧?”
突來的問題讓其他人楞了一下,也停止原有的話題。
仙綠代表問道:“是不趕,空老師您這麼問是有什麼事嗎?”
空還生沒有多做解釋,只道:“即然如此,今天中午就多休息二小時吧。”
“這……”兩名武風士與符司的執符.康莊心中同時感到意外。雖然口中說道行程並非急迫,但實際上在法天內部各郡的盛情下,逗留了過多的時間。比起預定的行程實在是慢了不少。如果沒有必要,康莊實在不想浪費時間,便是問道:“不知空老師有何要務?”
“沒有。”空還生給了一個不近人情的答案。
說完後,他就起身離席,並道:“只是停下來可以避免一些麻煩。”
“空老師……”康莊想再問清楚,空還生身卻不再理人自徑離開。
藍千見狀也是為難地對穹紫環說道:“紫環掌符,這……”
穹紫還笑道:“那就休息一下吧。就請藍先生通知季隊長讓隊伍今日在此扎營。暫且在這綠波連天的地方喝個午茶不也愜意。等到進入客客蘇後就沒這種閒暇,不如趁機欣賞一下綠海的風光。”
仙綠回道:“……好吧。即然你這麼有雅致。今日的偷閒一下吧。”
“……好吧。”康莊見使團的掌符大使都下達了這樣的指示,也得到武風士的支持,也只好不情願地同意了。
吃完了餐點,穹紫環擦了擦嘴後,又道:“對了,怎麼不請季隊長一起列席用餐呢?有事要商談也比較方便。也省得常老讓藍武風士多走一趟。”
“這、我也跟他提過。不過,他好像執意要先與預備士們一同用餐,好多認識預備士們。”藍千回答。
穹紫環直接下達命令:“不必了。叫他明天起就過來。”
“是的。”
原本穹紫環不想用使團掌符的職務來命令季行雲。只是他似乎在回避自己。一直想找機會與季行雲聊聊蒼眠月的穹紫環最後才決定利用目前的職務來強迫季行雲跟她交流。
這種趨近不近人情的命令,藍千卻是打從心理贊同。因為季行雲跟本就不是利用會餐與預備士們認識。他跟預備士們處得不大好,卻與車夫、伙房的工作人員相處愉快。幾乎要跟他們稱兄道弟起來了。
千藍是不會干予別人的交友狀況,只是季行雲與下人們廝混在一起只會降低他的格調,讓預備士們更加看輕他。這種狀況還是能免則免。
更何況,季行雲還是武議團暗部注意的觀察名單之一。經常把他放到身邊也有其必要。
第02小節
“我們跑這麼遠好嗎?”
“沒關系,你怕什麼!”
使團的兩名預備士,鄭潔與王道覺利用休息的時間。兩人跑離扎營的地點,往東狩獵游玩。在追獵草羚時,不知不覺中已經遠離使團。
王道覺意識到跑得過遠,便對身旁的佳人提出警示。
不過鄭潔卻不以為然地說:“怕什麼!你就這麼聽那小伙子的話。”
“當、當然不是!”
王道覺口中說著,腳一面向前疾奔。
前方的草羚已經顯出疲態了。要活取它頭上的角正到最後階段,要這時放棄不免可惜。
只是在心中,王道覺總是有點顧忌。會讓隊伍無原無故地停下來休息,還要求避免到東方的地段活動,必然會有所理由。下令的季行雲雖然沒有明示,但就常理來猜測必定是查覺了前方有危險才會暫且避開。
王道覺看了看身旁的佳人,最後還是不再多言。
在這靠近狼道的地方,除了綠海盛產的惡狼又能有什麼能危險?以兩人的身手還怕不能在狼群出現前回到狼道。
“哈、真是自尋絕路。竟然往這種地方跑!”
見到前方有巨大的巖石擋路,鄭潔高興地叫了出來。
這頭長著一對美麗羚角的草羚跑到巨巖旁邊就停了下來。
“終於認命了嗎?”想到那對羚角將要得手,鄭潔難掩興奮的神色。由於兩年前狼禍後,就不再有人進入綠海狩獵(事實上是有,只是沒人活著回來)。讓高質羚角這類的產物變得相當稀有而珍貴。能夠帶這種東西回去當這趟出使的禮物自然是很有面子的事。鄭潔運氣真氣,就打算將喘著氣的草羚擊昏。
王道覺心中卻有一股異樣的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那頭草羚不該會不知草原的地物,還特別跑到這種死路來。而且,那塊巨巖也甚是奇特。看它的色澤,完全與地面的土質不同。而且上面沒有任何一株雜草。這麼大的一塊巖石,怎麼會可能會這樣。就算它是一個巨大的石頭,在風沙吹拂下也會在表面沉積少許的泥沙,甚難如此光亮無物。
看眼前這巨石的色澤樣貌與這頭草羚跑到此地後就安心休息的樣子。王道覺頓時想起了綠海傳說中的一種生物。
“等等!”
他急忙出聲阻止鄭潔出手,卻是晚了一步。鄭潔一發掌勁已經擊出。
一掌擊出,受了王道覺的影響,掌氣略偏也讓草羚有了警覺,掌勁落空拍在巖石上面。
“又怎麼了!”鄭潔不高興地說著。一對眼睛還盯著獵物,怕它逃逸。
“……不、沒什麼。”
一掌擊出,什麼也沒發生。王道覺認為是自己多慮了。但是他們都沒發現草羚眼中出現了未有的懼色。
“哼、你來壓陣,我去抓它。可別讓它逃了!”
鄭潔略為不悅地交待一聲,就像前一彈,拳揮向草羚。
那頭草原的生物,不知是嚇壞了還是已經放棄掙扎,竟然呆立原地不知要避。
眼見就要得手。地面卻震動了起來!
“小心!”
“啊!”
鄭潔驚覺風壓襲來人疾退。
定下神來,地震也停止了。一看,卻見到超出樣像的東西。
“這…這、這是什麼?”
“糟了!真的是石魁!”
那塊巨石站起來了。一個高達十影有余的龐然大物就立在兩位預備士身前。
鄭潔負氣的說:“怕什麼,不過是塊笨重的大石頭。看打!”
“不!別亂來!”
王道覺再度阻止不及,幾發氣芒打上了石魁身上。
轟隆幾聲,卻是毫無成效。石魁石皮石肌石骨,掌氣難傷。受到驚擾它移了移身子,原本黑白間雜的巖石外表泛出了隱隱紅光。看似憤怒的真氣正在流動。
“你!再看招!”出招無效的鄭潔自尊心受損再度出招。
“不!別再激怒它了…該死!”
無力阻止同事出手,王道覺只好跟著加入對抗石魁的行列……
在綠海的另一處,法天外交使團將魁馬放開,讓它們暫離拉車的崗位由馬夫們看管,讓它們在四周散步。預備士們則三五成群,有的在研習武功、有的在談論治國之方、有的則閒聊著嬉戲著。而外交大使穹紫環甚至在草地上品茗吃蛋糕,享用起下午茶來。整個營地顯得悠閒誼然好不愜意的樣子。
季行雲對綠海已經不陌生了。雖然來過這個地方已經許多次了,但是每每都沉浸於她的壯麗而感動。
這時的季行雲正盤坐在地,真氣如細地外放。將心神放入其中,感受草原的旺盛生命力。季行雲這麼做可不是為了修行,純粹只是為了讓自己心靈接受大自然的洗滌,讓心情安定下來,平撫他那不安的情緒。
現在季行雲雖然隱隱約發覺那些預備士們似乎消極地反抗他,但是季行雲做這平靜心情的修行絕不是因為這個小原因。這種事,他根本不大在乎。事實上也沒心思注意這件事了。
現在的他心中被蒼眠月的身影給填滿。一種很難形容的情緒擾得他飲食難安。很期待見到她,卻又害怕見到她。覺得對不起她,想幫她、照顧她,卻又不知由何做起。
更擔心,自己會被她討厭。因為她的母親就是在季行雲的醫療失當的情況下,提前終結性命。雖然醫者之心只是為了幫助病人,但卻得到相反的結果。雖然不盡是他的錯,若非他的能力不足加上誤判斷及冒險性的治療,星語鶯也不會因而提早亡故。
若蒼眠月因而怨恨季行雲,他也只能乖乖地承受。
就這樣,越靠近她的居所季行雲越是精神難安。依他估計,今明就是前往探望蒼眠月的時機了。若不利用時機做好心理建設如何面對她。
“季隊長……”
一名預備士的聲音把他吵醒。
季行雲緩緩睜眼心思未歸,語氣像樣了幽怨亡靈地答道:“有…事…嗎…”
這名預備士-雷珍-楞了一下。
這名預備士是都郡雷家的成員,之前曾讓雷震指導過。在雷震的請托與說明下,算是極少數不會小看季行雲的預備士。
對於季行雲的反應,雷珍在心中嘀咕道:‘聽雷震所述,這名季隊長是位奇特而武功極高的人物。看這樣子,武功高強否還未知曉。就奇特而言,是夠怪了……’“是這樣的,原本守衛的工作該輪到鄭潔了,不過她與王道覺跑去狩獵,至今未回。雖然她事先有請人代班。不過要代班的人正好忙著。所以……”
由於分心的原故,季行雲反應奇慢地問道:“……所…忙…何…事…”
“這、就是忙著……”雷珍臉一紅,沒正面回答。
“…那…她…往…那…打…獵…了…”
“東邊。不過要找人回來恐怕緩不濟急。季隊長,還請你先指定一個人代班。”
“…東…邊…嗎…”季行雲也急著找人代班,他打算先查看一下鄭潔是因而延遲。若無正當理由,除了找人代替外,也得加以懲戎才行。
過了十幾秒,季行雲突然翻身躍起,大聲呼道:“糟了!全員集合,備戰!”
“什麼?怎麼了?”
季行雲急道:“沒時間解釋了,他們遇到大麻煩了,而且還把麻煩帶往這來!”
“麻煩?是狼群嗎?”
季行雲急道:“不是狼。我們得趕過去救援!快點,二、三組的成員跟我來,一組的人員留守護好營地!”
季行雲又憂心說道:“希望能阻得了那個大家伙。別讓它沖入了營地。”
第03小節
擔任使團護衛的預備士們不愧為法天精銳的部隊。雖然這些人不盡認同季行雲的領導資格,但是接到命令後,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准備。雖然有少數人服裝不整,不過為戰斗該准備的東西都帶齊了,武器護甲也都上身了。
“跟上!”
沒等他們集合好,季行雲又呼嘯一聲先行奔出。
所謂救人如救火,慢了就沒有用處。季行雲一動,就疾如電快速飛馳幾乎跳過該有的加速時間。
方才聚起的預備士們,各個都驟起了眉頭。他們心中暗歎領隊員失格,沒有一絲的說明,就要他們飛奔出動。更何況,沒給任何准備的時間就要人眾用盡全速奔跑,這不是在整人嗎?
慢了一點的人就只能看著前方的同事跟來,至於季行雲的身影已經在遙遠的前方。這些不善長疾奔的人再度提升對季行雲不滿,認為他是要故意整人。而其他的人對季行雲這種不加說明,就強加任務的作法也是諸多不滿。
不滿規不滿,法天的預備士還是很清楚令命就是命令。在這不算違法犯紀的程度內都得奉行遵守。這些不滿只會在私下的場合,化為各種方式的正面挑戰。或者另尋門路要他好看。法天的部隊向來嚴明有序不會因為帶隊官的不適任而快速崩壞。
相反的,這些人心情上雖不快,不過該做的還是做得好好。季行雲沒有多下指示,但這些預備士們就很有默契地排成契形,以這種利於攻防的隊形跟在季行雲後面。同時也很自動地調整速度,不會讓人跟不上,也以能力所及的程度內全速追趕。
原本季行雲已經刻意放慢速度,希望能預備士們一同抵達出事的地點。不過跑沒一分鍾,他又深覺得不妥。馬上改變主意,傳音指示道。
“你們自行趕上,我先走一步了!”
幾乎不分前後,季行雲的聲音傳入二十三位預備士耳中。
他們接到命令只是覺得這個領更是不適任。身前士卒也許是將領的一項美德,但是季行雲的情況到像是搶功急進,或是拋下部下獨行獨斷。
然而事後,預備們檢討談論時才發現,季行雲竟將真氣一分二三,精穩地將聲音送入眾人耳中。
鄭潔與王道覺兩人邊打邊退,其中又以退的成份居多。
他們雖然是預備團中的精英份子,王道覺亦為通過考核的好手。但是這些戰斗專家所熟悉的戰斗是針對“人”,他們所受的訓練最多也僅加上人所騎乘動物。至於以大塊的巖石為對手,這還是頭一遭。
原本以為自身的能力足以空手碎大石,這幾個巨大巖石構成的怪物自當不構成威脅。豈知石魁真為石中之魁,其硬度不比精練的鋼鐵還差。兩人全力放掌也僅能揚起些許風砂,對這石魁而言根本無所傷害。唯一造成的效果僅僅是更加激怒這石中之魁。
鄭潔與王道覺兩人雖未被石魁的攻擊直接命中,但是身上的傷卻不會少。這追上來的石魁共有三顆。最小的也是二影乘二影見方的巨大石塊,沒有手,沒有腳,就這麼滾來滾去。光是它的重量,被輕輕碰一下就足以叫人粉身碎骨。而最大的一只則略具人形,高達十五影的巨人。它跨一步,地面就震動一次,揮動石拳,打向地面。別提風壓就是被激起的碎石泥塊就不知在兩人身上留下多少傷口。
雖是懊悔,但為時已晚。兩名武議士只能拚命地逃跑,偶爾做出無力的反擊。
他們兩人死命地奔逃,希望使團中的兩名武風士有能力對付這種怪物。但是卻又覺得將這怪物帶回營亦是不妥,隱約中他們心中已經認定即使是武風士也無力與這石魁對抗。
慌亂與面臨死亡的壓力下,鄭潔一個不察被糾結的雜草絆倒。
人趴在地上,身後巨石滾來。
王道覺大喝一聲:“可惡!跟你拚了!”
真力全發連掌拍向滾來的巨石。然而他的努力就如焰陽下的薄霧,一碰到巨石就煙消雲散。王道覺心頭一發狠,也不退讓,就擋在鄭潔身前。雙腳如老樹緊緊盤住大地般地站穩,法印練鋼手化為一對金色的手套保護雙手。帶著壯士斷腕的決心,王道覺就這麼用肉身阻擋十余頓的巨石滾來!
卡、啪的兩聲。
巨石停住了。而王道覺的雙手也不自然地向後折曲。口中噴出鮮血,手骨也穿出肌膚。但金色的真氣卻依然擋著巨石。
他成功地阻止巨石的滾動,但也付出了相當的代價。
“你……”鄭潔目光泛淚不知該說什麼。
“快、快逃…我、擋不住了……”
“不成,你這……”
“我…你快走……”王道覺很吃力的發出聲音,臉孔因為極度用力而扭曲著。雙手也不停流出血液。
鄭潔終於站起來,但她沒有跑開,反而走向巨石。真力一揚,也全力推著這顆石魁。
“你、這是何苦……”
“別多話,讓我們一起活下去!”
擁有豪氣,與這感人的行徑並不能化解他們面臨的死厄。石魁再多施一分力道,兩人的腳就向下陷入。別說要推開它,就是要保持原狀,不讓它由身上輾過就已經耗盡全力。兩人的骨骼吱吱做響,汗水夾著血液滴到地上。
兩人的命運即將在此進行最後的清算……如果沒有第三對有力手臂出現的話。
一對不算粗大的手臂適時地提供助力。兩人的壓力頓時大減。
“能退開嗎?”
傳入兩人耳中的聲音,是由他們平常看不起的人所發出。
想退開,但是壓力一減,王道覺就像爛泥般癱倒在地。
“看來是不行……”
從未想過這個帶隊的季行雲竟有如此能耐,鄭潔還有點不相信救助自己的人竟是他們瞧不起的人。
“護著他!”
季行雲再度下達指示然後氣勁流轉,筋肉暴張、青筋冒出臉色一寒。他大喝一聲,聲響傳遍廣闊的綠海,大地為之震動。
震開了!季行雲把那個石魁震開了。
看到季行雲大顯神威,鄭潔不禁對著虛弱的王道覺喊道:“是季隊長,我們有救了!”
“是…嗎?真、是…太.好.了……”
“謝謝你。季隊長!”鄭潔發出誠心的感謝。
“沒什麼……”季行雲簡單地應著。
這時,季行雲再也有那種平凡的樣子。他的身軀好似大了一倍,像名有力的巨人,撐起名為希望的天空。
然而再看清楚前來救援的季行雲後,鄭潔的心又沉了下去。季行雲的嘴角也流出了血絲。顯然硬發真力而受了內傷。也對,要推開這十余頓的巨石豈是易舉之事。沒有何任輔助工具,就這麼在頓間強發巨力,能不受傷嗎?
季行雲是救了一時之急,但是所對付的不過是這三只石魁中最小的一顆。
鄭潔突然覺得,命運並沒有改變。只是將命臨死亡的時間向後延滯一會罷了。
又陷入絕望與擔心的鄭潔卻又聽到季行雲的說話聲,她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真是驚人,這就是石魁嗎?來了這麼多趟綠海,總算讓我見識到石魁這美麗的生物了。”
鄭潔質疑自己的耳朵有沒有問題。這是季行雲口中說出的話嗎?怎麼會帶著期待與興奮的因子?他的態度中似乎沒有恐懼,只有發現新奇玩具那般的喜悅。
第04小節
白色的巨石帶著雲霧般的黑色紋路,陽光照耀下反射著些許的金屬光澤。這就是立在季行雲面前的龐然大物-三只巨大的石魁。最小的一顆,接近雞蛋圓,有二影見方那麼大。它沒有手、沒有腳更沒有眼、耳、鼻、口等等知覺器官。就是那麼一顆活的石頭。它唯一會做的攻擊就是滾動。一顆比人高上一倍的千斤巨石,也不用什麼特別的攻擊方式,就這麼滾來滾去就足以壓平路經的所有生物。
而最大的山只石魁則略具人形。非但有手還有要四只手,腳則又大又粗比起身軀的部位還要巨大。而身軀接了像是手但沒有手指兩長兩短的肢干外,人形上該有頭部卻空空如也。這僤個樣子就如同被斷首的巨人。但它表現出的整體形像又不會覺得少了頭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比起這麼一個大家伙,那個雞蛋形的石魁幾乎可以稱為可愛的小東西了。
最後一只石魁就不知該如何形容它的外貌。真的要說的話,就算它是一堆石頭聚在一起好了。而它也真的是許多石頭堆在一起。這一堆石頭大大小小,雖然沒一顆比那個單體的石魁還大。不過整個堆起來卻也有四影高六影寬,略成金字塔形的一個大石堆。
一道寸勁將石魁推開,季行雲就發現這石頭怪物的硬度還比之前碰上的大螳螂還高。而且那種觸感,決對真的是堅硬的石頭。而用真氣去感應,也沒有發現動物、或是植物的生命跡像。可是它又包覆在一種很特別的真氣之下。
在以往文獻上所看到的資料所得的印象下,季行雲一直認為所謂的石魁不過是表皮巖石化的一種動物。不過今日親眼所見,卻不是如此。它根本就完完全全是個石頭,而且還是精選的堅石。
看到世上竟然有這種形式的生物,季行雲在心中感歎著世界真奇妙,也更好奇這種生物是如何運做它們的生命。
“你們沒事吧?”季行雲蹲下來探視兩人。
看到王道覺雙手的慘狀,季行雲同情地說道:“真是糟糕,這對手臂恐怕難以完復了……”
抱著王道覺的鄭潔驚聲叫道:“季、季隊長,小心後面!”
叫聲過後,鄭潔卻是一個眼花,只覺得季行雲好像抱起了兩人。當她有所查覺時,季行雲又把兩人放到地上了。
然後季行雲站了起來。面對近百影外的石魁們,說道:“請你先照顧他一下。我得去對付它們。”
再次驚覺季行雲深藏的實力,鄭潔才發現自己真是井中之蛙。竟對季行雲如此高強,不遜於武風士的實力混然不覺。
她帶著歉意與關切之情說道:“季、季隊長……”
“怎麼?”
“請小心,不要勉自己。”
季行雲輕松說道:“哈,不用擔心。不過是又大又重的石頭。到是你們自己得小心點。”
說完話,季行雲再度移向那三只石魁,並且真氣外放吸引石魁們的注意。
推了石魁一下,又感應到那只石魁的移動方式。季行雲已經知道這種生物的強大並不只在於它的重量與堅硬。它-那一顆大石頭-是用真氣放射的方式來進行移動。就算它略成圓形,但要讓一個重逾十頓的大石滾動,那得動用多強的真氣!如此堅硬的東西,再加上強大真氣的保護。它們只是又大又重的石頭是事實,而沒有自信可以擊退石魁也是事實。
季行雲不畏不懼地說道:“我們來玩玩吧,大石頭……”
蛋形石魁再度滾動,十余頓的質量聲勢驚人地沖來,揚起了大量的塵土。
季行雲見狀,手作指刀,連續劃破空氣近十道雙月斬破空而出。
啪、啪、啪地的幾聲,銳利的氣斬打在巨石上面,竟沒能留下半點刮痕。
巨石壓來!
回身避開的同時在它背後贊上一掌。
碎巖拳附加回掌勁,這一擊就是長青回顏也不敢掉以輕心。可是打在它身上卻像是蚊蟲叮咬一般。雖然勉強穿破它的護身真氣,卻也只是掉下塵砂般的石屑。相對的,季行雲的左手卻因而又痛又麻!
“哇!好硬!這怎麼打!”季行雲痛得眼角放光,怪叫一聲。
不過這石魁雖然又大又重又硬,滾得速度也是不慢。也因它又大又重,要停止滾,或是改變方向總是不便。要做出一百八十度的轉向,總要滾個近百影的距離,繞這一下圈才能轉向。就是要停下,改變滾動的方向也得有幾十影的煞車距離。這東西雖然危險,要避開卻是不難。
可是石魁不只這一只。
當季行雲輕松地躲開蛋形石魁的撞擊後,人形石魁就揮動它那又長又大的石手往季行雲身上砸去。
遠遠的看,只是覺得它像座靜默的人形小山。當它動起來,才真正感受到巨大的可怕。它不用精密的攻擊,事實上也不可能做出太精密的攻擊。但是那一對較小較細長的手就超過一影寬。這巨形的手臂就是橫擺著也不只比季行雲高上半個人。
石手未到,這巨手揮舞牽動的氣流就快讓人站不穩了。季行雲向上輕躍,避開。
然後發現自己並沒有依照預定的方位移動。石魁動作造成的氣流竟然把他吹向另一個方位。
這原本以無傷大雅,只是人形石魁僅僅跨了一步。季行雲就有種將要撞上石壁的錯覺。當他翻身落下之時,石魁的另一只手,又砸了過來。
真氣一提穩住身勢,同時氣勁放出減緩落勢。
石魁的巨手就揮過季行雲的下方,他繼續落下。
巨手續繼移動,這手臂比季行雲預估的還長,當他落到石臂時,這手還未揮盡。
當你輕觸高速移動的東西時,不論是正面撞上,還是由側方還是上方碰到,都得接受它撞擊的考驗。
季行雲也是。雖然他已經盡力做好防護措施,但這意料之外的沖擊真叫他預防不及。雖然只是輕輕擦一下。可是考慮到石魁揮動手臂的速度,那又硬又粗糙的巖石外表。季行雲這一撞,原本是想借力彈開卻力有未逮,人力彈開了,但是在沖擊之下被彈開的。
翻滾墜地,那一下打得季行雲頭昏眼花,手臂、手掌刺痛非常。沒有時間檢視傷勢,氣壓又變!石魁這回又用它的大腳丫子踏向季行雲。
倉促跳離,那蛋形石魁卻又殺來,只得再度閃躲。
雖然靠著驚人的反射動作連續避開了,季行雲卻也顯得狼狽不堪。
那只人形石魁的四只手臂又是蠢蠢欲動。
“真是難纏啊……”季行雲心中暗歎。光是這只小山的物怪就叫人吃不消,還有顆滾石不時找砸外加那堆不知何時會發動攻擊的石頭。季行雲突然覺得,跟石頭打架並不有趣。冷冰冰**,實在難有高手交流的那種痛快與火熱的氣氛。而招惹這種不知如何溝通,又無知感的怪物,實在是件愚蠢的事情。
“哇!這是什麼!”
“天哪!”
“季隊長那是……”
這時遠遠傳預備士驚呼。援軍總算來到。
季行雲即刻下達命令:“快將傷者送離!牽制住兩個小的石魁,讓我專心對付那只大的!”
第05小節
人數的增加雖然不見得能就能影響石魁發揮戰力,但至少被攻擊的目標多了,的負擔也相對的減輕不少。至少他已經不再是石魁唯一的目標。
當看到季行雲與石魁奮戰時,這些心高氣傲的預備士們心中不免受到了不少的震憾。不過身為法天武學精英分子的自覺,自然不會這麼容易就使嚇到。“連季行雲都能應付”,那我們有什麼理由要害這兩個大石頭-這些預備士們不服氣的精神一發揮出來,各個都地卯盡全力施展奇招往那兩只石魁身上招呼。
蛋形石魁也就將注意力外到這一群又冒出來的人類身上。至於石堆石魁則至今都未有任何舉動,要不是它身上也帶著厚實真氣,它還真的與一堆巖石一模一樣。
有了這些預備士的支援,季行雲就放心地應付超巨型的人形石魁。與他纏斗一陣之後,季行雲也漸漸習慣跟這種龐然大物戰斗。在不被它那看似遲緩實則飛速的動作後,季行雲對付起它來也漸漸得心應手。雖然還是沒辦法真的對它造成傷害,至少也不會再被它傷害。而且季行雲成了一名“登山者”在這座石魁小山上跑來跑去,讓它把石手巖拳不停地打在自已身上。
這場石魁不到人,人打不傷石魁的戰斗持續進行著。戰況看似平衡,實則不然。因為石魁還是處於不敗之地,這些人類中精選出來的戰士根本傷不了石魁。而石魁雖然暫時沒打到人,可是一被它打到,那就等於有人要出局了。人類的這一方還是吃虧許多。
季行雲也意識到這件事,因此他除了認真對付人形石魁外還略為分心關心在場的預備士們。不過,那些預備士不愧是法天精選出來的戰士。
雖然他們沒能對蛋形石魁造成致命的傷害,卻也找出應付它的方式,在慢慢地與它進行拉距戰的同時一面尋找傷害它的方式。
而這麼做的人也不只是預備士們。季行雲也在尋找對付石魁的辦法。
甚至還漸漸地變成樂在其中!
就武術修為而言,當世能找得到當季行雲對手的人實在不多。而武功不一一施展,練成了也很難確切地知道效用與威力。沒好好地在實戰上用上幾回,實在很難真的清楚該招的特性與效用。不想破壞自然景觀-對死物使用效果也是有限。現在出現了一個不怕打,還不必擔心會打傷它的生物,這可真是天上掉下來的機會。
有這石魁這個完全沙包的出現,季行雲潛心修心的成果正好在此一一試驗。
季行雲越打越是起勁,甚至還考慮想養一只這種生物。好讓他試招可以隨時試招。
戰斗又進行了二十余分鍾。季行雲對石魁的認識也越來越深。心中也漸漸浮起一個疑問。
石魁,它的運作方式怎麼會夜俱人紅葉所叫出來的“木靈”如此相似。一樣是依靠天地的靈氣在推動那笨重的巖石身軀的運轉。用的是類似的能量,只是紅葉用的大地之靈所包含的天地靈氣較為博雜不純。只要是與能與她共鳴的天地靈氣都盡收所用,雖然能快速聚集大量的天地靈氣,但也因而容易露出破綻。
石魁則不然,包覆在它身上,存在巖石中,在它那巨大身軀中流動的真氣雖然也是存在於天地之間的一類雜氣,卻是性質非常相近的能量聚合。
消耗了,要補雖然慢。不過卻不易參入其他性質的能量。也就是說季行雲的真氣會受到抵抗與排擠,無法滲透。而且放出來了,也很容易再度回收。除非有人刻意將石魁的能量消融掉,不然它只會不停吸收同質的能量,而越來越強大,也變得更加難纏。
依照季行雲的猜測,在石魁堅硬的外表內,一定有一個類似核心的東西。那個具有一個類似丹田性質的核心,只要破壞那個核心。石魁的能量運做就會中斷,這也就是把它消滅的方式。只是在這之前,還是得先要有力能破壞它這強大真氣保下又硬又厚的身體。
季行雲還沒找到對付人形石魁的有效方法,那些預備士們到是辦到了。
一名外號神射女的預備士-後羽,使用著法印靈箭。有效地在蛋形石魁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孔洞。雖然細小卻深入其中數寸。另一名預備士、唐剛,手持巨錘不停地敲打這蛋形石魁。在石魁強大的真氣保護下,精鋼巨錘也許能對它造成直接的傷害,卻漸接地破壞巖石的結晶。石魁的巖石外表也許已經碎開,但在真氣的作用下讓這層保護膜依然緊附其上。不過後羽的靈箭卻能在突破它的護身真氣後越加深入其體內。
平常後羽在使用靈箭時,絕不會像今日將靈箭化為有如實物的的銀色羽前。平常使用時,不過略為成箭形就讓拋玉訣將靈箭射出,絕不會有時機與空閒讓靈箭真正成形。
在眾人施用絕技時,她不過是聚滿力量待在安全位置上隨時要用靈箭支援隊友。想不到法印靈箭卻讓她成了唯一能在石魁身上開洞的人。
這與她平時身形飄逸,羽前連發的戰斗方式完全不同。在隊友的支援下,一發又一發銀色靈箭慢慢地刺入蛋形石魁體內。緩慢卻有效地破壞石魁的外表。
一道銀光又射入滾動中的石魁,沒入其中。
一如之前,沒撞到人的石魁又慢慢地停下。
這一次它卻沒有快速地停止,再重新加速尋找另一個撞擊目標。
它就這麼停止不動了。
就在此時,季行雲也感受到一股詭譎的氣氛。先是蛋形石魁身上的大地靈氣快速釋出了。一瞬間這片草原上的氛氤為之丕變。緊接著,另外兩只石魁似乎開始接受這些釋放出來的靈氣。這種過程中,季行雲似乎補抓到一種奇異的情緒,那是來自真氣的知感,卻是一種悲慟知感。
這是石魁痛失同伴而傷心嗎?
當他疑惑時,那個原本都沒有動作的石魁開始產生劇烈的反應。好像一池平靜的水沸騰了,它身上的真氣在一瞬間活化起來。
似乎有驚人情事即將發生。
預備士們卻是蒙然無知。他們只為了解決一顆石魁而高興著。他們不像季行雲曾與夜俱人接觸過,知道大地靈力的存在。
他們甚至沒發石堆型石魁身上的改變。
季行雲發現那個石魁的真氣鎖住了後羽,那位殺死它們同伴的預備士。
後羽將靈前再度准備好。雖然為了射死蛋形石魁讓她耗了大量的真氣,不選在只有她能有效地傷害石魁的情況下,後羽驕傲地再將靈前搭上瞄准了石堆型石魁。
“嗡!”一聲高頻幾不可聞的聲響震動了人心。也紛擾了戰士們的心神。
就在此際,石堆型石魁有了動作了!它產生了一個小小的爆炸了。那個聲響就是爆炸的音爆聲。原本附在它身上的個顆巨石像炮彈般打了出來。又快又疾,射向後羽。
驚慌之際,靈箭射出。
沒入石中。
巨石未改其向。後羽避之不及。
她嚇壞了!
巨石襲來必叫它粉身碎骨。
她倉狼要閃,卻發現方才的音爆傷及主管平衡的耳中器官,讓她急促之間失去平衡。這一急之下,只落得失足跌倒的下場。
巨石臨面而來!她撇過頭,閉目待斃。
碰!碰!兩聲巨響?
後羽驚覺無事。
睜眼。方見季行雲挺立身前。
他手持黝黑古劍。劍身漆黑古僕,卻綻放精光。飛來巨石已成兩半,分立側後。
“呼……”季行雲深歎一聲道:“還好有這黑晶古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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