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小節
能夠成為法天、聯邦議會議長的人還有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b111.net然而今天法天的聯邦議長卻是戰戰兢兢地前往他受邀的地方。
那個地方,他並非未曾去過。相反的,他已經去過好幾趟。第一次是他成為揚川郡主議會議長時、第二次是他第一次當選聯邦議長。還有第三次,也是最近的一次是他連任聯邦議長之時。然而之前的每一次都是與眾多的主議會議長、聯邦議會的資深議長一同前來參訪。
個人受邀,可真是那個地方破天荒的舉動。
邀請函上,署名“穹紫環、宇變”。
聯邦議長藍靖肅對這個名字一點印像也沒有。不過只要是那個地方發出的邀請函就不能待慢。只是他怎麼也想不透對方找他就竟所為何事?
帶著不安與興奮的混合體,他坐著巨蝓獸漸漸朝那個地方移動。
天園-法天聯邦中最為神秘的地方。雖然住在裡面的人並沒有任何裝神秘的意圖。只是不與外界交流,又甚少有人進出。再加上天園方圓百裡被法天列為一級軍事禁區。即使是天園所在的都郡主議會議長想要進入,都困難重重。
不過天園裡面的某個角落卻正上演著一出許多家庭中都會出現的吵鬧劇。
主角之一的女孩,穹紫環面無懼色地看著正對她大吼大叫的監護人-宇變。她可愛又充滿活力的臉上非但沒有一點點悔過與反省的表情,反而還露出一點點小惡魔般的笑容。
而在場的還有空還生。他靜靜地看著這場監護人與被監護人之間的戰爭。在他的眼中,讓場戰爭的結果是可以預見的。那位監護肯定要吃下第一百零七次敗仗。這位中年男子想到等會宇變的表情,他的嘴角就略為揚起。同時他感到非常也慶幸,當初沒有接受這個小女孩父親的委托,成為她的監護人。
好不容易,宇變罵累了。語氣漸為緩和,道:“我真搞不懂你這顆小腦袋瓜中到底裝了什麼東西!難到就不能讓我有一天的清心安穩嗎?”
“可是…”
穹紫環故做委屈的說:“是你自己說讀萬卷書行萬裡路。而且去拜訪住在北方的叔叔伯伯與阿姨們有什麼不好?”
“對,可是你的禁足懲令還沒解除呢!還有,不過是要到北方的太宇何必繞著大陸走半圈。以直線前進,穿過山脈直抵太宇也不過幾天的行程。你卻洋洋灑灑規畫了整整一年的行程!分明就是籍機逃避禁足。”
穹紫環一對水汪汪的眼睛望著宇變,發出令人難以招架的嬌嫩語詞:“我那有∼宇哥∼你不可以誣賴我啦∼人家不過還是個小孩子,那有能穿越又高又險峻的黑暗山脈。而且要出門遠行總要先排好行程,做好計畫。這可都是宇哥您教我的啊。”
一邊說著,她還一面靠向宇變。讓他倍感壓力。
“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要放你出門,那怎麼跟其他人交待。更何況還要出去進行長達一年的旅行。門都沒有!”宇變堅守立場,絕不妥協。
“可是…”穹紫環作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宇變提高警覺,他知道這個小妮子真正的攻勢這才要展開。這一回說什麼也不能再讓她得逞。
“好吧…即然您都這麼說了。我只好死心了。”穹紫環失望地說著。
宇變幾乎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會主動放棄!有問題,直覺反應就是有問題。這個鬼靈精怎麼可能這樣就放棄。
就在宇變深感奇怪之際,穹紫環自顧地走到一旁的書桌,拿出預備的信函就開始提筆疾書。
這個舉動自然引起宇變的關注,他走到一旁看看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到底在寫些什麼。這一看可又把他氣壞了!
他一把搶過這封信函,怒罵道:“什麼!你這…怎麼可以這樣!用我的名義請法天的聯邦議長過來!”
穹紫環又裝出無辜的樣子,歉然說道:“我以為你一定會答應讓我出去。所以就請藍先生幫我張羅旅行所需的一切。”
“喂!小朋友!我平常是怎麼教你的。即使有特別理由就不要干預地上世界的運作!你這是…還用我的名義寫信,請法天幫你打理旅行的一切!你、這…想氣死我嗎!”
“可是,我們所有用到的東西不是都向法天的聯邦議會要來的嗎?反正到頭來還是要跟他們拿,直接請聯邦議長過來商量所需的一切,不是更方便?”
宇變忍住想要掐死這個小惡魔的沖動,盡量用最緩和的語氣問道:“那你有把行程也告訴藍議長嗎?”
穹紫環爽快的說:“當然,沒告訴他怎麼讓他准備一切?”
“這…你…”宇變氣得快說不出話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長像清秀的男生走入這間房間。他向空還生行個小禮,就到宇變身旁,說道:“宇先生,藍議長到了。正在招待室等著。”
“什麼!”宇變激動地吼了出來,把傳話的小男生嚇了一跳。
“啊、對不起。謝謝。我等會過就去。”
等到小男生皺著臉跑出房間後,宇變才又責問道:“紫環∼你的請托函是那時候寄出去的!”
穹紫環輕松地回答:“要長途旅行,總得要讓人有充份的准備時間。我應該是在十天半個月前通知藍先生。”
“說清楚!是十天還是半個月!”
“…正好是二十五天前。”
“二十五天前!你!很好,很好。真有你的,竟然能暪我這麼久!”
穹紫環伸伸舌頭,不好意思地說:“即然宇哥堅決不讓人家去,那我現在就去向藍先生解釋一下。向他說聲報歉。”
說完,穹紫環就往門口走去。
“等會!說讓去多話了!”宇變馬上出言制止,然後對房內的另一位成年人秀出求助的目光。
空還生搖搖頭,笑道:“算了。宇變,就讓她走這一趟好了。總不能讓藍議長白忙一趟。就讓我陪這小丫頭走一回好了。”
“這…這怎麼好意思。”
“沒關系。反正我本來就是來這渡假的。多看看這個地方的風光不也正好。難到你要拋下其他四個孩子,並且停課一年嗎?”
“這…沒辦法了。只好這樣。”宇變無奈地妥協。
“藍議長那邊我就不過去了。我怕等會又會忍不住對這個鬼靈精大吼大叫,那可就丟臉了。”
穹紫環高興地說:“那宇哥是答應了!”
“算是吧∼不過等你回來,就要禁足反省三年!”
穹紫環興奮地抱住宇變,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歡呼道:“我就知道宇哥最通情達禮了。你放心,我一定會乖乖的,不會給你帶來麻煩,更不會讓你操心。”
“空老師,我們去找藍先生吧∼”拉著空還生的手,穹紫環蹦蹦跳跳地往招待室前進。
看著她活潑的樣子,宇變搖搖頭,紅著臉苦笑道:“我是不是放一個移動炸彈出去?”
到了招待室,藍靖肅起身迎接兩人。
穹紫環也不多加寒喧,直接由懷中取出一小疊紙張放到藍靖肅前面,就道:“這是一趟環游大陸的行程,希望你能幫忙打理一切。兩天後我與這位空老師會到都城找你。反正你們該多多與大陸上的各國進行交流,我們正好扮演法天的親善大使。不知你意下如何?”
藍靖肅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覺得眼前的小姑娘竟然放出驚人的勢氣,幾乎令他無法動彈,而她的也話好像代表著權威,讓人無法拒絕。
連想著還沒想,藍靖肅就直接回答:“這是在下的榮幸。”
而一旁的空還生卻皺起了眉頭。
三人的商討很快就結束了。
藍靖肅雖然在一開始是糊裡糊塗地答應了。可是當他離開時並沒有後悔。這可是從中瞭解天園與其中人物的大好機會。而且更是一個宣揚國威的途徑。他看不出來對法天有任何壞處,而派出這種深藏不露的人物當法天的使節,不也借天園人物的力量讓大陸上的各國瞭解法天的強大。
總之藍靖肅的腦筋不停轉動,要讓這一次的使節團給法天帶來最大的利益。
送走了藍議長,空還生才語氣略嚴厲地對穹紫環責道:“說謊可是不好的習慣。”
穹紫環面對反省的答道:“我知道。可是不這樣,宇哥是不會答應讓我出門。”
空還生看著若有所思的穹紫環,歎了口氣才溫和地說:“算了。這次就幫你保密。你很擔蒼眠月吧?我也想去探探這個孩子的情況。”
“空老師,你知道啦。”
“你這丫頭雖然亂來,但不是真的亂來。不過就為了到綠海一趟何必如此大費周張呢?下次偷偷告訴我,讓空老師把你偷渡出去。”
“嘻∼謝謝你。不過只會依靠老師那怎行呢。”
※※※
作者閒話:
先說明一下,出書的進度不是愚者在控制的。愚者只是盡量准時地把原稿交給出版社,至於他們要放多久,笒多久才出,這得問鮮鮮的官方。
不過出書的進度終於趕上網上的進度了嗎?也不知這算不算好消息。
不論如何,還是請大家多多支持,並給取指教。
另外有玩創世之光的朋友,建國基金在各方朋友的捐助下已經集滿了。
接下來請到(183,396)的六藝書院幫忙建城。資金方面,有心的話就等城建好了,再捐助國家吧~~
等到城堡建成,愚者會約一個時間,在線上的國家頻道等著。不過因為事多人忙,聊天的時間可無沒太長也請見諒。
第02小節
藍靖肅一回到都郡就馬上前往武議團的團本部。名義上武議團為法天、聯邦議會的直屬機構,實際武議團幾乎是獨立運作。即使是聯邦議長也不能直接命令武議士,而要透過聯邦議會的決議才能動用武議團的高級人員。不過規定是這麼一回事,基本上即然能成為聯邦議長必然有豐厚的人脈基礎,再加上現任的武議團團長又是另一個藍家的第二號人-藍世倫,兩人交情也相當深厚。透過這層關系要借用幾名武議士絕不成問題。更何況,這還關系到“天園”,想必藍世倫的反應會更加激烈。
由於聯邦議長的身份,藍靖肅毫無阻礙地就在侍從的帶領下來到武議團長的辦公室。
本來是一附興致高昴的面容,一踏入團長室見到裡面還有第三個人,藍靖肅的表情馬上改變。雖然不至於對那個人露出討厭的神色,卻暗自提高警覺。
然而小小的真勁波動似乎都逃不過那位年青人的法眼。察覺聯邦議長不小心露出的敵意,他反而瀟灑地說:“呵、在下似乎不受到藍議長的歡迎。那就容請退席。這事以後再談吧,藍團長。”
年青人也不等藍世倫的回應,就徑行離去。這種態度可說是一點也不把武議團的團長放眼裡,更讓人驚訝的是藍世倫也不在意,就任他告退。
等到第三者離開後,聯邦義長才道:“這位秀流風可真是目中無人。”
藍世倫笑道:“不用管他,雖然我還是不清楚他的目的。但至少他目前的行為對法天是有利的。不必理會他這種囂張的態度。若我們動怒與他發生沖突,這個都郡可能會面臨一場浩劫。只為了消滅一個‘暫時’還無害的人,這個代價太大了。而他也知道這一點所人才會如此放肆。”
“靖老,您今日親身來訪可是為了天園的事?”
“你全知道了?”
藍世倫搖搖頭道:“不,只是您才由園裡出來。就急急忙忙往團部跑必有要事商確。”
藍靖肅聞言,不悅的說:“你又派暗部的人監視我了。”
“您誤會了。靖老可是藍家顯世的中流抵住,可不能有任何萬一。小弟只是派幾名家中的人員保護您的安全罷了。”
“監視就監視,說得這麼好聽。”
藍世倫討饒道:“哎咦,靖老別發火。小弟只是一番好心。還是您接受小弟的建議,接受家中好手權當您的私人護衛。這樣小弟也不必時時刻刻心您的安危。”
藍靖肅點點頭好像心領好意的樣子,道:“真是謝謝團長的關切。不過要找護衛,藍家中也不乏頂尖好手。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呵…這樣嗎?咱們同是‘藍家’,宗岐而源同,你也別分得太清楚。”
“這你大可放心。有需要時,一定會向你求援。”藍靖肅的語氣不像是要向人求助,反像是要拉人下水的樣子。
“這是小弟的榮幸。”不過,藍世倫卻笑著接受了。
兩人抬槓了一會,藍世倫語氣一轉,問道:“靖老可以告知小弟在園裡的所見所聞嗎?”
這本來就是藍靖肅的來意,不過他卻不直言,隨言道:“我雖然被邀進入園裡,可也沒看到什麼。不過跟一個小女孩聊聊天罷了。”
藍世倫故作驚訝地說道:“一個小女孩?怎麼,一位小女孩也得勞動靖老您的大駕。她不會是把您閒話家常去了?”
“到也不是,是一位小女孩想要環游大陸,請我幫她籌畫一切。”
“那靖老答應了嗎?”
“你說呢?”
藍世倫點點頭,道:“那麼有什麼需要出力的?”
“除了那位女孩外,雖還有一位長輩會陪伴她。不過,她想籍法天的名義出游,那我等就有義務保護這兩位貴人。所有得由武議團借請幾名‘信得過’的人員。”
藍世倫聞言知意,笑道:“雖然我知道由那裡出來的人是不需要我們的‘保護’,不過還是得好好‘保護’才行。就像我用心‘保護’靖老一樣。”
藍靖肅不滿地說:“如何?他們兩天後就要過來。我可能時間在這跟你瞎耗。”
“靖老您別動怒。難得能親眼見見園裡的人,要不是走不開我還想親身當那人的護衛。兩天後我會親身帶著人選過去。”
“很好。就這麼說定了。到時的報告可別忘了騰一分到聯邦議會。”
藍世倫恭敬地答道:“是的,靖老,這是當然。暗部做事無時不刻都依照聯邦議會與十二先靈的意旨。”
藍靖肅看著藍世倫恭敬的外表,卻知道他心中正打著另一種主意。但不論如何,暗部的所做為都是為了法天的續存與安定。作法也許也偏激,卻很有效。他也知道一旦自己的作為危害到法天,這名藍世倫會毫不猶豫地下達格殺令。但不論如何,暗部目前還是支持著自己,這就夠了。
季流風離開團長室之後,並沒有回到研究室。他留了一部分的真氣在那間辦公室內。人雖不在,但其中的談話卻介由真氣的傳導,重現於他的耳畔。
這段談話引起季流風的興趣。有天園裡的人要跑出來,而且還有一位成年人。
他早想會一會園裡的人,卻又擔心只身闖入雙拳難敵眾人。這回可逮到落單的成年人跑出來。
聽完兩人的談話,季流風心中有了主意。他偷偷地放出一顆光球,就送至聯邦議長上空百影之處。然後帶著笑容,滿意地離開武議團。
螳螂補蟬黃雀在後。季流風似乎沒注意到,還有一個人全然未練有內息的人,把他在武議團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當他一離開武議團後,這位原地拿著抹布在打掃的中年人就直接近入團長室。
見這位打掃的中年人進來,藍世倫直接問道:“如何?他有何動作?”
“回團長的話,季先生在議藍長離去後才跟著離開。並且放出某種不明物體。”
藍世倫點點頭滿意地說:“辛苦你了。下去吧。”
“是的團長大人。”
藍世倫走到窗口,看著聯邦議長乖坐的巨蝓獸漸漸遠離。似笑非笑地說:“靖老,你很想知道園裡的人有多可怕吧?就讓你討厭的人幫你這個忙。季流風,你跟天園有何種恩怨呢?你幫我們研發法印應該是針對天園而發吧?若說你不是園裡的人,怎麼會知曉法印的奧秘。若是,卻又處處刺探園裡的一切。這回特別幫你制造與園裡的人接觸的機會。希望你會滿意、也讓我滿意。”
第03小節
季流風一回到他的實驗室,立即大聲地嚷道:“太好了!總於有機會!”
一同與他來到法天的梁鈞,及後來忍不住跟來的鷬鳩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的結拜大哥。雖然季流風並非喜怒不露形的人,但往往神秘末測給人高人高去的感覺。
對很外人,他很可能用著笑臉跟人握手,卻悄悄地把那人的手捏碎。他可以在談笑風聲地把招烏的精英部隊盡數消威。一會看他郁悶的樣子,可是只是因為飯後的小點心被別人丟吃了。但不論如何,他的表情總是平平淡淡的,不曾有過特別興奮,也不曾有過極度憤怒。
而他這一次竟然會毫不掩飾地發出興奮與期待的吼叫。這可是梁鈞與鷬鳩兩人破天荒看到的第一遭。
季流風像足了得到最喜歡的玩具的小孩,臉上的喜色怎麼也藏不住。稍為平靜下來後,發現他的義妹與義弟都睜的眼睛瞪著他看。他反問道:“你們在看什麼?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梁鈞搖搖道:“沒什麼。到大哥您遇上什麼好事了嗎?”
季流風奇道:“你怎麼知道?”
鷬鳩道:“大哥您幾乎把興奮兩字寫在臉上了。那能不知道。”
“喔…原來如此。回到這裡,不用擔心法天那些暗藏的眼睛,也就放松了一下。哈,不過到真的遇上了好事。”
鷬鳩好奇地問道:“有什麼好事?讓大哥如此期待。”
“呵…可以一會一直想見的人,怎能不高興呢。”
鷬鳩倔起嘴,問道:“大哥想見的人?是女人嗎?”
季流風率然道:“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梁鈞與鷬鳩同時回聲。
“呵…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是什麼話,很期待相遇的人,卻不知是何許人也?梁鈞歎了口氣心想,這位大哥行事果然還是神秘難測。鷬鳩到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知道那位大哥期待想碰面的人不是他的情人,也就松了口氣。
季流風沉吟了一會,又道:“梁鈞,幫我送份疾書回邦文。叫本山與紫衣過來。”
“咦,要叫留釗那頭笨牛過來!不要啦大哥。那家伙只會惹我生氣。”鷬鳩撒嬌阻道。
梁鈞也謹慎的說:“要請六姊影倩過來嗎?難到大哥要借重她的能力?”
由於紫衣影倩為前影流殺手,是名職業的暗殺者。雖然她已經在季流風的幫助完全脫離影流。但在邦文中為了協助陽光書文,還是經常進行暗殺的工作。幫陽光書文除法討厭的政敵。
鷬鳩這時也發現季流風請要叫來的兩人,正好是結拜的七人中專修武藝的兩人。難到季流風需要武力的支援嗎?可正,本山留釗與影倩的工夫在七人中雖屬傑出,不過放到季流風身邊就像螢螢之火跑到艷陽之下,一點功用也沒有。
鷬鳩便道:“大哥要與你期待的人接觸會有阻礙嗎?難到以您的能力還會需要四弟與六妹的幫忙!”
季流風笑道:“阻礙一定會有的。我也能想像會是什麼阻礙。幾名武議團的人員我還放不在眼裡。只是不把那些討厭的蒼蠅引開,恐怕就沒辦法跟那個人好好交流交流。”
武議士只是討人厭的蒼蠅嗎?梁鈞這名前預備士暗自搖了搖頭,這種話大概只有他能說的如此順口,如此自然,還說得一附理所當然的樣子。只是,能讓把武議士都不放在眼裡的季流風如此重視。那不知道是誰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來歷。
“通知紫衣、本山趕來的事就交給你了。”
季流風又交待了一聲。然後露出一抹怨恨的表情,暗自喃道:“老爸,這回一定要讓你承認我的能力!”
一樣是在法天境內。遠在法天最南端的南城,同像是性季的另一位少年身邊就沒那某風雨卻來的氣氛。
這位幾乎拋下身為武議團小隊長所有義務的季行雲。又躲到武議團的密室內,閉關練功。
若可以的話,他還是比較傾像於跑到野外。只是被雷義強力地制止,再加上擔心周荃又會不顧危險跑去找他,季行雲只好退而求其次,隱身到武議團的專屬練功房。
這回季行雲花了一周的時間成功地煉出了第八顆質內丹。
原本在練丹的過程中,季行雲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內息的質與量都有顯注地提升。不過當煉到第六顆質內丹時,提升的程度就明顯減弱。甚至煉成了這第八顆內丹幾乎對內息的增長沒有任何實質的效用。看來以煉質內丹來快速提升內息,也有個界限。而季行雲已經走到這個瓶頸。
觀察著丹田內的八顆質內丹。季行雲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八顆米粒般大少的東西有什麼用?總會只是占空間吧?當初只想到要提升實力,而朝著煉丹之路邁進。現在質內丹煉出來了,卻不知道有何用處。
如果繼續煉下去,會不會把整個丹田塞滿?還有這種如實質的東西,似乎還會妨礙到真氣的運行,還好數量不多,又存放在丹田的一角整體而言並無妨礙。
可是該不該再煉下去呢?還是朝下一步-小內丹-邁進?問題是對於小內丹一點概念也沒有,怎麼進行。
話又說回來,質內丹不會一點用處也沒有吧?
季行雲想了又想,如果把質內丹丟出體外呢?
想到就試。便驅動真氣推動一顆質內丹,將它由丹田隨著筋脈跑到右肩、右臂、右手,最後到了右掌。一股阻力,擋住了質內丹。
平常真氣如絲如霧,可由全身的氣孔流進流出,要大量釋則依個人的修練有特定的**位。質內丹卻已不再是一般的真氣,要它穿過肌肉與皮膚似乎有點困難。
即使季行雲外發真氣的氣脈已經非常通順,但流動的還只是能量性質的真氣,而不是聚合後類物質的質內丹。要一個米粒大小的東西破體而出,似乎有點勉強。
可是季行雲卻更加好奇。由肉眼、肌膚觸感碰觸的質內丹會是什麼樣子?
在好奇心的作祟下,季行雲蠻干起了,反正已經把這個質內丹移到手掌。只差幾厘米的距離就可以把它弄出來。不過是米粒大小般的東西…
一發狠,季行雲干脆在自已的掌心開個洞,就把質內丹硬送出來!
血一噴、一顆小小的光暈向上彈出,又掉到地下!
這下可好了,這一吃痛讓季行雲略為分心。根本沒想到那顆質內丹會“彈”出來,更沒把它接住。就讓它掉到地面上。
不過米粒般大小的東西應該還不太難找,也顧不得手掌上的小傷,季行雲就趴到地上仔細地找了起來。
想不到花了好長的時間,摸遍方圓兩影的范圈卻什麼也沒找到。季行雲找累了,坐了起了。喃喃道:“難到滾到別的地方去了嗎?”
“算了,只是一顆質內丹,也不知道有什麼用。反正再煉就有了。雖然這個東西是消耗我兩倍內息含量造出來的東西…”
呢喃中,聽到自己的話,季行雲想到了。即然是用真氣做出來的東西,那就該用真氣來搜尋,靠肉眼與雙手在地上摸摸找找地多沒效率。
真氣的探知,對季行雲而言再簡單也不過了。只是從未用真氣來搜尋非生命體,這回也算新鮮的嘗試。他把雙眼閉上,真氣流向地版。與地面不停交流。
季行雲發現,即使是這種大理石的地面也蘊藏某種能量。雖然他無法像夜俱人那樣與各式各樣的能量建立關系,但是透過大理石地板,似乎也感受到某種純粹的能量波動。若沒有在綠海引導天地之能抽離幽噬,他還不會有這種感覺。最後留駐在體內的能量精粹讓他對世界萬物的運行似乎有了更深一層的感受。
正在享受這種異樣的感覺時,一個熟悉的東西出現了。是那米粒大小的質內丹。不就在身前不到半影的位置上!怪了,怎麼之前沒找到?
運動真氣推動它。滾啊滾啊,手一放平將它送回完好的手上。這才睜眼一看。
季行雲用另一只手揉揉眼睛。就就是質內丹?怎麼會呢?這麼小?與一顆細砂無異。難怪怎麼也找不到。可是用真氣的知感它怎麼會大上了好幾百倍,還害他在手掌上開了一個米粒般的“洞”。早知道它這麼小,何必呢,刻意把細胞移一移,擠一擠也就出來了。這東西比針灸用的金針還好小,根本不用在身上開洞也能把它送出體外嘛!
可是為什麼呢?實質的大小跟能量感應的大小差這麼多!
季行雲對它瞧了又瞧,摸了又摸。小小的一點,淡淡的藍色晶體。這個東西,可得好好研究一下。
好奇之下,便用真氣探了探。
一開始,真氣的知感還是覺得它有米粒般的大小。再用凝實的真氣接觸時才發現,原來外面的一大圈只是非常集中靠近的真氣聚合體。幾乎有接近物質的特性,但還是以真氣的形態存在。而且還在緩慢地流動。似乎分為好幾層、好幾道密集的真氣束在流動。而且,這個東西雖然是用自己的真氣造出來的,卻沒有原本與自己意識交流的特性。而那此還在流動的真氣束似乎是朝著中心,慢慢地擠入,像像當初煉丹時,將真氣不停往質內丹的中心點送一樣。這些還沒成形的真氣流就是較晚送入的幾百道真氣流。
季行雲又用較活潑而凝實的真氣刺了刺外圈的真氣流。突然一個不小心,讓其阻礙到了一股真氣束的流動,讓它與另一道真氣束撞在一起。這一撞讓這兩道真氣束脫離了原有的運行軌道,又正好干擾到第三束真氣的運行,本來這也沒什麼。只是第三道真氣束轉向的方位卻碰巧指向這個質內丹中心。這一來可不得了!本來是漸行往內縮的真氣束,卻出現一個直沖內部的搗蛋鬼,讓許多道真氣束都不客氣地撞上了那個改變流向的真氣束。瞬間起了連鎖反應!質內丹外圈所有的真氣束都亂了套!
一開始季行雲還很有興趣地看著。
一道不弱的真氣流由它身上射出。濃縮的真氣束掙開束縛跑了出來!
然後是第二道、第三道,緊接著大量的真氣由它身上跑出。瞬間它由季行雲手上彈了起來,真氣流四射。季行雲這才發現那個東西發出不穩定的訊號。雖然它很小,可是容納了兩個季行雲的內息含量。要是等會所有的真氣在一瞬間爆開會怎麼樣?
一道危險訊號敲響他的大腦,不多加思索,季行雲馬上飛奔離開地下的密室。
“隊長,你出關啦?這回比較快喔…”一名預士見著了季行雲,話沒說完,就把他一手拉著跑。
耳邊傳來季行雲喊叫:“危險!快跑!”
這名預備士根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只知道自己幾乎是被隊長拉著跑,不這種速度他都快浮在半空中了。
才覺得要喘不過氣,宏大的氣流由後方炸開!
隊上一陣驚慌與騷動。
預備士驚魂未定,呆呆地坐在地上。
季行雲關心地問道:“你沒把?”
預備士僵直地答道:“呃、沒事…沒事…應該沒事…啊…隊部…”
“怎麼了?”季行雲回過身子,才發現小隊部只變成了斷垣殘壁。四處都有人發出哀嚎與抱怨。
以密室為中心半徑十影被夷為平地,剩下地方也被余波震得亂七八糟。
季行雲看著眼前殘破的景像,驚訝地呢喃著:“質內丹是這樣用的嗎?”
第04小節
法天的官道一向是基斯大陸上被人稱許的偉大建設。連接法天各郡首府的官道更是寬達三十影的大道。平直舒坦的大道,鋪上堅硬的巨石,讓各式巨獸能快速奔行。
若說法天能成為大陸上最繁榮的國家之一,耗費萬人心力建設而成的官道可為一大功官。
看過法天官道的諸國官員,也曾想在本國建設相同的大道。但基於財力、技術、官僚貪污與後續保養能力的不足結果不是建不出來,就是建好了沒能用上幾年。總之這帶來便利與繁榮的空道是法天的驕傲之一。
在這官道上總有無數的大型馱獸通行著。一隊隊黑甲、百足、巨蝓獸與馬車在上面不停流動。由中一個離開南郡的舊城續往南城的隊伍在這其中,特別令人注目。
這個隊並沒有特別龐大,而引人注目的是護衛他的成員與兩頭掛上法天聯邦的巨蝓獸。那兩頭巨蝓獸披上精美的綿紗,在兩側都繡上了代表法天的十二瓣徽章。對於向來實行實用主義的法天,這種裝飾已經是非常豪華。
而在巨蝓前領隊的十二飛羚騎兵都穿著都郡第一預備團的制服,這時全法天中入最難入選的預備團。武功對這個預備團而言只是基本條件,要入團還必需在外交、軍事、司法或人文其中一項有著高度的研究。簡單來說這個預備團並不是培育武議士的搖籃,而是為了提升法天聯邦的各種官僚品質而建立。
能夠在這個預團中待上兩年,不但是項榮譽,也等於被貼上精英人才的標簽。
能用十二名都郡第一預預備團的成員開道,就足以窺曉這個隊伍的來歷不小。
另外在後方壓隊的則是一名技研士與二十四位特選的預備士。雖然這些預備士在才學上不比開路的十二名,但在武藝上卻一點也不含糊。他們是都郡八個預備團中挑選出來的精英。都是接近武議士級數的好手。
而兩頭巨蝓獸,後方的那頭只是單純地貨車,重要的人員則坐在前方的巨蝓獸中。
在這巨特大號的巨蝓體內,真正坐著的人就只有四位。其中兩名是武議團的武風士,他們也只是陪坐罷了。
剩下的兩位,一名是看來約略十七八歲的女孩。以大陸的標准而言,根本就還是乳臭未干的小妹妹。而另一位則是位穿著簡單的中年男子。
這名少女悠雅端莊地坐著,面容微微含笑,一襲粉紅色的洋裝讓人有種小公主的感覺。
這一行人已經由都郡出發近三個月。本來以這兩頭壯碩的巨蝓獸早該在一個多月前就抵達南郡,只因路過的各郡都極力地招待那名“小公主”才擔誤了行程。
這名小公主期待地看著窗外,臉上露出滿意與興奮的神情。因為已經到了南郡,距離綠海不遠了。
而這名中年男子似乎很享受這趟旅程。他雖然沒有被人服侍的習慣,不過偶爾享受一下也是不錯。他直挺地坐著,與兩位閱歷豐富的武風士談著法天內的各地風情,名景。喝著專人准備的上好花茶,好不愜意。
突然間,他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悅的神色。而女孩也把頭轉回,看著中年男子,神彩風揚地問道:“好像有客人了。空老師該怎麼辦嗎?可以讓我活動活動筋骨嗎?”
中年男子搖搖頭,道:“不行,紫環這可不是你份內的事。”
女孩失望的說:“好吧…”
兩名武風士馬上問道:“怎麼,有問題嗎?”
這兩名武風士都是暗部的好手,明言是來保護這一男一女,其實是過來監視。雖然武議團長藍世倫特別說明這兩人都是深不可測的高人。但同行以來卻不覺這兩人有何特別之處。
空還生笑道:“請兩位到車外囑咐眾人小心行事。前方似乎有人意圖不軌。”
武風士藍千與仙緣交換了一下眼神,頓了一下。就由藍千走出甲室。
穹紫環甜甜地問道:“仙姊姊,你不去幫忙嗎?”
仙緣道:“有藍千一人應以足夠。”事實上仙緣並不認為前方會有任何危險,畢盡在這法天境內,光看到由預備團開道,就沒有任何人有這種膽色敢對這個隊伍動手。而藍千也是武風士中的佼佼者,有他一人即使出現上百名馬賊強盜也能輕松解決。更何況還有三十六名預備士。最重要的,她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身為暗部密探訓練官之一的仙緣,對殺氣的感應極有自覺。她不認為有任何風吹草動能逃過她的感應。
讓藍千出外,只是基於對車內兩人的尊重。
隊伍又向前走了數百影、平平穩穩安然無事。
仙緣雖然認為空還生只是想把她與藍千支開,卻也不動聲色溫儒地說道:“應該是空老師多慮了。南郡治安素來良好,在這官道之上豈有宵小之輩膽敢妄為。”
空還生淺笑不答。
突然間,變故橫生!
一聲轟響!帶來一陣劇烈的震動!
“敵襲!”前方的預備士發出喊叫。
“結陣、別慌。”不等藍千下令,訓練有素的預備士已經自動自發地排開防御陣型。
聽見外頭的吵鬧聲,仙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怎麼也無法想像,會有人能隱藏氣息,逃過她的觀察。
穹紫環這時又道:“仙姊姊,你不出去幫忙嗎?”
仙緣抿著嘴,還是從容地說道:“不了。相信有藍千與王健能應付一切。我在這慎防萬一。”
穹紫環笑嘻嘻地說:“仙姊姊,不用在意我們。外面的正需要你的力量。”
仙緣,驟起秀眉。她知道穹紫環說的沒錯。以她感應所知,雖然來襲者只有三位,但這三位的實力似乎勝過預備士們。少了她一人,很可能會讓預備士的傷亡慘重。但是她知道暗部的命令,是優先觀察這兩位的一舉一動。兩難之下,她遲疑了。
“小心…”“轟!”“啊…”
刺耳的叫聲,讓她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請兩位小心,下官出去幫忙了。”
話一說完,仙緣即竄出甲室。
她一躍出。就發現一位身裁壯碩的男子正與藍千纏斗著。而一位中等小裁的蒙面男士則在遠方,不停發出強大氣彈進行轟擊。
而後方,一位身著紫衣一摟長發的蒙面人則不停在預備士之間穿梭刺殺,技研士王健則不停地-追趕著。她不與王健正面沖突,反利用眾多的預備士干擾王健的追擊。身手巧妙令人欽佩。
那名壯丁與藍千僵持不下,不過單以身手,藍千遠勝對方。只是那人肩上一顆光球停提供大量的真氣,形成強大的護身氣甲,讓藍千的攻擊無法奏效。
而遠方的那位男士,則純粹利用肩上的光球,不停打出威力驚人的氣彈,非但阻撓了預備士前去圍攻的企圖,還有余力發出氣彈支援另外兩人。
仙綠,看明情勢,一個閃身就直取遠方那名蒙面客。身法之輕巧,速度絕倫令人驚賞。
但是對方一顆巨大的氣彈不留情地由肩上的光球上射出。眼見就要擊上仙緣。
她絕妙的身法,險險避過。就來到蒙面客身前,不留情,一記手刀直取命門!他狼狽地避開,在地上滾了一圈,才又在身前布下數顆待發的氣彈與仙緣對峙。
武風士疑惑。他的身法與發出的強大攻擊不成正比。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單以技巧,最多只有尋常預備士的實力。但是怎麼使出與能力毫不相配的攻擊。
有問題。她疑惑了。
但,沒有時間讓她思考。對方的氣彈又打過來了…
第05小節
梁鈞還在法天任職預備士時,未曾想過能有與武風士打得難分難解的一天。對於自身的極限他很清楚。即使再努力,不停認真地鍛練,也不可能成為一名武議士。但今天他卻與一名武風相執不下。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位結拜大哥。是季流風讓他得到遠超越自身潛能的力量。
由外印所導出的氣彈每顆都包含了梁鈞四成的功力,卻能連連不絕,一顆接著一顆任他毫無節制地濫發。
再一次梁鈞對這位結拜大哥佩服地五體投地。若他身手再好一點,也許真能將一名武風士打。不過,梁鈞畢盡武學修養有限。雖然坐擁強大的力量卻未能將這份力量發揮到極限,最多只能與仙緣打個平手。
梁鈞不停地聚集氣彈,純以驚人的力量轟擊仙緣。讓她無法近身攻擊,而遙攻的掌氣卻又無法與一顆又顆的氣彈對抗。只好不停游走期待梁鈞在種猛烈地攻勢之中露出破碇,甚至等待力竭之時。
只是季流風賜與的外印似蘊藏了無窮無盡的真力,在梁鈞不停揮霍之下真氣依然源源不絕。
藍千與本山留釗打得難分難解。而且打得一肚子的氣。在他眼中,這名武功套路來自文風盛行邦文王國的壯漢,以邦文王國的標准算是一等一的好手了。可是這裡是法天,大陸諸國中最重注重武學的國家,他這身功夫及使是勉強也還不足以踏入武議團。頂多只能算是名頂尖的預備士。問題是那顆飄在他肩上的光球。這個東西不停提供真氣,在他身上覆上一層堅實的氣罩,化解藍千所有攻擊的威力。而那位莽漢似乎也知道別人拿他沒辦法,就只顧著攻擊,壓根沒考慮到防御。只見他的定邦拳法如同練功般,一招接著一招。讓藍千對他又氣又好笑。
若少了那身防身氣罩,藍千有把在三招之內拿上這個大漢。可是他找到空隙,順勢搶入,給他一拳半掌的,留釗卻當作是在搔癢防也不防,只顧著進攻再進攻。搞得藍千一再放棄攻勢,改取守勢。但即是如此,藍千還是抓到不少機會,給與重擊。只是一再地無所功效。
兩名武風士的戰場看似戰況激烈,實則不然。梁鈞打出的氣彈雖然威勢驚人,但卻是亂槍打鳥,怎麼也沾不上靈動飄逸的仙緣。只是仙緣也只能待在安全距離,無法對他展開真正的攻擊。而台山留釗與藍千的戰斗更是怪異,留釗打不到藍千,而藍千的拳頭、大腳不時地摸到留釗,卻又沒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只有隊伍後方的戰斗才顯得驚險萬分。
紫衣影倩,曾為影流的殺手。出手絕不留情。一對袖劍,盡往預備士身上的要害招乎。雖有二十余人對她圍剿,但她似乎相當習慣這種混戰的場面。未能結成陣式,而各個預備士又個自為政,雖然同一心志要抓拿這名蒙面殺手,卻反而相互肘制,讓影倩以詭異的身法游走其中。
技研士王健是對這位女殺手的作為又氣又急。若要一對一地較量,這位殺手最多只能在他手走過百招。而現在這種混亂的局面反而讓他空有一身武藝無法施展。要打拿她,反而被自己人給阻礙。要用法印攻擊卻怕傷了自己人。
紫衣非但王健有力難施,更絕的是她還偶爾回身遞劍,攻得王健措手不及。她招招毒辣,又是一擊及退,等王健站穩守勢正要反擊,她早又混入預備士之中。這種耍人的態度氣得王健牙痊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
紫衣這種戰術,非但針對王健,對預備士們也是一視同仁。一出招就有同歸於盡的氣勢,讓人只有閃避防御的份,一知攻勢受阻就馬上轉戰它方。她同這種戰術,雖然未能重傷任何一名預備士,但不人卻也受了幾道小傷。
王健,越打越氣。可也因而對她更加小心。眼觀另外兩處的戰斗,不論那名是來自邦文的大漢還是與武風士仙緣游斗的蒙面人,都用上了身上的光球。就只有她,還憑自己的實力在此混戰。不知那顆保持在她肩上的光球不知有何威能,當她決心運用時不知會帶來何種損傷。
外面的戰斗熱鬧滾滾,巨蝓獸的甲室內卻依然風平浪靜。
空還生還是悠閒地喝著茶。穹紫環則偶爾好奇地觀看外面的戰斗,露出即是可惜又是興致勃勃的表情。
見到空還生不動聲色,宜然自得的樣子,穹紫環試探性地問道:“空老師,那三個人身上都帶有外印耶。”
空還生微笑不語,只是點了頭算是回應。
穹紫環又加強語氣地道:“真難得,會有地上人煉有外印。而且還一次出現三個。我怕仙姊姊與藍先生應付不了。不如讓我下去幫忙。我知道我們盡量不要干預地上的糾紛,可是這群人分明就是沖著我來。沒理由叫仙姊姊她們冒險。還是讓我出手好嗎?”
空還生語氣平淡卻有力道,一口回決她的提議:“不行。”
穹紫環續繼努力地游說:“空老師這樣太不講理了。他們明明就是為了保護我們而身陷險境。我要再不出手,眼睜睜地看著仙姊姊她們被打傷、甚至因而喪命,叫我良心何安。”
空還生終於正面回應她,搖搖頭道:“不要跟我裝傻。你會看不出來那三顆外印分明就是源於一人。而仙緣小姐、藍千先生與王健武議三人怎又會應付不了那三個不成熟的武者。等待時間一久,相信他們就能找到借用外力不協條之處,進而破解那三名歹徒的攻擊。”
“可是…那個王健真的沒問題嗎?我看他打得相當吃力。”
空還生也道:“嗯,也許吧。那人似乎空有一身武藝卻沒有謀略。要他一聲令下,讓預備士們退守一旁,將來人團團圍住豈又會如此受制於人?”
穹紫環急忙點頭,說道:“就是說嘛!我還是過去提醒他一聲好了。”
空還生簡單一句:“不用了!想幫忙傳音一聲就是。”
見詭計失效,穹紫環嘟起嘴喃喃道:“還是宇變比較嫩。空老師真難纏。”
空還生搖頭笑道:“你這丫頭。就真麼喜歡湊熱鬧嗎?你即然以藍議長義女的身份出使,就乖乖的扮好你現在的角色,別多生是非。更何況正主還在一旁虎視眈眈,怎能讓你出去涉險。”
穹紫環靈一轉,好奇地問道:“老師的意思是這三個人不過是煙幕,用來吸開注意。”
空還生點點頭。
“難怪,這麼說那三顆外印的主人才是成今天的重頭戲。不過他何必這麼麻煩?能煉出三顆外印,要對付幾名武風士還不簡單。何必要這幾個手腳不靈活的家伙在這邊打得要死要活的。哼,真想把那個人揪出來打**!”
穹紫環的話讓空還生不覺莞爾,調侃道:“會有機會的,我想那個人的目標一定是我們。不過到時候是誰被打**可就很難說了。至今還煉不出外印的你,要拿什麼跟人對抗?”
穹紫環不以為意說:“才會會呢!空老師才不會看著乖巧的紫環被人欺負。只要老師把人抓住,我就能放心的打壞人的**了。”
穹紫環話才說完,甲室內突然一震、人影閃現。話語也跟著響起。
“我那裡像壞人了?要讓可愛的小妹妹打**。”
穹紫環本能地感到危險,抓住空還生的衣角。覺得身處空老師身旁,又有了安全感,便不客氣的說:“還說不是壞人,隨隨便便闖進來,也不表明身份。不是壞人是什麼?”
那人也不生氣,反笑道:“這到是在下失禮了。小人季流風,向兩位問好。”
空還生答道:“你如此大費周張,不知有何指教。”
季流風直言道:“就是特來找你指教。”
“很好,就讓我看看你的自信來自何處。”
第06小節
季流風外表輕松,內心嚴肅。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看不透對手的深淺。武議團長也好,凜家、藍家、仙家的家主也好,他雖然沒有把握能夠將這些打敗。至少對這些人的實力總還能估算。就算打不贏,也有把握能在他們手下游走,想要且戰且走到也不成問題。
自從武藝大成後,唯一讓他摸不透的人就只有眼前的這位男子。
無法看清對手的實力,季流風心中非但沒有疑懼驚慌的情緒,反而產生一種雀躍地興奮感。這種挑戰未知事物的感覺已經遺落許多,能重拾這種令人無比刺激的快感,讓季行雲風臉上出現躍躍欲試的**。
空還生的態度令季流風略感困惑。他的似乎過於自信。季流風不敢自誇天下無敵,但也鮮有敵手。可是他的眼神卻讓季流風憶起二十年前闊別父親,再度相遇時父親看他的眼神。那種帶有可惜,失望的神情,那個困擾他二十年的眼神。
隨著季流風心中漸漸鼓動的怨氣,殺氣漸起。
“他憑什麼用這種評判性的眼光看我?”這個念頭在季流風在心中吵鬧著。他讓人查覺出來的功力也不過與外頭的武風士差不多,是他隱藏得太好,或者是他不過是只紙老虎?
隱藏得太好,不可能。季流風已經不停放出侵略性的真氣,對他猛攻。早已確定他體內並無內丹的存在。若是用外印存放真氣,那他也未免過於自負。大敵當前還不將外印請回。季流風幾乎可以確定他真氣的含量確實一如武風士之水准。
他若只是名紙老虎,又怎能如此輕松地對抗真氣所產生的壓力。這個男人不但化解了季流風施加的壓力,連一旁的女孩也加以協防。
就看他放出一層薄薄的氣牆,就把季流風的真氣全部擋住。
就像變魔術一樣。這紙張還薄的氣牆竟然能抵御千斤之力。
“有意思,果然是深不測。這才不枉費我策畫這次的會面。”季流風一時之間玩性大起,再加上對他眼神的不滿,心念一動,狂龍般的一道紫雷就由外印打出!
雷電一出,空還生臉上閃過一抹不悅的神色,喊道:“紫環,保護人、車。”
同時單指前引,竟以指尖觸碰雷電!
這個外印在真正的主人身上,威力遠比李魁強上數倍。這一擊可以說是驚天地泣鬼神。空還生卻以身引雷,不懼不疑。
空還身引動雷電,一個回旋將雷電化為數百道,射向四方。
同時凌空一跨,就飛掠至季流風身前。右掌一推,卻又不見真力。
這一掌,太怪了。能夠擁有雷電不侵的實力,卻打出這種“軟綿綿”的一掌。速度雖快,但感覺不到多少真力含醞其中。是因為方才以身接雷,把真力耗盡才故作玄虛嗎?還是他另有圖謀?
兩種想法在季流風心中起伏不定,最後決定小心行事。側身一避,雙掌推出。
聲勢驚人的掌風掌氣,這一掌季流風自負即使是三大家主也不敢應其鋒。這是凝聚他全身真力,以極為強大的真氣做為後厚,打出的絕技。
空還生沒有任何逃避的打算。左臂一橫,硬撼雙掌。
一聲悶響。
在空中漫步的空還生受力被打回原位。季流風也被反作用力給震退三步。
兩人一陣攻防,空還生甩甩,似無防礙。季流風卻覺自己打在燒紅的鐵板上,雙手又麻又痛。
再說穹紫環聽見空還生的指示。馬上運起真力,一股腦地放出大量的真氣,就遍在甲室內壁。一見數面道雷電由空老師身上散出,就又加緊放出真氣。將所有的散亂得電流承住,護住巨蝓獸,與甲室內的駕駛、侍官。不過忙中有失,一些甲室內的裝飾品,小桌椅就被電得焦黑破裂。
她嘟起了嘴,怨道:“空老師可不可以只照顧人就好。我們就在甲室內,怎麼護得住這只巨蝓獸。”
空還生直接否決她的報怨:“不行。這巨蝓獸如此辛苦載負我們。怎能知恩不報,讓它在沖中突受傷。”
“好強,世上竟有如此人物!”季流風的心更加激動了。
空還生雙目轉向季流風,道:“年輕人。這樣夠了嗎?知進退才是真勇氣,請就此收手。離開吧。”
“還早呢,看打!”空還生的話更日激起季流風的斗志,已經多久不曾遇上能夠讓他使盡全力的對手了。有這機會怎麼輕言放棄。
一聲看打,雙手結掌、翻扭,旋擊而出!
一招蟄龍驚狂,快如流星由雙手射出。
空還生搖搖頭,右手伸出五指撐開握住襲來的氣勁,一握拳,蟄龍就此隕墜。
季流風的神眼比看到太陽西起更可驚訝。這蟄龍驚狂是他壓箱絕技。由九道性質回異的真氣組成,讓這九道真氣壓縮糾結,然後螺旋射出。觸及障礙,在九種力道的激蕩之,鮮有穿透不過的情形。即然被擋下,在九種力量互相壓迫之下也會生激烈的爆炸。豈有像他這樣,隨手一接,任意破招之理。
季流風突然發現與眼前之人與自己的武藝似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高牆。他嘗到難得的挫折感了。
“豈有豈理!我就不信,你真有神人之能。”季流風心中一怒,肩上外印又要打出雷電。心念一動,真氣就對外印發出指令。然外印卻無動靜!
季流風眼神之中終於露出一絲驚恐。
他這才發現,空還生在方才的對掌之時,遺留在他身邊的真氣竟然將那他傳至外印的真氣盡數攔截。這已經不是操作真氣技巧的問題了。一但真氣放出體外,與母體完失全去聯系時,就會被大氣中的各式能量快速消磨,成為無用的雜氣。而他遺留與此的真氣顯然極為稀薄,否則無法不激err季流風的注意。這樣的真氣該在瞬間被大氣給消融,豈能再接受他的指示工作!
“失禮了!”
一句話說出,空還生又動了。迅比閃電,幾乎讓季流風不及反應。一招蟄龍驚狂讓季流風耗費大量的真力,一時之間筋脈空虛他沒把握用剩余的力量阻擋空還生。心念一動,另一枚外印動作了。
一個半透明的結晶,即刻擋住空還生的去路。
這個半透明的結晶乃是以真氣結合空氣中的離散原素形,成半真氣半實體的護盾。幾乎足以阻擋所有的攻擊。
然而在空還生面前卻如同玻璃,一觸即碎。進阻他半秒的作用也未能產生。
空還生就這像又伸出右手,虎爪探出。季流風腳步輕移,避開!他意外了。怎麼會如此輕地躲過他的攻擊。
定神一看,卻見他的一枚外印已落在對方手上。
空還生得手即退。握著外印,一施力,就讓這枚光球因壓縮而變形。他的動作讓季流風驚叫一聲。
“不!”同時也讓他奮不顧身地搶攻。
季流風,現在想到要阻止他破壞外印。
太荒唐了。那有人就這樣要把一顆外印破壞!這會引發外印結構的連鎖破壞,最後產生與核爆無異的大爆炸。這種距離,季流風知道,不及時阻止他,方圓數裡內將成一片蠻荒,無人可以幸免生還。
空還生卻是還是閒暇以對。以真氣包覆外印,就將之向上一扔,穿破甲室直達天際。隨後一個側身避開季流風的奮力一擊,同時一掌拍在他的腹側。
季流風身體一震,無法置信地跪倒在地。
“你現在…”說話的同時,空還生手伸向他。後者卻突然暴起,雙掌拍擊地板激起一陣血雨與破片,人也向上竄起。轟的一聲,只見甲室開了個大洞,人影已逝。
受了這一擊,巨蝓獸自然也就此魂歸西方,停在大道之上。
穹紫環取出手帕幫空還生擦拭滿臉的藍血,還一面怨道:“最後這頭巨蝓還不是性命不保。不過那小子這麼弱也敢來囂張,真是自取其辱。”
空還生搖搖說:“你錯了。他很強。可惜我是純正的戰士。以文化學者自居的季家、以他未成年的情況來看,他真的很強了。”
季流風一逃脫,本出留釗、梁鈞與紫衣三人也不戀戰,隨之逃逸。
兩名武風士發現巨蝓獸受到重擊,也不敢追擊,急忙回到甲室。
驚見甲室殘破,急忙問道:“兩位無殃否。”
穹紫環笑道:“讓你擔心了仙姐姐,我們很好。到是外面可有人傷忙?”
仙緣苦笑道:“預備士們大致無礙。可是王武議卻在追擊時反遭反擊,受傷不輕。幸無性命之憂。”
穹紫環聞言,對空還生怨道:“您看,這不出事了。早該讓我出手助陣。”
被埋怨的人聳聳肩,暗道:“要讓你出手,一得意忘形,傷亡恐怕更甚於此。”當然這些話,只在心中念一念。
※※※
作者閒話:
似乎是中毒,又似被木馬入侵。總之大部分的連結工能無使使。
在三次的format後病狀依舊………
不管了,再冒險上網吧。
第07小節
啪!啪、碰、啪!
兩條人影在武議團外的大廣場上來回穿梭,掌氣拳勁交錯互有往來。
台下則有近二十名身著武議士制服的青年男女注意著場上的戰斗。
這時武議團第四大隊一中隊所屬第二小隊隊長李明義由中隊部走了出來。他看了看台上的戰斗,笑著對身旁的第五小隊隊長葛軒說道:“怎麼,這麼快就練起來了。台上的是你的隊長還有第一小隊的人吧?那個年青人實力不錯,似乎未盡全力。”
葛軒搖頭念道:“重別那小子,要輸得太難看,我可不饒他。”
李明義道:“呵,別這樣,這裡好歹也是第一小隊的地盤。咱們過長做客的可不能太囂張。聽說繼謝仲傑前輩之後的季行雲可是位難得的好手。咱們的大姊頭可對他贊譽有佳。”
葛軒點點,若有所思的說:“對了,第三小隊長也換人了。那個叫凜凊的你見過嗎?實力怎樣。”
李明義嘴吧反翹,面容苦澀的說:“別提了。那個小怪物,我看這一次必定是三小隊拔得頭籌。”
“喔!”葛軒目光發光,好奇地問:“怎麼你跟他練過了嗎?”
“是啊。本以為是凜家的人,就特別提防冰冷系的法印,結果從頭到尾沒用過半個法印。不知道是他太強了,還是真的沒法印可用。總之我對他是甘拜下風。”
“哈…那我可要好好向他討教討教。”
“隨你便。不過跟他打架真的很無趣,好像所有招式都被看穿了…啊,勝負要出來了!”
台上的武議士重別(重、音崇)久攻無果,法印“重襲”(重、音眾)隨著握著的雙手由高空落下。所謂的重襲其實只是很單純地讓真氣不停重疊,再由上而下一口氣釋放,而能發出比平常強上數倍的威力。使用簡單,並以內息強度作為後盾。不過重別則擴大了重襲蓄積真氣的范圍,包覆著雙手的真氣像流星一般,向下墜落;又像一把可以直接將對手敲扁的大鐵錘,高高落下。
可怕的力量!不過底下的人卻依然是一附輕松自在的樣子。
只見他微微向右側跨了一步。重襲由他身邊滑過,激起陣陣罡風。
重別一擊打在地板上,石飛砂卷,手也震了一下,又麻又痛。同時重襲之後真氣散亂,讓他一時之間無法以真氣感應對手的動向。
才覺不妙,急忙回氣防守,卻見一個拳頭迎面而來!又快又疾、避不了、擋不及!
陣風吹過。
台上兩人靜立。
重別呆立不動。對手的右拳正好貼在他的鼻上。雖未傷及**,但這一擊卻讓他誠心臣服。
年青人收拳,達禮道:“謝謝指教。”
“啊…謝謝指教…”重別摸頭,乖乖地走下台。
李明義道:“輸了喔。對方連汗都沒流一滴呢。”
葛軒道:“吵死了!我知道啦。下一個誰要上?”
第五小隊的武議士一個看過一個,最後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隊長身上。
李明義點點頭又道:“看來你的隊員們都很有自知之明。嘖,看來這一次,你這一小隊恐怕沒人能夠入選。”
“呿!搞不好第一小隊就只有這一個比較特別。哼,別光說我,你的隊員呢?怎麼輸了一個就沒人敢上了?”
“哈、呵,因為我的人都是一路跑來的,體力還沒恢復呢。這時再叫他們上去,那能發揮實力。”
“嘖、籍口一堆。好,就看我的!”
葛軒翻身上台,爽快地說道:“來換我來向你討教幾招。”
那人笑道:“請。”
觀戰與親身戰斗,的感覺其實相差許多。一些細微之處,沒有親身面對是無法體會。
葛軒本來看這位武議士身手靈巧,動作扎實。但並無特別之處。說速度動作雖巧,但也爾爾;說內息也只算中上;要談力量並不驚人。總歸一句,就是樣樣行,卻沒有特別之處。要說特點,只有一招一式都運用得恰到好處,雖無破碇,但也落於規矩。
葛軒本想,要他能練個特殊絕搖技,要當個技研士甚至小隊長也不成問題。不過這種中規中矩的打法,恐怕對自己無用。
一到台上,想先用氣勢壓過對方。真氣不停逼出,卻發現對手根本無視他施加的壓力。就像個落葉在激流上飄蕩,水流湍急,卻安然地浮在水上。
葛軒不得重新甸起對手的斤兩。這個年青人恐怕不簡單。
使壓無效,葛軒決定先行搶攻取得先機。由他之前的三場比試中可知,他向來先容對手出招,再尋破碇。這種保守的打法,在對手實力不明時算是較安全的辦法。但是也容易落於苦守的一方。
葛軒決定一陣疾攻,一口氣打到他投降,為自己的小隊討回顏面。
碎巖拳,扎實的打法,雖然基本但讓功力深厚的人使用卻是省力又有效。
葛軒自信滿滿地,要用組合拳,連繼快攻打得他守無可守。那知這一回年青的武議士卻改變方針。
那人年上飛過一抹失望的神色後,竟然以肉掌對上葛軒的碎巖拳。也是動作完全的一掌,把全身的力道灌注在這一掌上。
啪的一聲。
臨擊之時,年青人手掌一旋,將葛軒力道向上引開。並在瞬時加速、快比閃電,收掌肘出!
突來變故、葛軒一陣錯愕,碰的一聲胸口劇痛。人彈了出去。
一個照面,勝負即曉。
“啊!這…”李明義眼睛瞪得大大得。他本來要籍台上的武議士探查這兩三年前葛軒的武藝。那知結果完全出乎他的預料。那個年青人在瞬消失,就把葛軒打飛。這種瞬間的加速,已經不是一般的武議士所能做到,光憑這一手武風士的位子也可以安穩地坐上。這個年青人到底是誰!
這時雷天、楊菁茹與雷義正由大門走來。看到李明義,雷天就大聲喊道:“李隊長,好久不見。原來你們自己過來了,才想在城門見不到人。回來一看果然是錯身而過了。”
葛軒答道:“好說好說。我們算是走翻山越嶺,小路過來。沒碰到人也是正常。五小隊長的人也來了。”
雷天看看台上,笑道:“大伙還真心急。選拔還沒開始,就先來場熱身賽了。看來好像是咱家隊長小勝一場。”
李明義訝道:“什麼他就是季行雲!”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李明義道:“啊…沒什麼。看來這一次你們第一小隊可要出頭了。”
第08小節
對駐於南郡的武議團第四大隊第一中隊而言,今天可是個難得的日子。平常連第一小隊的成員都難得會聚在一起。現在非但第一小隊的人到齊了,連其他四個小隊、預備士們也都齊聚一堂。
這些人的大頭目-長青回顏也難得地穿起了武議團的正式服裝,別上了階級的徽章與肩章。
只見這些人聚在中隊部的武道場上,個個精神抖擻,躍躍欲試的樣子。
長青回顏回顏站在前方,語氣輕松卻暗藏勁道,說出了以下的宣言。
“三年一度的武光祭又要到。這將是諸位展現訓練成果的大好機會。從今天起,將由各位之中挑選出四位,代表本中隊出賽。希望你們能好好表現爭取佳積。各位隊員將采馬拉松式的聯賽,每一個都可以跟所有武議士比一場,將由勝場最多的六位中再進行決賽。另外技研士部分本該由老叟出面。但基於本人意願,改由柳甄出勤。至於帶隊的隊長方面,將由五名小隊長以單淘汰賽的方式選出。”
第四小隊的隊長聽完馬上就提出一個切身的問題:“五個人,那要怎麼排賽程。不會用抽簽的吧。”
長青回顏哈哈大笑,然後飛過一絲陰險的表情,才得意的說:“放心,我早排好了。賽程在此。”
說完,長青回顏就掏出一張羊皮紙,攤在眾人面前。
上面明白地畫出了隊長間的賽程:
季行雲──
|─────
葛軒──|
|
李明義──|──武光祭代表
|──|
凜凊──|──
雷哲─────
看到這張賽程,五名隊長各自發出不用的喊歎。
由其是雷哲馬上抗議道:“大姊頭這不公平,為什麼我就少打一場!”
照理說雷哲是最占便宜的一位,不過對武議團的人而言,根實力相近的人交手自然是越多越好,平白少了一次機會,他當然會心生不滿。
長青回顏道:“這可是我特別安排的。葛軒你覺得怎樣?”
第五小隊隊長馬上激動的說:“感謝大姊頭給我這個機會。這一次我不會再大意了!”
“呵∼記得一開始就開全力以赴。記得把拿把兵刃拿出就拿出。”
“是的!”葛軒充滿斗志地看著季行雲。這一次非得把面子贏回來。
長青回顏又道:“凜凊、李明義,你們覺得怎樣?”
凜凊清秀的面容上放出淡淡的微笑,變得更加迷人。他望了一眼李明義,輕松地答道:“我無所謂。”然後轉到季行雲身,射出炙熱的目光。
李明義卻露出苦瓜臉,說道:“這…大姊頭…一定要這樣嗎?”
長青回顏不留情的說:“當然。要你這一次不能打得像樣一點。嘿,你就留下來,讓我幫你特訓三個月!”
“啊…大姊頭…一定要這麼殘忍嗎?”
長青回顏撇開李明義的哀嚎,對雷哲說:“現在你明白了嗎?”
雷哲失望的說:“即然他們已經事先約好,那我也不便多言。”
“放心放心,這場競技的馬拉松為期一個月。你想跟其他隊長較有的是機會。”
長青回顏對雷哲說完話,臉上就浮現那充滿戰斗**的笑顏。在這笑顏之後都會造成某位犧牲者的可怕笑容之下,她高興地向所有預備一宣布:“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忘了跟大眾說明。這地競技的馬拉松,除了要選出參加武光祭的隊員外。勝場最少的十名團將留下來由本人特別加強指導三個月。還有,為了避免有人出手過重把可能參賽的好手打傷。凡讓對手受傷而嚴重影響戰力的人也要留下來,由我親身教導出手的分寸!”
話一說完,長青回顏高興地大笑離去,卻留下所有的武議士的同聲哀嚎!
第09小節
武議團的兢技馬拉松已經開始了,但是他們的大頭目,還武學最為狂熱的長青回顏卻沒在一旁指導觀戰。由是第一天早上,由葛軒對戰季行雲,由葛軒的雪恥之戰拉開戰斗的序幕。前一個月才不小心把武議團建築物摧毀的季行雲與葛軒盡力之戰,這麼精彩有看頭的對決,她怎麼也不會想錯過。可惜長青回顏沒能待在武議團,反以飛快的速度趕往主議會。
若就個人意願,長青回顏自然想留在武議團好好欣賞一場接著一場的比試。只是由南郡議長及督軍下的請帖,她怎麼也得賣賬。現在她只希望事情不會太麻煩,最好花個三分鍾就能解決,好讓她趕及回去觀戰。
不過跑著跑著,長青回顏心中也冒出了幾個問號。請帖上有督軍戰雷的大名,她能理解。雖然雷戰身為主議會的督軍,但在一般人心目中他可是道道地地的武人。長青回顏與他的私交也算不錯,雷戰有事商請到也正常。只是雷家的家主雷嚴找她,那可就值得研究了。基本上武議團是直屬於聯邦議會,而且也不大受聯邦議會的管制。雖然各個小隊、中隊與地方的關系都相當密切,但也多限於軍方系統。名意上一郡的議長是可以對地方的當地的武議團下達指示,不過這些指示並無強制性。而武議團向來也保持政治中立,不會偏向任何政客。
長青回顏雖然與雷震交好,與雷嚴來往,不過根雷嚴可沒交集。要說有,也只有主議會召開會議之前會邀請她列席。
以議長找中隊長,不是以雷嚴的身份邀請長青回顏。會有什麼要事?這可叫長青回顏摸不著頭緒,她可不記得在公務上與議長有任何瓜葛。
跑到了議會第三招待室的外面,長青回顏停下來先理了理儀容,才告知門外侍官。
進入之後,長青回顏才發現除了雷嚴與雷戰兄弟外,裡面還有四名客人。其中站著的是兩位武風士。長青回顏不認識這兩人,不過看到幾年前經常穿著那種款式的武議團禮服,就可以知這一男一女是來自都郡。兩名武風士沒有資格坐下,卻有一位外表看似未滿二十的女孩,跟一位穿著簡裝的男子坐在客位。照這情形該是武風士正在執行任務,而受服務的對象自然是這少女與中年男子。
長青回顏對議長督軍與客人頡禮,同時臉上浮現一絲絲的意外。這位少女似乎大有來頭,非但讓議長、督軍如此重視,還能讓聯邦議會調動兩名武風士。這並不不尋常。
議長首先介紹:“這位就是武議團駐守南郡的中隊長長青回顏。這兩位分別是穹紫環小姐與他的老師空還生先生。後方的則是你們武議團的武風士,藍千大人與仙緣小姐。”
“你好,在下是武議團第五大隊所屬第一中隊隊長。很高興認識各位。”長青回顏不卑不亢地回應。
雷嚴續繼說道:“這位穹紫環女士是聯邦議長藍大人的義女。同時將代表法天出使,拜訪大陸各國。”
原來如此,那位少女即然代表整個法天出使各國,難怪會受到議長與督軍的重視,甚至派了兩名武風士加以保護。不過,讓一個少女擔任大使,不會過於兒戲嗎?雖然在武術修為上,那名少女似乎有遠超過她外表的實力,但是再怎麼看她也不過還是孩子,怎能應付詭詐的外交手段呢?
而且,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長青回顏心中不滿地怨著,法天出使已經由督郡派遣武風士隨行保護,那還特別找地方的中隊長來做什麼。
急著想要回去觀賞精彩的比賽,長青回顏臉上毫不掩飾地出現有所掛念心不在焉的樣子。
雖然素聞長青回顏行事風格,但雷嚴怎麼也想不到她現在會露出這種神色。這種很不甘願留在這裡的神情,實在讓雷嚴覺得太誇張了。難到她連在交際場合裝出迎合一點的臉色都不會嗎?
穹紫環到像是個破冰船,笑容可掬地走到長青回顏面前,語氣好像相交多年似地,道:“長青大姊∼我們由舊城往這兒的途中碰上了一點麻煩。想要請您幫點忙。希望姊姊能出手相助。”
長青回顏個性其實不差,就某層面而言也很會照顧她旗下的隊員。只是方法上不見得能讓人感激就是。總之她不是那種會對別人底聲求助置之不理的人。
長青回顏允道:“嗯、你有什麼困難嗎?能幫得上忙的,自然不會吝嗇。”
穹紫環甜甜的說:“我就知道,長青大姊做人最好了。事實上我們的車隊在大道上遭到伏襲,原本帶領預備士的技研士王健大人受了點傷。恐怕無法跟著使團長途跋涉。所以希望貴中隊能支援一名能領導督郡預備士的人才。”
南郡的治安不敢說是法天境內最好的地方,雖然西境盜匪橫行,但在官道上向來平靜。更何況有兩名武風士、一位技研士與許多預備士,那會有人敢對這種隊長下手,甚至還把一位技研士打成重傷。這絕非一般的盜匪所能為之事。
長青回顏把臉望向雷戰,後者搖頭說道:“毫無頭緒。李少龐已經動用全郡所有警司、警備隊。但那幾名凶嫌卻像不曾出現般地消失。”
穹紫環到是安然地說:“其實找不到人是很正常的。那些人又不是法天的人,有膽來,來自然也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長青回顏疑慮道:“不是法天的人,這不更糟嗎?”
“沒關系的。不過是不成熟的人,做出不成熟的事。這事並不重要,反正即不會影響到行程,也不會再有相同的危險。不需再理會這事。”
對於穹紫環輕乎的態度,不論是武議士們還是兩位雷家大老都無法苟同。已經讓一名帶隊的受到重傷,就已經明顯地影響到行程。而且她那來的自信,能確定不會再有一次危險的突襲。
不過長青回顏與其他人不一樣,她認為即然當事人都無所謂了,別人的擔心也是多余的。到是要求派一名夠格指揮那些來自督郡的預備士,可叫真她為難。對於督郡的預備士,長青回顏的了解可相當深刻,要沒有超越一般小隊長級的實力恐怕無法得到他們的認同。而正值武光祭,要派出一名最強的小隊長,還要提供一個多力的人可真叫她為難。雖然南郡素來出產高手,問題是狼禍與戰爭的關系,高手不是轉任軍職就是在無情的戰事中壯烈牲犧,而新一代的人物則還正努力培養中。
長青回顏雖然粗枝大葉,不過關系到屬下的將來她還是先行問道:“紫環小姐,你這一趟出使打算去那些國家,預計花多少時間?”
“不就把整個大陸繞一圈。大陸上有一半的邦國都會經過。粗略估計至少會花上一年的時間。相信武議團的人也很樂意到大陸各國印證武學,多方交流。”
“一年啊…時間不算短,我得先與隊上的人溝通後再行鄰選。畢盡要離開家鄉一年並不算件小事。”
穹紫環理解地點點頭,又道:“這事不急。我們至少會在南城待上兩周,做好最後的整理。不過希望長青姊姊能安排隨行的三十六名預備士的落腳處。”
“這…”長青回顏露出更為難的表情。
穹紫環疑道:“這會有困難難嗎?”
長青回顏尷尬的說:“其實我們隊員全正集合到隊部,進行武光祭的預備賽。不巧上個月…小隊部又被咱們的小隊長不小心給打壞了…才正開始重建而已…”
在一旁的仙緣笑道:“這有什麼關系。武議士練練武,不小心在房子上開幾個小洞隨便拿個東西遮遮就是。身為預備士對於住所的這點小缺點,相信都不會介意。”
打個幾個小洞。才是呢…
長青回顏想了想,也懶得多加解釋。便道:“這樣吧,我先帶預備士們到隊上,再按排他們住所。正好也可以讓他們觀摩敝隊的武藝競技。”
“甚好,就麻煩姊姊了。”穹紫環優雅地答禮。
“呵…人就交給我了,我馬上帶他們過去。”
現在的長青回顏只想快點回去觀戰。至於人帶過去了,只剩幾片牆壁的小隊部怎麼住人,那可不在她考慮的范圍之內,反正安排住所的工作就最後還是會交給能干的常侍官青武昌。
第10小節
這是季行雲第一次來到市民大廳。這個占地廣闊的民市大廳向來以舉辦半官方的民間活動為主,不過今夜則是由主議會為了招侍法天聯邦的外交特使,特別召開了這個晚宴。
不論是私人的宴會或是官方的宴會,季行雲都極少參與。由其是這近一年半來,過著隱士般生活的季行雲更在南郡的社交場合上完全絕跡。若不是這一次他沒有由理推拒,也不會走入市民大廳。
只是季行雲在會場內,還是忍不住跟雷義抱怨了。
“為什麼我非得參加這種根武議團無關的宴會呢。今天我才連當了六場比賽的裁判,還有十二位武議士等著我過去研討今天比賽的得失。把時間浪費這種無義意地場合,真是令人惋惜。”
雷義解釋道:“隊長,不能這麼說。法天的大使還特別邀你與會。再加上議長與督軍大人也一並在要請函上署名,您又沒在閉關。今晚也沒賽程,就當出來散散心也是不錯。”
季行雲對雷義的說法嗤之以鼻,道:“散步?人這麼多…您好,冰泉議士…還得跟一群半生不熟的人打哈哈,這算那門子的散步。世上那有人穿得這麼正式在散步的。”
“隊長…您就別抱怨了。聽說大多數的人都是主議會發函起的。只有極少數人是以議長或是督軍大人的名義要邀請。而被大使指名的人就只有您一位呢!”
聽到這話,季行雲更是不滿地道:“這更奇怪,我又沒去過督郡,那個奇怪的大使怎麼會知道我,還特別邀我?”
雷義認真地想了想,才道:“也許是要為安置隨得人員的事道謝,恰巧選隊長做為代表。”
季行雲瞇起眼睛看著雷義,道:“那可還真選對人了。”
季行雲的話略帶諷刺不是沒有原因的。由於他的不小心,幾乎把小隊部給夷為平地,害那些預備士差點不能在武議團落腳。若說要感謝南郡武議團的協助,那還可真選對人了。
季行雲歎了口氣,現在他實在沒心情在這種場合流連。似乎除了對武藝有助益的事以為,其它的事物都引不起他的興致。
季行雲又歎了口氣心想,待武議團這麼練下去似乎已經到了極限。武議團能給他帶來的靈感與助益一天比一天少,這樣下去要到何年何月才可以練到足以保護她的實力呢?
就在季行雲臉色黯淡之時,一道親切的聲音由側方團來。
“閣下必是季隊長吧?在下第一大隊所屬武風士-藍千。很榮幸與你會面。”
看到藍千的行禮方式,季行雲把左手平放在胸前,用右手虛握內而外繞了圈,才道:“您好。深幽的信仰者。”
藍千頗為意外地看著季行雲。知道這種古禮的人除了藍家以外幾乎已經絕跡。除了在暗部的藍家還彼此用這種方式行禮,他幾乎未曾被外人用這種方法回禮過。至於使用家傳的古禮,只是一個習慣,到也不曾期待會有所回應。
“想不到季隊長也是深幽的信仰者。真叫人意外。”
季行雲微笑頡禮,答道:“不是的。在下並非深幽的信仰者。”
雖然季行雲這麼說,不過要藍千相信他與藍家並無淵源,不如要他相信太陽會由西邊升容易。不過有了這層關系,藍千在無形中就對季行雲多了兩份親切感。
他開玩笑地說道:“聽聞小隊部是被你炸掉的,季隊長不會在煉藥的同時也一並生產炸藥吧?”
季行雲道:“您說笑了。我雖然對藥理有所研究,但不實際曾接煉金術。更何況提升自身的潛能才是武術正道。火器炸藥的研究就交給軍方吧。”
“呵,那能把那一大片建築摧毀。想必是驚天之擊。也許留在南城的時日,咱們找個時機練兩手如何。”
季行雲喜道:“這是我的榮幸。”
“啊…我該到台上了。雷議長要開始介紹今日的主客了。容在下先行告退。”
“請。很高興認識你。”
藍千離開後,會場的樂聲隨即停止,人們的注意力也跟集中到台上。季行雲卻趁機跑到大廳的角落,悄悄地開始品嘗會場的精致點心。至於議長的介紹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當他正努力品味廚師們的精心傑作,台前一句充滿力道的話讓他一口把雞蛋大的果凍直接吞進喉中,狠狠地噎了一下。
議長的一句:“…穹紫環女士…”讓他不得不停下進食的動作。把注意力放到台上。
很可惜,餐桌放在市民大廳的中後部位,而議長則在最內部的台上介紹那位即將代表法天出使的女孩。即使季行雲墊起腳尖也見不著台上的人物。
穹紫環。會是那位穹紫環嗎?
季行雲開始奮力地向前擠。連說了十幾聲抱歉,才擠到台下不遠之處。
那位身著紫色禮服,顯得氣宇非凡的女孩真的是她!
不對,不是她!在季行雲的印像中穹紫環是位活潑淘氣的女孩。與台上那位穹紫環的氣質相差太遠。台上這一位分時是受了嚴格的禮儀教育,並且常在大舞台上活耀才能歷練出如此的風范與氣質。而他知道的那位穹紫,說是個讓人頭痛又任性的野丫頭也不過。雖然她們的臉長得一模一樣…但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吧?
就在季行雲心存疑惑之時。眼角余光的一道人影又擄獲他的注意。
那個人。不會錯的,是那名令人無法探知實力,深不可測的空還生、空老師。雖然他待在台前不顯眼的一角。但是那種特殊的氣質與摸不透的異質真氣是任何人都無法假冒。
即然他出現了,那麼台上的人就無疑地就是在炎郡遇上的那位穹紫環。
她的出現,勾起了季行雲的回憶,同時也引發他內心深的傷痛。無能幫助蒼眠月傷疤再一次地使掀開。
即然穹紫環是特使那請季行雲來就不難理了。可是季行雲寧願不要碰上她。因為他還能沒建立信心,也還未能有勇氣面對有關她的一切。
武議團的兢技馬拉松由五個小隊共五十三名團員分別與其他五十二名武議士進行比議,合計將豬舉辦一千三百場的比賽。早上三場、下午兩場,分別由五名隊長與五名技研士擔任裁判,每天進行五十場的比賽。若扣除隊長間的示范賽,也有二十八天的賽程。光是比試與觀模,就足以讓所有武議士得到大量的經驗值。
特別用這種方法來選秀,也是長青回顏一貫的作風。以實戰來培養經驗,用身體來記取教訓。
比賽已經進行到第四天。隊長的示范賽也比了兩場。
季行雲對上使用兵器全力以赴的葛軒,還是在很短的時間內輕松獲勝。而凜凊與李明義間的比賽,讓李明義得留下來接受長青回顏的特別訓練。在那場比賽中,李明義還是未能讓對手使用法印。兩場比賽的勝利者均以絕對的優勢取得漂亮的戰績。
因為小隊部的大部份被季行雲不小心弄壞了。所以十個賽場中有四處被移到預備團的訓練場。不過這對預備士的訓練課程毫無影響。因為這個月內唯一排定的課程就是武學觀模,也就是自己找喜歡的比賽觀戰就對了。反正大部份的教都在競技馬拉松中打得如火如塗,那有空再為預備士們上課。
在中隊部的室內道場中,雷天與另一名雷家的武議士雷久激烈地交手。兩人同屬雷家,對彼此的法印特或都相當了解,也對雷電具有一定的抗性。不過顯然雷天的手法較為巧妙,在季行雲有意無意的薰陶下,雷天也變得較不依賴法印。在多方開發身能極限之下,雷天終於在避開對手的“雷狐”後近身贊他一掌。
兩名武議士旋即分立行禮,互道:“謝謝指教。”
身為裁判的季行雲卻沒反應。
雷義偷偷地碰了他一下,才突然醒悟的樣子。右左觀看,才發現台上兩名雷家的好手與眾多的預備士都盯著他看。
季行雲傳音問道:“怎麼了?場上的兩人為何停了?”
雷義沒好氣地回答:“隊長…全賽不是分出勝負了嗎!”
“喔。那…”季行雲尷尬地傳音問道:“那是誰贏了?”
雷義無力地回答:“…當然是天哥…”
季行雲這才宣布:“勝利者-雷天!”
觀戰的預備士沒有發出對勝利者的歡呼,反而一個個悄聲竊語。雷義不用仔細聽也知道這群人在嚼些什麼。八成又在討論隊長的異樣。
季行雲沒說什麼,靜靜地走向休息室。雷義垂頭喪氣地跟在後面,隊長偷丟他也跟著大無光彩。雖然季行雲向來就“怪”,可是自從參加過了觀迎外交特使的晚宴後,就變得更怪。看他那樣,一顆心根本就沒放在隊上。這四天來當了快十余場比賽的裁判也像是興趣缺缺的樣子。由其是這兩天,幾乎是看了幾眼就對場上的比試完全失去興趣。這與已經違逆他過往的習慣了。每次季行雲的樣子變得違反常態時就會有不好事情發生。雷義默默地祈禱,可不要在這武光祭之前搞出任何難以執行的情事。
季行雲來到休息室後,雷天與雷久也跟著近入。
壯碩高大的雷天直接了當地問道:“小雲,有心事嗎?”
季行雲答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這樣子下去實在不行。”
“這樣下去不行?你的問題似乎比我想像中的還嚴重!”雷天道。
雷久則露出怪異的神色對雷義問道:“你們隊長一向這樣嗎?真難想像,這位沒有斗志,即年青又感覺不出魄力的人,能三兩下地就把葛軒小隊長解決。”
雷義無奈的說:“不提性情與氣勢。隊長在武學上的造詣可能只略遜於大姊頭。”
“喔…從比賽中還可真難看出。也不見他用什麼驚人的招式。葛軒隊長就不明不白的輸了,真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
“是啊…當初他也是大爆冷門地打敗天哥、李魁等人,才當上隊長。”
“沒錯,那時我一直以為天哥會成為下一任的小隊長呢!”
兩位雷家的小輩在旁邊一句又一句地,絲毫不避諱就在著季行雲的面評論起來。不過當事人也無所謂的樣子。
雷天道:“小雲,咱們也算有著過命之交。有事不妨說出來,就算我幫不上忙,以菁茹的慧敏一定能給你一點好主意。”
聽了雷天的話,季行雲認真地問:“雷天,你認為我現在的武功如何?”
“呃…這…”身為屬下的人,怎能妄評隊長的武藝。雷天感到意外,季行雲怎麼會問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至少也要是大姊頭、老叟之流的人才有資格回答。更何況私交歸私交,上下之間還是有些問題不方便交流。雷天本以為季行雲遇上無法解決的私事,就年齡來說,他總虛長幾歲,多少能給點意見。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問題。
季行雲誠心地再道:“沒關系,把你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雷天頓一下,才用心地說:“那就容我越僭了。在我看來,隊長的實力已經不是我所能估量的了。若是在南郡的外的地方,以你現在的實力就是當上中隊長也不奇怪。放眼隊長,能當你隊長的大概只剩大姊頭一人。”
“是嗎…果然是這樣…”季行雲的話意若傳出去,大概會被傳為自大狂妄之徒。只是他的語氣齊左一絲絲驕傲的成份,就像在直述一句很平常的事實一般。甚至還含有一點點無力與無奈的意思。
季行雲又道:“南郡應該是法天武術水准最高的一個郡了吧?”
雷天回道:“這我不敢妄言。但是在法天中能與南郡齊肩的大概只有古郡與都郡。只是南郡的高手不見得會待在武議傳團。軍方與各大家族也吸收出大量的人才。”
“反正各郡的武議團的實力都不會勝過南郡太多吧?”
“應該沒錯。”雷天謙遜的回答。
“我了解了…謝謝。”
說完,季行雲就起身要離開休息室。
“小雲,你要上那?咱們一道去吃午餐吧…”看到季行雲的怪異言行,雷天決定要再與他多方聊天,找出他的問題。
“不用了,謝謝。我要去找長青大姊談談。”季行雲答道。
“呃,隊長你要去找大姊頭?我先幫你通報一下…”雷義搶道。
季行雲婉拒道:“謝謝,我自己過去就是,雷義你忙吧。”
看著季行雲離開,雷義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喃喃道:“隊長找大姊頭干麻?”
“不知道,事情並不尋常…”雷天覺得頗為怪異。
雷久卻說:“這還不簡單,跟去看看不就得了。”
雷天與雷義對望一眼,齊聲道:“對,快消除氣息。我們過去偷聽!”
第12小節
時間已經接近中午,長青回顏也正好看完比賽而回到中隊長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還是一如她的風格,沒有任何多余的擺飾品-滿架的武器勉強算是房內唯一的裝飾品。
她很滿意這幾天的比賽,武議士們各個熱血沸騰卯盡全力地彼此廝殺對決。神奇的是在如此激烈的戰斗竟然沒有造成任何嚴重的傷亡。並非真的完全沒有傷害事件,畢盡刀劍無眼要讓比賽達到零傷害根本不可能。不過到真的沒有任何一場比賽讓任何一名武議士,受到足以嚴響下場比賽戰力的傷。長青回顏的話太有效力了。她向來說得到做得到,沒有一名武議敢接受她的長期“指導”,自然全力爭取佳績,絕不能成為戰績墊底的犧牲者,更不會為了一場勝利而重傷對手。要努力取勝又不能重創對手,武議士們只好費盡心思,研究對手的弱點,並小心小心翼翼的出招。這種站在綱索上的戰斗,更能激發武人的潛能。
長青回顏幾乎可以預見這些武議士們在歷經這場競技馬拉松後,脫胎換骨後的模樣,並且可以看到在武光祭落幕時領取獎牌的情景。
坐在大椅上,長青回顏滿意地笑了。不只是為了武光祭佳績,還為了接下來的三個月能每天都能有一群活靶試招的美好景象而笑。
可惜她的常侍長不給她繼保有好心情的機會。青武昌冷冷的說:“我的中隊長。您的心情似乎很好。下官也能理解您見到隊內實力正明顯提升而感到喜悅。不過總隊部那邊的要求,您已經決定人選了嗎?”
青武昌不說是外交大使穹紫環提出的請求,而說是總隊部那邊的要求,是因為長青回顏無沒漠視總隊部的令命。而總隊部已經下達各部要全力協助外交使團的需要,當然也包括中途換人的需求。
長青回顏不悅的冷哼一聲,說道:“呿,真是討人厭。來的真不是時候。挑在武光祭之時向我們要人,真是會找麻煩。你到說說詯們隊上有誰能取代王健?”
青武昌答道:“光就武學修為,隊長中有凜凊、雷哲、季行雲三名隊長有這份能力。技研士方面則僅有老叟前輩與顏見…長青回夜應該也勉強可以。”
“那你到說說我能派誰出來?”
青武昌想了一下便道:“凜家與雷家不大可能放人。凜凊不光在武藝上發展,似乎也有從政之意,若在接下來兩三年無有機會登上中隊長的寶座。他得可能就會在這一、兩內就退團。至於雷哲,是雷家在地方上的議長接班人,也不可能花費時間在周游列國。技研士老叟則完全不用考慮…除非能把圖書館打包一起帶走。剩下的還有顏見、長青回顏與季行雲隊長,應該可以挑一位出來。”
長青回顏直接了當的否定青武昌的結論,道:“不行。武光祭已經決定由顏見參加,他已經磨拳擦掌准備多時。我不能把他換下,他也不可能願意放棄參加武光祭。至於小夜,她的一顆心都放在我的老同士身上,我才不會做出把戀人活生生拆散的缺德情事。至於小雲,你真的認為他適合嗎?更何沿這麼有趣的家伙,我也還沒玩夠。近來他每一次閉關的成果,都讓我大感驚訝,我怎麼可以讓這麼好的武術同伴離開!”
青武昌苦笑了一下。“還沒玩夠”嗎?真虧季行雲能跟長青回顏相處地如此融洽。武議團的越上層,果然越是“非人”聚集的地方。不過長青回顏也說得對,讓季行雲成為使團預備士們的領隊,實在不是件可以讓人安心的事。與其讓他去,不如就讓領隊從缺,讓他們自治來得好。
知道隊上的難處,青武昌便建言道:“那麼不如直接回報舊城的大隊。請大隊長派人過來。”
青武昌的建言馬上挨批,長青回顏怒顏罵道:“什麼鬼話!這種有損南郡威名的事,怎能在我任內發生。武學發達南郡向來只有向外輸出高手,沒有對外要人的理由!向大隊部求援,這種笨話你也說得出來!”
“可是…大隊也在設在南城,而且有大半的人都由南郡出身。怎麼算對外求援呢…”
“少廢話,即然是大隊部,就不算南郡的地域機構,而是六個郡的合體機關。只是該好設址於南群。向大隊部要人,那跟狼禍來了,向聯邦議會求援有什麼兩樣。我們可是南郡的地屬中隊耶!”
青武昌又道:“那…隊長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嘖,真是麻煩。狼禍都過了兩年,戰爭也結束一年半了。怎麼新人冒的這麼慢…”
長青回顏埋怨到一半,突然轉頭語氣改變地喊道:“直接進來吧,小雲。有什麼事嗎?”
季行雲神色嚴肅而認真。走到長青回顏前方,先正正經經地她行禮。
長青回顏先是一楞,然後才加以還禮。平常他們的相處並非如此麼嚴肅。季行雲的態度叫長青回顏感怪異,同時也明白這一回他有要事的商討了。
季行雲直接地說明來意。
“長青大姊。謝謝您這兩年來的關照。我想要退團了。”
簡潔有力的一句話,讓長青回顏難以招架。
“咳、你說什麼?要退團?這個時候…不會吧…”
季行雲坦言道:“其實我並非一時沖動。早在半年前就有這個打算。這幾天看著來自南郡各隊的競技,更讓我下定決心。不過我會等當完裁判再離,不會給您添太多麻煩。”
“嗯、嗯…這個…武昌,你先出去走走。我跟季隊長要好好談一談。”
長青回顏下完命令後就瞪著季行雲,心中數落道:“小伙子,你不知道在武光祭之前退團就是一個大麻煩嗎?”
“好吧。你想要退團,我也沒有理由阻擋。只是,能給我個原因嗎?”
季行雲考慮了一會,才認真的說道:“我想要變得更強。”
這算什麼理由!長青回顏把季行雲暗罵了三遍後,才道:“武議團不就是讓人變強的最好地方嗎?”
季行雲帶著歉意,答道:“不夠。武藝團能給我的磨練已經到達瓶頸。由其是看了各小隊間的戰斗,更讓我明白續繼待在這裡是不夠的。畢盡我不是法人,盡與法人交流幫助實在有限。”
“這樣啊…你不考慮升任武風士或大隊部的研究生嗎?大隊、總隊還聚集了令人驚歎的高手呢。”
季行雲坦言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情況還是不變。只把達到瓶頸的時間往後拉一小段時間而已。我想要看看更廣闊的世界。”
長青回顏又道:“也不能這麼說,武風士就能讓你四處探訪。”
“是沒錯。但卻依然不自由。要走的地方還是得尊從上級的指示,而且留在每個地方的時間還有一定的期限。”
長青回顏歎了口氣,又努力勸道:“你不能再多留一年或半年嗎?”
季行雲反問道:“隊長,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吧?”
長青回顏苦笑道:“好吧。我知道了。希望你再三考慮,競技馬拉松還有二十多天在這之前反悔我都會很高興的。”
“謝謝您的諒解。我先下去了。”
季行雲表情輕松,如釋重如釋重負地從容離開。他一走,馬上就又有一堆人擠進中隊長室。
由其是雷天、雷義兩人的神情特別激動。
“中隊長!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地答應隊長的請辭。”雷義叫著問著。
長青回顏無奈的說:“可不是。他早該提出了退團的意願了。南城,能留住飄忽的行雲兩年,早已抵達極限。”
※※※
作者閒話:
最近老是中毒,三天兩頭就重灌電腦,心情甚是不佳。寫作也多受干擾。
說到轉載,愚者也不是很反對。曾明言,只要放到說頻,一切就隨緣。至於轉載是不是對作者的肯定,愚者不清楚。只知道那是不尊重人的行為。
不過,心情不快也只是一時。反正被轉到那,在那有什麼反應也不會去看去管。又何必太過在意。
只是……轉著轉著,竟然由別的網站轉貼回自己的大本營……這還真不是滋味。
就像東西被偷了,還得看到偷兒大搖大擺地跑在眼前炫耀,怪別鈕的。要再有這種事,就別再提起,雖是鴕鳥心態,只求眼不見為淨。
玩著創世之光,城池漸強,到是多謝諸多朋友鼎力相助。
只是游戲時間無法長久,甚感可惜。
周五(9/5)准備辦起pk大賽。有空到可小試身手。
第13小節
“小雲…你真的打算要退團了!”劉光耀一臉驚訝的表情,沖到季行雲坐的餐桌旁,就冒出這麼一句話。
“是的。我打算離開了。”他忍著不耐煩的心情,掛著不大自然的笑臉回答。
朋友間的關心,知道這件事自然會跑過來特別問一問。只是…光這頓晚餐就已經被打擾了三次…占天道、喀萊爾.道奇,然後又是劉光耀。難到他們不能一起過來,一次解決嗎?
怎麼像是約好了,一個接著一個。像接力賽一般,煩個不停。雖然季行雲沒打算隱暪,不過現在他已經後悔被任雷天他們在長青大姊的辦公室外偷聽。季行雲怨道,這幾個人還沒來勸他留下,到先告知其他隊友,讓這些人一個接著一個跑過來叨擾。
“小雲,我這個人也許是好管閒事了一點。不過希望你不要急著退團,這可不是我多管閒事,而是隊長現在真的需要你。”
季行雲又把對其他兩人說的話,又重覆一次:“怎麼會。關於隊務的運做,我只當個手動皮章,又沒幫上多少忙。就算是隊長一職,雷天與冰泉小姐的實力也不會比李明義或葛軒差多少。讓他們其中一個接任隊長一職也沒什麼不妥的地方。我想要退團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就不用再挽留我了。”
劉光耀搖頭歎道:“說真的,我實在找不出你非得退團的理由。兩年前你接任隊長一職時,我還偷偷的替你擔心了一陣子。畢盡第一小隊的隊長代表南郡的武術界,非得比其他四名隊長還要來得優秀不可。可是接連下來,你在武術上的修為突飛猛進。不到半年,就足已讓南郡所有的武館心服口服。現在卻說走就走。不提有沒有人可以替換你,接任隊長。小雲你到說說,為什麼非得在這個時刻離開?”
“不是非得在這個時刻離開。而是正好在這時下定決心。我本來就是為了累積雲游大陸的實力才暫留武議團,原本只打算待個一年。沒想到一待就留了兩年,現在該是離開這裡,啟程去接觸遼闊的大陸。這是早就決定的事情,而且已經拖延多時了。”
劉光耀卻道:“反正已經拖了這麼久,那也不差再拖幾個月。不如就參加完武光祭再離開。”
季行雲笑道:“承蒙劉大哥的抬愛。但你又怎麼能確定我能在五名中隊長中脫穎而出。”
劉光耀相當有信心的說:“當然,除了你還有誰有這份實力!雷哲是還不錯,不過還不是你的對手。說武功,我可能比不會你們這幾位隊長。要說眼光,我再怎麼也是個資深的武議士。武光祭可代表整個中隊的榮耀,少了隊長你這有力的領隊。咱們今年可又沒望拔得頭籌了。”
季行雲笑道:“劉大哥,你太抬舉我了。也許我是比雷哲高明了一點,但在與他比試之前還有個凜凊。”
劉光耀不服氣的說:“哼、凜凊,有什麼了不起。那種冰冰冷冷的功夫,沒什麼用的啦!”
“這句話等你贏過月眉小姐後再說吧,劉光耀。”
接到季行雲想要退團的消息後,楊菁茹也跑來找季行雲。一來就聽到劉光耀的大言不慚,馬上給他一記回馬槍。
“喂!話不能這麼說,打架就是激激烈烈,燃燒斗志。他們那樣,像話嗎?”老被冰泉月眉吃得死死的劉光耀不服氣的反駁。
楊菁茹毒辣的應道:“我只看到了酸葡萄。大丈夫輸不起,真難看。”
“哼!你們女人,都是一國的。”劉光耀在道理上說不過對方,就生起悶氣。小聲的回了一句就氣乎乎的坐在一旁。
“菁茹姊,你也是來勸我留下的嗎?如果是,就請您不用再多費口舌了。難到雷天沒告訴你,我已經向大姊頭請示過了。她也已經答應了。”
“天哥?不,跟天哥一點關系也沒有。”
季行雲嘟起了嘴,不悅的說:“那一定是雷義多嘴了。我本來打算在明早向大伙宣布的。”
“不,也不是雷義說的。是我自己打聽到的,跟其他人都沒關系。而且我也不打算勸你留下。只是希望你能想清楚。我們會捨得你離開。而目前中隊也正在缺人,希望你能善加考慮。”
“中隊正在缺人?”楊菁茹的話引起季行雲的關心了。
只見她不徐不緩地說道:“是的。隊上的人才調配是有點問題。由於武光祭的關,必需有一名隊長與一名技研士離開南郡。而十余日後離開的外交使團也向大姊頭要一位帶隊官。這個人必需要有統帥全法天實力最堅強的預備士的實力。你若再離開,五個小隊就有三個小隊會缺隊長,這很麻煩的事。總不能叫大姊頭兼任,畢盡除了第一小隊長在南城長駐,其它的小隊都散駐南郡個地。而且大姊頭也要一起去參加武光祭,武光祭這段時間該怎麼辦呢?”
“這…我怎麼都沒聽長青大姊提起呢?”季行雲為難的說著。
楊菁茹答道:“大姊頭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到競技馬拉松,更何況你堅決要離開,她也不想用任何事來阻止你。”
“…這…”
“我言盡於此,希望你能多加考慮。以朋友的身份,再考慮一下好嗎?”
季行雲心事重重地答道:“好的…我會再多考慮一下的。”
他同時也偷偷罵著雷義,怎麼不一次告訴所有的隊員,讓他們每個人都跑一趟,也打擾他用餐的好心情。由其是楊菁茹的話,更讓他難以安心離開。
被季行雲偷罵的雷義卻正待在中隊長室。雷義愁顏不展,看著長青回顏。
被看著的人則是心有所思,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
“長青大姊…您就這樣放隊長離開嗎?”
她豪爽的說:“不好嗎?小雲一卸職你不就輕松了?”
“話不能這麼說,其實…隊長他也蠻好的…在他身上我也學到不少…更何況下個隊長不見就會更好。”
“呵…你放心。常侍官這個職位是跟著隊長一起換人的。更何況距離他正式退團也還有些時日,會有什麼變化都還很難預料呢。”
雷義搖搖頭,道:“您還不夠了解隊長。他一旦決定的事,很難改變的。”
“是嗎?”長青回顏神秘地笑著。
這時青武昌回到了中隊長室。一看到他出現,長青回顏就問道:“怎麼,都辦好了嗎?”
青武昌道:“沒問題了。先是喀萊爾再來是占天道,然後再由劉光耀出面,最後再由楊菁茹出手,現在的季行雲一定開始動搖了。”
長青回顏高興的說:“嗯,你的想出來的方法真高明。正面交鋒的話肯定是不行。讓他覺得會給朋友造成麻煩才能讓他自動請留。”
雷義一臉疑惑的問道:“中隊長,武昌前輩你們在說些什麼?”
青武昌笑道:“不就在想辦把你那位優秀的隊長留下。呵,這還只是第一波,再來還有他放不下朋友們。等著,少說也要讓他留到武光祭結束。”
第14小節
青武昌的人情攻勢相當有效,已經快讓季行雲招架不住了。
連續幾天都讓他不能安歇,白天要當裁判,到了中午、晚上他的朋友、曾被他醫療過的老先生、老太太就一一來訪。搞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許多基層的工人也都因他而少去一大筆醫療費用,甚至因而不至家破人亡。這些人一聽他要退團,比什麼都還緊張。總是捨不得他的離開。
不過青武昌也發現狀況失控了。一群又一群的人過來請求他留下,已經造成反效果。季行雲的臉上已經出現明顯的不悅。
雖然他見到需要幫助的人會盡一己之能提供援手,可是他也沒有那種一聽到有人需要幫助就急公好義的奔去幫忙。他讓為,人遇到了問題應該先靠自己努力解決。那些平民朋友請他留下的理由好像把他當成免費的醫療服務,他一走就少了生命安全的一大保障。這麼依賴他,甚至有少數人用耍賴的方式央求他留下。這一切已經讓他相當不悅。
朋友是該互相幫助,但不是只記著朋友的“用處”,並姿意利用。
他不喜這種感覺。他喜歡一切隨緣。遇到了,又正好有空想幫忙才助人一臂之力。而不是刻意為之。
而青武昌原本的計畫也不是讓一大堆人去纏季行雲,只是策動與他交情較好的小朋友,用感情的鎖煉拉住他。而非演變至今的死纏爛打。
總之季行雲已經生氣了。同時還要求雷義拒絕所有非公務性的訪客。
這一夜他獨自一人留在中隊部。因為回到武宛,較容易被打擾,為求一時的清靜只好留在武議團。讓預備士把關,不給人進入吵他。
季行雲覺得很煩。顆心被分成兩半。追求未知與游歷的真心在呼喚他,廣大的世界正等著他的拜訪。而關心友人的心又叫他留下來。兩種力量在拉扯著,讓他覺得好麻煩,好困擾。
本來已經決定要離開了,現在卻又放不下。可是內心深處又有一個甘脆直接不告而別的念頭,與其被友情築起的高牆給封閉,不如快點逃離。
心煩之時,門被推開了。不是他熟悉的氣息。
季行雲沒轉身看清人來就不大高興的高:“雷義,怎麼放人進呢?我不是已經告知你,拒絕所有訪客嗎?”
“呦…原來你的架子這麼大!嘖,還真看不出來。”
年輕活潑又淘氣的聲音,重重地敲了季行雲的腦門。
他驚訝地轉身,看著這位不速之客。
“你…你怎麼來了?”
少女嘻笑道:“怎麼,不能來看看你?”
季行雲跑到門外,左顧又盼緊張兮兮的樣子。
少女卻道:“放心沒人啦。我已經請你那位常侍官小睡一會。”
“紫環小姐,您還是一樣大膽妄為啊…”季行雲感歎的說著。同時臉上也浮現不自然的神色。
穹紫環大方地幫自己倒了杯茶,把梳理整齊的頭發辦松開,甩了甩頭才開心的說:“呼…累死了。這樣多輕松。”
現在的穹紫環與前些日子在宴會的穹紫環完全不一樣。身上高貴的氣質完全消失,只剩下野性的活潑與充滿活力的少女氣息。
不過這才季行雲知道的穹紫環。那個又點任性、大膽,為了幫助好姊妹會不擇手段亂來的女孩。看看現在的穹紫環,回想幾天才見到的穹紫環,季行雲實在很難把兩個人的形象合為一。總覺得她的身體理住著兩個靈魂,在不同的時刻派出不同的靈魂來。
穹紫環喝了茶,突然就跳到季行雲身前,指著他的鼻子責問道:“我那天不是傳訊給你,要你抽空來找我嗎?怎麼過了這麼多天,都不見人影。”
“這…”面對她的責問,季行雲可為難了。
他根本不想去面對她。因為一定會被問到有關蒼眠月的事,他還覺得自己沒資格面對她。另一方面競技馬拉松還有退團的事,把他的空閒全剝奪了,也讓他找到理由不去找穹紫環。
“武議團正好在進行競賽。身為裁判我走不大開。更何況我又怎麼能躲過兩名武風士的耳目,私下與你會面?”季行雲找了個說服自己的理由搪塞過去。
“真是遜斃了。算了,我不也來了。”穹紫環說完,就像在看貨物一般地打量季行雲。繞著他左看又看,上瞧下瞪的,叫季行雲好不自在。
穹紫環就在評鑒一般,用打分數的口吻說道:“嗯。有進步喔,雖然還差得遠。不過已經小有成就了。”
被人當貨物一般的打分數,季行雲不自在回答:“還可真謝謝你的抬愛。”
“這點進步是應該的。不然我怎麼放心把眠月姊交給你。”
“咳…”她的話讓季行雲更加的不自在,季行雲先是抿著嘴臉色難看,然後才問:“那紫環小姐,你今夜特別來訪,是有何要事?”
穹紫環道:“當然有重要的事。想先跟你打聽一下眠月姊的近況。我搞了這麼大的排場,弄出了這一趟外交之旅最重要的就是要到綠海見眠月姊。當然得先關心她的近況一下。”
季行雲吶吶的說:“近況嗎…這…我也不大清楚。”
穹紫環不滿地地指責道:“什麼不清楚!你就住在綠海隔壁,怎麼會不清楚。還是想釣我胃口嗎?我現在可沒有時間與耐性跟你耗!”
季行雲黯淡的回答:“我上次見到時,已經是一年半前的事情。這不能算近況吧?”
“什麼!你都沒去找她!”穹紫環驚訝的叫著,然後又指著季行雲的耳飾責道。
“怎麼可能,那眠月姊姊怎麼會把這東西送給你!哼,原來是眠月姊看錯人了。”
面對穹紫環的指責,季行雲只有低著頭自責的說:“我很抱歉。”
看到季行雲似乎也因此事而感到傷痛,穹紫環便問:“那你是不知道眠月姊現在正孤伶伶的一個人待在綠海中了?”
“什麼!”季行雲意外地叫了出來。
“怎麼可能,她父母,還有其他人呢?另外東方尋彩不也在綠海嗎?”
“東方尋彩?喔你是說蒼尋彩?他們都不在了。早在一年半前蒼長移、蒼象原就帶著星語鶯離開了。而蒼華日那個毛毛躁躁的浪子本來就不常住在綠海。那個蒼尋彩好像在跟著他一起四處流浪去了。”
季行雲眨眨眼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問道:“怎麼會這樣?”
穹紫環無奈的說:“就是這樣。我很不放心好姊姊一個人在綠海,所以才特別要去看看她。怎麼這些事你都不知道?”
“是啊…為什麼…我怎麼都不知道呢?”季行雲自責地說著。
看著季行雲這種牽掛的模樣,她便提意道:“不如這樣,咱們一同去看看眠月姊。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季行雲有點心動,但又害受傷害。
突然,穹紫環抬頭,神色緊張地看著門外,然後急道。
“糟了,好像被發現了。我得溜回去了。改天再談。拜拜。”穹紫環話一說完,身體像簍輕煙就在房內消散,好像方才的人影只是個幻影。
“我該怎麼做呢?”留在房內的季行雲喃喃說著。心事又湧了上來。對他而言這將是一個難以成眠的夜晚。
第15小節
武議團的競技馬拉松正如火如塗地進行著。在中隊部的廣場上正由冰泉月眉與另一名武議士對決著。裁判凜凊靜靜地看著場戰斗,而長青回顏也在一旁看著。
場上的戰斗不能算是激烈。因為冰泉月眉沒有在出招,她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對手,用身精確的身法,以絲微的差距躲開對手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她不停讓對手揮空拳,讓那名武議士覺得自己像是在打空氣一般。
打著打著,那名武議士不停的揮空拳,讓他深感挫折,也放慢攻勢所以讓場面變得相當冷。
長青回顏罵道:“喂,你別再玩了。別欺負對手了!”
冰泉月眉轉過身子,背對對手,很認真但語氣冷淡的答道:“我很認真地練習。那有在玩。”
那名武議士看到冰泉月眉的這種態度,豈直快氣炸了。在比賽中竟然這麼輕乎地背對敵人,簡直不把對手放在眼裡。他一氣之下,運足了全力,就由背後突襲。
冰泉月眉還是沒有轉身應敵,甚至連頭也不回。
而那名武議士,拳頭打到一半就覺得自己中計了。他的力量被空氣中的冰塵抗消了,雖然沖勢依猛,但是真氣似乎使凍結了。這樣的攻擊根本就有蠻力,沒有威力。
只是他停住!只要硬著頭皮想辦法催動真氣,沖破對手設下的陷阱。
哧的一聲,空氣中的冰塵突然消散。武議士正覺得奇怪,急催的真氣在禁錮消失狂然湧出,失控地向前湧出。
這麼一來,他打出了原比計畫中威力強上一倍的攻擊。只是…沒用。
打不著人的攻擊一點用處也沒有
冰泉月眉像是在背後長了眼睛似的,橫跨一步以毫米的差距避開對手。同時伸手往對手背上一按。那名武議士就在自己失控的力量之下,沖下台。
凜凊露出征笑,喧布:“勝方,第一小隊冰泉月眉。”
被喧告獲勝的冰泉月眉好像沒什麼好高興的樣子。她的表情就像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由上台到勝利都保持一貫的神情。一如她默默的下台,也安安靜靜地下台。
凜凊瞧了瞧這位冰泉小姐,然後道:“月眉,你在季隊長手下,似乎受了很好的鍛煉。進步不少。”
長青回顏卻不悅的說:“呿,一點也不好。你早該在十分鍾前讓比賽結束。”
冰泉月眉無絲毫不悅的樣子,淡淡的回覆道:“但是隊長曾說,讓對手把實力發揮出來不但是挑戰自身的能力,也是對敵人的尊敬。也是讓自己變強的良方。”
長青回顏搖頭道:“話不能這麼說,這也得看情況。你作為根本就是在凌虐對手嘛。”
“可是,我從中又學到不少閃避的技術與經驗。”
“這…練習也要看場合…”長青回顏對這但冰泉家的女孩,也感到有點頭痛。就像一團火,掉到了一座冰泉之中,總有格格不入,無力可施的感覺。
“哈…長青隊長,你這位團員實力堅強。就別挑她這一點小毛病了。”武風士藍千正好走過來,順道幫冰泉月眉說話。
“藍千、仙緣,讓你們見笑了。還請兩位順道指點指點這些後輩們。”長青回顏與兩名武風士打了招乎。
凜凊發現這兩名武風士接近時,就提高警覺。不過看他們並無異像,似乎不是針對凜家而來,才略為放松,不過依然底調的藏在一旁。
藍千笑道:“看了你的隊員傑出的比試,看來這一屆武光祭你是誓在必得。”
長青回顏得意的說:“好說,好說。南郡的歷史雖然比起他郡短些,不過武風之盛可稱法天之冠。”
“那麼…”仙緣接著說道:“我們的請托呢?”
“啊、哈…這有什麼問題…”長青回顏的舌頭差點打結。
她根本把件事拋到腦後了。原本想說服雷哲隨團出使,不過在競技馬拉松的激蕩下,老跟人熱烈地討論武功、招式,每每想提這件事就因討論與檢討白天的比賽而順延了。
“長青隊長,你不會派不出來吧?南郡向來人才濟濟,不會到了你手上就找不到人了。”
聽到仙緣酸酸的聲音,長青回顏不免心中有氣,便怒道:“怎麼會沒人,隊長有能力的力一堆,隨便找到有一堆志願者!”
仙緣笑道:“那我就放心的。原以為您一直沒回應,是派不出人來。才想遣人向大隊部那調派人員。”
藍千轉頭注意廣場的另一頭,想要看看還在進行的比賽比視線正好掃過凜凊。心頭一凜,這位凜家年輕一輩的高手怎麼會混在武議團的基層中。藍千注意著著他,心中升起了疑惑。凜凊被譽為凜家年輕一輩的天才,在凜家尚未脫離暗部前凜凊的實力就叫人驚訝,怎麼會跑來這當個小隊長?
藍千便故意問道:“長青隊長,你看中的人是不是這位凜凊?諾由他帶領預備士們,肯定能保證使團的安全。”
凜凊明白了他的意圖,便道:“藍大人,我的武功低微恐怕不足以勝任。更何況有兩位武風士在,少了位王健又有何影響。小小的盜匪,在打傷人後見到兩位不就馬上嚇跑。這就足以證明使團有兩位足已。”
長青回顏的線條雖然,到底也是名中隊長,話語中的這點火藥味與沖突她還聽得出來。只是她不明白凜凊怎麼會對這兩名武風士出言不遜。
仙緣被他一譏心中有氣,便道:“凜凊小隊長,你不願意為法天出力,為法天的光榮與名譽出力嗎?或者凜家只是自私自利的跑到南郡?”
家族被辱,凜凊不怒反笑。只是他的笑容讓氣溫在瞬間大幅降低。
只見他臉上綻放著迷人的微笑,語意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針對著藍千與仙緣說道:“您說笑了。素聞都郡的武風士各個武藝高強,不知道我這位地方上小小的武議士有沒有這個資格與兩位較量一下。”
氣氛在瞬變得極度凝重。長青回顏不知道凜凊那來自信,好像不把兩位武風士在眼裡。奇怪的是心中還直覺告訴她這位手下不會輸給武風士,不過她還是出來打了圓場,畢盡武光祭在即,好手不得有失,而交使團的武風士萬一也被打傷了,她上那找人來遞補。
“凜凊,我代兩位武風士回絕的你的請求。他們身上有任務,不是考證地方武風的時候。”
凜凊冰冷的說:“那還真可惜。”
藍千道:“會有機會的,只要你跟我們一起出使。還怕找不到機會。”
凜凊再度冷笑一聲,就要答話,季行雲卻正好出現。
他道:“能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嗎?因為要跟著出使的人是我。”
“耶!小雲…”“季行雲?”“隊長?”“啊、隊長!”
他的話讓長青回顏、凜凊、冰泉月眉還有跟著過來的雷義都嚇了一大跳。
藍千疑道:“這位是…”
季行雲答道:“南郡武議團第一小隊隊長-季行雲。你好藍武風士,還望在旅途上多多指教。”
)16977小游戲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戲,等你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