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說出來你們肯定也都認識,就是吏部尚書勾大人的那個胖兒子勾貴。」楚清華說。
「是他!難怪,憑他父親是吏部尚書,這點能力還是有的。」易楠生說。
「要不是大楚高祖皇帝開創了科舉,現在恐怕還是那落後的薦官制度,我們這些儒生怎能有出頭之日?現在恩榜的人數並不多,這已經是好事了!」楚清華說。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劉林心裡不是滋味,居然自己和那個出了名的草包紈褲同列一榜。
「今日,我們多飲幾杯,不過可不要醉了哦。」楚清華高興的舉杯,眾人同飲。
隨後,送喜報的差役們幾乎踏破了狀元樓的門檻,狀元樓一樓居然有四十多位高中的舉子在此飲宴。狀元樓外鑼鼓喧天,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郭辰做東,給劉林、易楠生和楚清華俱是在這狀元樓訂了一間房,以方便第二日受詔進宮和謝主考恩師。同時也為這三名窮困的舉子付了不少銀子的賞錢。
第二日清晨,劉林早早的便被楚清華他們叫起,一同前往文院謝恩師去了。
今科進士榜共計八十六名,恩榜兩名,合八十八人。按照名次順序,主考禮部尚書卿居正與其它幾位副主考一一接見,嘉勉一番。劉林和勾貴排在最後,卿居正接見兩人的時候,已經近中午。
劉林入堂,行禮畢。
卿居正便開口說話了:「建康府舉子劉林,皇上念你也是飽學之士,特恩賜你進士及弟。明日早朝,皇上詔見進士科一甲前三名,還有恩榜兩名,回去準備一下吧。」
劉林叩謝,卿居正沒有給他開口多說話的機會,便傳勾貴進堂。劉林退出後,剛進去了勾貴便隨之又出來了。
劉林剛剛出文院大門,勾貴便在身後叫喊起來:「劉林,等等我。」
勾貴氣喘噓噓的追上了劉林,劉林問:「勾公子有何事?」
「嘿嘿,沒事。我只是想說,我們兩還真有緣哪。鄉試同登桂榜,到了京城,這恩榜之只也就你我兩人,是不是有緣。」勾貴問,「老實說,你是不是在朝中找到了靠山?聽說你是建康王的弟子,可有此事?」
「無聊!」劉林說罷頭也不回的往路對面走去。劉林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便是這勾貴,與他同登一榜,已經不知道有多少舉子在背後閒話。昨日與勾貴在文院外,勾貴可是譏諷了劉林並且要讓他叫爺爺便會給他弄個官職。兩人現在走在一起,真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想。
「嘿,站著。小爺給你臉,你別不要臉,好好的和你說話,你***……」勾貴話未說完,凌空一股強勁的氣流擊中他的右臉,勾貴被打的口吐鮮血。
劉林回頭氣憤的看著勾貴,雖然自己從未見過生母,也不允許別人侮辱她。
「勾貴,請你以後說人話,如果再亂吠,小心你的左臉。」剛才凌空的氣流,便是劉林氣憤之後,掌間抽出。現在他對那股神秘力量的控制已經揮灑自如,讓外人看起來倒似是一個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了。
「你敢打我?來人哪,把這傢伙給我拿下,我要報官!」勾貴呼叫著不遠處的幾個惡奴。
「慢著,你是哪只眼看到我打你了?你可別血口噴人!」劉林說罷便走,幾個惡奴撲了上來。劉林右手微動,一股勁風湧動攔在地上,勾府的家奴紛紛如惡狗撲屎般絆倒在地。文院門前站著的衙役與行人笑了起來。遠遠的見這邊有情況,劉騰與江惜然也奔了過來。
「大哥,怎麼了,他們……」劉騰戒備的問。
「呵呵,沒什麼,勾公子的家奴們在練功呢。」劉林戲謔道。
「劉林,小爺我勸你別期人太甚,得罪我對你沒有好處!」勾貴擦拭著嘴角的血跡說。
劉林拱了拱手說:「勾公子,在下一介寒生,哪敢得罪你。在下雖然窮困,可也是有尊嚴的。在下不敢與勾公子攀交情、附富貴,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
「好,你給我記下這筆帳!」勾貴指著劉林說罷,一招手帶著幾個惡奴跑走。
劉林知道,這一次是真的與勾貴劃清了界限,勾貴這樣的小人他日定會尋找機會報復自己。
現在劉林已經改變了心態,他覺得自己不能再避讓於人,這樣一個社會,自己如果不努力的讓自己前進,獲取更大的利益和地位,那別人就會肆意踐踏你的尊嚴甚至生命。為了自己,他要好好的把握一切。
進士是中了,不久就要當官了,不管是什麼官職,總會有一點俸祿。有了多餘的銀兩,他便可以開始利用腦中的新技術來賺錢,賺取足夠他一生享用不盡的財富。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不再像從前,開始有了一點野心。
現在愁的倒是自己的武功等級,在寶杏客棧中的這十日苦練,雖然一切都順暢,可自己的內力等級卻仍舊維持在一層的前期,似乎沒有一點的進步。這是為什麼?難道自己真的不是練武的料?或者是自己沒有潛力再提升,只能永遠的修煉這入門的內力秘籍?可自己那揮灑自如的神秘力量來自於哪裡?難道真的是指上的翡翠戒指給他搜羅了自然中的力量?
劉林默默的勉勵自己,在朝為官,他無法掌握自己的官運、命運。為了自保,他想要讓自己的實力增強,就算注定一輩子不能成為武林中的至尊強者,就算一輩子只能在武功修為最低層徘徊,他也要利用好自己的敏捷身手與五識,讓自己成為與眾不同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