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上。」隨這人群中一聲暴喝,十多個人就如同中魔了一般,紛紛朝四面八方向張聰揮刃而來。
張聰目光如電般掃過,心下一懍,其中除了教書先生沒有動手之外,其他黑白十四人加上大漢一一而來,下手再沒有絲毫情面可講。
此次張聰並沒揮刀,而是利用從身上散發出一陣強烈的紫焰,硬是將其逼退,在他的結界中,紫焰威力陡然倍增,這些人又如何招架的住,沒想到這個看來起來只是個二十多年的生命體,竟然能發揮出如此力量,除了驚訝之外,心中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在這一團紫焰的波及下,功利稍微差的黑白十三人,紛紛都倒地不起來,最後也只有大漢和黑衣女子才能勉強穩住身形。
論其功利,他們尤在這十三人之上。
「好厲害!」丁宛兒整個人都被震驚了,甚至連眼睛都忘記了眨一下,從小到大,除了父親之外,還從來沒見過能發揮如此強大力量的人,而這種力量簡直可以和風幽女神媲美了,如今又叫她如何能相信這一切,相信自己剛嫁的男人會如此厲害。
「嘿嘿……」張聰口中不禁發出一聲冷笑,如同換了個人一般。
那黑衣女子受此重挫,頗不服氣,身形一穩,立即持劍挺來,絲毫沒有一刻停留,甚至連在一邊的大漢都沒有來得及拉住她。頓時,只見那大漢道:「我們已經輸了,還請手下留情。」
此話顯然是對張聰而說。
見長劍指來,張聰連忙直推吞日而上,乾脆隔開對方著凌厲地一劍,反倒是黑衣女子越打越兇猛了。張聰意隨心轉,手中吞日運用的虎虎生風。在他的刀勁的迫壓下,黑衣女子如入冰窖。全身發冷,意志和精神接近崩潰的邊緣,其實假若不是張聰早已收斂了大部分的功力,只怕著黑衣女子早倒地而亡。
「好身手,再下佩服啊!」教書先生不但沒出手,反倒在一邊喝彩起來,如同見到世上最精彩的打鬥一般。不知不覺連扇風地頻率也加快起來。
古宅外風雨交加,結界內強風襲捲進而起,火光跳動不停,大廳忽暗忽明,一個俊逸瀟灑的男子,緊迫一位絕色佳人面前,形成一個極賦詩情畫意地場面。
時間一長,張聰也就不願在與著黑衣女子糾纏下去。收起了大部分功力,希望對方明白自己的用意,立即罷戰。
黑衣女子壓力頓減,輕輕吁出一口氣,突然間檀口張開,一道白光閃電向張聰面門射去。那白光迅快之極,張聰只在三尺之外,這等距離,眼看不能躲過。
張聰不愧是花都之主,見那黑衣女子張口時的姿態,立覺不妥,從一開始他就觀察過這女子說話的神態,她說話之時一直都只是櫻微動,突然這樣大幅度的張口,實無道理。
張聰已知糟糕。他的反應亦迅疾無倫。整個人向後彈去,硬把頭往後仰。白光剛在鼻尖幾分上掠過,只差毫釐。
張聰疾退下到了兩丈開外,當他的背脊離地尚有半尺時,突然回彈而起,隔空一拳向黑衣女子擊去,周圍地空氣大受震盪,古宅大廳如進烈火地獄。他這一拳本是無心之下揮出,結界之內威力大增,黑衣女子雙眼現出絕望的神色,顯然閃避已晚。
拳勁將至,眾人暗道,此女小命休矣,可那知張聰卻在關鍵時刻撤拳,隨身一個旋轉,直接講黑衣女子撞倒在地,才消除拳頭上的勁力。突然間,整個古宅再次陷入黑暗之中,一切又好像恢復了原有的平靜。
忽然,廳心地面上篝火燃起,所有人恍如隔世,這個大廳唯一不同的是廳中四角角落凌空跳動的四團紫焰憑空消失了。眾人頓知結界已消,張聰依舊是站在原地,就像沒有動過一般。
「相公!你實在太厲害了。」丁宛兒驀然回神,立馬一個擁抱整個人躍到了張聰身上,如八爪魚一般死死抱住他,興奮的當眾給他一個甜甜的香吻,差點吻地張聰骨頭都酥了。
「相公?」影侍者橫了張聰一眼,小聲的嘀咕了一聲,最後轉為了一聲冷哼。
好不容易,張聰才將纏得死死的丁宛兒放了下來,覺得不好意思道:「各位,多有得罪了!就當是相互切磋,不要真叫上勁了。」
「佔了便宜還賣乖。」黑衣女子不以為意的撇過了頭去,雖然嘴上不滿意,其實心裡早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如此精妙的刀法和能力,簡直見所為見,顯然不是玄風山這一支地古武學。
此時,教書先生瀟灑的揮著逍遙扇走了出來,連忙打圓場道:「不要傷和氣,大家只是避雨,閒來無聊玩上兩把大發時間。不過今次確實讓我大開眼界了啊。小伙子好身手,好身手啊!」說罷便哈哈大笑起來。
突然,笑聲頓消失,只見教書先生向張聰行禮道:「鄙人符雲道,誠心結交各位朋友。」
「服了!」只聞一道粗壯的聲音飄起,昏迷一陣的胖子商賈陡然坐了起來,連忙跑到張聰面前,激動道:「厲害,實在太厲害了,我傅雄很少服人,但今次徹服氣了,小子,你確實厲害,看你的身手,不像是玄風山的人,不知你是如何來到這裡的?」
「這個說來話長。」張聰不好言明,只好委婉的隱瞞著自己的身份。
如今,再環視廳內,大漢又如睡著一般閉起了雙眼,想必今日他也算是徹底見識到了。
如今殺氣顯消。古宅內氣氛頓時輕鬆起來,由於剛才那一場惡戰,眾人的關係好像親近了幾分,原本素不相識地幾個人,也都紛紛圍到了火堆旁,熱情地攀談著,只是張聰一直對自己的事言詞閃爍。眾人都不是笨蛋,一次碰壁後。也就不再糾纏其話題了。
其中最開心,最歡快地就要屬丁宛兒了,連她自己沒想一場陰錯陽差的婚姻,竟讓她自己撿到了寶,從一開始她就不願意嫁給馬家那個傻少爺,所以當日負氣之下在深山老林將自己的一切獻給了張聰這個陌生人,原本想就此私奔。可張聰不同意,只好傷心的回到了玄風城,接受了自己悲慘地命運,可沒想到一切早已在冥冥中注定,最後還是讓她得償所願了,而且自己所嫁的這個丈夫更是「武異」驚人。
原本荒廢以久地古宅之中,被這樣一鬧之後,放倒變得熱鬧起來。唯獨只有影侍者依舊是默默的坐在一邊,低頭思考著什麼事情。
張聰側眼觀之,始終沒有放下心中的疑惑,影侍者來到玄風城,到底是為了什麼?一時之間也無法猜透其心思。
此時,夜已過半。可大家卻越聊越來興趣,絲毫沒有一點睡意,那黑衣女子有意無意間偷偷打量著張聰,心中頓起漣漪。
「有人來了。」張聰耳息一動,脫口而出。眾人立即戒備起來。
「好像人還很多,至少有四十人。」一直佯睡的大漢也突然脫口而出。
「不錯!」張聰臉色一沉,挺身而立道:「好重的殺氣,看來這些人不是來避雨的。」
眾人紛紛而起來,就連大漢也睜開了雙眼。
丁宛兒被張聰小心的依附在後,默默地等著這一大幫人的到來。
「宛兒!」
頓時。一聲渾厚的聲音傳進了古宅之中。眾人無不變色,均道:好厲害的勁氣。
就連張聰也皺起了雙眉。雖然人還未到,單聽此聲音的力度就知道對方是一流高手,甚至在比宅內之人高明許多。
聽其聲音,丁宛兒顯得很害怕,一個勁的抓住張聰的衣服,向她身後蜷縮,顫抖道:「是二叔,是二叔來抓我回去了,我不回去,我不嫁給那個馬家少爺……」
張聰立即明白過來,心中暗道這些人來的好快,今早才脫身,沒想到晚上就已經找上門來了,看來丁家在玄風城地勢力確實不可小覷,單憑這四十來人的腳步聲,就知其中高手眾多,就算是一些小嘍囉都頗具功底,看來待會免不了一場惡戰了。
「宛兒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把你帶回去的。」張聰一面安慰著身後的丁宛兒,一面環視廳內所有人,朗聲道:「各位,今日之事還請大家不要出手,這些算的上是本人家事,各位在一邊即可。多謝了!」
還沒等這些人來得及回答,只見古宅之內依然闖進幾十號人馬,為頭的更是一年約三十歲左右地男子,此男子身後一次站著三個儀表堂堂較為年輕一點的男子,後面更是一大票人。
「宛兒。快隨二叔回去,你父親在家快要氣炸了,再不回去,只怕二叔也護不住你了。」為首的男子語氣平緩了許多,完全將張聰當作一個透明人一般。
在這個世界從容貌上根本看不出年級,張聰深知著點,這位丁宛兒的二叔看起來很年輕,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個世紀了。張聰不敢怠慢,見身後的宛兒十分害怕,一個勁的搖頭,甚至連話都忘記該如何答覆了,他也只好代為道:「宛兒,已經嫁給了我,她是不會回去的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這小子說話的份嗎?」二叔身後一男子暴躁而起,直接躍到前面,憤憤的看著張聰。
此人面色鐵青,看來是天生之色,要是換在過去,張聰還以為是被氣的,不過看他剛才那一躍地身手,確實不賴,看來頗有功底。此時,只聞丁宛兒躲在張聰身後弱弱地交了聲「三師兄」,便不再做聲了。
張聰見對方出言如此傷人,心裡早已不平衡,冷哼一聲道:「原來是宛兒的三師兄啊,我還以為是哪裡來地癩皮狗呢?」隨即便漫不經心的掏起耳朵空來,擺出一副目空一切的姿態。
「你——」只三師兄臉色又鐵青轉紅,就連頭髮都氣的豎起來幾根。終於忍受不住,大喝一聲,吹出勁氣,猶如蛇嘶的一聲,聲音爆響。
張聰雙目陡然圓睜拉著丁宛兒一個側身閃避,同時間轟的一聲巨響,只見古宅大牆上出現一個大洞,眾人無比變色吃驚。
「是丁家的人!」符雲道臉色大變,看著牆上的大洞,頓時說不出話來,腳步也開始緩緩後退,其他也是如此,都悄悄的退到了一旁。
丁行之在玄風城又百年聲譽,名氣並不低於當年的靜默,而且丁家還是風幽女神親戚,得罪了丁家,就等於與整個玄風山為敵。這些身為玄風城的臣民當然懂得其中道理,哪怕心裡再怎麼想幫張聰一把,面對丁家,也不好再出手相助了。
「三師兄,不要啊!」丁宛兒大聲喊叫起來,死死的護在張聰胸前。
「小師妹,還是和二叔回去吧。」三師兄緩聲而起。
「不!」丁宛兒堅定搖著頭,不由深情的看了張聰一眼,轉向所有人道:「我已經嫁給他了,自然不會再嫁別的男子。」
張聰見她如此深情,心有感觸,輕輕的將丁宛兒推到了一邊,暗中向影侍者示意,希望她能在關鍵的時候保護一下宛兒,只此心願而已。
而這次,原本和他一直出於對立的影侍者竟然悻然接受了,悄悄的護在丁宛兒身邊,準備隨時利用影子帶其逃跑。
有她的照看,張聰也放心了許多,畢竟他對影侍者的能力非常瞭解,說到操控影子,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她更強。
「是一車輪戰,還是一起上?」張聰怒目而視這四十多人,心中毫無半點懼意。令眾人無比欽佩萬分。
「對付你,我一個人就夠了。」三師兄信誓旦旦的說著。話音剛剛落,張聰頓時飛身而起,一躍而起,吞日凌空劈下,起先毫無半點徵兆,只見一道紫色烈火劈燃燒了整個刀身,把整把長刀殛得電光四射,再而張聰整個人給包裹在電光裹,望之如天神下凡。三師兄嚇得目瞪口呆,心頭一陣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