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侍者一聲冷笑後,輕蔑的看了一眼胖子商賈,不客氣道:「靜默早已成為了聖君十大門將之首。當日一敗的代價就是如此。」
眾人驚呼起來,不禁相互對望,對此女的話不是十分相信,可她卻又能說出如此大膽的話,或許其中有些玄妙。
「丫頭,你是誰?」白衣人中一人終於問起。
「你管不著。」影侍者硬生生的回了一句。
「我看你才是胡編亂造。」胖子商賈一言剛畢,勁風霍然向影侍者撲來,絲毫沒有一點徵兆。
張聰站在一邊是看的清清楚楚,心中暗道糟糕,就算現在出手想救也晚了一步。
頓時,只見影侍者向後迅速移動數尺,身體奇怪地高速左右擺動了幾下,脅下已兩柄短刀豁然出現,正欲偷襲的胖子商賈給他雙刀逼的飛身旋轉,退了回去。接著一陣亮兵器的聲響,古宅裡除了教書先生、黝黑大漢和席地而坐的黑衣女子外,其他紛紛手持武器將影侍者包圍起來。
躲在張聰身後的丁宛兒心頭一跳,緊張的拉著張聰後退好幾步,免得被誤傷。
一把柔美的聲音在這時響起:「靜默乃玄風山百年前的英雄,怎會投靠聖君?更加不會做聖君的手下。」
此話正出於那席地而坐的黑衣女子之口,只見挺身而起,抬頭說話。露出了一張極端秀美的俏臉,白地肌膚,紫色長髮,在火光電閃下,有種不屬於這世間的美態,就連在一邊看熱鬧的張聰一時都看呆。
只見那手持逍遙扇的教書先生乾咳一聲,張聰驀然驚醒。遊目四顧,只見殿內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女子身上。彷彿她身上有攝取眼光的磁力。
「淨往你們玄風山臉色貼金。」影侍者絲毫不畏懼的說著,看著眼前眾多高手,目光不由轉到了張聰身上。
張聰被她這麼一看,突覺全身一冷,感覺好像前面有什麼圈套在等著自己一般,看到影侍者地目光,就有種被她出賣的感覺。
「小丫頭。好大地口氣,你敢這麼說,肯定是有人在你背後撐腰,那就把你的幫手叫出來吧。」黑衣女子持劍走了上來。
影侍者微微抬起了手指,最後用力指在張聰身上,大喊一聲道:「他就是我的幫手。」
張聰一聽,差點沒立時摔倒,原本就估計影侍者心裡在打著小九九。準備暗地裡助她一臂之力,沒想到這麼快就把自己給出賣了,心裡那個氣啊,可又不能表現在臉上,只好嘻嘻一笑,尷尬道:「大家誤會了。我不認識她,你們請便。」說罷就拉著丁宛兒的手準備「跑路」,可沒想到經過影侍者身邊的時候,被她硬生生的拽了過來,高傲道:「只要你能誰能贏過他,我立即承認我自己剛才說的話是胡編亂造,如果不能,那就是你們在放屁。」
媽呀!張聰嚇地汗毛的豎了起來,心想連這些人的底都沒摸清楚,就被影侍者一句話給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這不等於是借刀殺人嘛。原本還想幫忙的心,現在變成了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要是這些傢伙真聽信了影侍者的話,一起招呼過來,只怕十分棘手。
此時,正好所有的人的目光卻偏偏移到了張聰身上,詫異的打量這個「普通」地年輕男子,並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有特別強大的力量存在。此中奧秘也只有影侍者一人最清楚,身為花都的花主,天詔期已過,其能力的強大,決非一般高手可以比擬,若是故意隱藏自己的力量,當然更不在話下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張聰故意裝做笑臉,在影侍者耳邊小聲嘀咕著,心裡正盤算著如何對付這大班人呢!
「還不都是你,見到你就生氣。」影侍者憤憤的說著,可聲音很小,小得只有張聰一人聽得見,說完還不忘在他胳膊上用力擰了一把,頓時疼得張聰臉部肌肉變了形。
「靠!不識好人心。」張聰低沉得罵了一句,一看身後出路已被幾個黑衣人封死,看來這場沒有意義得決鬥自己是完全捲進來了,而且還成為了眾矢之地。
只見他眼珠骨碌一轉,連忙搖手道:「各位各位!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我只是來避雨的,和大家沒有仇怨,我看還是不要傷了和氣吧。」
「怕了?」胖子商賈見張聰如此膿包,索性挺身而出,一副唯我獨尊的姿態。
張聰沒有理會他,只是拉著丁宛兒的手轉身就走,可後面幾個黑衣人並沒有要讓路的意思,死死封住大門。
此時,胖子商賈嘿嘿一笑,空手迎上,偷襲張聰後背而來。
張聰雙耳一動,早已經將背後的景象聽的個清清楚楚,連忙一把推開丁宛兒,自己挺身迎上了胖那一掌,招式毫無半點花巧,頓時全神氣味散發出來,充斥著整個古宅。只是胖子被他這一掌給硬生生的逼退了十多步才站穩腳跟。
眾人無不大驚失色,心中均道:好強的力量!
就連一直在裝死的黝黑大漢也將雙眼瞇成了一條縫,一陣精光從眼縫中暴色而出。
影侍者更是又驚又喜,沒想到一個月沒見,這傢伙功力已到了如此境界,實在是匪夷所思。
一時間,古宅安靜下來,只聽地到外面風雨搖曳之聲。
只是那教書先生將逍遙扇一合,拍手道:「好俊地功夫啊!」
「俊個屁,難道有老子俊?」胖子一聲怒吼。顯然被剛才的一掌所震怒,奮身飛了上來,頓時宅內掌影飛舞,
張聰一開始並不想動手,可這胖子招招要命,如此躲避下去遲早會被他擊中,不由放聲道:「死胖子。你不要逼我!」
「老子就逼你了,你要怎樣。」胖子依舊不依不饒地緊跟著張聰追打。在一邊觀看的丁宛兒更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正想上去幫忙,卻被影侍者擋在了身前,道:「你上去只會越幫越忙。」
「你***!」頓時只見張聰亂罵一聲,反身對準胖子商賈胸前一孔隙處就是一腳提了過去,別看那胖子身形肥胖,行動起來卻是靈活如貓。一雙手掌猶如毒蛇似地從左側攻向張聰,並躲開他這一腳。
你個死胖子,欺人太甚。張聰這次不準備再留情面,直接出手和短兵相接,對打之下,胖子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他只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泥坑之中,行動越來越緩慢。好像週身有東西再阻攔一般。
張聰得意一笑,直接摁住胖子頭頂翻個身來,順手扯住其長髮,右腳一抬,直接抵背心,單手用力拉扯長髮道:「胖子。是你自己不識好歹的。」
胖子被他這麼一拉一頂,這個人彎曲成了一條弧線,由於他身形肥胖,此番姿態實在引人發笑。
「一邊涼快去吧。」張聰單手一鬆,就是一腳踢在胖子商賈的屁股上,直接將其踢成了個狗吃屎。
「好你個小子。」胖子一邊揉著疼痛地屁股,一個翻身站了起來,正欲繼續攻擊,卻被一群白衣服人搶在了前頭。七名白衣人,七把長劍。構成一個聯合的劍網。向張聰捲去,這七人顯然練就了聯擊之術。
「哇呀!」張聰一聲驚歎。一躍而起,覺得這七人實在平平,不過聯合起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劍陣可謂是連水都潑不進去。
張聰見兩枝劍當空刺來,他兩手閃電間分別拍在刺來地劍背上,持劍的兩人全身一震,身形一滯,幸好這時另外四把長劍從另四個不同的角度刺來,張聰急忙應付,雙手幻出滿天掌形,這一招還是剛才和胖子學的,現在現學現賣,頗具神效。同時又雙腳連環踢出,刺來的幾劍,幾乎在同一時間內給他震開。
在一邊的黑衣女子一看便叫糟糕,因為這七人構成的劍陣雖然精妙絕倫,可惜功力、能力和這年輕小子相差太遠,張聰利用他們地長劍,不斷傳出他身上的氣,七把劍就猶如被西磁鐵吸上了一般,無法掙脫。倒是這些怪異的氣體還把他們震得血氣浮動,看來落敗是遲早的事。
黑衣女子心想若親自出手;亦沒有必勝把握。而黝黑則仍是垂頭佯睡,似乎眾人的成敗與他完全沒有相干。
張聰大喝一聲,戰局已定,白衣人長劍紛紛脫手,張聰更是有心賣弄立威,將奪來的長劍紛紛向上擲去,轉眼間古宅上的正梁處,一排整整齊齊的插了七柄長劍,白衣人倒了一地,頓時半身麻痺,動彈不得。
一群黑衣人正準備上前「討教」,連忙被黑衣女子擋了下來,只是見起搖頭示意,似乎在說你們都不是對手。
丁宛兒本就知道張聰有點本事,只是沒想到他卻如此厲害,空手連敗八人,這等戰績實在讓她歡喜不已,一個勁地撲到張聰懷中,重重的親了他一口。
一邊的影侍者見之,臉色一變,重重冷哼,扭過頭去。
「好極好極!」教書先生再次拍手喝彩,看他樣子並沒有要下場比鬥之跡象。
「運氣好而已。」張聰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嘿嘿的笑著。其實這一個月來,這還是第一次與人動手,沒想到會有如此結果,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起先還有點懼怕這些人會一擁而上,不過現在看來,反倒覺得人少了沒意思了。
「我來領教幾招。」黑衣女子終於走了出來,單手持劍,劍鋒直指張聰眉心。
一見此女,張聰頓起來憐香惜玉之心,一時間不知該如此下手才好。
黑衣女子見其久久沒有反應。一劍發出,張聰被籠罩在劍光劍影下,劍峰捲起的勁氣,在大殿內做成無數氣旋,即使遠處一角地教書先生,一頭長髮亦隨風而舞,地面上篝火。受不住勁風的吹襲,頓然熄滅。大殿頓成黑暗世界。
一開始張聰意為躲避,可躲下幾招後,覺得此女招招凶險,尤勝胖子商賈,更比那七個白衣男子的合擊之術要厲害很多,看來如此憐香惜玉下去最後只會斃命於對方之手。
丁宛兒在一邊看的心驚肉跳,就連影侍者也露出了擔心之色。均沒想到黑衣女子看似柔弱。卻出劍如此凌厲,實在是有點大出意料。
在漆黑裡,只聽到一連串清脆的響聲,正是張聰以手指彈在對方劍鋒上的聲音,他在如此黑暗的雨夜裡,依然游刃有餘,地確是絕藝驚人。眾人無不變色。直到此時,張聰都還沒有露出吞日。
突然間一聲暴喝。大殿的空間生起強烈地呼嘯聲,這時電光忽閃,張聰霎時間看到一直未出手地大漢,手持一長鞭迎了上來,配合黑衣女子地劍招,可謂是如虎添翼。
從一開始張聰就認為此漢最為厲害。可沒想到會於這黑衣女子聯手,而且鞭勁十足,尤在黑衣女子劍鋒之上。
閃電後一下暴響,整個大殿回復黑暗。鞭風呼呼,這黝黑大漢的功利比適才地胖子顯然高出甚多。突然間兩聲輕喝,鞭聲完全靜止,只有鋪天蓋地的雨聲和山風的呼叫混雜在一起。這時電光連閃,在被照得煞白地大殿內,鞭影劍影相互交錯,張聰打的是遍體生涼。實感雙拳難敵四掌。不得不認真起來。
頓時,黑暗中一道紫芒暴漲。古宅四個角落頓起一團無名火焰,整個空間也被這四團紫焰照亮。
待所有人看清楚之時,張聰之手已出現一把長刀,此刀身之上隱隱散發著熱量,而那大漢和黑衣女子也被這柄長刀逼退了好幾步。
「好刀!」教書先生頓時喝彩起來,雙目中射出異樣的光芒,而他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張聰手中的吞日之上。
吞日一顯,整個宅的氣氛完全不同了,張聰身上的氣就像失去控置一般到處亂竄。很快,各種奇怪的氣味也伴隨而出,充斥著這個空間。
就是這個,出現了!影侍者額頭流下一滴冷汗,曾經他就敗於著古怪地氣味之下,至今都無法忘記,這是張聰的結界空間。心想這些人要遭殃了。
張聰也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興奮道:「一個兩個,實在麻煩,還是一起上吧。」
此番語言,眾人無不驚訝,尤其是那個大漢,他是第一個感覺到這個奇怪氣息的,只是沒想到對方會說出如此托大之言,這裡加起來少說也有十八人,就算教書先生不上,也有十七人,而這些人並非庸手,若是一起上,一般人根本無法招架。
就連在一邊觀看的丁宛兒也覺得此話誇張了,以一人之力,抵擋這麼多高手,就算是他父親丁行之親來,也不一定討到好。
「你小子找死是不是?」胖子不服氣的喊了出來,一開始確實看走了眼,可現在聽到對方如此口吻,心裡更不服了。只見他雙一閉,頓時將右手上的五個冰魄戒指一一吸收,看著張聰,繼續道:「這次我不會再讓你了。」
「囉嗦!」張聰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伸出左手一吸,掌心之中發出一道無形的氣體,直接將身材肥碩的胖子硬挺挺的吸了過來,然後順手一甩,直接將其丟的老遠。
眾人無不大驚,看著半天不起的胖子,均有點不可思議,這胖子也算的上是一號人物了,而且剛才還吸收了五個百年冰魄戒指,就算再不濟,也不至於被對方隔空抓小雞一般被扔出去。
「糟糕了,這是他的結界空間!」大漢失聲叫喚起來,不由額頭滲出細細冷汗。
眾人大驚,尤其是那黑衣女子,簡直無法相信。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和現實如此接近的結界空間,簡直讓人感覺不到,要不是大漢提醒,只怕知道現在大家都還蒙在谷裡。
丁宛兒也是驚的單手掩嘴,沒想自己地相公會如此厲害,如此結界更本就無法想像,只怕玄風山上能做他對手地沒幾人了。
影侍者嘴角倒是露出了笑意,這事她心裡最是清楚,張聰是花都名副其實的花主,這就是幽香地力量,所製造的結界也和一般人大為不同,完全是靠無法捕捉的透明氣體幻化而來,一般人如不細心感覺,很容易被自己的雙眼所欺騙,因為雙眼無法看到空氣中游離的氣體,這就是張聰的厲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