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快結束時,花蕾的媽媽進來,小妮子沖她媽媽張口就喊:“媽媽,叔叔的嘴唇好厚啊,摸起來很舒服。”
我很不好意思的笑起來,臉上一陣一陣的發熱。
花蕾的媽媽順勢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在看我的嘴唇。我不自覺的閉緊了嘴唇,不敢正眼看她。我發現,我從未正眼看過這個女人。她曖昧的眼神和漂亮的臉蛋幾乎讓我心驚肉跳。
她很快發現了我的害羞,於是對花蕾說:“不要胡說。”
花蕾說:“媽媽,是真的,我摸過叔叔的嘴唇了,軟軟的,很好摸。不信你去摸摸看。”
我臉上更加一陣一陣發熱。
花蕾的媽媽沖我笑了笑。她的笑,溫柔嫵媚。明亮的燈光下,她的臉潔白干淨,熠熠生輝。我不禁心跳加速。
走出她家後,想起要擠公車,我不由地加快腳步,最後跑步前進。
公車裡依舊有很多人。我擠上去,站穩腳步。看到今天旁邊沒有挨著老頭,我暗暗感到慶幸。
同時我又想到以後每次都要坐這班公車回學校,每次都要擠來擠去,心情又變得沮喪。公車每前進一站,我的空間就變小一點,因為我每挪動一點,空出來的空間就被後來上車的人占據,最後幾乎不能挪動。這班車的人總是有上無下,直到終點站。
在極度疲憊的情況下,我跌跌撞撞回到寢室,匆忙洗漱後就上床睡了。
這一睡,我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上午的兩節課在我恍恍惚惚的神情中被省略了。早上七點半醒來一次,朦朧中,我看到室友起床的身影。我也想跟著起床,可是被窩的舒服程度遠遠超過了起床的欲望,心裡反復斗爭後,看到最後一個室友的背影離開寢室,我也斷絕了起床的欲望,繼續蒙頭大睡。
中午醒來後,看到床頭一堆紅軍叔叔的書,見起床也沒什麼事,我就躺在床上看起紅軍叔叔來。
過了一會兒,李准踹門進來。見我懶洋洋的躺在床上,他開口就說:“哥們,你坐月子啊,一副萎靡樣。”
我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沒看到我在看書啊。”
李准說:“色情書啊?看得如此萎靡。”
我說:“哪裡,看紅軍叔叔。”
李准一腳踩在我的椅子上,把頭湊到我床頭說:“我看看,什麼紅軍叔叔?”
我把書轉過來給他看,說:“還不是那小妞嗎!”
李准連忙拉著我的被子問:“那小妞怎麼啦?快說來聽聽。”
我說:“別拉我被子,我凍死了。”
李准說:“快說,不說把你被子全掀掉。”
我說:“沒什麼,只不過家教那小妞要聽紅軍叔叔的故事,我看書准備准備。”
李准嘲諷地說:“你還真把她當回事啊,隨便敷衍得了。”
我說:“這怎麼行,拿人錢財總得對人負責。”
李准罵道:“你***,真高尚啊!”
我連忙謙虛地說:“過獎了,過獎了。”
李准又把頭湊過來,神秘地說:“哥們,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妞了?”
我說:“什麼啊?可能嘛!人家比我小一截呢。”
李准不以為然的說:“有什麼不可能?不然你躺床上用功個屁啊!”
我說:“反正也無聊,隨便看看。”
李准興奮地問:“那小妞到底長怎麼樣?”問這句話時,李准的表情告訴我,他已經忘了那小妞還不到十歲,想入非非的念頭在他心裡已經油然而生。
我說:“小妞不怎麼樣,像個球,倒是小妞她娘還不錯。”
李准立馬激動起來,說:“不會吧,哥們,你看上小妞她娘了?”
我辯解:“沒有,沒有,就是覺得小妞她娘比小妞漂亮一點。”
李准使勁地問:“她娘長怎麼樣?怎麼樣?快說說看。”
我說:“就那樣,瘦瘦的。臉很干淨。”
李准說:“好啊,兄弟,你果然出手不凡,一出手就小妞她娘了。”
我聽了哈哈大笑,不免心裡一樂一樂的。
李准繼續說:“你們兩個到什麼程度了?”
我說:“什麼什麼程度了?”
李准不耐煩地說:“就是你和小妞她娘發展到什麼程度了?有沒有上過床?”
我說:“你也想得太快了吧,八字還沒一撇呢。”
聽我這樣說,李准立馬變激動為沮喪,連連哀歎,對我的戰果表示極度不滿意。
我說:“你哀歎個毛啊!又不是去泡妞,老子是去賺錢的。”
李准說:“什麼話,一舉兩得啊!人家放著也是放著,不用不就浪費了。”
我想了想,邪惡的說:“這倒也是。”
李准說:“就是啊,所以你要加把勁,有什麼困難告訴兄弟,兄弟幫你解決。”
我問:“你怎麼幫我解決?”
李准說:“隨便怎麼解決都行,要不找個她男人不在的時間,我直接上她家用迷藥把她灌倒,然後你來辦事。”
我說:“這怎麼能行,這個太邪惡了,犯法的。”
李准說:“那我再想個法子。”
我說:“還是別胡扯了,我不是為了這個才去做家教,況且我也沒那想法。”
同時,我接著對李准說:“現在你不要打擾我看紅軍叔叔,我得先搞定那小妞。”
李准連忙說:“好好,那你繼續看紅軍叔叔。有什麼戰果一定要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我說:“好,你出去把門給帶上。”
李准走後,我繼續看紅軍叔叔。可是看了一會兒,我又睡著了。
醒來後發現寢室仍空無一人,我從枕頭下掏出手機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下午的課已經開始半個小時。我想,即使現在起床不洗臉刷牙直奔教室,第二節課也已經開始。這樣不如干脆不去了。而且下午的課又不是我喜歡上的。
於是,我又在床上賴了十幾分鍾才慢悠悠的起來。當我拿起臉盆正准備開門時,李准又一腳踹了進來。不是我躲閃快,那門就撞到我鼻子上了。
我馬上來了氣,罵道:“媽的,你小子沒手啊!”
李准以為門已經撞到我,趕緊道歉,說:“哥們,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你不在。”
我說:“你小子今天趕著投胎啊!”
李准說:“習慣了,習慣了,都這樣開門。”
我不理睬他,出去洗臉。回來後,他仍在寢室。
我說:“你小子今天不正常啊,平時幾個月都不見人,今天就撞兩回了。”
李准說:“哪裡哪裡,在網吧過了兩夜,上午又在隔壁打牌,這不困得厲害,回床上養養身子。”
我說:“你鐵人也跨啦,你跨了鎮上的網吧不都得倒閉了。”
李准十分疲憊地哈哈大笑,說:“睡一會就好,睡一會就好。”
我感到肚子很餓,便不再和他糾纏,洗完臉便匆匆出門吃飯。
吃好飯後,我漫無目的的回到寢室,剛到門口,忽然聽到寢室內有人在喊:“殺!殺!殺!”
聲音甚是凶猛。
我全身顫抖了一下,竟不敢開門。我膽怯地把耳朵伏在門上,邊聽邊想:“肯定是有匪徒來打劫了,李准正和匪徒殊死搏斗呢!”
“這下李准完蛋了,聽那慘烈的撕殺聲,即使他三天不死也得住三年的醫院。怎麼辦呢?”我在門口繼續想,內心既焦急惶恐,又不敢沖進去。
可是沒幾秒鍾,屋內突然安靜了下來,一點聲音都沒有。先前的撕殺聲如雷鳴驟然而至,又驟然而去。
此時我心裡更加惶恐,想:“李准是不是犧牲了?匪徒快要出來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然而,門始終沒有被打開。我壯著膽子小心翼翼地去開門,心劇烈地跳動。
我把門打開一條縫,發現裡面什麼動靜也沒有,便戰戰兢兢把門全部打開。裡面和我出去時一模一樣,什麼變化都沒有。
這使我頓生疑惑。
我爬上李准的床頭,想問問他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李准依然在睡夢中,而且睡的正鼾。
這令我更加疑惑和惶恐。正當我爬下床頭之際,李准突然舉起一只手,嘴裡喊:“殺!殺!殺!”
他的手勢很像希特勒的那個手勢。
三聲充滿殺氣的“殺”聲嚇得我從樓梯上掉了下來,我的心髒跳動地更加劇烈。待李准的“殺”聲停下來後,我慌忙從地上站起來,嘴裡罵道:“靠,見鬼了,大白天有這種事!”
我壯著膽子重新爬上梯子,不管任何後果,義無返顧的用力推了一下正在沉睡中的李准。李准翻了一個身,臉朝著我,眼睛仍然閉著。一條長長的口水正順李准的嘴角流向枕頭。從這個枕頭的色澤來看,它已經積累了許許多多口水。
李准沒反應,我又用力推他,並大聲喊“畜生”。他這才睜開眼,朦朧中看到有人在使勁推他,李准張口便喊:“干嗎?你想干嗎?”
我慌忙說:“哥們,你沒事吧?”
李准說:“我好端端地睡覺能有什麼事,你推醒我干嗎?”
我說:“你剛才喊‘殺殺殺’你知道嗎?我還以為有劫匪來我們寢室,你跟他們殊死搏斗呢。”
李准說:“我沒喊啊,我正睡著呢!”
我說:“你真的喊了,而且喊得相當嚇人相當瘋狂。”
李准堅持說:“我沒喊,我睡著了怎麼喊。”
我說:“你是在說夢話。”
李准一邊摸腦袋一邊說:“哦,那倒是有可能,我剛才好像夢到玩‘熱血江湖’,正撕殺的起勁呢!”
我說:“那太對了,你他媽玩游戲太瘋狂了,連做夢都在玩。”
李准又摸摸腦袋,裝作不好意思地笑了兩下,然後說:“我要接著睡,你不要吵我。”
我說:“你睡吧,不要睡死過去了。”
李准對我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倒下便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