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切了一聲道:「看把你得意的,美得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我心裡高興懶得理他,洛卻不滿地說道:「你是不服咋的?咱們今天就是一家一家喝,你有本事就來。」漠笑著把桌子一拍道:「來就來,誰怕誰?」說著他就管服務員要了白酒,服務員小心地問:「涼菜熱菜一起上嗎?」漠把手一揮道:「一起走,快一點。」
我這才有功夫看著晴,她低垂著眼簾把手絞在一起,緊緊抿著嘴表情平靜,我向她靠了靠,輕聲對她說道:「我們胡說你別太介意。」她溫順地看我一眼道:「沒事的,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們,你玩得開心就好。」我心底泛起一陣甜澤,不禁去拉她的手,她輕輕握了一下說道:「好啦,這麼多的人,別又讓人家看見笑話。」
這時酒和菜上來了,漠擰開瓶蓋問道:「這酒咱們咋喝?」洛嗯了一聲淡然笑道:「剛才不是說了按家喝嗎?」漠直接把一瓶酒勻在了三個杯子裡,把檯子一轉道:「自己拿自己的酒。」看見我們都把酒拿了,漠把酒杯在桌上一磕,認真地說道:「今天請大家來,第一是恭喜你們明天上班,祝你們工作順利事業有成。」
我們連說謝謝把酒喝了一口,我問漠:「你那現在咋樣?」他沉思了一下說:「公司剛成立,業務還在開展階段,生意不太好做,好在還有一些原來的老客戶,湊合能過吧。」洛笑道:「那你們是在挖牆腳嘍?」漠唉了一聲:「這很正常嘛。」我接道:「我聽偉說你老闆很賞識你,是不是因為你手裡客戶多啊?」
他嘿嘿一笑道:「可能吧。」慧在旁邊認真地說:「關鍵是他能吃苦。」漠得意地看著慧:「多謝老婆誇獎。」慧靦腆地垂下眼簾,我哈哈一笑:「到底是搞業務的,嘴就是甜呵,不說那麼多,祝你事業達,早日自己當老闆,我們也跟著你沾光。」漠連聲道謝,大家笑著又碰了一下,我的餘光看見晴正看著我。
我不禁又緊張起來,我倆到現在也沒一句明白話,確定我們的關係,只是大家開我們的玩笑,和我心裡的臆測,我不敢也不願意直接問晴,我可受不了她第二次拒絕我的打擊,這時漠舉起杯看著我:「今天這第二喜是個意外之喜,剛巧讓我趕上了。」看著他又要扯到我們身上,晴把頭垂得更低了,臉頰暈染著晚霞。
漠看見了對她一笑道:「漂追你又不是一天兩天,大家誰不知道?你別不好意思。」大家都忍俊不禁,我今天肯定是他們的靶子,也就不要去爭辯了,乖乖地閉嘴受著,晴垂著眼簾羞澀地一笑:「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只管說你的。」漠咧嘴笑道:「那就好,對了,你想知道漂第一次是在哪看見你的?」
晴低頭只笑不語,我尷尬得忙伸手制止,洛卻興高采烈地接道:「我想知道你快說。」我只能無奈地隨他們去說,漠津津有味地說道:「那時好像上初三,放學後在操場踢球,我給他傳了一腳球他沒接住,球落在圍觀的女生堆裡,晴剛好也在,他看見晴一下就傻了,邊走邊回頭,脖子都快扭斷了。」大家哄然一笑。
晴也忍不住笑出了聲,我偷偷把手伸過去拉著她,她輕輕握住我,心中頓時溢滿甜澤,漠邊笑邊說:「最有意思的是,他竟然說沒見過晴,問我那是誰,我當時就沒弄明白,他一天都在想啥,咱們都一起上了三年學,連校花都不認識?」晴驚訝地側過臉看我,肯定也有點不理解,這時洛笑著道:「他育比較晚,那時候還沒開竅。」
女孩們都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簾,漠哈哈大笑:「對對對,這事我知道,當時我就說他嘴上沒毛。」我靠,這可是我的隱私,我鬆開晴的手指他們:「你們呀,我可沒你們那麼複雜,難道單純也有錯嗎?」大家哈哈一笑,我轉守為攻對慧說道:「嫂子,你想知道漠的事不?就是那個大學生。」慧拍手笑道:「好啊,你快說。」
漠直接把頭一撓:「這下壞事啦。」我對洛一揚頭:「你說還是我說?當時辣椒主要是你吃的,你說得比較到位。」洛嘿嘿一笑道:「我說沒問題,關鍵是我不知道弟妹的承受力如何?」我不解地問道:「這和承受力有啥關係?」洛唉了一聲道:「你咋連這都不明白?當時他對雅的心多重,那些事說出來我怕弟妹不舒服。」
我噢了一聲,慧擺了擺手道:「我沒事,你們只管說,我不會生氣的。」漠無奈地笑道:「你肯定沒事,回頭你收拾我,氣全出到我身上。」我們哄然一笑,慧推他一下嗔道:「我什麼時候在你身上出過氣?」漠低著頭不吭聲,洛笑道:「弟妹,你等我說完,這回我估計你肯定要在他身上出氣。」慧聽了笑得咯咯的:「不會有這麼嚴重吧?」
洛嘿嘿一笑道:「那你聽我說嘛。」說罷他正襟危坐剛想開口,漠在桌子上敲著酒杯:「來,咱們把這杯酒乾了。」我一看還有小半杯吶,起碼還有一兩多白酒,洛微微一笑道:「你是想把我喝高,用酒堵我的嘴,不過這點酒我還沒事,何況還有我老婆吶,你倒是得當心,小心酒後吐真言。」說著對我眨了一下眼睛。
我抬起酒杯剛想喝,晴拉了我一下輕聲說:「你讓我來喝吧。」我帶著笑看她:「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她嗔道:「你怎麼會沒事,我就沒見你喝過白酒?」我急忙爭辯道:「誰說我沒喝過白酒?咱們還喝過一次吶。」她說道:「我知道,就喝過那一次。」我有意逗她道:「哪一次?你還能記得,我可不太相信。」
她不高興地說道:「誰都和你一樣?上了三年學,都不知道我是誰。」說著眼神中流露出失落的神情,我連忙賠笑道:「那陣我不是沒開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