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一紅狠狠地掐了我一下,漠指著我們哈哈大笑:「我這還沒咋吶,有人已經受氣了,洛你最好不要再說了。」晴不好意思地鬆開手,我笑道:「受氣我也願意,我們的事你少管,洛你趕緊說。」洛故意猶豫道:「你們這樣搞,我還真有點害怕,剛才漠說你對晴崇拜,她都給你氣受,我現在要說漠對別的女孩好,弟妹還不得把他吃了。」
慧莞爾一笑道:「我不會把他怎麼樣的,我就是想知道他的過去。」洛看了漠一眼:「那我可就說啦。」漠把喝完的空杯一抬:「你們先把酒喝了。」洛站起來和我一碰杯:「預祝漠回去跪搓板。」大家哄然一笑,我倆把酒乾了,一口喝下去這麼多真不是玩的,胃裡一陣火燒火燎,晴趕緊給我夾菜,目光中充滿了關切。
洛唉了一聲道:「恩愛啊。」彬和慧慌忙也給自己的男朋友夾菜,我忍不住笑道:「以後可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女孩們都靦腆地笑了,洛平淡地看著慧:「那女孩叫雅你知道吧?就是高雅的雅,人如其名比較清高。」慧淺淺一笑:「我知道,有一次他說他沒時間,還讓我替他給雅寄過信吶。」我和洛都驚愕地呵了一聲。
我沒想到漠還有這一手,他明顯是對慧有意思,玩了一招激將法,想讓慧呷乾醋,洛把手一抬,剛想說啥又嚥回去了,他頓了一下才說道:「你的心還挺寬的。」慧有點不好意思:「那陣我們還沒什麼吶。」洛把身子向前傾了一下好奇地問道:「那你們是啥時候有什麼的?」慧的臉頰一下浮起紅暈,她忽然笑著嗔道:「到底是我講還是你講?」
洛呃了一聲說道:「對不起,是我一時好奇,那我繼續說啊。」他停了一下微微一笑:「其實也沒啥說的,他對雅就是一個好,結果卻是白好。」說到這他默默地注視著漠,漠煩亂地撓著頭,慧目光憐愛地看著他,場面一時有點尷尬,洛突然調侃地一笑:「所以我就說,對女朋友絕對不能太好,要嘴巴子加甜棗。」
女孩們一下就炸營了,彬作勢打了他幾下:「我對你好好的,你憑什麼要打我?我哭呀。」說著用手裝作抹眼淚,肩膀還一抖一抖的,我們哈哈一笑,洛把她輕輕一攬,賠著笑哄她道:「我不是說我要這樣對你,你看我對你連大氣都不敢出,我是教他們吶。」我們張著嘴呵了一聲,群起而攻之,一陣瓜子雨朝他潑了過去。
我看了,結婚前和以前女朋友那點事,最後都得被自己最好的朋友交待出來,但是結婚後的情況卻大不相同,他們不僅是鐵嘴鋼牙,而且還幫你從中周旋,真是令人玩味,漠看見酒完了叫服務員上酒,服務員問要什麼酒,漠說還要剛才那種,洛馬上舉手反對:「剛不是說了只喝一瓶,白酒喝多了頭疼,換啤酒。」
漠嘿嘿一笑拱著手說道:「正喝到興頭上,再來一瓶吧?」洛把手一揮:「來吧,反正我有後援,我不怕。」漠興高采烈地讓服務員拿酒,我想起剛才的話題,看著晴笑道:「你剛才說見過我喝白酒,你說是哪一次?」她恬靜地看著我說:「你和漠第一次來職校找洛,漠請大家晚上吃的飯,我沒記錯吧?」
她眨動著睫毛,明眸像泉水一樣清澈流動,我彷彿聽見了悅耳的丁冬聲,不禁看得癡了,脫口而出道:「你真的很漂亮。」她被我說得不好意思,垂下眼簾說道:「跟你好好說話,又扯到一邊去,一天油嘴滑舌的。」我嘿嘿一笑道:「我說的是實話嘛,那天彬開玩笑,我還以為你和洛好了。」她嗔道:「誰都和你一樣?見一個愛一個。」
這可是我的軟肋,我乾笑著掩飾尷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她連羞帶嗔道:「去你的。」抬手作勢要打我,我順勢捉住她的手,漠咳嗽了一聲:「你咋又來了,能不能注意點影響,不要擾亂公共秩序?」晴忙把手抽回去,我指著洛說道:「你咋不說他吶?」洛正攬著彬,彬仰著頭溫柔地看著他,把菜往他嘴裡喂。
漠大聲呵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我真拿你們沒辦法。」洛故意把臉一掉:「生裝啥?一看你就不解風情,是不是弟妹不讓啊?」慧連忙把臉依在漠的肩上:「怎麼會?我對他百依百順的。」洛仍然一臉嚴肅道:「就是說他對你想幹啥就幹啥啦?」我忍不住笑出了聲,慧的臉一下被紅暈罩住,晴和彬也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簾。
漠異常懊惱,憋了半天才說:「你真是俗不可耐。」洛連連點頭道:「我是俗,但你沒聽說過大俗就是大雅嗎?」漠被說得啞口無言,見酒上來了,對洛眨了個眼:「你忘了剛才咱們說的事啦?」洛會意地一笑,我知道他們肯定又要搞我,不禁哼了一聲:「別在那擠眉弄眼裝神弄鬼啦,不就是想讓我喝酒嗎?只管放馬過來。」
漠把酒往三個杯子裡一勻笑道:「誰讓你喝酒了?我自己還不夠吶。」我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別一會跳出來?」漠把酒倒完舉起杯道:「竟扯了些沒用的,差點把正事都忘了,剛才說了今天是雙喜臨門,第二喜是恭喜漂和晴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們認識這麼多年,又經過這麼多事,今天能走到一起不容易,我閒話不多說,希望你們能相互珍惜。」
說完他喝了一大口,他的這段話情真意切,是兄弟間的肺腑之言,也讓我感到了肩上責任的份量,我認真地點點頭說了聲謝謝,也喝了一大口,漠突然瞪我一眼:「咋不拉人家的手了?該膩的時候不膩,一點不解風情。」洛笑道:「你學得倒挺快,說你的話馬上用到別人身上。」說著轉向我道:「也就是,人家要跟著你,你總得表個態吧?」
關於表態的這個問題,我和晴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我都不敢開口,現在讓我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我更是難以啟齒,不過要是不說晴就太沒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