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聲響,只見寒光閃閃,一柄軟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風逸的手上,持劍而立,將簫映雪擋在了身後。
「呵,想不到居然碰上了練家子,兄弟們便陪他好好玩玩。」拍了拍手,李雲笑了起來,示意手下上去試一試風逸的身手。
「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動起手來可是不會留情的,如果有什麼傷亡的話我可不負責!」晃了晃手中的劍,風逸在簫映雪詫異的目光中向她道:「你先到門上去,這裡交給我便是了!」那車雖然已經不能再開了,但是把門一關還是有些防禦的,風逸雖然能在千軍萬馬之上保的住簫映雪的安全,但是他現在畢竟扮演的並不是什麼絕世高手,還是低調點的好。
「那你自己小心!」知道自己留在這外面只能成為風逸的累贅,簫映雪點了點頭,轉身上了車,喀的一聲門上了車門,卻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的情況。
「好小子,果然有幾分膽色!」李雲見風逸對於自己那向他逼過去的屬於儼然不俱,反說出那樣的話來,讚賞道:「看你也是條漢子,我也就不為難你了,你走吧,反正我只要這個女人便是了!」
風逸冷笑了起來,道:「你認為可能嗎?廢話少說了,要麼你們現在便調頭回去,要麼大家便打上一場,至於死傷嘛,那便不關我的事了!」
「哈哈」李雲不怒反笑,道:「有意思,年輕人火氣不要那麼大。雖然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但是你卻如此不識事務,那麼我也只能對你說對不起了!縱然你手中有利器又如何,難道你以為一把軟綿綿的劍便可以傷得到人。」隨著李雲的聲音,十幾個小弟已經把風逸圍了起來。手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都拿起了一條長長的鋼管,神色猙獰。
風逸雙眼半閉,手中軟劍一震,突然發出點點寒光。手提起,只見一抹銀光劃過一個圈,那十幾個將風逸圍起來的小弟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迎面而倒,喉間一道紅線,竟沒有鮮血流出。
「……」震驚地看著宛若無事的風逸,李雲和剩下幾個沒有上前的小弟都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十幾個兄弟只一個照面便被風逸一劍挑了。這叫他們如何不驚!
「這把劍很久沒有用過了,我都幾乎已經忘記了身上還帶著這麼個東西,如果今天不是你們的話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想起它!」沒有收劍,風逸只是看著那劍身,幽幽的道:「我記得一份古老的手札中記載,劍是需要用血來養的,也不知道你們身上的血夠不夠我的它喝的!」輕柔地聲音本沒有血腥味,但是卻讓周圍的氣溫下降了不少,李雲等人只感到一陣寒氣襲身,下意識的便後退了幾步。
「滾!」看到對方那窩囊的樣子。風逸反升不起死心,冷冷的喝了一聲,李雲等人如獲大赦一般的退到了車邊。想要開車等去。
「等等!」風逸突然開口,讓對方那顆本來已經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顫顫的回過頭來,問道:「這位大哥,您還有什麼事嗎?」這李雲也算是個人物,能屈能伸,見勢不對便即軟了下來。
「把車留下一輛。鑰匙放下。然後再滾!」風逸可不想帶著簫映雪徒步回去,雖然他可以帶著她飛的。
「是是」李雲連連點頭,伸手在一個小弟的頭上打了一記。狠狠道:「聽見了沒。還不快把鑰匙留下!」一陣慌亂之後,那小弟終於掏出了鑰匙。膽戰心驚地來到了風逸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將手中地鑰匙遞給了風逸,接著逃一般的跑回到了李雲的身邊,跟著他上了一輛車子,箭一般的路了出去。
見到對方離去,風逸左手一轉,手中軟劍已經收回,歎了口氣,似是自語一般的道:「還好他們走了,要不然可就危險了!」
「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向我解釋點什麼?」簫映雪已經從車子裡面出來,自然也聽見了他的這句話,問道:「還有,以你這樣地身手怕是出不了什麼危險吧!」簫映雪看風逸地眼中有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柔情,但在那眼底深處都夾著點淡淡的戒備。
「你真地以為我很厲害嗎?」風逸回過了頭來,苦著一張臉道:「如果剛剛不是我先聲奪人地嚇住他們的話,只怕今天就交代在這了!」
簫映雪不信地道:「騙我的吧,剛剛看你用那把劍殺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喂,老實說,你是不是殺手啊?你現在來鼎天上班是不是為了掩飾身份?」
「你腦子裡面都在想些什麼?」白了她一眼,風逸沒好氣的道:「那把劍是最新科技的產物,擁有自動攻擊的功能,剛剛看到那白光了吧?那其實是以劍內隱藏的激光發射器發出的激光射線,雖然殺傷力很大但是卻用不了幾次,在這之前我已經用過二次了,加上剛剛那一次已經三次,那把劍如果不去補充能量的話便再不能用了。」風逸的臉上,一臉的惋惜。
「真的假的!」簫映雪疑惑的看著風逸,問道:「那你一天沒事把那東西帶在身上幹什麼?」
「世道不太平啊!」風逸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你也知道這個社會,我總要帶點自保的東西在身上才是,要不然遇上個攔路打劫的丟點錢還是小事,要是把命都丟了可就麻煩了。就像剛才,如果不是那東西的話咱們還能站在這裡?」
「算你了!」簫映雪偏著頭想想也是,道:「也幸虧你把他們唬住了,要不然可以真的麻煩了。我決定了!」簫映雪突然笑道:「從現在開始,你便正始成為我的助理加保鏢了,你那個高科技產品的能量補充費用可以公家報銷!」
「可別!」風逸嚇了一跳,搖了搖頭道:「助理的事情我可做不來,你不是要去見客戶嘛。時間不早了,可別讓人家久等了!」
「啊!」簫映雪突然驚叫一聲,急著:「該死的,都是這個李雲,如果這次的合作黃了地話我饒不了他!」一把奪過風逸手中拿著的車鑰匙,簫映雪打開了那輛被留下來的車門,道:「你把那個文件袋拿上,我們得快點了。」接著也不等風逸,坐在了駕駛位上,已經把車子啟動。
輕輕的搖了搖頭。風逸聽話的來到那已經玩完的捷豹中將那個已經掉在了坐位下的文件袋拿起,接著來到了簫映雪已經啟動的車子旁坐了進去,人剛剛坐好,車門還沒有關便聽見嗖一聲響,車子已經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雲華山莊也是在城外的郊區,不過卻並不是南門而是東門外面,當簫映雪開車來到雲華山莊外面地時候,時間已經是要吃午飯了。
「對不起兩位,請出示你們的VIP貴賓卡!」門口的保安人員將風逸和簫映雪攔了下來,說話很客氣。他也知道會來這裡的人都不是很簡單的人物,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保安得罪的起的。
簫映雪沒有說話,寒著一張臉掏出了一張白金製成的卡片在那名保安的面前揚了揚。待到那保安識趣地退開後便帶著風逸走了進去。
跟著簫映雪的身邊,風逸低聲笑道:「看不出來,你剛剛那樣子還真有點威信。」
白了風逸一眼,簫映雪沒有說話,逕直帶著風逸向山莊中一個淡雅的小竹樓走去,在那小竹樓外掛著一個同樣以竹子編成地茶字。居然能模擬出那種蒼勁的筆風。看起來是費了點心思。
「好茶!」還未走進小樓,風逸便已經聞到了一股清淡的茶香。雖然蓋亞大陸上沒有茶,但是風逸的師傅莫劍升卻在死亡森林中培培養了大量的極品好茶。風逸與之相處了百年。怎麼著對於這茶還是有些研究的,乍聞此香。不免輕讚了一聲。
「你是屬狗地?」簫映雪沒有風逸那麼好地嗅覺,又哪裡聞得到什麼茶香。不得不佩服生肖這種東西的生命力頑強,即便是度過了千百年也不曾衰敗,那所謂的十二生肖,至今依然在民間流傳。
風逸笑了笑,沒有說話,心思卻已經飄了起來,想起了遠在另一個世界中地莫劍升,百年相處地點點滴滴在他的面前浮現,那諄諄教誨現在想起來卻是那般地親切。
小樓完全是以竹子製成,便那門也未能另外,在開門的時候聽到那吱吱的聲音,卻是很有一番味道。
樓閣裡面已經有人,一個相貌清雅的女子坐在一張竹製的矮機前,為坐在她身邊的那名老者參著茶,看著熟練而有技巧的動作便知道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
「對不起沈爺爺,讓您久等了!」來到那老者的面前,簫映雪道了一聲歉,沒有去解釋自己為什麼會晚來。
老人沒有抬頭,伸手端起了女人參好的茶。也沒有飲,就這樣端在手中,道:「沒關係,反正我也難得有時間清閒一下,便當是休假吧!」雖然嘴上說不要緊,但是他那不慢不緊的態度卻是讓簫映雪的心懸了起來。
風逸已經跟著簫映雪進來,卻只看了那老人一眼便來到了矮機旁坐下,翻開了上面一個蓋著的杯子放在面前,向坐在對面的女人道:「能給我參一杯嗎?我可渴的緊!」
聽到風逸的話,簫映雪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為面前坐在那位老人,只怕他已經一腳把風逸被踢了出去。
「當然可以!」聽到風逸的話,那女人為風逸的杯子裡參上了茶,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便像是一朵盛開的百合花,淡雅又美麗。可惜風逸卻無心去欣賞,此刻他只想要品一品這老遠便能聞到清香的茶,到底如何!
「謝謝!」風逸正欲端起面前的杯子,卻有一隻滿是皺褶的手將他擋住,只見那老人目光的看著風逸,道:「小伙子,你要是口渴的話便不要喝這茶了,到外面去喝礦泉水可要解渴的多!」言下之意卻是說,這是好茶,你不要糟蹋了它!
風逸笑了起來,道:「同樣是水,我又何必捨近而求遠,再說了,誰說喝茶便不解渴了!」右手一翻,以側面避開了老人擋路的手,風逸將那杯茶端了起來,卻不急著喝它,只是在老人的注視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讚道:「果然是好茶。」轉頭向老人道:「這茶你還有嗎?送兩斤給我帶回去慢慢喝如何?」那語氣便向是老人是他要好的朋友一般。
「有意思!」老人突然笑了起來,向著簫映雪問道:「老簫家的丫頭,這小子是你什麼人?」
「沈爺爺!」簫映雪不好意思的道:「他是我的助理,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我是想帶他出來見識一下的,有什麼失禮的地方還請沈爺爺您不要見怪!」
「哦!」聽到簫映雪說風逸只是她的一個助理,老人輕咦了一聲,看著風逸問道:「你也懂茶?」
「不懂!」風逸很直接的搖頭,接著如牛嚼牡丹一般的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然後放到了女人的面前,道:「謝謝,再來一杯!」
女人這次沒有直接動手為風逸參茶,而將目光看向了老人,等待他發話。側目之時,卻見到了簫映雪那張精緻的臉,眼中閃過一絲震撼的訝異,見簫映雪也向自己看了過來,臉上竟升起了紅雲。低下頭翻開了一個杯子,參上了茶,後又隨手給風逸的那個杯子也參上,柔聲道:「這位姐姐,你不過來喝一杯嗎?」
老人終於皺起了眉頭,問道:「既然你說你不懂茶,那你又怎麼知道這是好茶的?」
「茶香,自然是好的。再說了,這裡面的茶又怎麼可能不好!」
旁邊的簫映雪也走到了矮機旁坐下,接過了女人為他參的茶,道了聲謝,淺淺的嘗了一口,也讚道:「果然是好茶,妹妹能告訴我這是什麼茶嗎?」那女人看起來很年輕,似乎只有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簫映雪叫她一聲妹妹也不無不可。
女人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這茶的名字,又怎麼說得出來。看簫映雪的目光之中已經夾著些許歉意。倒是一旁的老人開口了,「這茶叫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