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是!」苔絲突然開口,將自己的雙手抽回,用力的揮了揮,忿忿的瞪著風逸。
「我還不是?」風逸奇怪的道:「你手上還戴著我們的訂婚戒指,怎麼我就不是了?」
「一枚戒指算得了什麼?你要多少?就這種貨色你要多少我可以給你多少!」話雖這樣說,卻也沒見她將戴在手上的那枚鑽石戒指摘下來還給風逸。
「不是最好!」風逸突然笑了起來,當著苔絲的面將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取下來把弄著道:「突然之間便有了個未婚妻還真是讓人不習慣,既然連你都不承認那我自然是樂得輕鬆。那麼女人,再見了!」說完既是站起身來,向別墅外走去。
苔絲不幹了,聽風逸話中的意思,好像是自己配不上他似的,想也沒想便大叫了起來:「霍華德你這個混蛋,有膽你就走出這道門看看。」
風逸的腳步頓下,回過頭來看著苔絲露齒一笑道:「我這個人最討厭的便是聽到別人威脅的話,我倒要試試看你怎麼樣讓我好看的。」說完後便大步的走出了別墅。
對於這位和小姐鬥氣的高手,那些個守門的那裡敢攔他,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風逸離去。直至風逸消失在前方的視野苔絲愣愣的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本來在風逸回頭的時候她還以為風逸要回來向自己說好話,誰知道卻聽見了這讓她幾欲噴血的話來。從小到大,什麼時候有人敢這麼對她的,氣惱之下卻是下定了決心不能讓對方好過。
霍華德你等著,我會讓你知道想要丟掉我是沒門的!
夜風很溫柔,輕輕的揚起幾片落葉飄過。
大街之上見不著幾個人影,腳步聲響起。風逸出顯在這顯得有些淒涼的街道上。
「真是多事的一天,想不到這傢伙地身上還有這麼多的麻煩事,真是失策了。」風逸輕聲低喃著,口中所說的這傢伙自然是那已經化作飛灰的霍華德。
「小姑娘,這麼晚了一個人要去哪了?不如跟哥哥回家吧,哥哥會好好疼你的!」前方傳來了令風逸皺眉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輕柔的女聲響起:「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聲音有些熟悉,風逸一聲卻聽不起在什麼地方聽過,快步向前走去。想要一看究竟。
「哈哈」放肆的大笑聲響起一個令人厭惡的男聲:「我們是什麼人?小妹別怕,我們當然是好人!」這年頭,偽君子常見而真小人難得,就連遊蕩在街頭的小混混們也是以好人自居了。
就這一時之間,風逸已經來到了聲音地起源點,只見三個扮相怪異的小混混將一個女子以三角之勢圍了起來,因為那名女子與一名小混混還有風逸正處於一條直線之上,所以風逸並沒能看到那女子的容貌,不過想來,能被這些人看中的因該不會是恐龍的。
「好人?!呵呵」那女子笑了起來。聲音有些調皮。「這年頭的好人也太多了點吧,既然你們是好人,那為什麼要把我圍住?」從那儼然不懼的聲音之中風逸能夠聽出這三個小混混定是遇上了披著羊皮的狼。
其中一個小混混厚顏無恥的道:「小妹妹不要多心。哥哥們這不是看起風了,怕你涼著,所以幫你擋擋風罷了。」
「擋風!」那女子嬌笑了起來,道:「這麼說你們還真是好心了。」
「那是當然,我們可都是大大的好人。看姑娘不是本國人,這麼晚了還在街頭走動。一定是沒有找到歇腳地地方了。不如這樣吧,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便到我們那裡去歇一晚吧。」從風逸所站的地方可以看到說話地那名小混混吞著水口的猥瑣表情。
「咦!」突然,一名混混發出了一聲驚咦。脫口問道:「你肩頭的那個是血?」
「哼!」那女子的聲音猛然轉冷。哼道:「三個不知死活的小混混,連我的主意也敢亂打。今天晚上就在這裡好好地呆著吧!」隨著女子地聲音,一團清寒的冷芒從三人中央爆起。「你」一人話未說完,便遭冰封,三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了三尊冰雕。
當那女子捂著左肩從三尊冰雕中走出來地時候,風逸終於知道了她是誰。冷冰嬋,那個曾與風逸有過一戰地冰系異能者。
當冷冰嬋見到站在前方不遠處的風逸是也是一驚,顯然是想不到自己行兇地過程還有別的人看見,正想要疼下殺手滅口的時候,卻突然聽見對方的申明。
「你不必管我,我什麼也沒看見。」風逸盡量的使自己看起來像一個受到驚嚇的普通人,那睜眼說謊時的生硬表情更是將這一人物刻畫的入木三分。
「噗!」聽見風逸的話,冷冰嬋忍不住笑出聲來,臉色卻是有些蒼白,也許是因為左肩受傷流血過多的原因。「你很怕我嗎?」上前幾步,冷冰嬋向風逸走了過去。
「不,不怕!」風逸的聲音沒有低氣,隨著冷冰嬋的上前,他卻是向後退走。直到靠上了一面牆壁,退無可退的時候才指著冷冰嬋的左肩道:「你受傷了!那個,嗯,前方轉角處有一家診所,你應該去看看。」
「你倒是挺好心的,你說不怕我那為什麼又要向後退。」說著又挑逗似的向前了幾步。
「別,你別過來!」風逸努力的讓自己緊張,很不經大腦的話從他嘴裡冒了出來。「我一點也不好心,其實我是一個真正的壞人,你還是快走吧,不然,不然小心我非禮你!」
冷冰嬋無言,看著風逸那幅緊張中卻強自鎮定的表情有些忍不住笑意。「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非禮我的!」說著又是向前了幾步,與風逸只有一步之隔。
「這是你逼我的!」風逸突然目露凶光。惡狠狠的看著冷冰嬋,雙手向前推出正好抓住了她的酥胸並輕輕地捏了一把,接著趁冷冰嬋一愣之際收手便跑。
本來冷冰嬋只是逗風逸玩玩,哪裡想到他居然真的會如此大膽,胸前受襲,一時之間有些失神,待她回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個膽大妄為的狂徒已經跑出甚遠。
跑!你跑得掉嗎?
冷冰嬋眼中閃過一道厲芒,左手抬起,森寒的冷芒在她手中亮起,一道冰制的牆壁出現在風逸的正前方將他擋了下來。
前方的道路被堵。風逸回過了身來,看著目露凶光步步逼近的冷冰嬋諾諾的道:「你,你想幹什麼,我提醒過你地,是你自己不信的。」
冷冰嬋聞言一息,突然想起對方的確是提醒過自己,但是即便如此又如何,他非禮過自己的事實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了,想到自己神聖的地方居然被一個外國人侵犯,冷冰嬋更是怒火中燒。暴喝道:「你去死吧!」泛著冰芒的拳頭猛得向風逸砸了過去。
「你還講不講理了!」風逸向下一蹲,堪堪的避過了冷冰嬋這一拳。落空的拳頭正正的打在了風逸後方地冰牆上,強勁的力道直接將那冰牆擊碎。幾片冰屑落在風逸的身上。寒氣襲人,風逸很配合地打個的冷顫。
「我就是不講理了你又怎麼樣。」看著風逸那狼狽的樣子,冷冰嬋的眼中升起了一絲輕蔑,但想起自己的酥胸居然被這樣的人碰過,竟有些悲從心來地感覺。「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強者為尊。我就算殺了你又如何!」
風逸緩緩地站了起來。道:「好吧,這位女俠。我承認你的確算得上是一個強者,但是你肩上的傷又怎麼說了?正所謂強中更有強中手。」
冷冰嬋聽後憤然道:「你知道什麼。他們不過是仗著人多罷了。單打獨鬥我也不見得會輸給誰!」
打了個響指,風逸笑道:「那就是了。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不如這樣吧,打個商量。」
冷冰嬋疑問道:「什麼商量?」
「你把今天晚上地事情一筆勾銷了,那我就幫你找那些打傷你地人報仇怎麼樣?」
「就憑你!」冷冰嬋鄙視道:「像你這樣的貨色,就算是去一百個也不頂用。」
「這個」聽到如此不客氣地話,風逸聲音一卡,接著訕訕道:「雖然我不怎麼頂用但是我手下還有些高手的,怎麼說我也是赤血軍工部的部長,赤血裡面的高手還不是任我調度。」
「赤血軍工部部長!」冷冰嬋的眼睛亮了起來,看著風逸質疑道:「赤血軍工部部長就你這個樣子!?」
「那你以為了!」風逸頓時傲了起來,伸手提了提衣領,道:「你愛信不信,如果你想遭到整個赤血追殺的話那麼你大可不信我的話現在就將我殺了。」
「我相信你!」冷冰嬋突然笑了起來,像是一朵盛開的冰蓮花,即便是風逸也看得為之一愣。「我同意你的條件,不過幫我報仇的事就免了,我另外有事情想要你幫忙。」
「什麼事情?」風逸一聽明白了過來,想必她也是為了那張光盤而來的,當下卻是裝糊塗道:「如果太過於困難的話我可幫不上你。」
「放心吧,這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現在我需要先找個地方養傷。嗯,就先去你家吧!」
「什麼!」風逸驚叫了起來,搖頭道:「你怎麼可以去我家,我還不想英年早逝!」
「嗯!你這話什麼意思!」冷冰嬋俏臉一寒,眼見又要發火。風逸趕緊補救道:「我的意思是說,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傳出去只怕對你的名聲不好。」
「去,我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冷冰嬋無所為有搖了搖頭道:「不管了,快點帶我去你家。」
「好啦!」風逸苦著臉應過,帶著冷冰嬋走在前方,嘴裡卻是小聲嘀咕道:「這年頭,見過大膽的,沒見過這麼大膽的,居然讓一個陌生男子領著自己回家。」
「你說什麼了!」雖然聽不真切,但是冷冰嬋還是知道風逸定然說得不是什麼好話。
「沒,沒說什麼。我是說這樣要走到什麼時候去了,不如去叫輛車吧。」
當風逸領著冷冰嬋回到郊外霍華德的別墅的時候,屋子裡面還亮著燈光,風逸知道定然是塞琳娜還沒有睡,在等著自己回來,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絲暖意,臉上也掛上了幾縷溫情。
「想什麼,笑得這麼淫蕩!」看著風逸臉上突然露出莫名的表情,冷冰嬋冷哼了一聲。
「我笑什麼管你什麼事情。」風逸取出鑰匙打開了大門,道:「行了,你死皮賴臉要來的地方到了。」
「什麼叫我死皮賴臉,本小姐來你這裡住是看得起你,這可是天大的榮幸!」一把推開風逸,冷冰嬋搶先一步跨入了門中,看了看裡面的佈置道:「你這地方還真不錯,挺奢華的嗎,真不愧是赤血的高層,還真是有錢。」
「你這是誇我了還是損我了。」風逸跟著跨過了大門,順手將門關上,走到還坐在沙發上等著他的塞琳娜身邊柔聲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睡?」
「你不是說會早點回來的,所以我想等你一起。」塞琳娜的臉有些紅,看了一眼漸漸走近的冷冰嬋緊張的問:「她是什麼人?」
「不知道。」風逸搖了搖頭,回身向冷冰嬋問道:「對了,我還忘記問了,你叫什麼名字?」
「你才想起啊!」沒好氣的白了風逸一眼,冷冰嬋道:「我叫冷冰嬋,對了,你了?」
「霍華德。」風逸回了一句,向塞琳娜道:「我看她無家可歸的在街上晃蕩挺可憐,便把她帶回來了。」
無家可歸!冷冰嬋的頭上掛起了黑線,差點便要舉手要將風逸變成冰雕。
「好了寶貝,你先去睡,我安排好了她就過來。」湊在塞琳娜的耳邊,風逸悄悄的說了一聲。
「嗯!」塞琳娜羞澀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向樓上走去。上樓之時還不放心的回頭一看,警戒的瞄著冷冰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