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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鬼居然要炒菜,」宋大牛瞪著牛眼,吃驚地說道。
包有才拉了拉宋大牛的衣角,示意傻大個不要亂說話。
如今的李彥,怎麼看都不是他們曾經認識的膽小鬼,敢打周彪,能讓陳小旗忌憚,說話做事皆不同以往,自有一種風範,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不足以形容李彥變化的突然,包有才覺得,幾乎是眼睛一閉、一睜,李彥便遇風化成龍,唯有說書人口中三年不鳴、一鳴驚人的楚莊公才能夠媲美。
包有才不停用眼角觀察李彥,見他準備做菜,連忙見機將土灶上尚且倖存的鐵鍋用水洗過,並在灶膛裡點起火。
李彥捲起袖子,見眾人都看著自己,微微一笑:「怎麼,都不相信我會炒菜?」
「三娃,你從來沒做過菜呢!」二丫笑呵呵地拿著兩枚雞蛋晃了晃。
其他人也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李彥,看他如何做菜。
「那你們就等著瞧好了,」李彥自信地接過雞蛋,一手一隻,飛快地撞在一起。
「砰!」一聲輕響,眾人的心都不由提了起來,這還不把雞蛋給弄碎了?
這個李三娃,果然是瞎搞,徐寡婦忍不住抱怨,可眨眼間卻見李彥扔掉蛋殼,操起筷子飛快地撥打瓷碗中的蛋液。
李彥的動作行雲流水,不僅快,還有種獨特的美感,徐寡婦忍不住「咦」了一聲,美目中光彩熠熠:這小子,有一手啊!
李彥對吃的向來比較挑剔,挑來挑去的結果便是自己動手,這才練就了一手不錯的廚藝,如今刻意賣弄,鍋鏟亂飛,儼然一副大廚風範。
看到鍋裡的油已經有七分熱,李彥將打散的蛋液倒進幾近沸騰的熱油中,飛快地過了一下,等蛋液將凝未凝,呈蓬鬆狀的時候,馬上起鍋,將切好的韭黃放入鍋中爆炒。
待快要熟的時候,再放入炒好的雞蛋,又炒了炒,香味撲鼻的韭黃炒雞蛋就成形了。
裝入徐寡婦家拿來的白瓷盤內,只見嫩黃的韭段與金黃色的雞蛋交融在一起,色澤清新誘人。
李彥嘗了一口,雖然少油沒味精,好在韭黃本就適宜清淡口味,柔滑口感及淡淡香味與他吃過的一般無二。
「姐,你來嘗嘗,」李彥夾起一小塊韭黃,示意二丫張開嘴巴。
「我來我來!」徐寡婦動作更快,湊近了彎下身子,揚起嬌俏的小臉,嬌嫩的紅唇微微張開,小心翼翼地含住韭黃,輕輕嚼了嚼。
李彥笑瞇瞇地看著徐寡婦,這尤物屈身揚臉,白膩秀美的脖子下面,露出一小片雪膚和清秀鎖骨;小口輕輕蠕動,粉嫩的雙唇沾了油脂,更顯水潤亮滑,讓人忍不住想要舔一舔;眼眸微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一副任君採摘的樣子,很是誘人。
「好吃好吃,我還要吃!」徐寡婦吃下韭黃,興奮地嚷嚷道,丹鳳眼熱烈地盯著李彥,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俏臉粉紅,艷美不可方物。
「好吃不?」李彥笑了笑,羞得徐寡婦低著頭不敢吭聲。
一盤韭黃炒雞蛋,一盤清炒菘菜葉,又煮了菜湯,二丫笑盈盈地招呼宋大牛等人一起吃。
這幾個要麼是孤兒,要麼家裡很窮,能吃上熱湯帶水的飯菜,都成了餓死鬼投胎,端著陶碗蹲在門口,呼哧呼哧地大口吞嚥食物,對桌上的兩盤菜卻不好意思去碰。
徐寡婦已經吃過飯,只嘗了兩口韭黃,便放下筷子讓李彥兄妹先吃:「三娃,聽說有大官要到你家裡來,等會嫂子殺隻雞,再有這韭黃炒蛋,好好招待招待。」
「是啊,三娃,老師第一次上門呢,總要準備點儀金,姐去地裡采幾株白菜,讓老師帶回去吃吧,」二丫甜甜地笑道:「姐以後天天給老師家裡送菜。」
李彥剛拿起的筷子停在空中搖了搖:「不用了,老師什麼沒有,哪裡會在乎這個?再說他也很忙的,不知什麼時候來,就算來了,也是坐坐就走,不必準備了。」
都說一個謊言要用更多謊言去遮掩,李彥現在很無奈,嚇嚇別人便算了,不能讓自己人也跟著折騰。
徐寡婦根本不理他的解釋,站起來就要回家殺雞:「你這孩子看著知禮,卻也是個不懂事的,練兵使那樣的大官,可比衛裡的指揮使還大呢,咱還不得巴結著?就這麼說定了。」
「是呢,那就謝謝嫂子了,等明年我也養幾隻雞,養大了就還給你,」二丫說著也站起來,就準備去摘菜。
徐寡婦大咧咧地嗔笑道:「都是自家人,說什麼還不還的,你們先吃了飯,嫂子這個回去殺雞。」
李彥只好笑了笑,對徐寡婦道:「那就麻煩了,等我有錢,一定還你。」
李彥知道徐光啟不會來,兩人根本就沒什麼師生關係,這雞殺就殺了吧,最多自個兒打牙祭,以後有錢再補償徐寡婦好了。
他拉著二丫先吃飯,剛坐下,卻聽到門外有人叫道:「請問這裡可是李三娃的家中?」
「三娃,有人找你,」宋大牛戇戇地大聲叫道。
「誰啊?」李彥納悶地應道,起身向外走去,到了門口,看清門外那兩個老頭,頓時暗叫不好,硬著頭皮躬身作揖:「學生見過夫子,見過徐大人。」
站在門口的正是衛學教諭陳義山,以及早上剛剛見過的徐光啟。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不過看兩人的樣子,似乎來者不善。
李彥怕他二人說話拆穿先前謊言,連忙請他們進屋,並微笑著招呼道:「正要拜訪徐大人,有件新鮮物,不知大人見過沒有?」
二丫見有外客,已經避去旁屋,那夫子卻不容李彥說話,剛一進門,便沉著臉喝道:「李三娃,你好大的膽子,不去衛學讀書,還用徐大人的名頭作幌子招搖撞騙,到底是何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