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奴情奴 試愛卷 第十二章 誰比誰狠
    亭台樓閣,綠柳飄飄,百花爭放。

    從花園處款款走過來一名年輕貌美、艷光四射的女子,身穿牡丹刺繡的紅色衣裙,頭髮高高盤起,長著一張嫵媚的瓜子臉,細細的柳月眉,鳳眼含情脈脈,櫻桃小嘴,點頭一笑間,兩個淺酒窩若隱若現迷人至極。

    晉伯低聲說:「夫人,那是老爺的寵姬陶倩兒姑娘。」說罷,晉伯引著何悠朝另一岔路走去,避開了她與陶倩兒迎面相碰的機會。

    何悠不知道這是晉伯特意而為之還是……看到陶倩兒,覺得她美的同時也給她一種怪怪的感覺,她對自己笑,那笑中似乎有著不懷好意或忌妒的成分在內!

    見到獨孤軒的母親是在後院的一個小亭裡,二個風韻猶存的貴婦說說笑笑的聊著天,晉伯領著她走近,二人停止了說話,一個含笑著打量何悠,另一個對她冷冷地哼了一聲就把頭撇到一邊去。

    「這是三少爺娶的新媳婦,何家的大小姐吧?長得挺乖巧的,來來,到四娘這邊來坐。」含笑的女人微笑著站起身把何悠拉到一旁坐下。

    小可在一旁扯了扯何悠的衣服,何悠不情願的站起來欠著身子說:「媳婦何悠給三娘四娘請安。」

    「免了。」三夫人表情冷冷的。

    「姐姐……」四夫人喊道,三夫人把頭撇一邊去,何悠心生納悶: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四妹,我突覺得有些不適,先失陪了。」三夫人對四夫人道,話落,轉身就走。

    四夫人熱情的抓著何悠的手噓寒問暖,何悠與她東拉西扯了一番,從她嘴裡知道了以下相關信息:1、大夫人死了二十多年,無兒無女。2、二夫人生了二個兒子,分別是大少爺和二少爺。3、大少爺前幾年戰死沙場,膝下有一兒,與其母親同住在將軍府裡,兒子由三夫人撫養教育。4、二少爺獨孤天與公主所生有一兒一女,二夫人住在公主府裡。5、四夫人生了二個女兒,一個遠嫁他鄉,一個不知所蹤。6、陶倩兒目前是老將軍最愛的寵姬,跟了老將軍有五年之久,沒有名份。

    這一聊就過了小半天,一僕人來通報,說已有客人來祝壽。四夫人趕去招待,晉伯有事早已離開,亭中只剩何悠和小可兩個人,小可擔憂地道:「小姐,剛才四夫人與你說那麼多話,你可曾想過她到底有何用意?」

    何悠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家小姐我可沒那麼笨也沒那麼好欺負。」

    壽宴正式開始,將軍府來人絡繹不絕,稀世珍寶一件一件地往府裡放,客套虛偽恭維話到處可聞。老將軍年過半百,卻依舊英姿勃勃,精神抖擻,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與陶倩兒陪伴左右。

    清宛公主高貴大方漂亮,與英俊瀟灑的二少爺姍姍來遲的並肩走進來,全場頓時嘩然一片,地位低的全上前去問候恭維,地位高的親王府悠哉坐於一桌品茶看戲。

    月光皎潔,星星稠密,府裡喧囂熱鬧一片。

    花園荷塘某處,何悠倚在欄杆上望著月亮星星想念現代世界裡的爸爸媽媽。

    獨孤軒尋找過來,小可知趣地退到一邊去。

    「怎麼了?」低沉的詢問

    「可以回去了嗎?」她側過頭問道,眼裡淚光閃閃。

    他伸出手想替她擦拭眼角的淚痕,手僵硬的停下半空,稍停了一會才落下,不過不是落到她臉上,而是落在扶攔上。

    「你介意?」他問。

    何悠搖搖頭,她不在乎,她連獨孤軒夫人這個頭銜都不在乎豈會在乎他家人對她的冷落,他娘親對她特意的冷落,賀壽時他爹那譏誚的微笑,公主二嫂的敷衍,他二哥的不屑,來客們對她這個三少奶奶全然不知的神情……

    「悠兒……我給不了你那些虛名,我在這個家……」

    「我不在乎那些,我只要一個安全的地方讓我安靜的生活就行了。」

    「委屈你了。」獨孤軒面部有些抽搐,語帶沙啞。

    「四弟一個人在家我有點不放心,我們早點回去吧?」何悠轉移話題道。

    他點點頭。

    穿過眾熱鬧的賓客,行至門口,晉伯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三少爺,老爺說今晚你們就在府裡住下吧,明日一早他有事要與你談。」

    獨孤軒微側著頭看著何悠,把去留扔給她做決定,何悠嘴一揚,聳聳肩道:「恭敬不如從命。」

    晉伯把他們引入台下,與老將軍、幾位夫人和眾賓客一起看戲,彭彭鏘鏘哼哼唱唱,周圍的人個個高聲喝彩,她聽不出上面喝的是什麼,無聊得直打瞌睡。

    「累了?」他碰碰她的手關心地問道。

    低低地應他。

    他轉頭與身邊的娘親低語了幾句,然後再轉過頭來對她道:「咱們回去休息吧!」

    何悠忐忑不安的跟在他身後行走,一旁的小可一臉高興之色。繞過戲台,邁入景色怡人的後花園,再穿過長長的走廊,他的腳步在一屋前停下,凝視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歎道:「這是我以前的房間。」

    「小姐,姑爺,夜已深,你們好生歇息,奴婢先退下了。」說完,小可勿勿走開。

    「我們倆都住這嗎?」何悠皺眉不情願的道。

    「府裡人多,將就著吧。」

    「哎,不經我同意你不准碰我,你要是來硬的,我……我……」

    「你怎樣?」他悶笑道。

    她惡狠狠地道:「我殺了你。」

    「以你的身手,是殺不了我的。」獨孤軒撇撇嘴不屑地道。

    「那我咬齒自盡。」

    「你敢?」他瞪她,眼神很凶。

    「親愛的,我知道你是個正人君子,絕不會做那種下流齷齪強人所難之事的,是吧?那個,我知道你也是個正常的男人,總是有慾望的,我呢,很大方的,不介意你去找別人解決,青樓也好,或是再納個小妾養個寵姬都沒關係……」何悠吐吐舌頭不敢再說下去了,獨孤軒一雙冒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好累啊,該休息了,我睡床,你……除了床,地上啊,桌子上啊,屋頂上啊,外面花園裡啊,愛睡啊就睡哪。」

    「何……悠……」

    「哎,好累,我要睡覺了。」何悠裝模做樣的做出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出來,迅速的爬到床上去,被子一拉,鑽進被窩裡,立即有呼呼的響聲發出來。

    獨孤軒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這……這什麼女人啊?

    「哎,給你床被子,蓋好去,晚上別著涼了。」何悠把身上蓋的被子扔到他頭上,被子朝他頭頂撲過來,狠狠的一砸,他眼前一片黑暗!看他被被子砸中,何悠扯過另一床薄被蓋在身上偷偷的竊笑。

    「你……」獨孤軒恨恨地咬著牙,用力扯下頭頂的被子砸過去,怒吼道:「你太過份了。」

    何悠不甘示弱地回道:「好心給你被子蓋竟然說我過份,不可理喻,你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

    「你……」

    「我什麼我?要蓋就拿走,不蓋就拉倒。過份!」

    獨孤軒氣得咬牙切齒,「我睡床,你愛睡哪就睡哪。」說著,獨孤軒爬上了床,何悠彈跳起來,「你這人怎麼這樣?給我下去啊。」她一腳踹過去,獨孤軒撲通一聲掉到地上。

    何悠呵呵大笑,「摔死你活該。」

    獨孤軒直皺眉,吃痛的喊道:「你想謀殺親夫啊?」

    「我警告過你了,誰讓你明知故犯,死了也活該。」何悠依舊嘴硬。

    獨孤軒翻了一下身坐在地上,手捂著腰氣惱地道:「你怎麼這麼狠毒?」

    何悠白了他一眼,一床被子又扔過去,大罵道:「誰狠毒了?」

    獨孤軒趔趄地爬起來,溫言軟語地道:「好了,不跟你吵了,早點睡吧!多少雙眼睛在盯著我們呢。」

    「不准欺負我,不准趁我睡著的時候冒犯我,以後我說什麼都不准跟我頂,我叫你做什麼你不准不聽也不准問為什麼,在別人面前我可以聽你的,不過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就要聽我的,以後不管我做什麼你都要護著我,不准打我罵我冷落我。好了,暫時就想到這麼多,還有的話以後再補充,獨孤軒,你快點答應我?」

    「答應你什麼?」獨孤軒茫然的表情。

    「笨蛋,當然是答應以上我所說的那些你都會做到,你要發誓,快點。」何悠奸笑著催促他。

    「好,我答應你,我也有一個條件。」

    「說。」

    「不准離開我。」獨孤軒說得鏘鏘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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