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大問題
孫陽……
藍靜如看著孫陽的背影，剛剛那個動作以前都是她對孫陽做的，沒想到今天也換過來了啊……呵，他，還是在意我的嗎……
孫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剛剛那麼做，或許是由於之前藍靜如如此對他，使得他也習慣了，剛剛捏了下藍靜如的手，也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沒有什麼理由，只是覺得看到藍靜如彷徨不愉的時候，就這麼做了。他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漸漸的改變了，那原本冰封的心，已經在悄悄的融化……
卜仁清其實今天心情不是很爽的，因為被孫陽折騰了一回的緣故。在孫陽來之前，卜仁清已經得到了在局裡內應的消息，雞飛狗跳的準備了一個早上，原本尋思著能在孫陽視察完之後受個表揚。可是沒想到竟然被放了鴿子，雖說不視察更好，但總覺得白忙活了心裡不爽快。
所以吃完飯之後，他就直接回了自己辦公室，準備休息下。他辦公室裡還有台二十寸的彩電，是某犯人家屬送的。錄像機也有，還是松下的呢，也是犯人家屬送的。放錄像機的櫃子上摞了一排錄像帶，槍戰片、武打片都有。不過一般卜仁清是不看那些的，卜仁清手裡還有那麼些私藏的錄像帶，平時鎖在櫃子裡。當然這些錄像帶卜仁清沒捨得和手下分享，一般都是自己偷偷看。畢竟在這看守所工作還是挺枯燥的，而且看守所建在了郊外，附近連個女人都看不到。
卜仁清也是個壯年男人嘛，需要還是挺強烈的。所以經常隔三差五的會偷空自己欣賞下那些國外人體藝術，有歐美的也有日本的，卜仁清比較喜歡歐美的，因為覺得歐美藝術片玩得都比較瘋狂。
今天心情不爽，那就更需要.發洩下了。所以卜仁清回到自己辦公室之後，就把門從裡面插上了，窗簾都拉好。然後他從自己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了耳機，這可是進口的好耳機，音效特別棒，卜仁清可從來捨不得拿出來。當然，這也是犯人家屬送的。
打開了電視和錄像機，插入錄像.帶，卜仁清戴上了耳機，他其實也不想戴耳機的，可是這看守所實在太老舊了，牆壁完全不隔音的。卜仁清還是要在乎些風評的，好歹人是這裡最大的領導嘛。
今天卜仁清選了個新到手的.帶子，據說畫面非常勁爆，自從買來卜仁清還一直沒抽到機會看呢。
很快畫面播放了出來，原來是兩個歐美女人在互.相自*。其實這在後來就是傳說的女同**片，不過在那個時代還沒那概念，卜仁清看著兩個歐美女人的火熱身材，頓時渾身燥熱，由於耳機線的限制，他不得不站在了電視前，帶著耳機，聚精會神的盯著畫面。耳機裡傳來似乎永遠不會停歇的呻吟聲，不，那不能叫呻吟了，這麼大聲音，或許稱之為**才更加合適。卜仁清嚥下一口口水，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種*片基本上是沒有情節的，直接就全裸上陣開始了最原始的互動遊戲，卜仁清手忙腳亂的解開褲腰帶，褲子褪到了腿彎處，對著電視畫面就開始自己用手套弄了起來。
此時孫陽和藍靜如已經跟著胖警察來到了卜仁.清的辦公室門外，胖警察一看門是從裡面反鎖的，就知道卜仁清肯定是在做這種事了。其實這種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胖警察完全理解卜仁清，因為他們這些人也都是經常自己解決。所以胖警察趕緊替卜仁清打掩護，指了指門：「局長，我們卜所應該不在，他……他這時候可能還在食堂吧！」
「那我們到他辦公室裡等他好了。」孫陽說著一推.門，不禁皺了皺眉，憑他的感知，立刻感覺到這門是從裡面插上的。也就是說裡面肯定有人，應該就是卜仁清。再一看這胖警察，目光閃爍神情慌張，顯然是知道的。
這讓孫陽非常.的不爽，他不知道卜仁清在搞什麼鬼，但是卜仁清躲在辦公室裡就能逃過被自己訓斥嗎？太幼稚了吧！孫陽這麼想著，一把將堵在門前的胖警察推到一邊，舉起手「咚咚」敲了兩下門。
裡面卜仁清正處在和左手妹妹右手妹妹玩一起飛的漏*點時刻，耳機裡女人們的**又是一波又一波的傳來，加上還有背景音樂，怎麼可能聽得見敲門聲？
見卜仁清不開門，孫陽不禁有些怒意了，逼視著胖警察：「你們所長在裡面幹什麼？」
「不……我不知道啊……」胖警察支吾著，顯得很心虛。
孫陽是知道看守所裡存在著用私刑的行為的，可是像卜仁清這樣就有點過了！孫陽還以為卜仁清正在裡面濫用私刑呢，他和藍靜如對望了一眼，見藍靜如也是有著同樣的心思。他便倒退一步，猛地一腳踹開了那道木門！
這種木門其實裡面就是一個插銷，非常容易就被踹開了，孫陽一眼就看到了卜仁清正在做的事情——那電視是正對著木門的，也就是說從孫陽他們的角度看去，正好看到的是電視裡的yin穢畫面以及卜仁清的光大腿。卜仁清上身還穿著制服呢，制服剛好垂下來擋在他的屁股上，褲子褪到了腳踝處，雖然看不清正面，但是從卜仁清身體一抖一抖的，雙手忙碌的抽*動著，基本上只要成年人都知道他是在做什麼了。
藍靜如乍一看到，還沒反應過來就忽然被孫陽抱在了懷裡。孫陽不想被藍靜如看到這麼噁心的畫面，今天她已經看到太多噁心的東西了。所以孫陽這次雙臂把藍靜如摟在懷裡，一手按住她的頭靠在自己胸口。雖然藍靜如今天對他很生疏冷淡，可是孫陽還是這麼做了。
藍靜如吃了一驚，乍然被孫陽摟在懷裡，她還掙扎了一下。但是馬上腦海裡就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了，那個該死的卜所長顯然正在自瀆！而孫陽則是為了保護她，不想她看到，才這樣做的。她也就不再掙扎，反而很享受，嗅著孫陽身上熟悉的淡淡煙草味道，她更}}新最快整理打心眼裡感到安全——這個是她最依賴的懷抱啊……
她原本以為孫陽並不在乎她，可是今天，孫陽卻又讓她感受到了關愛。也許孫陽並沒有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可是——他卻在不經意的行動中表現出對自己的關愛不是嗎？為什麼一定要那麼在意那三個字呢？其實他是真心的對自己好不就行了嗎？藍靜如忽然感覺自己一下子想通了，忍不住伸出雙臂反抱著孫陽，把臉頰往孫陽懷裡更蹭了蹭。好希望能夠永遠藏在這個懷抱裡啊……自己已經不習慣一個人堅強了呢……
卜仁清就算再投入，門被踹開他還是能感覺到的。他正處於最關鍵的時候，居然被人打斷，這讓卜仁清一股子邪火頂到腦門子上，他猛地一轉身破口大罵：「**！誰呀！」
可是看清之後，卜仁清傻眼了。就算沒和孫陽正經交談過，還是認得出來的。此時他精關卻鎖不住了，身體一痙攣，手一抖，那渾濁的液體頓時一波一波的射了出來。
非常巧的是胖警察過來拍馬屁，他跑上前打算用自己的體積替卜仁清遮住羞處。結果自然不言而喻，那些個液體一滴都沒浪費，全射他那張大餅臉上了……
胖警察的心裡在流淚，腥臭的味道鑽進鼻子裡，感受著臉上的粘稠，他心中發出無聲的吶喊：臉大就該倒霉啊？？？
感受到藍靜如身體的變化，那是從抵抗到順從的轉變。孫陽心中稍定，輕輕拍了拍藍靜如的背，以示安撫。然後對卜仁清冷冷一笑：「不好意思啊卜所長，打擾你了。再見。」說完他護著藍靜如走了出去，今天已經查出太多東西了。基本上卜仁清這個所長算是干到頭了。
縣公安局裡，楊建國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和左膀右臂們商議著。他的左膀右臂是劉軍和嚴新華，算是他最信任的人。
現在楊建國依然沒有提起對孫陽的高度重視來，事實上孫陽這兩次調職都感覺含著很強的機遇性。比如到縣局任副局長，是因為在山田村裡保護了曲書記，又比如現在升職局長——原本是在小王莊闖了禍，可是恰好就趕上國家發佈新政策，讓他孫陽佔了便宜。
楊建國是不可能相信國家的政策會被孫陽影響的，所以他認定了孫陽就是狗屎運好。一般像他們這種一步一步爬上來的，最看不起的就是靠運氣的。當然，他們也看不起靠背景的，不過他們對有背景的人，卻是背後腹誹當面奉承。對靠運氣的，倒是不怕當面對著幹了。而孫陽這種火箭式的升級，顯然就成為了楊建國他們的肉中刺眼中釘。
「一個人的運氣不可能永遠都那麼好的！」楊建國冷笑著，雙手把弄著保溫杯。
「是啊，孫陽那小子真是狗屎運好！可我就不信他能一直好下去，早晚有他栽跟頭的時候！」嚴新華這話基本上等於沒說，甚至連個新論點都沒有，不過卻是完美的把楊建國的論點豐滿了些。這，也是種藝術。
「楊哥，您看孫陽那小子今天又抽什麼風呢？」劉軍在意的是這個，他也不喜歡像嚴新華那樣說些沒用的話。
楊建國搖了搖頭，雖然他很不情願，可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猜不透孫陽。孫陽這傢伙，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的啊！這小子剛來L縣的時候，誰都沒把他放在眼裡，誰知道他居然能把盤踞那麼多年的賊街這個釘子給拔了！在山田村的時候，這小子下手真狠啊，偏偏還合理合法！這回在小王莊，據說數百條槍指著他的腦袋，這傢伙居然還能帶著受害人和犯人一起安然出來！這得是何等的膽識啊！不得不說這小子運氣好是一方面，倒也是膽子夠大心夠狠。不過要說頭腦，楊建國是不肯承認自己比孫陽差的，在他看來，孫陽有點性格太直太單純，無論是單槍匹馬的去救曲國明，還是扮作受害人家屬去PK綁架犯，亦或是置身於槍口之下，楊建國覺得孫陽都幾乎是在拿命去搏。這在楊建國看來是很傻的行為，因為楊建國的觀點是——我們是警察沒有錯，可我們也是人！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我？再說了，我兢兢業業累死累活的好不容易熬上了這一把手的位子，難道再讓我去拚命？為了保護人民？開什麼玩笑！有這種想法，那就是幼稚！幼稚的可笑！所以打心眼裡，楊建國都看不上孫陽。
當著自己的鐵桿部下，楊建國卻不想表現出自己不如孫陽來。他搖頭之後意味深長的笑，就像一切盡在心中，其實他啥都不知道。但是當領導就是有個好處，即便自己真不懂，也能裝懂，因為部下是不會緊追著不放的。同時自己還能問部下的意見，部下還不能不答。自己只需要坐享其成，最後總結每個人的觀點糅合下就可以顯出自己的高明了。
因此楊建國在表現出極有深意的笑容之後，問：「你們覺得呢？」
嚴新華和劉軍對望了一眼，嚴新華是個沒什麼想法的人，可是他卻不想被劉軍比下去。因此他總是習慣於搶在劉軍前面發言，以顯得自己思維敏捷。所以他一想到個念頭，不及延伸開去就搶先說道：「楊哥，孫陽那小子上午去了看守所，應該是查不出什麼問題的，畢竟我們給卜仁清打過招呼的。倒是有可能對打黑的事情舊事重提，畢竟他今非昔比了，可能上級也不好再駁回。」
楊建國聽了不由得微微點頭，好像是有可能。這孫陽現在由於那個民族問題，已經成功的被上級所關注。無論做好還是做壞都不知道多少人看著呢，如果這個時候連著再出政績，只怕孫陽徹底就東風壓倒西風，把自己這個一把手完全壓倒了。
見楊建國點頭，嚴新華不禁得意的瞅了劉軍一眼。他和劉軍之間卻也不是親密無間，畢竟在老大面前，還是都希望自己能是排在第一位的。
劉軍不是不知道嚴新華的心思，只是他也挺惱火的。他和楊建國長期合作，問題就在於他的才能強過楊建國。他也知道楊建國嫉妒自己的才能，可是他又無法隱藏。因為楊建國顯然需要的就是他的才能。他如果不表現出才能，楊建國就會覺得他不夠忠心，辦事不出力。但是他表現出才能吧，楊建國又會更加嫉妒。這真是個很矛盾的事情，偏偏嚴新華還沒心沒肺的似的爭寵，這讓他不厭其煩。幾次和孫陽對壘，他都落了下風，這讓劉軍在鬱悶的同時也對孫陽心生佩服。可是楊建國偏偏還把每次失利的罪過都丟給了劉軍，那一點力不出光耍嘴皮子的嚴新華反而成了沒事人。這就更讓劉軍覺得自己很傻*了。
這次見楊建國對嚴新華的意見首肯，他也不想說什麼了，便點了點頭，表示肯定嚴新華的意見。
可是這樣一來，楊建國又不滿意了，他皺著眉頭道：「我說老劉啊，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還不知道你嗎？有什麼想法就說嘛，沒外人。」
得！這又成了我藏著掖著了，可是我真沒什麼想法啊！劉軍無奈，只好挖空心思又想了想，終於想出了問題來：「其實也沒什麼，既然我們已經通知了卜仁清那小子，應該不會有問題了。就怕那孫陽玩什麼把戲，比如聲東擊西或者回馬槍之類的……」
「嗯？」楊建國那意思是要劉軍再詳細說說。
「聲東擊西嘛，也就是說孫陽很可能說是去看守所，但其實去了其他地方，比如哪個地方派出所去找茬去了。回馬槍是指孫陽可能先視察一遍，然後離開，等看守所那裡鬆懈了，再殺回去重新視察……」劉軍說著沉吟道：「現在我們在局裡說話辦事的力度比起以前可大大不如了，不能再讓孫陽這小子胡鬧下去了……」
「……是個問題，大問題。」楊建國歎息著拍了拍桌面，頗含不滿的對劉軍斜了一眼：「老劉啊，以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跟我你還保留意見嗎？」
我又說錯了……我真嘴賤啊……劉軍心裡欲哭無淚，臉上卻只能含笑稱是。他覺得跟上這麼個老大，雖然一直以來一帆風順沒遇上什麼風浪，可是反過來想也真不是什麼好事啊，太累！
「這樣問題應該就清楚了，要么孫陽這次是要舊話重提，說打黑的事情。要麼就是他這次玩了個聲東擊西或者回馬槍，真的查出什麼問題來了。咱們可不能放鬆啊——」楊建國嫻熟的做著總結，然後問道：「你們說要是打黑的事情，我們該怎麼應對？要是他查出問題來了，我們又該怎麼應對呢？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又來了……劉軍兩眼一黑，幾乎氣得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