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個小白臉 正文 第四十八章 余悅死了。
    余悅這麼容易就走了,讓穆見深很吃驚。

    可是人走了總是很好,在眼前的話,穆見深如何去拿自己想要的東西呢?

    穆見深三步兩步進了元儀殿,太監長安迎上來:「侯爺,皇上正在午睡。」

    言下之意,您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

    穆見深哪裡肯走,對長安道:「我上次聽說皇上的玩具壞了,今天來幫著修一修。」

    長安很是吃驚,按道理,穆見深是小皇帝的姐夫兼堂舅,不應該這麼討好小皇帝才對,巴巴地跑過來修玩具?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不過穆見深好歹是個侯爺,還是讓他進去了。

    穆見深找到平時放小皇帝玩具的屋子,果然,記憶中那個玲瓏球正擱著架子上。穆見深雖然沒收拾過皇帝的玩具,可是卻見過這個玲瓏球,當時不知道小皇帝從哪裡翻出來,當球踢了幾天,宮人就當做玩具給收拾在了這裡,這些事情,穆見深恰好知道。

    象牙的球體,潔白無暇,球上兩條虯龍活靈活現,與令牌上的極為相似。

    從架子上將那球拿下來,揣在懷裡,又翻出幾件皇上的玩具,本來就有很大部分是自己送的,當然知道哪些容易壞,隨意翻出幾個擺在架子上,以表示自己修理過了,順便隱藏象牙球存在過的痕跡。

    他又在屋子裡呆了一會兒,才出門去。

    太監長安不見了人影。大概是去侍候小皇帝起床了吧。

    他急匆匆地往外走。不經意間撞上了一個小丫頭。玲瓏球從懷中滾了出來。穆見深眼疾手快地拾起來。抬頭對上那孩子一雙明亮地眼。先問道:「你沒事吧。」

    那孩子搖搖頭。穆見深看著她眼熟。卻記不起是誰。微笑道:「這件事。不要說出去哦。」他笑得那麼真誠。那孩子笑著點了點頭。

    穆見深便沒在意。揣著玲瓏球疾步往回走去。

    如果他抬頭。就會發現。高高地鳳樓上。有一雙眼睛。正望著他。沒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元儀殿與東宮直接有一條窄窄地甬道。一面是隔絕前朝與後宮地高牆。一面是密植地樹木。很少有人經過。穆見深便選了這條路。一直尋找地秘密就在手中。立刻就將真相大白。這種興奮蓋過了他地理智。找到了名冊要怎麼辦。要不要交給承平。如果不給。玲瓏球失竊地事情萬一揭發出來。該怎麼應付。穆見深統統沒有理會。

    他在前面走得急。

    背後突然有個清泠的聲音打破了寂靜:「侯爺,你要去哪裡?」

    余悅?!

    穆見深極不情願地回頭,希望能和剛才一樣,幾句話打發了余悅離開,雖然心裡知道,余悅在這個時候冒出來,一定是有所圖的。

    「什麼事?」穆見深極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點兒。

    余悅道:「侯爺懷中的玲瓏球能否借來一觀?」

    穆見深不自覺地握緊了雙手:「說什麼呢?哪裡有什麼玲瓏球?」

    余悅注意到這個細節,立刻就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穆見深同自己一樣在找「星衛」的名冊!

    余悅欺身上前,道:「侯爺在元儀殿拿了什麼,還是趕快交出來吧,不然說到殿下那裡,可就……。」

    余悅在用承平威脅他?

    穆見深心頭火起:「你胡說什麼?承平是我的妻子,難道她會信你,不信我?」

    這話一出,余悅心裡不自然地閃過一絲血腥,有些痛,有些酸,此刻他似乎才明白,自己對承平好像多了些不該有的東西,他冷笑道:「是麼?敢問侯爺可與殿下同床共枕過?」

    難道這些事情承平也說與余悅知道?

    穆見深銀牙緊咬,怒道:「余大人!」

    余悅問道:「侯爺拿了名冊,是想做什麼?交給右相還是交給貴太妃?」

    提到名冊,穆見深便知道這回是跑不掉了,余悅知道名冊,當然也就知道星衛,面對這股強大的力量,沒道理讓穆見深拿走。

    「我要說我不知道,恐怕也是徒勞吧。」穆見深說。

    余悅道:「如果你現在把東西交給我,殿下還是會相信你的。」

    余悅雖然覺得應該把承平與穆見深這個野心家隔開,這傢伙現在看起來,可不是那種會對誰低眉順眼的人。可是目前,怎麼說也哈市先拿到想要的東西才好。

    穆見深心裡也盤算著,不管是把東西交給承平還是交給余悅,對他自己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處……。

    穆見深道:「我直接交給承平好了。」

    余悅說:「好,我與侯爺一起去。」

    語氣柔和了,可是氣氛更加緊張。

    穆見深當然不想交出玲瓏球,可是余悅在身邊,就算余悅不跟著,這東西難免也要交出去,怎麼辦呢?

    穆見深突然問道:「既然大家都是在找一樣的東西,敢問令牌在何處?」

    「令牌?自然在殿下那裡。」余悅回答的時候,有那麼一點猶豫。

    撒謊!

    穆見深好好揣著呢。

    看來承平並不是什麼都知道。

    穆見深道:「聽說星衛是只忠於皇帝一人的。」他走在前面,余悅的視線大部分被他擋住了。

    余悅隨口答道:「是嗎?」

    「是的。」一個沙啞的聲音說:「所以這件東西不能交給攝政王。」

    「你怎麼來了?」是穆見深的聲音,他身前站著個人,穿著雜役的衣服,佝僂著背。

    接著,余悅看見了他的臉,這張臉有些熟悉,他驚道:「你,你不是……長……!」

    是長什麼沒有說出來。

    永遠也說不出來了。

    穆見深只見到余悅喉頭突然多出了把匕首,鮮血汩汩地往外冒著,好像永遠都流不盡,余悅瞪大了眼睛,手捂著喉嚨,慢慢地到下去,穆見深甚至能聽到他喉嚨裡血液與空氣的**聲,一種刺骨的寒意充滿心全身,壓在心頭……。

    余悅死了。

    穆見深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有人死在自己眼前,他向後倒退了幾步,靠在紅色的宮牆上,緩緩道:「為……為什麼……」

    「為什麼?」陳宜冷冷地問:「因為他知道了太多東西,這個理由足夠嗎?」

    一更,晚上還有一更。

    余悅死了,這是一個很大的轉折,余悅的最後台詞寫了好久,最後也只是寫成這樣,不要覺得我惡俗(捂臉)。

    余悅:其實我想說,你不是那個長期潛水的嗎?

    橙子:……那個,就算求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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