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刑警 調入刑警隊 第十二章 幫會之爭
    這種氣氛很不適合王風,但現在他又沒有任何合理的理由離開這個讓他異常厭煩的宴會。這些生意人之間的爾虞我詐,以及他們複雜的關係,都使他產生厭倦這裡的想法。

    好在有倪悄在身邊,像一個百靈鳥一樣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說什麼自己的童年如何如何地貪玩不愛學習、如何如何淘氣把老師氣跑,又說父親為了培養她琴棋書畫花費的精力比哥哥大得多。說自己為不讓父親失望從外國留學回來怎麼介入生意場,又為他解說些自己目前經營的公司所經營的範圍。其間他接了幾個電話,有肖強的有林靜的有同事的,都沒什麼事情,只是一些平常的問候。

    王風本想藉機會走的,但倪悄盯得緊,幾次機會都沒有走成。

    這個丫頭擺明了是粘上了他,無奈之下他們就有一句沒一句地交流些眼前社會上關於某某問題的看法,倒也不在感到宴會的無趣。

    但龍公子敵視的眼光時常光顧他的臉上,在龍公子敵視的眼光注視下,這也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這個人的城俯顯然還不夠深,跟他的父親比起來,是差得很遠,有天上地下的區別。

    倪悄說:「父親雖然表面上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但他的內心卻不這麼想,剛開始對你生氣是為了考驗你,看來他對你的第一次考驗,你已經過關了,他還是很滿意的。我好多年都沒見他這麼開心過了,雖然開始時對你像審問犯人一樣,但他也是愛女心切,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怎麼會呢,我們又不是真的,我們只是……」倪悄聽他這麼說,有些急了,道:「你什麼意思呀,反正真的假的我都賴上你了,你是跑也跑不掉的。」

    王風見她耍賴,說道:「丫頭,你別玩過火了?」

    「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有什麼說什麼從不隱藏自己的想法。你千萬別丟下我不管,我知道你最疼人家了。那次我把你氣那樣你都沒生氣,所以我們還是很有緣分的,我真的很感激那次搶我包的賊,如果沒有他搶我包,我們根本不會認識,事情就是這樣的巧合。躲都躲不過去。」她在那裡說著自己心裡真實的想法,王風卻感到自己已經頭大無比。

    酒過場巡,菜過5味。

    餐桌上所有的生意人都已經開始了私下交流,當然是關於生意上的了,所謂在商言商,類似於這類酒宴多半都以談生意為主,喝酒為附。

    正在大家互相交談正歡的時刻,樓下大堂經理神情慌張地走進來。管家迎上來,兩人不知道說了兩句什麼話,那個經理就下去了。

    管家走過來,低頭在倪老的耳旁說著什麼,只見倪老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已有怒色。

    「你與悄兒去處理一下,別掃了大家的興。」倪老低聲對管家說道。

    這時候,管家走過來,見倪悄與王風談興正濃,俯首對倪悄說道:「對不起,打擾一下。大小姐,老爺想請您去外面應付一件麻煩事情。」

    「什麼事情?非得我去。」倪悄不情願地問道。

    管家說道:「S市風頭正勁的兩個黑幫組織準備在酒店火拚,他們的手裡都有槍,雙方似乎正在談,一旦談不攏,就會打起來,給酒店造成經濟損失事小,影響咱們倪氏聲譽事大,老爺特意吩咐要您去處理。」

    一聽在自己家的酒店裡發生這樣的事情,倪悄顯然不太高興,酒店經理、保安部門都是幹什麼的,她在心裡想著,悄臉已經由原來的喜色變成了怒色。

    站起身來,拉著王風,王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到了走廊裡,聽見倪悄嘴裡氣呼呼地說:「一群瘋子,光天化日之下敢在酒店鬧事,真是氣死我了。」說完話還不忘來一句:「大英雄,就麻煩你跟我去一趟吧。」

    「我只當你的保鏢,其餘的事情我可不管。」王風終於找到了機會,他想等倪悄處理完此事,藉機離開這裡,在這裡多待一會兒,他都覺得自己會瘋掉。管家已告訴她,那夥人在8樓的會議室。他們乘電梯下到8樓,出了電梯,沿著走廊走到盡頭,就是酒店為這個樓層的客人準備的小型會議室。

    此時,會議室的門兩邊各站了兩個馬仔,馬仔穿著怪異的服裝,使酒店原本安詳的氣氛變得有些異樣。

    大堂經理被攔在門外,他的身後是兩個酒店的保安,身材魁梧,應會些武技,他們是這家酒店比較優秀的保安人員。經理顯然已經與門邊的馬仔交涉過了,但並未見成效,他仍未能見到裡面的主事的人,只好在這裡乾等著。如今見到大小姐與一個英俊的男子向他們走過來,待得近了,連忙低下頭,算是表示了自己最上司的敬意。倪悄也勉強地露了一下笑容:「怎麼回事?」倪悄問經理。

    經理簡單地說了一下情況,倪悄認真地聽完了經理的匯報,點了下頭,對經理介紹了王風,說:「他是王風,是我的男朋友。」

    經理笑了,說:「我知道了大小姐,裡面的事情怎麼辦?」

    倪悄對其中一個馬仔說道:「我是這家酒店的負責人,想見你們老大,有問題嗎?」

    那個馬仔看了看倪悄,笑道:「這事我做不了主,得需要老大點頭同意。」

    「他們正在談,還沒有結果。」經理滿臉的恐慌,看來他擔心這兩伙人在酒店打起來,那自己就得自動離職。

    「我想進去找你們的老大談談,不知可否?」倪悄近前跟那兩個把門的馬仔商量。

    「你是幹什麼的?」馬仔問。

    「我是這家酒店的負責人。」倪悄重複道。

    「我是說我們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們在你的酒店住給錢,借會議室開會也給錢,你有什麼權利干擾我們的會議。」這個馬仔不簡單,幾句話說得有理有據,弄得倪悄啞口無言,臉漲得彤紅。

    見她要爆發了,王風趕緊走過去,笑著說道:「你進去跟兩位老大說,就說有個叫王風的求見。去吧。」

    剛才說話的馬仔一愣神,仔細地瞧了瞧王風,見王風一副坦然自若地樣子,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認真地想了想,忽然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大驚失色。

    「你是那個警察?」馬仔驚慌失措地問了一句。

    王風微笑著,一句話沒有說。

    然後說了聲:「我馬上去。」便推門進去,不一會就出來了,並將門打開,恭聲道:「風哥,裡面請。」

    走進去後,才發現這個會議室很寬敞,燈光很柔和地照射在這個龐大的空間裡,房間顯得很大氣,儘管這只是一間小型會議室。

    與這氣派的會議室不和諧的是會議室的氣氛,雙方都在處於暴走的邊緣,一言不和,就會大打出手。在一張圓桌的兩端坐著兩個人,兩個人的身後分別站著四五個手下。

    見王風走進來,靠近他這端的30歲左右男子立即站起來,說道:「不知道風哥也在這裡,實在是有失遠迎,恕罪。還不給風哥看座。」他的身後立即過來一手下,拉過一張椅子。

    對方的男子40左右歲的年紀,滿臉的絡腮鬍子,一副凶相。

    他怒氣沖沖地說道:「這個人不是那個出風頭的警察嗎,你們太不講究了吧,我們私下的事情,竟然找警察來解決?」

    王風挨著給他拉椅子的人坐下,微笑著道:「你誤會了,我不是來辦案的,辦案的話也不會自己來,今天只是適逢其會而已。」

    說完,他異常平靜地看著大鬍子,而大鬍子身後的一個手下,手已經按在腰間。王風見大鬍子的臉色稍好一點,但他後面的像保鏢的人,手仍放在腰間,這個人應該是一個玩刀的高手,腰裡別著的應該是飛刀之類的冷兵器。

    大廳廣眾之下,公然向警察開槍,王風相信這些在黑道上混的,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包括鬍子也沒有這麼的膽子明目張膽地跟警察做對。這如貓與老鼠的關係,老鼠只可以在貓打盹的時候,悄悄地溜過去,卻決不可能在貓睜著眼睛的情形下,大大方方、大搖大擺地晃過去。

    王風只能說這個手摸著刀的人,還沒有去掉戒心,放鬆對自己的警惕。因為自己是警察。

    「風哥是我們老大的好朋友,你是說我們老大就不該有警察朋友了?哈哈,瞧你緊張的樣子,還哪有大哥的風範,真是草木皆兵。」這大漢叫鐵進,是王風一個戰友的手下。會點功夫,辦事乾淨利落,很得戰友的欣賞。他只說王風是他老大的朋友,是想減少對方的敵意,既然在這裡見到王風,就一定有什麼必要的原因才來這裡的。

    而且身後跟著這家酒店的經理,以及一個氣質高雅、美麗的女子,私下猜測王風應該與這家酒店關係非淺。以鐵進的聰明,已經知道王風來這裡的目的了,一定是那個女子怕他們這些黑社會在這家酒店裡鬧事。

    「你老大有沒有警察朋友,不關我的事,但他來到這裡就關我的事。」大鬍子說道,還嘿嘿冷笑了兩聲。

    「不要緊張,沒什麼事的,我保證。呵呵。」鐵進盯著大鬍子身後的一個人,說:「麻煩你身後的那個兄弟,把傢伙收起來吧,在風哥面前別玩槍動刀的。別說我沒提醒你啊。當年,我有個兄弟由於不認識風哥,我也是這麼對他說的,可他不相信我說的話,結果還沒扣動鈑機,卻發現彈夾已經沒了,因為彈夾在風哥的手裡,我好言相勸,聽不聽是你的事。」

    「你在講故事吧?」大鬍子說道。

    「風哥一定是無事不登三寶店,有事請講。」鐵進說道。

    王風喜歡聰明的人,這個鐵進就很聰明。所以王風也就直入主題,盡快解決問題,然後好走人。

    「是這樣的,你們的私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我來這裡是想跟兩位老大打個商量,請兩位到其它地方去解決你們雙方的爭端,我就這點要求,不過分吧?」王風仍然是一副笑臉,靜靜地看著大鬍子的反應。

    大鬍子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而王風對這種冷笑卻極為過敏。

    鐵進一聽,果然如自己猜想的那樣,立即毫不猶豫地舉起右手,笑道:「我沒意見。我代表我們老大,決定不在這裡解決問題了。」說完,鐵進已準備離開座位要走人了。

    不想大鬍子卻說道:「憑什麼,就憑他的一句話?」

    鐵進的臉色也有點變了,在他們這個幫會裡,還沒有一個人敢這麼跟王風說話,這是不可想像的。於是他立即回擊道:「是啊,就憑他一句話。」

    「你想怎樣?」王風的臉色有點變了,一股氣勢忽然聚集在他的週身,他的話語也忽然降了溫,變得極冷。整個會議室的氣氛也大變,就因為王風的一句話,一句看似很平淡的話。兩個幫會立即進入劍拔弩張的狀態,有的小弟的手也像站在大鬍子身後的那個人一樣,按在腰間。

    「只要你勝了我的手下,我就離開這裡,而且保證以後也不會找這家酒店的麻煩,就這樣。」大鬍子擺手示意,身後的小弟手仍沒有離開刀的位置,緊張的氣氛仍未有絲毫的緩解。

    「好,我信你。」王風依然端坐在椅子上沒動,眼睛盯著大鬍子,接著說道。「我很少跟人比武,因為很難掌握出手的分寸,手輕手重易傷了和氣,除了對付那些罪大惡極的人。今天就破個例,出手吧。」王風伸出左手,示意鬍子的手下可以動手了。

    在大鬍子身後的那個男子,手上的動作極快,他的手原本就放在腰間,一撩衣襟,露出掛在腰間的一排飛刀,這些動作都可以用快如閃電來形容。接下來是他那只插入腰間的手突然揚起,兩道白光閃過後,2把飛刀向王風射來。

    王風感到體內丹田里的內丹高速旋轉著,一股熱息迅速沿著手上的經脈流象雙手,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射來的飛刀,卻見飛刀的速度彷彿緩慢地運動著。王風甚至能清晰地看見飛刀的飛行軌跡。然後王風動了,他的雙手只是在胸前隨意地舞動了一下,給人的感覺就如一抬一放一樣,雙手就準確無誤地抓住了那兩把飛刀的刀柄。

    所有在場的人,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出手快的見過,像王風這樣快的,沒見過。大鬍子的眼神充滿了不信,他的神情更像一個小孩子癡迷地看著自己喜歡的玩具入了迷一般。

    接下來的一切就像是一場魔術表演,沒有任何懸念,2把、3把飛刀變著花樣,從不同角度,連續地向王風射來,最後如石沉大海,均被王風抓在了手裡。王風的周圍形成一個場,這個場會把所有飛向他的東西吸進來。

    在場的人看得眼花繚亂,他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年輕人更像一個在街頭表演雜耍藝人。

    在這壓抑的氣氛下,王風站起來,將手裡的7把飛刀放在了桌子上。深深地看了大鬍子一眼,說了句:「請遵守諾言。」往外就走。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是武當傳人。」是那個發飛刀的人問的,也是自己對自己的回答。

    「送送風哥。」是鐵進的聲音。這讓王風感覺自己也成了黑社會一員了,像香港電影鏡頭裡經常出現的那樣,兩排黑社會骨幹分子,分站兩側,他就走在中間,兩邊都在喊著風哥。唯一不同的只是今天的會議室,沒有這樣的排場而已。

    而大鬍子也不是很配合,當王風離開了,大鬍子仍沉浸在剛才的精彩搏鬥中,不能自拔。王風不會擔心這些人會變卦,常年在社會上混的人,有的時候也會信守諾言。

    「不必了。」王風和倪悄已經走得遠了,聲音卻清晰地送進會議室裡每個人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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