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刑警 調入刑警隊 第十章 成了倪悄的未婚夫(1)
    第二天的上午。

    倪悄給王風打來電話,說有急事找他,問他中午有沒有時間。當時他正在所裡進行一些工作上的交接。

    就問她什麼事,她說在電話裡說不方便,一定要見面才能說。她說如果他實在離不開的話,她就過去找他,在他單位附近找個飯店,邊吃邊說。

    王風聽她說的很急切,就答應了。

    上午11點多的時候,倪悄果然開著車來到派出所找他。在派出所斜對面的一家小餐館裡,兩個人簡單地點了兩個菜,坐在小包間裡。王風靜聽倪悄講來找他的原因,原來是她的父親讓她去相親,其實也說不上是相親,男子是她父親在香港生意夥伴的兒子,倪悄與那個男子也認識,小的時候在一起玩,長大了就分開了,聯繫也少了。但從小到大她只是將他當哥哥看待,在她的心裡,她的老公絕對不是這種公子哥樣的,她就是不想與那個花花公子來往。但父親卻認為他們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兩個孩子也相互熟悉,加上兩家在香港一直是合作的關係,應該屬於強強聯合,可以把生意做大做強的家族聯盟。

    如果兩家成為親家,對雙方都有好處,而這件事也是對方家長提出來的。對方一提此事,倪老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也根本沒有徵求倪悄的意見。原本婚姻大事自己做主,但倪老還是延續封建家長制那一套。沒想到倪老跟倪悄說起此事,就被倪悄當即拒絕,父女因此鬧得不歡而散。

    倪悄以為她不答應就完事了,哪成想事情遠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她的父親專門為了此事趕到大陸,來勸解倪悄。並說對方的家長也為了此事趕來大陸,倪悄見父親當真了。

    無奈之下,倪悄忽然想到王風。

    自從上次那件不愉快的事發生以來,她的心裡就有了一個人的影子,想忘也忘不了。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上了那個人,那個一點也不給她面子的小警察。開始她很不理解,她自認長得還算得上美女,為什麼他一點也大自己是美女。這個疑問使她產生了想要進一步去瞭解他的想法,給所裡送錦旗,送電腦,都是她的一點小計謀。接觸一段時間後,她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喜歡上了那個倔強而冰冷的警察,而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能改變她在他心裡的印象而已。

    她想向他表白,但她的心裡還是沒底。她無法表白,也沒有機會表白。

    恰巧父親要給她訂婚,她才覺得自己在不抗爭,她將遺憾終生。在她的心裡,那個影子也逐漸清晰起來,她要為自己的幸福去爭取,哪怕失敗,她也不後悔。

    這個聰明的女孩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就是想讓王風出面,冒名頂替說是她自己找的男朋友,以此矇混過關,也讓她的父親從此斷了這條給她找男人的想法。便立即給王風打電話,但在電話裡又說不清楚這件事情,所以才約好了見面在談。

    一聽說是這樣的事,王風當時就怔住了,考慮了良久,很為難地說:「冒充你男朋友,這不好吧?」

    見他要拒絕,倪悄的眼裡滿是憂鬱,淚水忽然盈在眼裡。

    「你別這樣好不好,有話好好說。」王風最怕女孩的眼淚,怕她哭,趕忙相勸。幸虧勸的及時,倪悄的眼淚才沒掉下來。

    倪悄盯著王風的眼睛,真誠地說:「我也是沒辦法,爸爸逼得太緊了,只好想到這麼個辦法,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但我相信你這個朋友。你知道在這裡我沒什麼朋友,那些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是無法跟他們推心置腹地說這些的,況且,生意場上,除了利益,哪有真情。」她說的十分可憐,一副惹人同情的樣子。

    王風也深有感觸地說道:「是啊,你一女孩子獨自一人在外面闖,也的確不容易。」

    倪悄看了王風一眼,說:「謝謝你能理解我,我知道你是一個誠實的人,那次在派出所的事是我不對,我正式向你道歉。」

    王風笑了,說:「你就別提那件事了,再說你已經道過欠了,好像還不止一次。」

    見王風的臉上有了笑容,倪悄也一改往日的愁苦模樣,明麗的臉上掛著很久都沒有出現的笑意:「這次也是我給你帶來的麻煩,你只需去照個面,剩下的由我來應付,然後你可以藉機離去。」

    見她說到了這個份上,王風也只有點頭同意了。事情定下來了,王風問她什麼時間在什麼地點聚會。

    倪悄說是今天晚上6點,在天豪酒店。

    倪悄說來接他。王風說不用了,到時候自己會趕過去。主要原因是他怕單位同事看見她來接他想的多,影響不好,雖然離開所裡了,這些小節還是要注意的。

    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次冒名頂替行動,給他日後帶來了多少的麻煩。

    命運就是這樣的,每個人都無法改變命運的軌跡,有些事也許是上天注定的。

    當天晚上,王風準時赴約。

    天豪酒店是S市著名的商務酒店,五星級的規模。是創世集團公司旗下的龍頭企業,在自己家的酒店給自己的女兒定親,這讓王風很難理解,看起來倪老闆真的很摳門。

    從王風單位到這家酒店用時30分鐘,當他開著所裡的破警車趕到酒店時,正好是5點45分。

    有酒店的服務生跑上前來為他引導車位,停好車,剛想打開車門準備下車,就有一酒店的保安快速跑過來,為他拉開車門,手還伸到車門上面,以防客人的頭碰到車門的頂端部位。

    「先生您好。」身姿端正的保安習慣性地向客人問好,這幾個動作十分地標準,很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

    「謝謝。」便向酒店大門走去,邊走邊想,這個小伙子一定是一個軍人,這從他的氣質及動作上看得出來,想到這裡他笑了。

    王風對軍人這個詞彙,有著特殊的感情,儘管他已離開了部隊,但那些生活的點點滴滴的記憶,都是那麼的深刻。

    午夜夢迴,他總會回想起一些殘存的生活片段。傷心的,快樂的,等等,像放映一部電影一樣,流動的血液裡,溶合著軍人單一的色調。那綠色的,濃濃的,在血管裡洶湧澎湃,偶爾會吞噬那些傷心的記載,然後,繼續沿著記憶的隧道流動。

    「歡迎光臨。」又有兩名女保安,向他問好。

    這是這家酒店在本市的特點之一,用女子作為保安,這些女孩子都是經過特殊培訓的,擅長散打、開車等技能,她們不但負責整個酒店的安全與防衛,還可以帶駕,有喝醉了的客人,可以提出來,酒店就會派出女保安做此項服務。客戶一般都會給女孩小費,所以,這些女孩子也是本酒店掙錢最多的。

    客戶還可以聘請她們進行貼身保衛,但代價很高,具體業務由該集團的保安公司負責接洽,所以這家酒店的生意特別的好。

    見兩名女保安問好,王風也禮貌地對兩個女孩微笑,並回了聲好,然後大部走進了酒店的大門。

    走進大廳,就有一股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這是一般的酒店所沒有的,這讓客人感到很舒爽。

    如果你走進一家海鮮酒樓而你在大廳裡卻沒有聞到一絲海鮮的味道,那麼這家酒店的管理就很到位,這是一個經營理念問題,雖然是一個細節問題,但往往就是這些細節,決定了一個企業的成敗。王風是一個聯想豐富的人,他能由一個小的問題,引發更多的思考,這是一般人不具備的素質。

    當年,在軍校如山的課程裡,他對部隊管理一科的學習,十分上心,他甚至在假期到企業去做了大量的調查研究,由部隊的管理,引伸到企業管理,一樣適用,管理方式可以千差萬別,但管理的理念卻是大同小異。

    大廳富麗堂皇,站在門兩邊的女子也很美麗,高高的個頭,艷麗的旗袍,襯托出絕美的身姿,具有古典的美,又略略帶著現代女孩的前衛氣質。

    與門前站得筆直的兩個女保安,形成鮮明的對比,這種視覺上的反差極為強烈,不協調,甚至可以說是極為不協調,但正因為這種不協調,才更見她們的美麗。這種美,該叫做不對稱美。人們把一些能引起自己歡快愉悅感受的因素稱作具有對稱性,並把它廣泛應用於建築、造型藝術、繪畫以及工藝美術的裝飾之中。許多中、外著名的建築、藝術珍品中都是對稱美的典型例子。這些對稱美給人以勻稱、均衡、連貫、流暢的感受,因而體現著一種嫻靜、穩重、莊嚴,但也顯得有些平淡、單調、缺乏生機和妙趣橫生,因為對稱性並沒有包攬美的全部。於是有美學家就從概念上發明了不對稱美,不對稱美其實是進一步的對稱,是對稱美的對稱,是更完整的對稱。

    這時,前廳經理馬上過來:「先生,您好,請問您……」一個清涼的女聲響起:「他是我的客人。」倪悄快步走來,對那個經理說道。

    「對不起,大小姐,我……」女經理對倪悄很是尊敬,連忙說著道歉的話,其實她並沒有錯,也許這是一種禮貌。

    「好了,你忙吧。」女經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自己的工作了。

    倪悄轉身對王風說:「走吧,我們上去。」王風看了一眼女經理,女經理也在悄悄打量他,他們的眼神相遇,那個女經理尷尬地笑了笑。

    王風也禮貌地點頭,跟隨倪悄向前走。大廳足夠大,大到王風都感覺這是在浪費空間。

    在往電梯間走的過程中,倪悄很自然地將手臂伸進王風的臂彎。剎那間,一股好聞的香水及女孩體香的混合味,擠入鼻孔,讓王風的大腦產生瞬間短路的窒息感覺,這個女孩太大膽,此時的大堂裡人來人往的,有的客人與員工都跟她打著招呼,但她仍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自始至終都挽著王風的胳膊,大方得體、小鳥依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她正在戀愛中。

    這個親熱的動作,弄得王風渾身的不自在,像身邊貼著個膏藥,甩都甩不掉的那種。

    見倪悄根本沒有放開他的意思,王風習慣地看了她一眼。「看什麼呀,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男朋友,既然演戲,我們索性就演得像一點,真一點。走吧,親愛的。」無奈,他只好有些彆扭地被她挎著胳膊,走進電梯間,這使王風聯想到了綁架人質,被綁架的感覺也許就是這個樣子,只是綁架的對象發生了轉變而已。

    他們旁若無人地走進了高管區的專屬電梯,直上18樓。

    出了電梯,走在柔軟的地毯上,腳步有些發飄,這種踩不到實地的感覺,十分的不自然。而就在這時,王風忽然感到有一種危險的氣息,正在向他襲來。他不知道這座大廈的保安措施如何,但他知道這種威脅很真實地存在著,甚至真實到它就在自己的大腦的某個區域裡刺激他的神經,並由他的大腦深處反映出來。包括這種危險來自於哪個方向,這個方向恰恰就是他的前方位置走廊的盡頭,那裡有些昏暗,但卻正是危險滋生之處。

    王風忽然放慢了腳步,他在等待危險的臨近。

    這時,在走廊的那端走來一個女保安,穿著白色的西服,乳白色的衣服,在走廊柔和燈光映射下,閃動著潔白的光彩,儘管他離那個保安很遠,也能看得很清楚。他的眼力已經有了突破,看清這麼遠的距離並不難。那個女保安很有保鏢的氣質,她走路的姿勢很有氣度,給人一種這個女孩不好惹的印象。她的後面跟著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緊緊跟隨著,但動作如行雲流水,很輕很輕。

    女保安接近了他和倪悄,但他感覺不到這個女子有什麼危險,但危險確實在她來的那個方向,王風不知這女子是不是危險的源點,也不知這危險是針對自己還是倪悄,但這種危險已經更加的迫近。他迅速停住腳步,並將倪悄拉在身後,左手自然地抬起於胸前,做出摸衣服扣子的動作,其實這都是他多年來養成的一種習慣,遇到危險時,手在胸前的位置可以隨意應付來自對方的任何威脅。

    武術有云:手是兩扇門,全憑腳贏人。但此時的環境已有變化,在狹窄的廊道裡,與敵遭遇,而你還不知對手是否出手,作出雙手護胸的動作,顯然是草木皆兵的表現,會讓對手小瞧了你的防衛與攻擊能力。

    女保安走過去,黑衣男子走過來,距他只有半步,就在他們將要擦身而過的瞬間,此人右衣袖裡有白光閃動,手裡已多出了一柄短刀,這個動作簡直做得天衣無縫,刀尖細而鋒利,刃極窄。這刀如長了眼睛般向王風的小腹刺來。

    王風的左手化掌下切,意圖切對手的握刀的手腕部,只要切中的此人的手腕,會逼著此人放棄或者丟刀。然而,此人刺他小腹的動作卻是虛招,略縮手後迅捷地向他的前胸刺來,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一擊致命,這是一個實戰經驗十分豐富的搏擊高手。

    搏擊的技巧就這樣,講究的是虛虛實實,虛者實之,實者虛之。而他的右手也在此時快捷地劃圓,將他的持刀手臂攔在外面。電光石火間,他們交手了幾招,但都未討得好去。

    「你是誰?幹什麼?」倪悄驚慌失措地喊叫了一聲,引得一個房間的保安向這邊跑來。

    黑衣男子見刺殺目的沒有達到,便迅速收刀,向前走去。

    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只是十幾秒的時間。男子回頭笑了笑,說了一句:「好樣的,希望你的命很長。」

    王風也冷笑說道:「那得看你是否有本事拿走。」男子幾個鍵步,在走廊的一端消失不見了。

    他是誰?是那個殺手?

    黑衣男子臨近走廊盡頭回頭的冷冷的笑意,使他立即聯想到創業路上的那次刺殺,只是那次用的是槍,而這次用的是短刀。他大膽判斷,此人與這次參與宴會的眾人中的某個人必有關聯。他忽然發現自己正一步一步地走近答案,也似乎在一步一步地走進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

    這個小插曲發生後,王風的心裡忽然很不舒服,這顯然是一個設計好的陰謀,他不知道是針對自己還是針對倪悄,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一陰謀應該是針對他的,說針對他不如說是針對倪悄的未婚夫更貼切些。他這個倪悄的冒牌男朋友,還沒到宴會廳,就差點喪命在廊道上。

    「怎麼啦,大小姐,傷到哪兒沒有?」一位40多歲的中年人急急地走過來,他戴著一副近視鏡,看他的行為舉止,應該是創世集團倪家的大管家。而他的後面緊跟著一位50多歲的長者,高瘦的個子,穿著十分樸素,而在他的身後,卻是十幾個人緊隨而來,其中不乏幾個穿西服的保鏢。

    「悄兒你沒事吧?」長者拉著倪悄的手,問候著,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沒事。」倪悄回答,她也是怕父親擔心就說了自己沒事。

    王風被老者對倪悄的這種真誠所打動,這是親情的自然流露,是任何時候都做不了假的關懷。

    「沒什麼啦,有他保護我,所以沒發生什麼意外。」然後,將王風推到了前面,說道:「這是我爸爸。」

    「伯父您好,我叫王風。」王風低首為禮。

    老者笑道:「好啊,謝謝你保護悄兒。」

    王風說道:「應該的。」

    大管家的臉上掛著歉意的笑容,悄聲對倪老說:「老爺,我已經吩咐人下去查了,看看究竟是誰有這麼大膽子,敢在我們的酒店內對小姐不利。」

    倪老冷哼了一聲,對著站在旁邊的值班經理說道:「查查這個人是怎麼進來的,如此旁若無人大、搖大擺地進我們的酒店,若對我們尊貴的客人意圖不軌,那還得了,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們還怎麼做生意。今天的事要好好的查一下,看究竟哪個環節上出了問題。」說完,回身變了一副慈祥的笑臉,道:「好了,既然沒事,就請各位貴賓入座吧。」

    他身後跟著的幾個老闆模樣的人也都陪著笑,這些人對剛才發生的事情顯然沒有當回事。在他們的心目中,倪氏的企業在大陸誰敢惹?那不等於是在太歲頭上動土,找死嗎,因為有這個前提,所有大家還是能有說有笑地在這裡談天說地,否則,事情會朝著很難預料和控制的方向發展。

    大家邊說邊走進一個大房間,走進裡面之後才發現這裡別有洞天,滿目的黃色映入眼簾,正面的牆上是一幅巨大的牡丹綻放圖,圖中的牡丹異常清晰,彷彿真的一般。

    那花朵兒開得逼真,開得爛漫,搭配著滿室的黃色,可謂璀璨奪目而又相得益彰。巨大的吊燈,閃爍著晶瑩的光彩,但卻又柔柔的,與朵朵怒放的牡丹相映成趣,這種富貴的氣派果然不俗。

    這間屋子,一定是個專業高手精心設計的傑作,畫也一定出自繪畫大師之手。單單是那精緻的畫工,也是頗費一番心血的。牡丹花天生貴氣,被尊為百花之首,則與貶花的傳說有關,相傳,武則天有一次想遊覽上苑,便專門宣詔上苑,「明朝游上苑,火急報春知。花須連夜發,莫待曉風吹。」當時正值寒冬,面對武則天甚為霸道的宣詔,百花仙子領命趕緊準備。第二天,武則天遊覽花園時,看到園內眾花競開,卻獨有一片花圃中不見花開。細問後得知是牡丹違命,武則天一怒之下便命人點火焚燒花木,並將牡丹從長安貶到洛陽。誰知,這些已燒成焦木的花枝竟開出艷麗的花朵,眾花仙佩服不已,「焦骨牡丹」因此得名,也就是今天的「洛陽紅」。

    而就在此時,被這種黃色的光芒映射下,王風心裡突然變得空落落的,大腦的思維也有些不著邊際。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一種深深失落感,湧上心頭。想想自己曾經的出生入死,曾經的悲痛萬分,曾經的戰鬥,坐在椅子上的他,忽然感到自己如坐針氈般的難受。

    一個念頭在他的心頭升起,自己與這裡的人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自己是否應該離開這裡,因為這裡的環境陌生,人陌生。他不喜歡陌生,自己更喜歡掌握控制身邊的環境,無法把握的環境使自己毫無自信可言。

    他又捫心自問,自己這是怎麼了?管它環境是否陌生,既來之則安之,自己這樣一走,會失信於人,非丈夫所為。任務還要完成,再說,這樣被情緒左右,也不是自己的性格。只要待上一會兒,完成冒充任務就可以走了,那樣對倪悄也有個交代。想到這裡,他只好擰著頭皮坐下來。

    而他所在的位置恰恰挨著倪悄,也是倪悄故意安排的。倪悄想,他既然是自己的男朋友,就應該坐在她身邊。王風也在想,既然來冒充人家的男朋友,就要敬業一點,把任務完成得好一點,挨著坐也是合理的,在說自己是來裝人家男朋友的,挨得近點給人的印象會不會就像點。

    大大的圓桌上,玻璃杯等餐具,在燈光的照射下,光彩照人,像水晶一樣,安靜而朦朧。於是,他靜下心來,內丹便旋轉著及時出現下腹部臍下一寸之處,溫熱,在次生熱,氣旋旋轉著,速度越來越快。

    燈光不在對他構成任何威脅,周邊的人也似乎不在陌生。他彷彿又回到了人群中,不在孤獨,不在空洞。按照中國古老的習俗,客人入座後,主人要為在座的所有客人介紹在座的親朋好友,以示禮貌待客,也是為使大家盡快熟悉起來,好在宴會上進必要的交流,更好地活躍宴會的氣氛。

    倪老挨個介紹了一番,因為他們平時都互有走動,大家都在商界混,可謂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在香港這個地方大家互相都曾給過對方幫助,所以才得以走在一起。介紹雖然只是一個過場,但他卻憑借自己的記憶力,記住了在座的每一個人從身份到家世情況怎樣,他甚至能在大腦回想起每一個人的音容笑貌,並且栩栩如生,十分真切。

    這也不比小時候,師父逼他看那些經書難很多的書,他都能慢慢記住。所以,連同這些什麼張王李趙的名姓之後綴著的董事長、總經理等等頭銜,也都被記住了。

    在倪老的示意下,管家就拍了一下手,服務生會意,有服務人員流水作業,開始陸續上菜,不一會兒,各色菜餚一一端了上來。

    在傳菜的過程中,坐在王風對面的一個滿頭銀髮,卻很顯年輕的老者說道:「悄兒,你帶來的保鏢真的不錯,你可以給我們在座的諸位介紹介紹麼?」此人是香港一家國際貿易公司龍氏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姓龍。

    在那老者身邊,是一個穿的富麗堂皇的年輕男子,氣質出眾,長得五官端正,很帥氣的樣子,他就是今天的男主角龍在天龍公子。

    只是龍公子的眼神裡,偶爾會閃動著陰執的光芒,一閃而逝,他在偷偷地觀察,儘管很隱蔽,很隨意,但終究逃不過王風的眼睛。這是一種敵視的感覺,僅僅是因為他與倪悄表面上的親密關係,看來他的麻煩來了,無意間給自己樹了一個強大的所謂的情敵。

    「對不起,他不是我的保鏢,他是我的男朋友,是我的未婚夫。」說著,還拉了他一把。她的這句話,立即引起餐桌上的軒然大波,彷彿發生了8級地震一樣。

    倪老覺得自己的臉上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感到熱辣辣的。「悄兒,不許胡鬧。還不坐下。」

    但倪悄的倔強勁上來了,又用力地拽了王風一下,堅定地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一見鍾情,就私定了終身。」

    人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倪悄的這句話終於惹得倪氏企業的掌門人發火了。「悄兒不得放肆。」他正在猶豫的當兒,倪悄忽然低聲對他說:「你要是男人的話,就站起來。」狠狠的眼神使他,一下盯到了他的心裡,他被她的這股狠勁驚住了。

    幾秒鐘的失神,他只是不知不覺地站起來,感到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是的,我很愛她,我們處得很好。伯父,對不起。」他感到自己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在極力地反對著:你不能那麼說,那樣會傷很多人的心的。而私訂了終身這樣的話,他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他覺得倪悄這個丫頭為了自己的幸福,已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

    所有在場的人們,都怔住了,大張著嘴,全場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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