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刑警 在派出所的日子 第二十四章 對峙(2)
    背著槍,她選擇往更深處前進,這時才發現這片頗有年代的原始森林美麗迷人卻又險象環生。

    抬頭仰望上空,總是霧氣蒸騰,恍如仙境。

    林子裡處處可見怪異的樹根,像章魚的觸手,穿過其他樹木的底部,順著地面綿延展開,往往是一棵樹就占去好大一塊兒地方。樹干也多是七扭八歪,或直躥高空,或由同一根部分別長出,再緊緊地纏繞在一起。層次和色彩分明,與天際相連的是巨柏、銀杉、橡樹,青綠蔚藍。中間有芭蕉、紫滕、攀枝花,攀枝花等樹木,攀枝花又名英雄樹,樹姿巍峨,枝干挺拔,每根細長的枝條上都綴滿瑰麗的花朵。花紅如火,芯黃如焰。

    下過雨的地面潮濕,有的地方低窪而泥濘,樹葉層下經常是又滑又軟的泥漿和腐爛的木頭,一團團的籐蔓和亂七八糟匍匐的植物使行走變得更加困難。

    她最為熟悉的就是草叢裡生長著一種被當地人稱為蘭的花,香味浸漫了整個森林。她很喜歡這種蘭花,在她的房間裡,她用牙具缸裝些土,裡面就栽著一棵蘭花。每當清晨,她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嗅著它的花香,然後才在心曠神怡的心境下去做其它的事情的。但現在,她實在沒有什麼心情去欣賞它的美。

    對於一個毫無叢林戰斗經驗的救護隊員來說,在這茫茫森林裡,迷路也是極為正常的,而不迷路才反常。當她躲躲藏藏地在叢林裡摸索前進,卻忽然發現自己一整天也沒有走出去,還在這片樹林裡兜著圈子,如不是這樣的話,她現在也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駐地。當她認出那棵被自己用匕首劃過痕跡的大樹時,腿一軟,順著樹干滑跌到地上。她發現她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這讓她的心情十分沮喪。遭遇戰結束後,她就是從這棵樹下出發的,現在她又回到了這裡。這很像那首歌唱的那樣,終點又回到了起點,到現在她才發覺,坐在地上她的心情沮喪到了極點。微雨才過,山土浸了一層水。楊君的衣褲泡在泥水裡,冷冰冰的,她想哭,但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還是忍住,沒有流出來。

    繁茂的枝葉會在半空中搭起一個密不透風的天棚,把裡面圍得水洩不通。無論發生過什麼,叢林都會把留下的痕跡掩蓋掉。山霧從山脊向下蔓延、湧動,漸漸地濃厚起來,細如如雨絲般打在臉上,也像頭巨獸般,吞噬了整個森林,也吞噬了她。

    妙趣橫生、讓人浮想聯翩的森林,使她對生死有了一絲明悟,也許死在這裡,會比死在被炸彈炸光的山崗更好些吧,她想。

    她將身子靠在一棵樹上,取下步槍放在身邊。坐下後從衣兜裡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個塑料袋,那上面還留有她的體溫,裡面包著的是壓縮餅干,共有3塊。為了防止它被霧水打濕,出發前她裡三層外三層地將它包好,生怕弄濕後無法再吃,她拆開包裝拿出一塊吃起來。

    第一次吃這種食物時,她甚至很興奮,終於能體會到這被戰士們稱為難吃抗餓的餅干是什麼滋味了,她只吃了一點點,吃了之後,她發覺這種被稱做食物的東西極難消化,也許這就是所謂抗餓的主要原因吧。她發誓在也不吃這種東西了,但現在,為了恢復體力,她還是選擇繼續吃這種東西。

    吃過東西後,她感到內腹有了一點溫暖。她實在是不想起來,甚至都不想動一下。她太累了,她想休息,也許這一休息就會無法醒轉,但她還是靠在一棵樹上,閉上了眼睛。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忽然有人嘰哩哇啦地喊了一聲,“不好,有敵人!”她下意識地去摸身邊的槍,但她摸空了,她驚醒過來後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俘虜。

    她看著正用黑洞洞的槍口點著她的太陽穴的兩個瘦小的男兵,他們的嘴裡還嘰哩咕嚕地叫喚著,她聽懂了他們是要她舉起手來。楊君伸了伸身子,她在想怎麼才能逃脫,或者是殺了這兩個家伙。同時,她還要隱藏自己是女人的特征。她本來穿的就是男兵女兵通用的那種迷彩服,女人的性征並不明顯,這讓她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見她毫無動靜,雙眼閃動著仇視的目光,站在她左邊的家伙一聲嚎叫,抓住她的胸襟把她提起來,然後又把她重重地摔下來。

    就在她被摔倒的過程中,透過她單薄的迷彩服,狡猾的敵人還是根據她的形體和裸露在外的肌膚,發現了她是個女兵,而且長得很漂亮。兩個士兵色迷迷地打量著她豐滿的胸脯,那餓狼般的目光,臉上蕩著魔鬼一樣的淫笑,讓她的心神瞬間失守,她的心慌亂地跳著。

    原本以為經過一場戰斗,她的渾身上下都是泥土,臉上也被泥土與霧水弄得模模糊糊的,也沒有暴露自己女性的可能了,但事情出人意料,她還是暴露了自己女性的身份。

    在參戰的這段時間裡,楊君聽說過很多關於Y軍俘虜女兵後遭遇的非人待遇,她們有的被成群結隊的士兵玩弄至死。有的被剝光衣服,捆在路邊的樹干上,當活標本供人觀賞,任其取樂。有的被殘忍的割去乳房,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之中。想到這些滅絕人性滿肚子玩弄女性殺人取樂的的畜生們的作為,她本能地用手捂住裸露出的白生生的胸脯。但這一切更刺激了這兩個野獸一樣的士兵,一個家伙突然用臂彎使勁鉗住楊君的脖子,將她往附近的一個干淨的地方拖。

    就在這時,她發現自己戴在胸前的玉佩忽然大放光彩,甚至照亮了整個山林,這是她自己的感覺。那個Y軍拖著她,向前走著,並未發現這一奇景。她忽然想起來,在王風將它交給她的時候說過的話,這塊玉佩真的很有靈性,這讓她的力量也似乎一下子增加了很多。她知道王風也一定得到了它的警示,也許他正在趕來救她的路上,她相信哪怕是相隔千山萬水,他也一定能夠做到。

    此時,王風正在潛伏在那個該死的Y軍炮兵指揮所前的山坡前的一片叢林裡,忍受著蚊蟲的叮咬,一動不動。上級給他的命令是:將該指揮所的坐標方位和裡面的人員人數反饋給己方指揮部,以便對其進行火力突擊,徹底端掉這個對Z軍影響最大的炮兵觀察所。

    王風帶著人,已經做了一番詳細的偵察,摸清了這裡的情況,並他們所偵察到的情況,通過電台發射給了後方。任務基本完成,只待上級下達撤離命令了。

    突然,他胸前的玉佩閃閃發光,他知道她遇到了生命危險。

    怎麼辦?他立即進入氣功狀態,調動所有的能量來感知她所在的方位,終於感知到了她離此地有5公裡左右的距離。

    一方是自己的女友,一方是等待上級指示按時帶人撤離。他在10幾秒之內做出了一個艱難的選擇,那就是寧可背個處分,也不想失去自己的摯愛。為了那次約會,他已經挨了一個處分,那就索性再背一個吧。在山區,5公裡的距離,足以發生很多悲劇。

    時間就是生命,為了她的生命,他決定與時間賽跑一次。

    平時,他全副武裝5公裡越野的最好成績成績是分鍾,相當於L省5公裡越野不帶裝備的14分鍾的記錄。

    今天,他決心打破這個記錄。

    王風告訴手下一個最信任的班長,迅速撤回邊境地區,行軍路線不變。然後,他將所有的裝備全部卸下來,交給了這位班長,他要輕裝上陣,以免影響到奔跑的速度。

    只帶了8把飛刀,他開始了極速飛奔。

    在這莽莽的森林裡,就是呼救,也只有豺狼虎豹才能聽見,若再招引來更多的敵人,她的處境將會更慘。楊君憋著氣,難受得要命,讓敵人白白地占有她,她是死都不會瞑目的。她在等待一個機會,刺殺敵人的機會。

    就在此時,胸前玉佩又閃爍起來,她感到自己又有了力氣,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想法,她突然抽出腰間的匕首,飛快地刺進拖著她的那人的腹部,只聽得一聲殺豬般的嚎叫,他扔下楊君,雙手捂住腹部,躺在地上直打滾兒。楊君想翻身爬起來,卻被另一人在她胸部踢了一腳,她昏了過去。

    5分鍾的時間,王風奔出了很遠很遠,那一個又一個山巒在向他的身後飛閃。他的心仿佛在滴血,實在很難想象,一個正值青春的女孩,落到敵人的手裡,將遭受怎樣的折辱。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感到師父自小對他的嚴格訓練是多麼的正確,這種被人們傳說的輕功終於被他發揮到了一種極至。

    一片一片的森林向我身後飛閃,一條一條的河流,被他輕輕地踏過。

    10分鍾。

    王風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究竟是汗水多些還是霧氣多些。因為這些對他來說已毫無疑義,他在這種極速飛奔中體現著一種快感。自己多跑出1米,她就減少一分危險,他就是認准了這個理,所以展開了全身的功力,馳騁在叢林間——

    14分鍾的時候。

    那個家伙,不顧同伴的死活,把楊君拖到了一塊相對沒有泥水的草地上,將楊君平放在仍有些潮濕的地面上,將槍隨便地靠在一棵樹上,迫不及待地脫著自己的衣服。

    14分半鍾的時候,王風已經接近了自己的目標,他甚至能聽到那個被楊君捅了一刀的家伙發出的呻吟聲,雖然那聲音越來越輕,但他還活著,因為他能感知那個家伙的氣息,只是他的氣息很弱而已。

    為了讓他徹底地去見上帝,王風一個躍起飛撲,在空中的瞬間,一柄匕首已滑入他的右手中。在下落的過程中,完成了所有的攻擊准備。左腳著地的剎那,右手匕首在那個Y軍士兵的頸間輕輕抹過,毫無聲息。左手一把抓起他的人頭,繼續向前奔去。

    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楊君,發現那個兵已經撕開自己的上衣,而自己的胸部已經毫保留的暴露在空氣中,而且發現那個家伙正在解自己的腰帶。她掙扎著想要反抗,這才發覺自己的雙手已被捆住。是那個家伙用他的腰帶將她的雙手牢牢地捆在背後,使她完全失去的抵抗的能力。在這種特殊時候,也無法改變自己悲慘的命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畜生解開自己的衣服。

    就在此時,一顆人頭飛起,砸在那個看見楊君那迷人身體樂得手舞足蹈的家伙的後背上。趁那個家伙一驚的時候,王風一個健步跨過5米的距離,直接跨過這幾米距離,這是他平時所無法達到的距離。但在這危機關頭,他輕松地做到了。將楊君擋在身後,正面對著那個家伙。

    “阿風——”楊君只喊出了這兩個字,便暈了過去。王風沒有回頭,他要先解決這個當面之敵。

    那個家伙也感到了巨大的威脅,便下意識地向一側滾倒。然後,一個翻滾後站了起來。

    那個家伙還擺了一個泰拳格斗勢,這是泰拳最常用,最科學,最簡單實用的格斗基本架勢。它不僅有利於攻擊,亦便於防御和反擊,而且它所暴露的空擋最少。其本身就是無懈可擊的防御姿勢,在格斗攻擊之前或攻擊之後,都必須時刻保持。

    從姿勢來看,這個家伙經過特殊的訓練,是一個泰拳高手。

    只見他雙足開立比肩寬稍窄,左腳舒適的前跨一自然步,腳跟提起約5厘米,以前腳掌點地,腳尖指向對手。膝關節微微內扣,右腳腳跟微欠起浮與地面,腳尖外展。兩足左右間距15厘米,前後約同肩寬,雙足指向約呈90度角。身體重心在雙足之間,體重均勻落於雙足前腳掌內側之重心眼上,同時,雙膝自然放松,輕松彎曲,使身體處於一種彈性的隨時攻防的靈活狀態。

    王風與這個泰拳高手對峙著,他實在沒有心情在這種情況下與這人比武,環境險惡,況且還有楊君處於昏迷狀態,他要迅速解決這個人,然後撤離。

    泰拳高手沉不住氣,開始進攻了。他一個上步,縮小了與王風的距離,然後很利索地一個側踢,直接攻擊王風的頭部,王風以左手進行格擋,以腿攻對腿攻,一個正揣,迫使他向後躲避。這個人選擇控制中距離和近距離,他是想運用腿法對王風實施致命一擊,王風決定給他這個機會,借以拉近與對手的距離。

    對於王風來說,距離越近就越有利。但對手也有有效的反擊戰術,即盡量拉開距離,使用腿法。只要在自己的腿法攻擊距離內,距離越大,就越能遏制王風的攻擊。

    王風看得出這個人在格斗中具有控制中距離和遠距離的能力,以拳法和腿法為主要武器,但缺乏近距離控制力,王風就是想等一個近身的時機殺掉他。正如大多數泰拳手喜歡在遠距離用腿法進攻一樣,這個人也如此。他的腿法攻擊如急風驟雨,幾招過後,王風找到一個近身的機會,一個膝撞,將這個家伙撞得飛起來,一聲慘叫。這個家伙生命力很頑強,他又強忍著站起來,王風沒有在給他反擊的機會,在次突入近距離,右手匕首劃過這個人的咽喉,王風甚至懶得聽他捂著自己咽喉發出“嗚嗚”的叫聲。接著一個側踢,將他的頭踢爆。

    王風走向楊君,借著光線,再次看見她的裸體,對她的驚人之美感到震撼。楊君堪稱為人間尤物,那玲瓏的曲線,潔白的皮膚,胸前乳峰豐滿而堅挺,兩條修長的大腿,像是兩塊雕刻得很完善的白玉一般,毫無半點瑕疵,感覺就像一尊活生生的東方威納斯女神。

    雖然在上前線前夕他們也偷偷地嘗了禁果,那時的緊張使他錯過了觀賞美女裸體的機會。就在這時候,她悠悠醒轉過來。

    見王風如此看著她的身體,害羞地罵了他一聲:“壞蛋,看夠了吧,還不給我解開。”王風這才意識到她還被捆綁著雙手,便趕忙上前解開了她的手,並將自己的迷彩服脫下,穿在她的身上。她便一下撲入他的懷裡,失聲痛哭,然後是呵呵地笑,像一個瘋女孩一樣。

    王風用力地抱著她,就像要將她的身體融入他的身體,而此時,她柔軟的身體已完全與他合為一體。此刻,他們都流下了激動的眼淚,那也是幸福的眼淚。

    這對相依偎生死戀人,不知更大的危險已向他們襲來。四周突然傳來一陣唔哩哇啦的雜亂的聲音,將他們驚醒。

    王風迅速起立,懷裡抱著楊君閃向一棵樹後:“不好,是Y軍。”

    的啊聲剛發出了一半,便被王風她的嘴捂住了。“別出聲,外面是Y軍。”

    “有多少人?”她悄聲地問王風。

    “很多。”王風十分凝重地說。她見他也很緊張,也就一副受驚的樣子。

    王風安慰她說:“別怕,有我呢。”她使勁地點著頭,在他的懷裡溫柔地笑著,她知道他是不會放棄她的。他也決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再次落入敵人之手,即使敵人有千軍萬馬,他也不會有任何畏懼,因為愛人就在他的身邊,她使他的渾身充滿了力量。

    而在這一刻,王風也更加清楚一個男人的責任是什麼。他閉著眼睛,沉浸在另一個天地裡。就在此時,丹田內一股真氣迅速沿著經脈如水般的流動起來,他甚至發現自己的內視能力又有所提高,還能看清自己髒腹內的一條條血管裡血液在緩緩流動著,感知到周邊的一草一木的波動,感知到正有一些Y軍士兵,散亂地向他們的站立點悄悄地包抄過來。

    他摧動著內氣,補充著剛剛消耗掉的能量。當他恢復了氣力,再一次閉上眼睛,將神思向四周延伸……

    王風憑借獨特的本領,獨自一人干掉了Y軍至少一個加強班的兵力,渾身是血地帶著她返回了她所在的駐地。當看到那熟悉的營房時,一頭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也因此破了戰地受傷昏迷的記錄———31天,然後悠悠醒來,成為戰地的傳奇。同時,他也是一個沒有用武器,只憑借自己手中的飛刀,在叢林裡與30多個Y軍特工周旋而活著回來的人,因為沒有很好地執行上級命令,被記大過處分一次,又因為及時將一位戰友搶救回來立了個三等功,這也使他成為整個戰場上既立功受獎同時又挨處分的唯一的一個人。

    這一次,他仍要面對一個持槍的凶殘劫匪,心情卻無論如何也難以緊張起來,說實話,他真的不怕這個劫匪跟他面對面地展開生死搏斗,他是怕他選擇逃避,去傷害更多無辜的群眾。劫匪一旦從這裡離去,要找到此人就會更加難上加難。

    王風的判斷是:劫匪應該是在等待自己主動進攻,只要是進攻,就會有破綻。在破綻裡,尋找一個機會給自己致命一擊,就像他希望自己如一只飛蛾自動去投入燃燒的火裡面去一樣。如果他選擇從4樓飛身躍下,那正是王風所希望的,可以兵不血刃地取得這場勝利,只需直接下去為他收屍或將他送進醫院救治即可。相信他的身體不是鋼鐵制成的,即便是鋼鐵制成的,從高空摔下,也會摔殘,何況是他也是血肉之軀?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雖然人們感歎夕陽的短暫,但我仍然覺得這一刻的夕陽很美,很讓人產生對時間的珍惜,對生命的留戀。

    陽光,正透過殘樓敞開的窗口,照在這個十分雜亂而骯髒的地面上。

    有幾縷光線散射在王風的身上、臉上,暖洋洋的。他忽然有一瞬間的失神,這暖暖的感覺很像是女孩皮膚白晰的手在柔柔地撫摸,這是誰的手?他的心裡一下子又變得冰冷起來,王風感到自己的心神就在這瞬間失守。

    “不行,我一定要收攝心神。”王風默默地提醒自己,不能沉入對過去的回憶中,那樣自己會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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