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刑警 戰場記憶 第四章 秘術追蹤
    王風雖然是一個天生頑皮的孩子,但在練功上卻是極能吃苦的。王道士說王風是一個天生的練武奇才,在王風8歲之前,築基功已有小成。武當百日築基功,也是練好武當武術的基礎內養功,是十分重要的配合功法。築基功是練氣功的最基本的東西,顧名思義就是要為以後的煉氣打下基礎,而這個基礎是否紮實,對以後的練習有著很大的影響。武當內功可分為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還虛,練虛合道等幾層功法,而這幾層功法一層比一層高妙。百日築基功是第一步功法,即練精化氣小周天功法。

    在嚴師的教導下,這裡的嚴格是指王道士對王風的訓練是十分殘酷的,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他甚至特意為王風準備了一把戒尺。當王風記不住他教給的那些晦澀難懂的經書經文時,戒尺就會漫天飛舞,直到王風大叫:我明天早上就會背為止。在如此訓練下,很快使王風小小年紀就掌握了10幾套少林及武當拳法,對各類器械諸如劍術、棍術、刀術等等均有涉獵。

    王風最感興趣的就是飛刀,「滿天星」手法也已初成,在轉身的瞬間,8把飛刀準確地射中10米外8個方位的目標,這絕對需要一個好的身法和眼神。進入絕佳的境界時,他甚至僅僅憑借自己的靈覺,來拋擲飛刀,仍能準確擊中目標。而這項絕技的練成應當得益於他在山頂上的靜思,在靜極無聊的時候,他的手常常下意識抓起石子打向遠處樹上的果實,不知不覺幾年下來,我已能用左右手連發石子,並做到指哪打哪。到了用飛刀了,他只是覺得將石子換成了刀而已,對於他來說已是大同小異。由於他的雙手異常靈活,對他後來練習散手、擒拿手等技術,都起到了事半功倍的作用。

    王風很聰明,與他過早練習武術和道法有關,所以他5歲的時候,就在山下小學裡唸書了,初中是在10里外的鎮上的中學念的,但只念了2年,就提前一年完成了初中的課程,直接去縣城讀高中了。

    空閒的時候,他喜歡看姑父的藏書,對那些道法道術上了癮,開始是偷偷摸摸地看,因為姑父說他還沒到看這些書的年齡,但他做的很隱蔽,姑父很常時間都沒有發覺王風在看一些在他這個大人眼中被列為禁書的書,因為有些書他都很難看懂。但王風卻不這麼想,他看得懂,就像是那些書與他有緣似的。

    一次他正偷偷地看那些書,被姑父發現了。

    姑父就問他:「你看得懂嗎?這些書都很邪門的,不是你能研讀的,別自己走入誤區,難以回頭。」

    王風也一本正經地說:「姑父,你放心吧,我沒事的,這些書我能看的懂,也沒有發現什麼古怪和幻像,一切都很平常。」

    聽王風這麼一說,姑父由起初嚴厲地訓斥,到後來見著王風還是執著地偷看這些書,便也不再限制王風了。

    就在一個偶然的機會,王風在姑父的書架上發現一本古書,當他拿起那本書的瞬間,就好像有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他感覺自己與這本書之間似乎有著某種關聯。就如同一個人在等另一個人一樣,一千年,一萬年,直到等到為止。看到這本書,王風的感覺正是如此。

    開始的時候,他並不完全認識那上面的古文字。但王風是一個十分執著的人,對於不明白的東西總是要能明白才罷休。這本書的文字並不多,封面都在這個時代,被收藏它的傢伙們蠶食得差不多了。但王風卻知道這本書的價值,並感到這本書絕對不這麼簡單。

    只要趕上休息日,他就從縣城跑回來,到山上去找那些道士們請教。山上的道士中,也有大學畢業的,並且對古文很有研究,經過千辛萬苦,他才將這本書弄明白,原來是道家的一種追蹤術,是一種失傳很久的古本。

    經過鑽研,他學會了上面的內容,開始研究起追蹤與反追蹤的奇術,他吃得准,學得透。這只是前一部分的內容,後一部分的內容很難懂,但在他的堅持下,還是漸漸地將那些文字一點一點地翻譯過來。叫軒轅真解18式,只有文字說明,卻無圖畫什麼的作為註解,但應該可以肯定這是一套關於擒拿與反擒拿的武學書籍。

    軒轅真解,共18式,這個名字聽起來很熟悉。想了想,才弄明白,這是師父曾經提到過的一種古武術,是一種極為簡單易學,又十分實用的類似於現在散手的武功秘籍,是失傳了幾百年的一本書。王風將它的一招一式,完全地印在大腦裡,直到無法忘記,才算萬事大吉。

    師父說的好:藝多不壓身。

    但王風所學的這些東西太過旁雜,旁雜既是旁門左道、雜亂無章的綜合意思。他怕師父會因為他的不務正業,而促使戒尺再次上下飛舞,那可不是好玩的一件事,所以,現在他是能瞞多久,是多久。

    但他常常偷看道家書籍的一切,連師父都不清楚,師父只知道他喜歡看些道家的書籍。有時候,見他遇到了不懂的地方,師父還能對他進行一番指點。如果王道士出去了,就換成了是姑父指點他。好為人師,也是也是人類的通病,連對道家各類功法頗有研究的姑父來說也一樣不能免俗。

    武術上講: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這裡的「功」指的就是武術氣功,即硬氣功。王風14歲的時候就已基本上繼承了師父的衣缽,身兼少林、武當兩家之長,對頭、拳、掌、指、膝、肘、腳等身體部位的鍛煉也有所增強,10年來的艱苦訓練,使他渾身的各個關節都可以作為攻擊對手的有利武器。這一切看在師父的眼裡,雖然表面上不說什麼,但卻打心眼裡高興。

    王風喜歡在夜深人靜之時,悄悄地來到這處俗稱「大石棚」的「道隱谷」裡練功,靜靜的體會著大自然的恩賜。這裡有一塊從石壁中伸出的巨石,並天然形成了一個能容納上百人天然石窟,雨水季節,清泉會從山頂落下,猶如《西遊記》中花果山的水簾洞一樣,狀如仙境,這裡有水流聲聲,頗為嘈雜,原本不適合修煉內丹功,因為道家的內丹功修煉是需要極為清靜之地,或盤坐或站樁,凝思默想方能進入靜極之狀。這時若有任何驚擾,不小心會使練功者走火入魔,神經錯亂,這是練功者的大忌,開始的時候,他也一樣循規蹈矩,去按照師父教的要領一字不差地做下去,但有一次,仍然出了偏差,是因他在意守丹田時,用意過重,致使在做周天循環時出現了偏差,導致胸悶,後來經過師父以自身氣功導引,才算糾正過來。

    後來,他認真地看了一些道家關於練丹的功法書籍,又根據自己的練功實踐,終於恍然大悟,意守丹田時應似有似無,不可過重,就是說靜與動都是相對的,當入靜之時,無論外界多麼的紛亂,都要收入思想之中,所謂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絕不能刻意去阻止與拒絕外界環境的干擾,那樣就更加難以達到效果。

    外面水聲嘩嘩,洞內盡收心底。他喜歡在這裡練功,這更能提高他對意境的把握。

    而選擇在這裡練功的另一方面是因這處「道隱谷」,是那些道德高尚道士隱居之地。乾隆四年的時候,有一個叫錢學洙的題寫了天然幽谷幾個字,筆法暗藏鋒芒,沉著雄渾大氣,使人看了很是享受。在一側還有王維的「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的詩名,在下面就是聖水盆奇景。有人說只要把一點東西放到聖水盆裡,就會很快長滿。古老相傳說有一年天旱無雨,附近的山民要渴死了,一個打柴人在經過這裡,喝水時無意間掉進聖水盆裡一滴水,卻發現裡面變成了一盆水,打柴人就喝了一口,一下覺得精神百倍。

    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因為有了這個聖水盆,水一直不斷地流出來,村民借聖水盆裡的水戰勝了旱災。這個故事流傳得太久了,甚至都寫在了縣志上。為了紀念這個故事,乾隆皇帝來到此地的時候,欣然題寫了「聖水盆」三個字,還詩興大發地在石壁上寫了一首七言絕句:「垂崖迸水落絲絲,冬不凝冰事匪奇,應為仙家修養法,將臨玉女沅頭時。」

    練習追蹤術,首先要訓練自己對氣息的掌握,此地環境幽雅,古意濃濃,空氣清新,極適合練功。當進入練功狀態下,周圍的一切在於己無關。他會在這種水流聲裡,練習感覺。他的的追蹤本領,也在這裡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他甚至能閉著眼睛,感知一條蛇爬向100米之外的洞穴。為了驗證他苦練的成果,他循著它的氣息,果然在100米外的一個山石堆積處找到了它的洞穴。

    一日日,一年年。他漸漸的長大了,就喜歡上了爬山。這時候的訓練,已經是憑借自己的興趣了。這裡的一切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甚至到了閉著眼睛都能想到那裡的風景最秀美。天氣晴朗的時候,從這裡可以望到渤海。所以,每有不順心的時候,王風都會站在山的最高峰,遠眺峰巒翠色,近睹千丈危巖。景色秀麗,姿態萬千,像一幅恢弘博大的潑墨畫卷。

    看山給人以美的享受,而站在山顛練功也一樣讓王風受益匪淺。每當他登上山頂,都會被那些目不暇接的奇峰怪石,千資百態的蒼松翠柏,水絲如簾的石棚飛瀑所感染,所震撼。

    望著這梨花巧構的香雪海,直如人間仙境,壯美瑰麗,讓人流連忘返,不忍離去。這個時候,他都會雙眼微閉,意守丹田,感覺自己丹田里的氣息,調動它跟隨自己的節奏,沒有多久,丹田的氣息便如翻江倒海一樣,奔騰不休。渾身上下熱得難受,但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功力增長的正常現象。

    讀高中的最後一年,王風憑借自己多年練就的功夫,找回了一批失竊的文物,其中就有清朝皇帝賜給村裡江家的聖旨。

    在高考前夕,王風所在的縣高中已進入複習階段,在過一個有左右的時間就準備高考了。

    一天上午,縣裡的文物館的幾件文物被盜。

    當天中午,縣裡的電視與廣播都報道了這件大事。縣公安局刑警隊也一直在尋找破案線索,但由於是深夜發生的案件,難以找到目擊者。於是,他主動找到縣公安局,要求見他們的局長。

    見面後,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當時,那位局長正處於焦頭爛額的狀態,也是毫無頭緒。聽說他有辦法找到那夥人,就異常興奮地同意了他的要求。其實,王風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要到現場去看看。但他卻有一個條件,就是一旦抓到了那夥人,讓局長為他保密,因為他實在不想出這個風頭。

    局長以為他怕犯罪犯罪分子報復他,所以十分暢快地答應下來。

    趕到現場後,他將公安局的人都請了出去,一個人站在那間存放文物的房間裡。整整待了20多分鐘,才出來。

    局長見他滿頭大汗,十分辛苦的樣子,就滿臉堆著笑。

    他只對局長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帶上你的人,跟我走吧。」

    他們沒有開車,只是步行。就這樣,他憑借苦練的追蹤術,在城郊結合部的一個獨門小院裡,感應到了那幾個人的氣息。

    「就是這裡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你們的了,我希望局長能信守諾言。」然後,他就在局長大張著吃驚的嘴還沒有合攏的時候,飄然而去。

    當天晚上,新聞又報道了這件大案。局長十分興奮地接受著記者的採訪,而據局長介紹,這夥人偷出文物後,已經聯繫了一個境外的走私犯,準備將這幾件價值連城的文物偷運出去。如果警方再晚來一會兒,他們的罪惡目的就要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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